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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被叼回窩後》就給我靠
魔界九重天。

江銜醒後不久,就被扶飲揪著準備前往劍塚了。

算算日子,劍塚開啟的時間也正好在附近,他們從九重天出發,禦劍去劍塚大約需要兩天時間的路程,他們現在出發,差不多剛剛好。

江銜沒有說不的權力。

就連他在出發前經三番兩次跟扶飲打探他們九重天的廚師從哪挖來的,扶飲都不告訴他,只是神情略微異樣地看了他一眼,最終什麼也沒說。

可惡。

就當兩人準備出發前,九重天殿上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正是一檀和一樂兩人。

他們就近讓醫宗的人幫忙處理好煞魔造成的傷口之後,確認沒事了,便匆匆趕往了九重天。

然而大殿門一開,他們就看見準備出發的扶飲和江銜兩人,連忙問道:「尊上,你們這是要去哪?」

扶飲看了他們一眼,自顧自地在旁邊的刀架上挑選著長劍,沒什麼耐心地說道:「問這個什麼?」

他獨來獨往慣了,不習慣跟別人一起同行,也覺得沒有什麼必要。

即使這兩個連一個沒有神智的軀殼都看不好的廢物是他曾經師門的小輩,扶飲也覺得自己已經給足面子了。

辦事辦成這個樣子,扶飲甚至沒開罵,要換成他的魔族下屬們早就要被他扔進萬魔窟裡呆上個三天三夜。

江銜倒是開口解釋了:「去劍塚。你們也要去麽?」

一檀和一樂看了氣定神閑地站在後面的江銜一眼,硬著頭皮說道:「沒錯,尊上,我師弟正好缺一把本命劍,正好想去劍塚碰一碰運氣,看能不能進去選到一把好一點的。」

扶飲半搭不理地一掀眼皮,目光不明地看了這兩小輩一眼,

他對除了明淵以外的人向來沒有什麼太多的耐心,這兩人的心思一點都不難猜,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了,大約是生怕他一個怒氣之下把江銜掐死,非要跟上來看著。

扶飲面上敷衍道:「隨便。別拖後腿就行。「

一檀和一樂習慣了魔尊的狗脾氣,甚至於在聽到扶飲沒有趕他們走的時候還小小地高興了一下。

看這樣子,扶飲應該是需要利用江銜做什麼,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殺了江銜。

一檀和一樂如今對江銜的態度有些微妙,一方面江銜用別人的身體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只能說幸好沒出事,否則他們也無法釋懷。

但另一方面,江銜雖然自作主張,但救了他們也是真的,除非他早就算計好了扶飲能夠成功救下他,否則無論如何一檀和一樂都是認這一個救命之恩的。

「對了,」一檀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江銜:「在下名為一檀,這是我師弟一樂,還不曾知道你的名姓,可否告知一下,路上還好稱呼?」

江銜爽快道:「江銜。平湖江,遠山銜。」

話音剛落,身旁就傳來了巨大的金石碎裂聲。

三人皆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發現本來在挑選武器的扶飲身前的刀架不知為何碎裂開來,架上架著的各色兵器叮叮噹噹地落在地上,其間掉落的時候兵刃相接,不時互相剮蹭到別的鋒銳劍刃,發出彷彿刮擦玻璃般的嗞啦聲響。

「……」

江銜忍過那陣剮蹭的聲音,沉默片刻,說道:「你這刀架的質量,是不是有點……?」

一檀和一樂壓根不敢說話。

這刀架在九重天裡掛了許多年質量都沒有出過問題。刀架是用上好的玄鐵石砍削而成的,隨便取一把兵器往刀架上砍,都得是兵器先碎,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碎了。

