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飛刀》第五十六章 燕王遇刺
燕王對盈散花有著很大的興趣,但是卻被自己的兒子這樣一攪和心中頓生不悅之情,不過他不愧為一代梟雄,考慮到現場的特殊環境,原本有些不悅的神情很快便恢復到平靜無波的狀態。平復下心情,才微笑道:
「今天本王心情不錯,正好可以痛飲它三百杯,哈哈~~」
弦管聲中,樂師們專心地吹奏著,早先陪酒的美妓們則翩翩起舞,並輪流獻唱,都是些情致纏綿的小調。
氣氛輕鬆熱鬧。
這時眾人均已入座,韓柏左上邊的是燕王,再下是范良極、李憐花以及李憐花帶來的【血滴子】密探;右邊是白芳華、小燕王朱高熾和盈散花。廳子四周均有燕王近身侍衛站立,負起保安之責。
盈散花與朱高熾態度親昵,眾人平時看她一貫慵懶嬌俏的風流樣兒,輕顰淺語,一皺眉、一蹙額,立時把白芳華比了下去,眾妓更是遠遠不及。
燕王棣對她的興趣要超過其他幾女,目光不時在她悄臉酥胸間巡梭,而盈散花有意無意間一對剪水雙瞳亦滴溜溜地不住往燕王飄去,李憐花看著盈散花不停地在燕王父子之間互相眉目傳情,令得他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心機和表演天賦,為了刺殺燕王,她恐怕就算犧牲掉自己的身體也在所不惜。
眾妓逐一唱罷,燕王笑道:
「芳華!本王很久沒有聽過你甜美的歌聲了。」
白芳華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大方地走到廳心。
她才開腔,立時像轉了另一個人般,表情變化多姿,無論聲色技巧,均遠勝眾妓,聽得眾人如癡如醉時,她已回到席內。
眾人鼓掌叫好。
這時下去吩咐置辦酒菜的媚娘又走進廳中,當她在韓柏與白芳華之間橫插入一個位置坐下後,韓柏立時殷勤相待,不住把飯菜夾到她碗裏,哄得她意亂情迷,芳心欲醉,任誰都看出她對韓柏這俏郎君產生了興趣。
一邊的燕王卻和盈散花調笑起來,互相對酒,看得小燕王更是心頭不快。
這時盈散花對燕王越發露骨,發揮著她驚人的誘惑力,當她捧胸撫心時,燕王的目光便肆無忌憚地落在她的酥胸處,視小燕王若無物。
皇室的倫常關係,確大異於平常人家。
這時,燕王身後的一個侍衛忽道:
「燕王殿下!是時候了。」
燕王依依不捨地收回與盈散花糾纏的目光,拍了兩下手掌。
燈火倏地熄滅,只剩下四周花糟的亮光,比前暗了很多,平添神秘的氣氛。
韓柏乘機探手下去,摸上媚娘的大腿。
媚娘一顫挨身過來,咬了一下他的耳珠,呢聲道:
「專使大人,你真壞!」
韓柏大樂,待要說話,側門開處,一個全身罩在黑色鬥篷裡的人跳躍飛舞地奔了出來,臉龐雖藏在鬥篷的暗影裡,但誰都可從她優美修長的體態辨出是個身材動人的女性。
眾人看得屏息靜氣,連盈散花等三女都給那神秘的感覺吸引著。
燕王湊過來低聲向韓柏道:
「這是外興安嶺柔夷族部酋獻給本王的大禮,樸專使留意了。」
在暗淡的光影裡,這柔夷族的女子利用寬大的鬥篷,做出各種充滿勁力的動作和舞姿,卻始終不露出廬山真貌,教人更增一睹玉容的好奇心。
這時那柔夷美女踏著充滿火和熱的舞步,以最狂野的姿態,忽進忽退地往酒席靠近過來,充滿了誘惑性。
驀地她用力往後一仰,腰肢像彈簧般有力的把身體一拋,鬥篷掉往背後,金黃的秀髮瀑布垂流般散下,眼看得她站直嬌軀時即可看到她的玉容,柔夷女偏仰臉一個轉身,背著了他們。
連盈白二女都給引得心癢難熬,更不用說其它男人了。
這柔夷女昨天才送抵京師,燕王亦是首次見到她,這時不由有點後悔說要把她送給韓柏。
哼!這小子真好艷福。
披風緩緩落下。首先露出是閃亮的裸肩,膩滑雪白的皮膚,按著是抹胸在背後結的蝴蝶扣,然後是汗巾形的緊身褻褲,和比得上莊青霜的修長渾圓**。
披風墮到地上去。
眾人呼吸都停了,不能置信地看著那誇張的寬眉蜂腰和隆臀美腿。
燕王強壓下心中的悔意,拍了一下手掌。
燈火亮起,金髮柔夷女緩緩轉身過來。
不論男女,一時無不讚歎。
她雖比不上盈散花,甚或白芳華的美貌,可是陽光般的金黃秀髮,白雪般的皮盾,澄藍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角分明的紅,但要隨時由抹胸彈跳出來的驕人**,卻組成了充滿異國風情的強大誘惑,足可使她比之兩女,仍是各擅勝場。
