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成為筆仙後》第36章 嗶嗶
好消息,慕頤和人沒事。壞消息1號,慕頤和要去赤輪峰治療。
壞消息2號,赤輪峰首徒表示,羽戈峰弟子來赤輪峰醫治,價格雙倍。
這筆錢,自然是由罪魁禍首所在的望舒峰出。
好巧不巧,今日祝星垂恰好要去禦七峰底下的玉兔峰一趟,峰內事務便被交給了月笙歌負責。
比起其他峰,望舒峰弟子少事也少,若是放在以往,哪怕祝星垂外出一月,也根本出不了什麼大事。
然而今日,月笙歌剛從大師兄沈雪燭的住處離開,打算回望月湖底安安靜靜地度過今日,便看見好幾位赤輪峰弟子與羽戈峰弟子一道,熙熙攘攘地往裏走。
好、好多人啊。
月笙歌抖了下身體,放慢了去往望月湖的腳步,無聲無息地向後退去。
一邊後退,月笙歌一邊在心裏默念,他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月師叔留步!」
為首的赤輪峰小弟子眼前一亮,聲音嘹亮地叫住了試圖溜走的月笙歌。
他脆生生地開口:「貴峰的虞師叔在去靈光殿時創到了羽戈峰的慕師叔,我也不知是怎麼創的,總之現在慕師叔不開口也不回應,直愣愣的師父的醫館裡躺著呢!」
「我師父讓我來找您一趟,說是羽戈峰的杜師叔說了,這次是虞師叔全責,所以靈石要望舒峰出!」
「誒?月師叔?」
赤輪峰的小弟子們天真熱忱,以其中一個最活潑膽大的弟子為首,幾個人連著羽戈峰的小弟子一起圍住了月笙歌,一頓叭叭叭的輸出後,才忽然覺得不對。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齊看向了臉色慘白的月笙歌,大驚失色道:「月師叔!你怎麼了月師叔!」
「月師叔!月師叔你說句話呀!」
「——月師叔你別暈啊!」
……
虞珈雪尚且不知,僅僅是初見,她就讓望舒峰本就不富裕的靈石雪上加霜。
在確認了慕頤和無事,並有赤輪峰醫修弟子將其接走後,虞珈雪和宣夜揚立即往靈光殿內趕。
「你們倆也來的太晚了。」
杜飄飄一直在靈光殿外等著。
她沒見到兩人,難免神經緊繃,還以為他們兩個出了什麼事,此刻見到宣夜揚出現才鬆了口氣。
「虞六呢?」杜飄飄張望了一下,疑惑道,「你們兩個不是一起嗎?怎麼不見她人影?」
他們四個之前三天雖未見面,卻也通過弟子牌的傳訊加了好友,約好在靈光殿上學時,也要坐在一道。
而現在裴天溟進去幫他們佔位,杜飄飄則是在門口等人。
宣夜揚僵硬了一下:「她、她在領取靈光殿的弟子身份牌。」
無論內門還是外門弟子,在第一次進入靈光殿學習時,都必須領取一張弟子牌作為身份憑證,而這張弟子牌會記錄弟子進入學堂時的容貌聲音,以及課業成績。
而隨著課堂的考評檢測,每一屆第一,都會有不同的獎勵。
杜飄飄憂心忡忡:「虞六來的這麼慢,不會是有人刻意為難吧?」
她記得清楚,當日在新弟子的「落鴻間」試煉中,虞珈雪可是把那玉光皓得罪了個徹底,連帶著破殤峰的易耀真人,心中八成也有了意見。
宣夜揚身體更加僵硬,甚至沒控制住打了個寒顫。
為難虞珈雪?
僅僅是聽到了這三個字,宣夜揚眼前都冒出了一團遮天蔽日的綠光,他恍恍惚惚道:「嗯、這,應該沒什麼人能為難綠姐吧……」
越往後,宣夜揚的語氣愈發滄桑,帶著一種看透紅塵的淡然與超脫。
杜飄飄:「?」
她的神情有些許疑惑。
她倒是知道裴天溟一直叫虞六「雪姐」,是說總覺得別的稱呼不夠尊敬,無法體現出他內心宛若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的敬意,然而現在宣夜揚說的「綠姐」又是什麼東西?
