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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飛刀》【137】大殺四方
從四大寇如此精準的就能找到商秀珣的居所,李憐花就知道牧場除了內奸,雖然暫時不知道內奸時哪個,但是至少是商秀珣身邊的人。

「秀珣,這些賊寇如此精準的便能知道你今天晚上在這裏,肯定是出了內奸,不知道除了你和敷兒外,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你今晚在這裏?」

李憐花把他的疑問提了出來,商秀珣先是一愣,然後慢慢思考起來,過了大約半盞茶時間,商秀珣才慢慢道:

「我今天晚上來這裏,除了敷兒、小娟和我外,就只有哪個陶叔盛和商大管家知道。」

「嗯~你的行蹤相信小娟和敷兒是不會告訴別人的,而且她們二人又是你最疼愛的丫頭,肯定不會是內奸,她們可以排除,至於商震大管家,我觀其人也不像是一個奸詐的人,除了他們三人外,剩下的哪個嘛~~」

李憐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寫是商秀珣和旁邊的敷兒都能夠明白他話語中的含義,李憐花對那個陶叔盛非常懷疑。

「李公子,你說陶管事嫌疑很大,不可能吧,他對我們小姐可是忠心不二的!」

敷兒顯然不能相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除了他外,我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何人有如此大的嫌疑!」

……

裏面在懷疑誰是內奸,外面的賊寇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來人!將房子給我砸了。」

曹應龍見對方堅守不出,馬上大喝道。

隨著他一聲大喝,頓時有百十人抬著簡陋的投石彈床出來,七手八腳擺好,又搬上碗口大的石塊。

一個賊人先踏了一下機簧,用一座投石彈床先試了一下,發現投擲的距離太遠,於是眾賊又一窩蜂地湧上去抬近些,不過還來不及放下,就讓村裏的亂箭射退,隻留下幾個中箭倒地的賊匪痛苦地呻吟。

那個頭生惡瘤的賤肉男房見鼎大吼一聲,飛身而起,將手中的狼牙巨棒將倒地呻吟的賊兵一棒打成爛肉餅,回首大吼道:「給老子上,誰敢退後半步,小心老子雙棒不認人!」他風車般揮舞著雙棒,架開無數亂射而來的箭支,一邊狂吼,一邊向村子這邊瘋狂迫進。

那個矮冬瓜向霸天也怪嘯一聲,一彈飛空,再急落地面,就像滾球一般極速而進,速度絲毫不慢於瘋狂突進的賤肉巨瘤男房見鼎。

陶叔盛一調開許姓的士兵回去,馬上與吳兆汝對個眼色,後者馬上會意地守住門口,陶叔盛則自懷中掏出一個信號彈,點燃,放飛在半空之中。

眾賊一見,馬上歡聲雷動。曹應龍一見,馬上大手一揮,喝令所有的士兵拚命前沖,狂攻而上,身邊的兩個親信卻帶著一支人馬,瘋狂地向西村那邊突進,盡量趕在敵人發現內部有姦細並調整之前趕去接應,只要陶叔盛能守到他們殺到的那一刻,那麼飛馬牧場將馬上崩潰慘敗。

「大哥,我也上去玩兩手。」那個壞鬼書生亂燥是一個色中餓鬼,生怕心中垂涎欲滴的商場主會先行落入房見鼎或者向霸天的手裏,那麼處子的頭湯就要讓他們先嘗到了,這不是他心中所願,所以,他一看敵人果然中計,內奸順利得手,自己這方情形大好,急忙飛身疾沖,向前彈射而去。

箭如雨下,賊兵被射倒不少,可是因為人數實在太多,加上夜色大大喪失了射箭的準頭,又因為躲在村子裏射擊,幾乎所有的射擊都是拋射,威力更小。

揮舞著雙狼牙棒的房見鼎沖得最快,已經殺到村子第一排房子的門口,站在窗口的李憐花,可以自昏暗的火光之中看清他那肉瘤因為激動而發紅髮脹,甚至在微微顫抖。

房見鼎才剛衝進來,李憐花已經展開身形,只見他的整個身體迅若鬼魅,根本就無人發現他的行蹤就來到了房見鼎身前,詭異的一掌帶著風雷之勁印向房見鼎前胸,房見鼎根本不能阻擋,而李憐花掌中的陰勁一吐,已然侵入房見鼎內腑,輕鬆震碎其心脈。

雖然賊寇人數眾多,但李憐花根本就不怕群戰,只是在黑夜下更能發揮出自己的優勢,一腳踢出,最後一口氣尚未吐出的房見鼎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騰的一下『飛』了出去。

如出膛炮彈般狠狠的砸在了後面衝上來的一個倒霉鬼的背上,強猛的撞擊力,根本就不是這個沒有絲毫防備的賊寇可以抵擋的。

「哇」的吐出一口夾雜著內臟碎塊的淤血,房見鼎就此了帳。

一招擊殺四大寇中的房見鼎,對李憐花來說是那樣的輕鬆自如,當他擊殺了房見鼎以後,根本就不給賊寇任何反應的機會,如虎入羊群,殺的一群賊寇措手不及,連連傷亡。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李憐花出手無情,招招奪命,劈手搶下一人手中雙戟,看也不看猛地甩手擲出,兩道烏光化作入海蛟龍。

兩個手持火把的大漢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道強猛的勁力撞的向後拋跌而去,手中火把早不知丟到了哪裏。

