「以季子茵的性格來看，她現在大概率隻想快點甩掉你這個累贅，她可不會讓你拖累她。」女生聲調舒緩，透出些許漫不經心。

「你胡說。」顧橫波每一個字都咬的極重，彷彿極力想要證明什麼。

喬念換了個姿勢坐，還是那副弔兒郎當的模樣，眼睛卻沒有離開他：「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有數。」

顧橫波面色微變，眼神也變得閃爍起來。

喬念看到他的手無意識的抓緊身下的棉被，挑眸：「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你繼續做夢，一個字都不說。那第一研究所要是因此遭受損失，我會把這筆帳算在你頭上。你已經還不起了，你還不起總要有人來還，那只有讓家族替你償還這些……」

「第二，你配合我。你把該說的說了，那這件事就跟你沒有關係。顧家也不會被牽連進來！至於你自己…就看我老師想怎麼處理。」

顧橫波極度憤怒，眼眸裡的恨意恨不得撲出去，咬著牙低聲道：「你威脅我？！」

喬念卻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十分坦蕩地看他：「我只是陳述一個結果。」

顧橫波惡狠狠地盯著她，胸口幾度起伏，但腦子卻轉的飛快，心裏已經權衡出利弊得失。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可看到眼前穩穩坐著的女生，心裏的不甘心又跟蝗蟲一樣啃噬著他的心臟。

他每一個字都說的極為艱難：「我曾經給過她一個隱世家族長老的郵箱，她應該是聯繫上那個人了。」

「那個人跟馬丁素來不合，馬丁贊成風毓的觀念，不願意讓第一研究所淪為各大勢力製造武器的地方…」

谷「那個人卻和馬丁的想法相反！他一直希望第一研究所能為隱世家族製造出新型的殺傷性武器。」

喬念不用他說也猜到這些，看著顧橫波，聲音微啞道：「季子茵這一次挖角研究所的人就是想研究武器？她自己貌似沒這個能力，所以她從哪裏來的辦法完成隱世家族交給她的任務？」

顧橫波詫異的看她一眼，似乎不明白喬念為什麼還要問這個：「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有個筆記本嗎？」

「季情曾經在研究所號稱百年一遇的天才，不止在生物學、物理學上有著驚人的成就。」

「她本身也是個武器製造大師。」

顧橫波垂下眼簾，遮住眼眸裡的複雜情緒，不屑一顧道「現在外面流傳的謝聽雲是武器製造第一人，不過是因為季家抹去和季情相關的記錄。很多年輕一輩的人不清楚內情，以為謝聽雲在武器製造的成就已經達到了巔峰！其實不是…這方面真正達到巔峰的的人只有季情。」

這件事不只是他說。

謝聽雲本人也認可季情實力比自己強橫。

她對外從來不提什麼武器製造第一人的稱呼，因為在她心裏，她從來不是第一。

喬念聽到這裏，不再轉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出她來找顧橫波的最終目的：「所以當初她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