杜飄飄想了想,暫且把這個疑問拋之腦後,口中念叨:「第一天來靈光殿,你們就差點遲到,萬一——」
杜飄飄沒能把話說完。
因為她看到了虞綠,哦不,虞六。
虞珈雪頂著那一頭散發著彩光的綠毛,歡快地朝著杜飄飄跑去。
「嘿,飄飄!早上好!久等啦!」
這種有同伴等自己上學的感受,真是太青春洋溢了!
哪怕是久經沙場的甲方,在這樣青春的氛圍中,都很難不被觸動。
這種久違的、單純的快樂,讓虞珈雪有種夢回校園時代的快樂。
因著這樣良好的心態,虞珈雪臉上的笑容極其燦爛。
當然,她頭頂的綠光,更加燦爛。
杜飄飄沉默了。
直到此刻,杜飄飄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宣夜揚的語氣,是那樣的滄桑。
有那麼一瞬間,杜飄飄覺得,自己也蒼老了很多。
她艱難地開口:「虞六,你的頭髮……」
「是我染綠的!」虞珈雪抬起頭,眼睛亮閃閃地看著杜飄飄,「好看嗎?」
那雙剔透的眼眸中寫滿了期待,正在等著她的答案。
杜飄飄眨了下眼睛,定定地看了虞珈雪幾秒,忽然笑了出聲。
離經叛道又如何?
跳脫玩鬧又如何?
若真要「循規蹈矩」,她杜飄飄也不該有之前那些想法,更早就不站在這裏了。
想通這些後,杜飄飄覺得身上忽得輕鬆了許多。
「好看!」
她給了虞珈雪一個大大的笑臉,總是安靜內斂的女孩此刻洋溢著無與倫比的歡樂,她望向身側挽著她手的虞珈雪,軟軟地開口:「虞六本來就好看,所以無論怎樣都好看!」
嘶——
虞珈雪猝不及防被甜妹暴擊,除去被誇的喜悅外,心中忽然冒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澀與惶恐。
她想起了杜飄飄在原著裡的結局。
這三日中,999和她說了關於世界能量的獲取規則——即虞珈雪本人要更多地參與進原著內容,而虞珈雪也藉機問了關於身邊人的事。
999能量不足,有些事暫時無法透露,而杜飄飄卻恰好不在此列。
[其實她在原著裡談不上什麼女二女三,也就是個惡毒女n號吧。在未婚夫玉光皓喜歡上「虞雪」後,杜飄飄會受刺激,並因嫉妒做出一系列低智行為,使出一切手段,讓「虞雪」遠離玉光皓。]
[當然,她的殺傷力遠遠比不上虞婉兒和萬青桐,所以只能算個添堵的醜角。在一切事情敗露後,杜飄飄自殺。]
[而在得知妹妹死訊後,本在突破的杜雙瀟心境受損,他當場殺去破殤峰,想要了結玉光皓,卻不知為何當場魂印破裂,幾欲走火入魔。最後淵如道君為了保他,自請讓羽戈峰降級,退出禦七峰之列,而他的幾個師弟師妹,更是為了醫治好杜雙瀟而四處求葯,不少死在了鬼幽境內。]
這段描述乍一聽起來很酸澀,而杜雙瀟更是慘中慘,但虞珈雪憑藉多年看合同的經驗,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一筆帶過的模糊說辭。
她當時沒有多問,可如今看著身側這樣美好可愛的女孩,虞珈雪卻再也無法裝聾作啞。
「杜飄飄」這三個字,已經不再是輕飄飄的蒼白筆墨,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女孩。
會笑,會哭,有軟弱,但更堅強。
「虞六?」
杜飄飄抬手在虞珈雪面前揮了一想,小聲提醒:「打起精神呀!這是第一節課,是玉弓峰下的白長老來講靈力運轉的。很重要的一節課!」
裴天溟也湊過腦袋:「是啊雪姐,您可是今年的『魁首』,說不準長老就要提問的,千萬小心呀!」
宣夜揚忍不住點了點頭。
哪怕不是魁首,就憑虞珈雪這頭綠毛,也不會有任何一個教習放過她。
最好的證明,便是自從虞珈雪進入教習堂內,全場弟子便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哪怕是最愛修鍊的破殤峰弟子,都再沒能低頭偷偷背誦課程內容。
他們的目光,已經牢牢地黏在了虞珈雪的頭頂。
一見鍾情的綠,至死不渝的光。
破殤峰弟子凝望半晌,茫然開口:「……請問這真的是,世俗意義上的綠色嗎?」
桂魄峰弟子絕望道:「理智告訴我是的,但我的腦子卻告訴我,如果一定要加個形容詞,必須是『五彩繽紛』。」
救命啊!