他們跟魔尊打過交道,一看就知道不是刀架的問題。

既然不是刀架的問題,那麼是誰的問題就不言而喻了。

扶飲的手還按在其中一把重劍上面,他站在原地凝固了半晌,面上的表情藏在陰影處看不大清,只有那雙妖冶的異瞳直勾勾地盯著江銜,眸光晦澀。

江銜也說不清那是種什麼樣的眼神,只是莫名覺察到了微微的寒意,像是被猛獸盯上,仔細地審視打量。

半晌,只聽得扶飲低得發沉的聲音:「江,銜?」

「……嗯。怎麼了?」

扶飲垂下眼睫,說道:「沒事。走吧。」

*

江銜不會禦劍。

禦劍飛行是金丹期弟子才能掌握的能力,江銜如今才只是鍊氣期的修為,可以說與凡人毫無二致,壓根沒法上劍飛。

又因為江銜是扶飲的重點監管對象,因而他十分順理成章地被扶飲揪到了他的劍上。

江銜低頭,目光不經意瞥見了扶飲腰間的劍。那把劍安靜地收入鞘中,似乎從來沒有出鞘的意思。劍柄處掛著的琥珀石隨著動作一搖一晃,在日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

到現在為止,江銜沒有見過扶飲腰間的劍出鞘,如今扶飲禦劍用的還是他從九重天宮殿的刀架上選的。

雲霧在周身流動,江銜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同雲天靠近,不由得抬手觸碰了一下身邊的雲朵。

飄渺夢幻,帶著些許的涼意,輕柔得似有若無。

劍身很穩,江銜站在劍上,卻也不會搖搖欲墜。

他低頭看著逐漸只有模糊景色的大地,眼中流露出微微的新奇。

兩人腳下的雲層翻滾不息,山脈在其間靜靜起伏,禦劍飛行的風被靈劍撐起的防風罩擋下,因而江銜並不會被風吹得狼狽。

在修仙世界裡禦劍飛行,屬實是讓江銜開了眼,新鮮得不行。

扶飲站在他身後,一低頭就能看見江銜的側臉。

長而微彎的眼睫遮不住半分那雙幽靜長眸裡流露出的好奇,總讓扶飲陷入不知名的恍惚。

如果說之前這只是一具同明淵仙尊有七八分相像的軀殼而已,那麼現在多了這雙漂亮靈動的長眸,就連扶飲都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站在他身邊的是師尊本人。

從前這具身體裡沒有魂魄,那雙眼睛再怎麼好看,都是無神空茫的。

但奇怪的是,阿木之前還只是少年身形,幾十年過去了也才長高了一點,扶飲分明記得之前他還只是到自己胸口的。

然而此刻,扶飲站在江銜的身後,忽覺他已經到了自己下巴處了。

江銜。

是巧合麽。

如今世人提起他師尊,都是喚的明淵仙尊,鮮少人知道明淵的名諱,正如大家都探究不到他的背景出身一樣。

從前扶飲還在青陽宗的時候,聽師長們也是明淵來明淵去地叫,如此想來,卻是沒有聽過他們直呼過師尊的名諱。

但扶飲從前只是以為大家都這麼叫習慣了,因而才不喚師尊本名的。

就在扶飲出神的間隙,他身前的人無聲無息地往旁邊一歪。

扶飲眉尖一蹙,立刻伸了手環住江銜,穩住了他的身形。

扶飲:「?」

這人是第一次禦劍他能看得出來,這又是什麼情況?

他低頭看去,才發現江銜不知何時閉上了眼,就連差點摔下去都沒有感知,顯然是睡著了。

被扶飲這麼一環,安靜睡著的人便不自知地靠在了扶飲身上,呼吸輕淺平穩,一點也沒有因為這點小插曲被打攪睡眠。

站在萬裡高空之上也能睡著?

扶飲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很快,扶飲便反應過來,到現在他們已經在天上飛了近乎一天一夜了。

江銜不過是鍊氣期的修為,跟凡人沒什麼兩樣。

他們在天上飛了這麼久,江銜也沒有靈力傍身,自然無法像他們一樣在天上飛幾天幾夜不合眼都沒關係。

更何況從之前他一點靈力都用得這麼費勁,就能看得出來江銜的神魂狀態恢復得十分緩慢。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本就很近,幾乎是挨著的,江銜又無聲無息地倚著他,扶飲僵在原地,自知欠妥,退也不是,喊也不是。

他已經很久沒有與人有過這麼親密的距離了,現在就是感覺哪哪不對勁。

扶飲遲疑著,緩緩鬆開了手,半晌又見江銜悄無聲息往一旁歪去。

扶飲:「……」

遂抬手把人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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