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炬，眼裏就容不下旁人：「錢老，我有一個問題困擾多年，正好今天碰到您，不知道您能否方便去隔壁喝杯茶為我解惑。」

「這…？」錢老遲疑片刻。

黑衣老者份外激動，更進一步的懇請：「我是真心找您賜教，請務必給我一杯茶的時間。」

錢老也看出史密斯不好打發，乾脆給葉妄川做了個順水人情，垂垂眼，擺手道：「算了，我也不忙。」

「我們走吧！」史密斯也不送鷹了，也不再糾結喬念收不收禮物，趕緊著急要走。

錢老叫住他，又走到喬念面前，溫和慈愛的目光落在女生身上，又落在她攥在手裏的鴨舌帽上，看喬念目光變得越發柔和：「小丫頭，聽說你也在做研究原子量能有關的研究。」

喬念在別人面前一向很屌，這次卻收斂著自己，十分恭敬的回答道：「只是略懂一二。」

錢老見她如此謙虛，微微一笑，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下，鼓勵似的：「你這個年紀能入門已經很不容易，你能摸到其中一二說明天賦極佳，假以時日，你若能沉下心來一定會有所成。加油！」

喬念眸子裏猝火，明滅交融，鴉黑的睫毛垂下去，又握緊手中的鴨舌帽，聲音低了不少：「我將來方嚮應該會在學醫上面，原子量能毀滅性太大，和我追求的東西相悖。可能…」

錢老極其熟練的接過話：「我聽過很多人說這話。」

喬念眼皮微抬，下意識地看向老人。

銀髮老者目光柔和清透，沉澱著歲月給予的寧靜的力量，那麼溫和輕柔如風拂過：「但是小丫頭，毀滅性大的難道不該是人心嗎？」

「原子量能只是一向學術研究，跟你說說的醫學研究本質上沒區別，只是人類追求知識的不同面。掌握它的人把它用到正處，它就是救人。反之，把它們用到陰暗面，那就是害人。」

「原子量能如此，行醫製藥也是一樣。」

喬念愣了下，難得沒有答上話。

錢老只是簡短跟她交流兩句，看時間差不多了，再加上一旁的史密斯還在等自己。

就看看時間，再對陷入沉思的女生道：「不管如何，小丫頭生日快樂。」

他又走過去跟葉妄川說了幾句，動手拍了下男人的肩膀，笑談間就要告別。

葉妄川馬上讓顧三送他老人家出去。

顧三神情挺恭謹，彎腰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錢老和黑衣老者跟他走。

三人很快揚長而去。

*

「沒想到我這輩子還有機會見到錢老，今天真是來值了，太值了。」成大師目送幾人離開會場，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臉上還殘留著之前的激動。

薄景行看了個半懂不懂，偏頭問他：「這個錢老到底是誰啊？怎麼連您都如此激動。」

成大師斜眼看他，張嘴就來：「我在他面前就是個學生！能見到他老人家，我當然激動！」

薄景行驚訝極了。

成大師在九所已經是頂天的存在，連成大師都頂禮膜拜的大師，那得是什麼級別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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