她們桂魄峰最擅描摹景物,然而她現在卻連顏色都辨不出來?
一片窸窸窣窣的混亂中,唯有赤輪峰弟子巍然不動。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顏色。」
一位赤輪峰的師姐抬手扶了扶架在自己鼻樑上的靉靆,鏡片反射出了一道犀利的光芒:「但我知道,這些人今夜都會來我赤輪峰查病!」
「肅靜!」
白教習一進門就見到這樣的場景,更是皺起眉,重重拍了下桌子。
「第一節課就如此吵鬧,靜不下心來,往日修鍊途中煩擾雜事更多,爾等又該如何修習?哼,怕是連入定都做不到——」
白教習正要如以往每一屆一樣,用充滿壓迫感的目光掃視全場,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的雙目卻突然被刺痛!
汝娘的!
什麼東西!
白教習抖了下身體,萬幸多年的教學生涯讓他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僅僅多看了那團海草幾眼,便強迫自己收回目光。
「靈力之運轉,需氣沉丹田,切勿急躁,正如曾經一位九幽真君所言……」
隨著白教習諄諄教導,課堂上的喧鬧平息。
虞珈雪抓住機會,胡亂翻開了一頁書,像模像樣地舉起來擋住臉,偷偷摸摸在心腦內套話999。
有她在,絕不會讓她的朋友們像原著那樣輕易死去!
「零零啊~」虞珈雪在心中深情呼喚,「你還沒告訴我,在原著裡,杜飄飄到底是怎麼死的?」
999上次的那番說辭肯定沒錯,但它也一定省去了很多細節。
虞珈雪見過杜雙瀟,更從掌管峰內事務的師姐祝星垂口中聽到過對他的評價。
沉穩、可靠、好人。
對方作為羽戈峰首徒多年,在羲和宗內名聲不錯,雖然偶爾有些古板,但綜合而言,顯然是個情緒比較穩定,很照顧門下師弟師妹的標準主峰首徒。
一個世俗意義上的優秀修鍊人才。
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會被氣成原著那樣,在得知了杜飄飄的死訊後,連謀定而後動的原則都忘了,直接不管不顧地殺去破殤峰,完全沒了理智?
999沉默了一下:[這段劇情在原著中一筆帶過,其實就是玉光皓找了一堆人,對杜飄飄……]
它沒能說下去,但是虞珈雪已經完全明白了。
古往今來,想要對付女人,無非就是這幾種手段。
奪去她的貞潔,折磨她的□□,再從道德上完全打垮她的精神。
999心驚膽戰:[宿、宿主……]
虞珈雪面無表情:「我、很、好。」
『哢嚓』一聲,她捏碎了一截桌角。
坐在她後座的宣夜揚堪稱膽戰心驚,抖著手翻了幾次,硬是沒能翻到下一頁。
從他這個角度,甚至能看到虞珈雪腳下,突然凹陷下去了一塊。
九幽真君在上!誰又惹到這個小祖宗了?