更誘人的是她的眼睛大膽狂野、充滿了挑逗性,別具冶盪的豐姿。
如此艷麗的金髮異族美女,那個男人能不動心。
燕王咬牙叫道:
「美人兒還不過來拜見新主人。」
金髮美人兒欣然一笑,正要向韓柏見禮時,舫外水聲忽響,接著是侍衛的聲音喝道:
「何方高人!」
「噹噹當!」連串激響後,傳來了兩聲慘叫。
這下眾人都大吃一驚,到底是何人敢硬闖香醉舫。
當眾人吃驚的剎那,風聲響起,驚人的刀氣透窗而入,一個矇著頭罩的高大黑衣人,在一團刀光裡破窗而入,刀鋒直逼燕王朱棣。
燕王身後的眾侍衛同時出手夾擊。
頓時十幾把劍影狂濤拍岸般往來人捲去。
燕王亦神色一動,往那人看去,但很快便回復冷靜,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氣概。
「砰砰砰!」
左右兩邊的窗門同一時間被其他的黑衣蒙面人破入,李憐花晃眼一看這些人的打扮,完全就是那些小日本忍者的裝束,光憑他們手上握著的日本武士刀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東瀛忍者擅長隱蔽和暗殺,因此這些後來進來的忍者第一目標便是把廳裡的燈光給弄滅了,頓時整個廳中黑乎乎的一片,只能看到刀光不停地在虛空中閃現。
黑夜並不能阻止李憐花的視力,他在黑暗中視物如同白晝。
現在的他一個人暗中躲在一個不易被人發覺的角落,作壁上觀,廳中不時發出「乒乒乓乓」的兵器互擊聲,偶爾還夾雜著幾聲短促的慘叫,忍者與那些侍衛互有損傷,但是今天這些刺客看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時地有忍者衝進來,佔了人數上的優勢。
尤其是先前的那個刺客身手更是高絕,在那些侍衛的圍攻下依舊不慌不忙,只見他長刀一點窗沿,驀然升起十多尺,幾乎是貼著艙頂蝙蝠般滑行而去,避過了燕王侍衛們的長劍,然後像違反了所有自然之理似的失速墮下,人影一閃,已經傲立廳心,往燕王的方向撲往地上,在快要觸地時,兩腳一屈一撐,炮彈般向坐在圓台另一邊的燕王射去。
整個過程只是眨了兩次眼的短暫時光,可是這刺客卻顯示出能媲美龐斑浪翻雲之輩的絕世輕功刀法。
燕王仍是氣定神閑,這時刺客連人帶刀向他射來,人未至刀氣已至。
刀芒破空而來。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一刻,忽聽燕王一聲狂喝,揮拳擊刀,另一拳朝對方面門遙擊過去。
刺客眼中閃過嘲弄的光芒,兩手一推,形樣古怪的武士長刀帶起森寒刀氣,由胸前標射而至,另外吐出一口真氣,擋架對方拳勁。
豈知燕王哈哈一笑,擊向長刀的拳頭回收護在胸前,正在這時與燕王站得最近的盈散花以及不遠處的白芳華兩女忽然在這一刻對燕王展開了攻擊,盈散花手中深藏的奇詭的「天蠶絲」襲往燕王左肋,而白芳華則襲往燕王的右肋。
這一下三面夾攻,燕王正處於生命危急的時刻,燕王忽然詭異地違反物理規則地拔地而起,就這樣躲過了武士刀與兩女對他的夾攻,但是還沒有等燕王高興的時候,他頭頂上方又有一道凌厲的刀芒朝他頭頂直劈下來。
燕王頓時嚇得亡魂皆冒,暗道:
「吾命休矣!」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燕王如今已經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尷尬境地,無論如何也無法對頭頂的敵人進行反抗。
燕王頭頂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憐花。
李憐花趁現在整個大廳都處於黑暗中,沒有人去注意他的行蹤,悄悄擊殺了一個忍者,把其身上的忍者服脫下自己穿上,偽裝成一名忍者,然後才手握忍刀向燕王的頭頂劈來。
為什麼李憐花要刺殺燕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