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聲音淡淡的，從電話裡聽不出情緒。

觀硯怔楞了一秒鐘之久，伸手掏掏耳朵：「啥？」

她沒聽錯吧？

老大要動季家，還是動的季家八大長老之一的季鴻遠。這麼生猛麽…

喬念這頭看不見觀硯的反應，但猜得到觀硯有多吃驚，不過她並沒有多解釋什麼。

還是淡淡的一句：「我要季鴻遠一隻手，不惜任何代價。」

不惜任何代價！

觀硯略一吃驚之餘，緩過神來，正色道：「我馬上去辦。」

「恩。」喬念應了一聲，周身遮掩不住的恣意張狂，低聲跟觀硯道：「掛了。」

觀硯在她掛電話之前又趕緊說：「老大，我辦妥以後給你發消息。」

喬念又低低的應了一聲，冷白的手掛了電話，將手機重新揣回兜裡，一邊拉了下肩膀上黑色單肩包的帶子。

等紅路燈過了，喬念朝著馬路對面走去。

背影削冷。

囂張到不行！

*

另一邊，第一研究所5級實驗室外面的走廊上。

「什麼？」季子茵接了個電話，杏眼中難掩震驚之色，她有些慌亂，都顧不上走廊上還有人注意到她，面色難看的拿著手機往轉角處走去。一邊語氣又快又急：「肖叔，這是怎麼回事。六長老怎麼會突然被除去懲罰堂堂主的位置？」

季鴻遠是她迄今為止在季家找到的最大靠山，也是季家幾個老不死的裏面唯一一個支持她的人。

季鴻遠倒台意味著她剛找到的靠山沒了。

季子茵能高興才怪，她幾乎遮掩不住臉色，一邊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聽季肖跟她說話，一邊心浮氣躁，呼吸提不上勁兒。

季肖也不是季家核心成員。

他能了解到的東西很少。

他只知道及鴻運倒台了，並不清楚裏頭的內幕。

季子茵聽他說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有些浮躁的問：「所以到現在為止我們只知道六長老得罪了族長？族長下命令讓他休息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大概是這樣。」季肖那邊同樣忙得焦頭爛額想打聽打聽家族內部消息。

但這件事季凌風捂得很嚴實。

他暫時打聽不出任何內幕。

不過季肖也有自己的考量：「你說不會跟那個喬念有關係？」

「……」又是喬念？！

季子茵心煩意亂，隻含糊道：「不可能，這件事應該跟她沒關係。她又沒回來，沒那麼大本事讓八大長老之一的季鴻遠倒台，應該有另外的原因，只是我們暫時不知道而已。」

她正說著，手機亮起來。

季子茵注意到有人給她打電話，再一看來電顯示，全身一震，立馬跟季肖道：「我這裏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

季肖還沒問她什麼事。

季子茵已經掛斷電話，忙不迭的接起剛打進來的那個電話，態度恭敬許多：「六長老。」

「你在哪兒？」

對方的聲音蒼老沙啞，掩飾不住的頹唐，顯然這次事情對他打擊很大。

季子茵回頭望向實驗室的方向，馬上說：「我在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