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彷彿感受到他的視線，此刻偏過頭跟他視線撞了個正著，似笑非笑的挑起眉：「你看我幹什麼？」

「沒，沒有。」秦肆趕緊挪開眼，不敢把心裏話說出來。

葉妄川明知道他看自己的原因，偏偏還故意側眸跟後排的女生道：「晚上想吃什麼？我可以做。」

「嗯？」喬念還在看手機給觀硯回消息，腦子沒轉過彎，剛反應過來，正撐著下巴在思考，還沒說出辣子雞丁。

「辣子雞丁不行。」

「……」

「太辣了。」葉妄川視線不經意的掠過她右肩膀，隔著布料似乎都看到她還沒癒合的傷口：「你最近不能吃辣椒，所以火鍋和辣子雞都不行。」

喬念一聽不能吃辣椒，已經興緻缺缺：「隨便吧。」

「好。」葉妄川淺淺一笑，聲線蠱惑又勾人：「那就給你燉個雞湯，再做幾個小菜。」

喬念只要不吃辣的，其他都無所謂，於是漫不經心的應聲：「嗯。」

她眼眸卻垂下來，正在看手機上面的消息。

這次給她發消息的還是那個d。

【我拿到東西了，給你郵寄過去？】

【嗯。】

喬念發了個地址給他。

那頭的d很快顯示正在輸入中，一秒鐘後，他回過消息來：【行，你注意收快遞。】

喬念就將對話框關掉，氣定神閑的打開遊戲頁面，開了一把單人的手遊玩起來……

*

「你說喬念帶人闖進實驗室搶東西？」鬱清流的臉色不好看，從辦公椅後面站起身來。

季子茵抿緊唇，清麗的臉上壓不下去的屈辱與憤恨，她微微低下頭，借垂下來的劉海遮住眼眸，低聲道：「她的人還說您不過是隱世家族中上不得枱面的末等家族…說不怕您報復。」

「放肆！」

鬱清流平生最痛恨別人拿鬱家在隱世家族中的地位說事，他極度憤怒下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在地上。

雙手撐在桌子上大口喘氣，一臉惱羞成怒的恨意，可見季子茵這番話將他刺激的有多狠。

「他們真這麼說的？」他也不是傻子。

憤怒之後，鬱清流第一件事就是盤問面前站著的女人：「他親口說不怕我報復？也沒把隱世家族看在眼裏？」

季子茵不敢看他眼睛，悄悄地攥著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頭，聶聲聶氣說：「他們沒直接這麼說。」

「可他說鬱家不過是隱世家族末等家族，您在隱世家族說不上話這個，實驗室的人都聽到了。」

她抬起頭：「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問實驗室的其他人。」

她既然不怕跟實驗室其他人對峙，鬱清流已經相信了她說的話。

他眼底聚集起惱怒，慢慢的收回視線，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只是神色陰冷極了，沖著季子茵擺擺手：「你回去吧。」

季子茵本來以為他會生氣，然後找喬念算帳。她怎麼也沒想到鬱清流明明之前很生氣了，最後會是這個反應：「鬱老？」

「怎麼，你還有事？」

鬱清流已經折返回去，撿起地上的一個文件夾，見她還跟木頭似的杵在這裏，滿臉不耐煩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