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師。」薄景行看著被幾個人簇擁下樓的老者，快步迎上去：「您沒事吧？」

成大師還算鎮定，搖頭：「我沒事。」

他緊接著看到客廳裡站著的葉妄川、喬念等人，再轉頭看到如喪考妣的沈敬言和衛玲……

成大師目光在衛玲身上停頓了兩秒，似有所動，很快收回視線，嘆息著搖頭：「衛老要還活著……」

他話說一半，並沒有說完。

衛玲卻宛如挨了一耳光，無地自容般，臉上火辣辣的燒燙。

薄景行壓根沒把她看在眼裏，攙扶著老者說：「我先送您去醫院檢查下身體。」

成大師也知道他們後續還有東西要處理，就沒執拗，順著薄景行的意思準備離開。

他在路過葉妄川和喬念身邊時，眼神柔和，溫聲道了謝。

他聲音並不大。

就葉妄川、喬念和陪著他的薄景行聽到了。

葉妄川叮囑薄景行：「照顧好成大師。」

薄景行點頭，挺嚴肅地表情：「我知道。」

他回頭看了都快站不住的沈敬言和衛玲一眼，又跟葉妄川說：「這裏交給你了。」

這次葉妄川沒出聲。

薄景行知道這裏有他跟喬念在，不需要自己操心，也不耽誤時間，趕緊叫上兩個人陪自己一起，先帶成大師去醫院。

外面的汽車聲漸遠。

沈敬言早已面如土色，知道自己這次完了。

「你們想怎麼處理我們？」他倒是率先開口，看起來面色平靜，似乎不害怕。

可是他顫抖的指尖出賣了內心。

秦肆看他裝模做樣的樣子就反感，為了不被他挑起怒火，乾脆眼不見為凈：「喬妹妹，我出去抽支煙。」

喬念『唔』了一聲，聳肩表示沒意見。

「妄爺，我出去了。」秦肆跟葉妄川也打個招呼，就麻溜的邁著大長腿走出去。

葉妄川重新將目光投注在沈敬言身上，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別墅裡少了一個人，沈敬言依舊不能放鬆下來，心驚肉跳的看著面前的人，掐著手掌心：「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乾的，你有什麼沖我來，別牽連我家裏人！」

「敬言…」衛玲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當場紅了眼眶，別開頭用手抹眼淚。

沈敬言臉上肌肉緊繃著一秒也不敢放鬆，虎目裡有腥紅的血絲，心跳的砰砰響，後背早就被汗水濕透：「我沒傷害成大師，最多只是接他來家裏做客。方法粗暴了點，可也沒弄傷人。」

「你這個算什麼性質要警察說了算。」葉妄川總算開口，一句話有理有據，堵得沈敬言啞口無言。

沈敬言想一口咬死他是請成大師『做客』，而葉妄川的意思也很明確，警察來判斷這屬不屬於綁架。

「這些不是我關心的事。」葉妄川懶懶的說。

沈敬言心跳的更快，快要衝出胸膛：「那你想要什麼？」

葉妄川睥睨的看他，不跟他繞圈子：「誰指使你乾的？」

沈敬言剛要張嘴：「……」

葉妄川驟然打斷他：「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