「……故而,此物被稱為『萬物生』。」
白教習突然合上書,掃視了一圈台下眾人,重點看了看某個綠人,隨後中氣十足地提問:「來,下面請一位弟子告訴我,『萬物生』是什麼?而修仙界最後一次見到萬物生又是在何地?」
原先昏昏欲睡的眾弟子瞬間清醒,他們嘩啦啦地翻著書尋覓答案,更有人在找到後,下意識抬頭,順著白先生的目光望去。
「來,就那邊的海——弟子,就你,你來回答一下這個的問題!」
眼見虞珈雪還在走神,而白教習的臉色越來越黑,宣夜揚閉上眼,冒著生命危險,用腳踢了下虞珈雪的椅背。
還在試圖套話999的虞珈雪一抖,感受到身上的重重目光,抬頭就對上了白教習沉沉目光。
「敢問綠小道友,可是已經想到答案了?」
虞珈雪站起身,誠懇道:「白教習,弟子姓虞。」
白教習身體一僵,才發現自己竟然將心裏話說了出口,他輕咳一聲,狠狠閉了閉被刺得已經酸澀的眼睛。
可惡!都怪這弟子頭頂那團邪惡的綠光!
他在羲和宗教習多年,還沒遇見過這樣綠的弟子!
而接著這個機會,虞珈雪飛速和身旁的杜飄飄交換了眼神,對方無聲的用口型提醒她「一百七十九頁」。
看看!
這就是擁有靠譜夥伴的必要性!
虞珈雪狠狠鬆了口氣,按照杜飄飄的提示,火速翻到了第一百七十九頁——
虞珈雪:「……」
虞珈雪:「…………」
她忘了一件事。
修仙界的文字與過去虞珈雪所見皆不同,有的字是繁體少數幾個是簡體,而恰好這一頁關於「萬物生」的記載,全是一種虞珈雪見都沒有見過的複雜篆體。
簡而言之,現在的她,就是一個絕望的文盲。
哈哈,書上寫的字?
嘎嘎,根本不認識。
虞珈雪看著那頁許久,『啪』的一聲關上書,抬起頭,淡然道:「白教習能再重複一下問題?」
白教習教書多年,早已對這些弟子的小伎倆了如指掌。他看著虞珈雪,也並不拆穿,冷哼了一聲後,慢悠悠地問道:「你先告訴我,『萬物生』是什麼?」
這個問題,虞珈雪倒還真的知道答案。
她剛才聽白教習囉囉嗦嗦講了一堆,總結下來,無非是一句話。
虞珈雪:「草,一種植物。」
白教習:「……」
錯是沒錯。
但是為什麼這句話這麼怪?
他沒忍住又看了眼虞珈雪的頭頂,才問道:「那你告訴我萬物生最後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它的葉子又有何功效?起碼說出兩種。」
不等虞珈雪回答,白教習冷哼一聲:「你先別急著回答,想清楚再說話。」
他實在不想多看虞珈雪那發光的頭頂,強行將自己的目光挪開,在在座所有弟子的臉上一一掃過,直將人看得不敢抬頭,才滿意地挪開目光。
「這兩道題,你若答對了,老夫這節課就提前下課,若答錯了,在座所有弟子,回去都把這一頁抄十遍!」
霎時間,在座所有弟子都看向了虞珈雪。
哪怕是破殤峰的小卷王們,在聽到「提前下課」這四個字時,都忍不住心動。
但在下一秒,他們就齊齊失望。
顯然,這位虞魁首之所以被白教習叫起來,就是因為她根本沒聽課。
既然沒認真聽課,又怎麼可能答得出來這附加的問題呢?
