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除了在聶啟星病床前忙碌的醫生護士外，只有聶清如和影子兩人。

聶啟星清醒在即，影子都難掩內心澎湃激動。

反觀聶清如費了好大勁兒才救回人，卻表現得分外冷漠。

病床周圍還在搶救。

她已經移開眼，犀利的目光落在全身黑的影子身上，壓低嗓音道：「京市那邊喬念有什麼動作？」

「額…」影子難得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等收回視線反應過來時。

他埋低頭道：「暫時沒聽說。」

「我只聽說江宗南跟唐婉茹離婚了，手續已經辦好，基本上身邊人都知道了。」

「…只是離婚這麼簡單？」聶清如眯起眼睛，表情懷疑不定，她總覺得喬念不是個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影子清楚她在懷疑什麼，再度低頭道：「女皇，她不過20歲年紀，您也不用把她想的太複雜了。」

聶清如偏過頭，凌厲的視線落在恭敬跟自己說話的人身上，不發一言，身上的威儀卻不容挑釁。

影子也知道自己越線，越發弓著腰，背脊完成一張弓的形狀，十分順從。

過了一會兒。

聶清如從他身上移開視線，才低聲道：「別忘了，她是季家的種。」

「季家怕是沒人比她更像季無隼！」

「……」

影子迅速抬頭偷看她的表情，見聶清如說話時神情淡淡的，似乎沒有當初反那麼大，略鬆懈下來。

……

兩人說話間，病房裏的儀器發出『叮』的聲響。

有個醫生率先激動喊道：「病人睜眼了。」

「快，拿檢測器來。」另外一個醫生伸手趕緊叫護士拿儀器。

護士速度也快，找到旁邊放的銀質心跳檢測儀趕緊遞過去。

醫生放在病床上剛睜眼的男人胸口探了探，心跳正常，只是比普通人略慢……

病人昏迷四天三夜，這個屬於正常現象。

檢查的醫生將儀器從耳邊拿開，臉上總算露出輕鬆神情，轉頭走到聶清如和影子面前。

「聶女士，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醒過來了。你要看看嘛？」

「醒了？」影子心頭一『咯噔』，難得露出喜色。

聶清如剛還在跟他討論京市那邊的動靜，突然聽到醫生說人醒了，她有一瞬間動作凝滯……

可只是短短一瞬間。

下一秒她攏起披肩，面容漠然：「不用看。」

病房裏所有人齊齊轉頭看她，不明白這位耗費那麼多心力救人，為什麼又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聶清如從來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抬腳往外走：「準備準備，一個小時後回M洲。」

她意思表達的很明確，聶啟星也要一併抬回去。

影子看著病床上剛睜眼連話都還說不出來的人，胸口一陣難受。可是他不敢替聶啟星說話，隻得低頭，接受命令：「是，女皇。」

**

聶清如馬上要M洲的消息很快傳遍醫院。

別說醫生護士這些外人不理解她的行為，就連最親近的親人也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要立刻回去。

「她到底什麼意思？她不是在乎聶啟星在乎的要命？怎麼人剛醒，她就要鬧著回去。」說話的是聶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