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傾城落座後，鳳九兒自然而然站在他的身側。

戰傾城也似乎已經習慣了那般，看著啟文帝道：「這丫頭日前被帶到鑒天府，被疑與天尊門的人勾結，是以，臣弟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說清楚此事。」

啟文帝的目光終於落在鳳九兒身上：「這丫頭……就是鳳家九小姐？」

鳳九兒沖他一笑，笑得那麼甜，完全沒心沒肺的樣子。

如此大不敬的行為，卻讓人無法責備，因為她看起來，真的是個……傻子。

「鑒天府的人認定本月十八日夜，是天尊門的人將這丫頭帶走，可事實上，那夜是臣弟府上的人，將她帶回了九王府。」

「阿九，此事不能亂說，這丫頭分明是被天尊門的人帶走的。」皇后臉色一沉。

戰傾城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看著啟文帝：「皇兄，這件事情，臣弟特來與你說明。」

他竟然完全忽略她的存在！

皇后心頭一痛，從未受過這麼大的羞辱，可是，他是她最愛的阿九，她能如何？

「皇上……」

「皇后。」終於，戰傾城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皇后心頭一喜，什麼委屈都沒了：「阿九……」

「皇后是后宮中人，如今本王要和皇兄說的是鑒天府的事情，皇后是否能迴避一下？」

「阿九……」樂極生悲，看樣子，就是這種滋味。

皇后還要說什麼，啟文帝已臉色微沉，不悅道：「皇后，朕與阿九有話要說，你先回去。」

皇后如何能甘心就這樣離開？不是對著戰傾城的時候，皇后至少還算是冷靜的。

「皇上，臣妾本不該多管閑事，不過這件事，關係到我朝安危，臣妾想，不管是后宮中人，抑或是普通百姓，也不能坐視不理。」

她指著鳳九兒，冷聲道：「那夜這丫頭被賊人劫持，正巧被珩兒的人撞見，珩兒的人原本是打算救她的，不想中途殺出天尊門的人，將她帶走。」

鳳九兒臉上一副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心下卻在琢磨。

皇后說的那位想救她的戰煜珩的人，到底是暗中有人在觀察，還是說，根本就是接收她、最後被帝無涯所傷的黑衣人？

以帝無涯的功力，如果暗中有人察看，他應該能察覺到。

這麼說來，那夜給錢打算將她帶走的黑衣人，是戰煜珩的人。

他到底想做什麼？

冥想間，外頭傳來太監的聲音：「啟稟聖上，太子殿下求見。」

啟文帝頷首，太監立即高聲道：「傳太子殿下。」

很快，一身天藍綉竹衣袍的戰煜珩大步進來，先是給啟文帝行禮，才對下頭兩人躬了躬身：「九皇叔，母后。」

按理，太子的身份尊貴，該是九王爺給他行禮才是。

但，九王爺位高權重，戰煜珩也習慣給他請安了。

戰傾城淡淡頷首，在戰煜珩開口之前道：「本月十八日夜，是本王的人將鳳九兒帶走，太子為何要說，是天尊門的人所為？」

戰煜珩一怔，原本打算說的話，因為九皇叔這話，頓時卡在了喉間。

如此一來，他今日來營救鳳九兒而作的準備，似乎都白費了。

因為，有九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