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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被叼回窩後》知錯不改
許多疑惑紛紛湧上心頭,江銜本就眩暈難受,一動腦子思考這些糾成一團亂麻的疑問,頭就更疼了。

然而沒等他自己理順,兩人腳下的地面便開始震顫起來。

地心深處傳來的震動逐漸增強,兩人腳下的土地已經開始裂開了細碎的口子,周圍的山體開始崩塌,樹木斷裂開來。

萬劍山的崩塌近在咫尺,扶飲再不猶豫,手腕一翻拋出了用於禦劍的靈劍,一攬江銜腰身,將他帶了上來。

江銜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不由自主地騰空一瞬,物理和精神雙重的失重眩暈讓他想睜眼看清周圍的環境都沒有辦法。

偏偏扶飲不知把神魂碎片放在了哪裏,江銜隻覺得那神魂碎片的氣息似乎近在咫尺,卻又碰不到摸不著,難受極了。

江銜抵在扶飲懷裏,大半重量都倚在了扶飲身上,素來幽靜的長眸中無聲泛起了微紅,隱忍蒼白的神情帶著破碎的驚艷感。

扶飲低頭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他下頜線緊繃起來,聲音裡不知不覺帶上了幾分安撫:「……稍等。」

扶飲陡然加快速度,朝著方才陣眼的位置衝去,水潭周圍已經因為碎石的砸落濺起一圈圈的漣漪,正中央的長劍卻仍然安安穩穩地鎮在原地。

長劍的速度快得幾乎只剩殘影,扶飲微微俯身,在飛過水潭中央前伸出手,在經過的一瞬間順勢抽出了插.在陣眼裏的長劍。

琥珀石劍穗隨著動作搖晃起來,剔透的晶石沾了點水跡,閃爍著

他從心口渡出神魂碎片,一邊抬升遠離谷底,一邊將神魂碎片放入長劍的劍身之中。

直到神魂碎片完全沒入劍身後,一直拉扯著江銜神智的那股詭異的渴望感才徹底消失,他闔上眼,低低送出一口氣,僵直的肩背有一瞬的放鬆。

然而隨之而來的,便是漫上心間的失落感,像是本該重圓的破鏡仍舊缺了一塊碎片,總覺得哪裏空落落的。

這種失控感總是不討人喜歡,江銜心口微微發悶,眉間不自覺漫上一層冷意。

九轉謎罡陣中所鎮守的東西被取出,整座大陣也就自發地開始分崩離析,然而山谷兩旁的山壁也同樣開始坍塌起來,山體從中間開始裂開深深的裂縫,粗壯的樹榦斷裂倒塌,深埋土裏的根系翻出,揚起大片塵土與碎石。

大塊大塊的碎石和斷裂的樹榦紛紛往下砸,扶飲抬手按著懷裏的人穩穩上升,劍上升起的防禦罩被砸得光芒忽閃忽滅。

萬劍山不知何時竟開始崩塌起來,延綿的山脈一座一座開始分崩離析,掀起恍如巨浪的塵土。

扶飲將魔氣灌入足下飛劍,將飛行速度拉到極致。

一根三人勉強環抱得住的粗壯樹榦轟然砸落下來,滾落而來的石塊比得上成年人的兩個拳頭,其上滿是尖銳的稜角。

那粗壯樹榦憑空砸落,直直堵住了兩人上升前進的道路,而他們此時的飛行速度並不慢,若是不採取任何措施,眨眼間便會衝撞在一起,到時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避無可避之時,卻見扶飲終於拔.出了方才小心收好的長劍,揚手一劍斬向了巨大的樹榦。

這劍氣看似薄如蟬翼,但是卻在碰到粗壯樹榦時輕輕鬆鬆地透體而過,粗壯樹榦發出喀拉的斷裂聲,從中間整整齊齊地斷裂開來。

這一擊威力雖然不小,卻是沒有帶上任何的魔氣,僅僅只是依靠簡單的劍氣便能做到如此地步,相比之下扶飲若是用魔氣淬劍,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然而扶飲沒有這麼做。

江銜心下略微感到奇怪。

他總覺得扶飲像是不得已才動用的長劍,而且看起來不只是不捨得用,似乎還有些無法完全駕馭長劍一樣。

先不說扶飲本身便是稀少的大乘期修士,光是那把當真能夠壓製住九轉謎罡陣的長劍就並非凡品了,按理說兩廂相加起來,能夠發揮出的威力一定會更大。

但扶飲卻只是動用長劍的劍氣,這本身就不是正常的打法。

武器雖有力量體系不同之分,但是驅使方法總歸是殊途同歸的,修士使用靈器一般都會往靈器中輸送靈力,魔族也一樣。

無論是將這把長劍插入九轉謎罡陣的陣眼裏,還是用劍刃劈碎砸落的枯木樹榦,江銜都沒有見過扶飲往長劍中灌入過魔氣。

充盈的靈魔本源力量能夠增加武器的攻擊威力,這是毋庸置疑的常識。

不對勁。

然而沒等江銜細想,就見扶飲手腕一翻,借力輕巧地挑開了直直衝著江銜而來的一半斷裂樹榦,然而另一半樹榦他卻沒管,就這麼當頭砸在了扶飲的左肩上,骨頭斷裂的聲音驟然響起,又淹沒在風中,乾斷裂面上嶙峋凸起的木刺擦過扶飲的頸側,濺出的鮮血因為極快的飛行速度瞬間被拋到了後方。

江銜面色驟然變了。

扶飲卻像是絲毫不在意一樣,看見江銜蹙著眉伸手要來探查他的傷口時,微微挑了挑眉,偏頭躲開了。

他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

他並非故亦逞能,而是這點傷口根本算不得什麼,扶飲甚至感覺不到太大的痛感。

江銜看著扶飲掌心湧出魔氣,隔空按在自己受傷的左肩上,洶湧的魔氣修復著扶飲體內的傷勢,不一會兒便完好如初。

漫天昏暗的風沙和翻滾的魔氣之中,唯有一雙瑰麗剔透的異瞳亮如星辰,緊緊盯著前方。

從始至終,江銜被牢牢護在扶飲的懷裏,沒有被傷到半分。

「你……」江銜罕見地失語了,「你」了好幾下,半晌低聲道:「下次不能這麼胡來了。」

扶飲看著神情略微不愉的江銜,忽然感到久違的新奇。

他已經許久沒有聽見別人用這種口吻教訓他了,這樣的語氣像是長輩故作嚴厲的訓斥,背後帶著隱晦的心疼和指責。

江銜跟扶飲對視半晌,快然笑了起來,雪白的犬牙若隱若現,顯出幾分少年人的活潑與頑劣:「嗯,好。」

江銜:「……」

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就是覺得自己被敷衍了。

扶飲就差把下次還敢寫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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