「砰」然落地,頭頂的白巾已然飄落,眼睛勿自睜的老大,望著插在自己胸膛中的奪命戟,大蓬的鮮血順著戳出的傷口瘋狂的向外湧著,同時帶走的更是他們脆弱如螻蟻般的生命。

一陣短暫的混亂後,賊寇已然重新組織在一起,以剩下的三大寇為首,排成一個凹月陣,強弓勁,弩刀槍劍戟,嚴陣以待,百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瞪著李憐花。

空氣中散佈著強裂的殺氣,凝重壓抑的讓人幾欲窒息。

不知李憐花是出自何想,竟然停下了殺手,只是負手而立,夷然不懼的與眾賊寇對峙,雖略顯淡薄,但流淌在他腳下的血跡以及周圍橫七豎八,死狀奇慘的屍身無不提醒這些賊寇面前之人的兇殘恐怖甚至更勝他們。

曹應龍冷冷的掃視著李憐花,沉聲喝道:

「閣下到底何人?難道想與我們為敵?」

李憐花輕柔的彈去粘在指間的血珠,從容笑道:

「我是何人並不重要,不過就是看不慣你們四大寇的猥瑣模樣,想要來教訓一下你們這些不能人道的畜生罷了。」

李憐花的話實在是太歹毒了,就連城府最深的曹應龍也當即忍不住變色,至於身後其餘的賊寇早就忍無可忍怒叱連連,更有數十枝飛射而出的箭矢向他身上鑽了過來。

李憐花藝高人膽大,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冷笑,足尖點地,猛地彈射到半空,卻正好閃過近身的飛箭。

貌似下落的身體在空中猛地停滯,然後完全違反了物理定律般橫移三尺,從側面向四大寇撲去,其主攻的方向赫然正是『焦土千裡』毛燥。

李憐花早就看出四人中就屬這個壞鬼書生功力最差,以他為突破口各個擊破乃是兵家妙法。

毛燥眼中閃過一絲凶光,狂吼一聲,也不躲閃,沖著李憐花硬沖了過去,雙掌齊齊推出。

對於李憐花,這個逞凶江湖十數年的老賊頭還沒有放在眼裏,自以為憑他的修為必將這不識好歹的小子抓住生扒活剮。

李憐花心中暗曬,又是一不知死字怎麼寫的老貨,既然這麼急著投胎,你大爺我要不滿足你豈不是對不起你這張醜臉。

也懶得再使花招,就這麼直直的一拳轟出,與對方的掌心交擊在一起。

本以為對方必將被他一掌拍飛的毛燥卻面色劇烈,高瘦的身體像是抽風一般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這才知道低估了對手,不但自己的掌勁被硬生生擊的粉碎,一股怪異的真元更是順著掌心經脈如盅蟲般飛快的鑽入他的體內。

像是聞到了血腥的螞蝗,向體內各處脆弱的臟腑瘋狂逸去,體內真氣頓時被打亂,一時難受的幾欲暈倒。

毛燥一生殺人無數,算是一絕代凶魔,什麼陣仗沒有見過,卻偏偏在李憐花身上翻了船,哪見過這種古怪的真元。

隻覺渾身疼痛若死,想要運功把這道古怪的真元驅逐體外,卻駭然發現丹田內早已是亂作一團,再無反抗之力,頹然向下落去。

『寸草不留』向霸先一向與毛燥臭味相投,最是默契,此時見老友窘態,頓時大怒,兩支鋼齒飛環左右旋飛,如兩架轟炸機般斜斜向李憐花身上落去,半空中勿自發出淒厲的嗚嚎,擾人耳膜生疼、惑人心智!

赫然正是圍魏救趙的把戲。

其他的賊寇也全神貫注準備從旁抽冷子給李憐花送上一擊美妙的回憶,當然他們是不會介意往他身上多插幾根漂亮的『羽毛』作為妝飾的。

不過若以為群毆就能奏效的話那他就不叫李憐花了。

不管是他一人挑一群,還是一群人圍毆他自己,以李憐花的身法都決然不懼群戰。

藉著從毛燥手中借來的勁道,李憐花身形又上升數米,在空中一個優美的空翻,出腿如電,如九天神龍般夾帶著凌厲的風聲向毛燥的胸腹軟肋踢去。

同時兩道強力的掌勁似緩實快,準確無誤的拍擊在向霸先的奪命齒環上。

一陣令人牙酥的交擊聲,兩枚飛環竟然被他單憑一雙肉掌擊飛。

『砰』的一聲,砸落到一個躲閃不及的倒霉鬼腦袋上。

紅白相間的液體膠質猛然像是爆竹般炸裂開來,激蕩的周圍一片血腥,有幾個隻覺的嘴中傳來一陣腥澀異味,但旋即想起這是什麼東西,臉色突變,無不跪在地上大口的嘔吐起來。

此時賊寇自私的心裏表露無疑,只顧得上自己,哪管別人安危。

曹應龍終於震撼於李憐花的強勢,再無法裝深沉,向毛燥落地的方向一躍而起,渾身鬚髮皆張,撮掌如刀,迎風劈出一面銳可割骨的凌厲刀氣,卻不是攻擊李憐花本尊,而是他那隻踹向毛燥的腳尖。

心中的震驚卻無以復加,為何這裏會出現這等厲害的讓人恐懼的高手,能夠出現在飛馬牧場,莫非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隱隱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李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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