弟子們垂頭喪氣,甚至已經有破殤峰之人開始悄悄動筆,打算卷死所有人。
這個問題難倒是不難。
虞珈雪回憶了一下,抬頭看向白教習:「您心臟如何?往日裏可有什麼毛病?」
白教習冷笑:「虞小道友還是老老實實答題,別想著轉移話題為好。」
虞珈雪誠實道:「弟子沒有轉移話題的意思,只是怕接下來的答案刺激到您柔弱無助的心臟,讓您從此不可自理。」
畢竟從白教習花這麼多時間來講『萬物生』,就能看出他對這個藤蔓類植物極為喜愛,甚至推崇備至。
然而……
白教習顯然並不懂虞珈雪的用心良苦,他唇邊露出冷笑,臉上的嘲諷意味更甚:「老夫在羲和宗多年,教導弟子沒有上萬亦有數千人!到還沒脆弱到會被你一個剛入道的小兒給嚇到的地步!」
直到對方不會碰瓷後,虞珈雪就放心了。
她沉聲道:「『萬物生』的特性之一,就是倘若將其磨成粉磨加入顏料之中,可使得顏料的顏色由單一色彩變得五顏六色,而這種五顏六色不是世俗意義上的五顏六色,而是透過光線後,讓人從心底尊崇、反覆回憶的顏色!」
「而它的特性之二,就是加入顏料後,與月光玉石一起,可以讓顏料在夜晚散發出幽幽熒光,若是將這個顏料塗抹在頭髮上,則可以讓頭髮豎起,至少維持一月不散!」
虞珈雪剛開口時,幾乎無人當回事,甚至有的弟子已經加入了破殤峰的抄書大計。
畢竟萬物生何其珍貴?一葉可令人生,一枝可令人死。傳說中,即便是鬼幽境的惡鬼,都被那『萬物生』所化的妖族困在原地千年,毫無辦法。可惜數百年前天道降下煉獄之火後,『萬物生』一族幾乎被燃燒殆盡,絕跡至今,已有近兩百年。
怎麼可能有人捨得把這樣珍貴的東西磨成粉,隨意加入顏料中?要知道即便是在當年,萬物生也是一葉難求,饒是據說和這一族有些關係的「九幽葉家」都捨不得如此放肆行徑,哪裏又能想虞珈雪這樣淡定地舉例?
然而聽到最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太真實了。
虞珈雪舉的例子太真實了。
真實到,好像這一切就發生在她身上。
而且——
所有人忍不住看向了她散發著五彩斑斕綠光的頭頂,陷入無盡的沉默。
啊這啊這啊這。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望舒峰再怎麼奇葩,也不至於不至於不至於——!
若說虞珈雪剛開口時,還有弟子抱著嬉笑隨意的態度去聽,那麼等她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全場已經是鴉雀無聲。
唯有裴天溟。
他仗著自己長子長孫的身份,在一片死亡寂靜中,顫顫巍巍地開口:「雪、雪姐,這一切,您、您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白教習同樣抖著雙唇看向虞珈雪。
虞珈雪微抬起下巴,用俾睨眾生的目光掃視全場,勾起了半邊嘴角,露出了一抹令人膽戰心驚的邪魅笑容。
她抓起自己的一縷頭髮,驕傲道:「因為『萬物生』最後一次出現就是現在!大家注意看!這一縷頭髮不是普通的綠,而是萬物生所帶的綠!這個被我用來染髮的顏料裏面,就有一點萬物生的碎末!」
「白——教——習——!」
「白教習!您清醒一點!您不能倒下!」
「天啊!白教習暈過去了!」
「白教習翻白眼了!」
「脈搏微弱,心跳平息——快去通知掌門!」
……
望舒峰
月笙歌彙報完畢閉著眼,猶如一條死魚。
謝逾白若有所思:「所以方才我們賠了羽戈峰五千靈石?」
已經從其他峰趕回來的祝星垂看著帳本,面無表情:「是的。」
玉影憐「哈」了一聲,看向沈雪燭,總結道:「大師兄,你上次從易耀老兒手裏坑來的一半賣身費已經沒了。」
上次沈雪燭傷了手指,破殤峰賠了一萬靈石給他們。
然而萬萬沒想到,不過幾日,就支出了一半。
沈雪燭尚未來得及最次發出什麼評論,就聽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月師叔——可在——」
「虞師叔——在靈光殿——把白教習氣暈了——」
「我家峰主——讓我們——來請您——拿個主意——!」
望舒峰大殿內,霎時間鴉雀無聲。
半晌後,玉影憐看向沈雪燭,幽幽開口:「大師兄,現在你的另一半賣身費,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