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言放下杯子，擺了擺手：「本宮不想再與你做太多的口舌之爭。」

「要是雅貴妃沒什麼事，請回吧。」

他本就心情不好，現在似乎更差了。

鳳言無法想像自己和鳳九兒，或是鳳江正面交鋒的場景。

要是可以，這場戰役，他希望到此為止。

「開戰吧！」

雅貴妃敲了敲桌子，「二皇子，不是我說，你這小孩子脾氣也該改改了。」

「要是這一戰我們失敗了，鳳族皇朝要面臨什麼，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我承認，我是有意針對皇后，但她罪有應得，區區一萬兩，根本彌補不了什麼。」

「現在開戰，還不是時候。」

鳳言搖搖頭，「雅貴妃是不清楚我軍的情況嗎？」

「一點傷亡，二皇子想要逃避到何時？」

雅貴妃冷哼。

她回頭看了一眼，拍了拍手掌。

一名將士，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跪在殿中：「參見二皇子，參見雅貴妃。」

「起來吧。」

雅貴妃擺了擺手，抬眸看向鳳言。

「二皇子，這是我們高家的總參謀，既然我們現在同坐一條船，就該好好計劃一下。」

「鳳九兒冒認鳳女身份，死不足惜！鳳族也不再有三皇子。」

「以後鳳族，就是你和大皇子的天下，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好猶豫？」

鳳言本沒心思，卻也不得不聽從雅貴妃的意見，召集群臣，商討作戰計劃。

鳳九兒方，第五批火藥及時趕到，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在開戰十幾個時辰後，皇后的軍隊，出現在戰區左側，給敵方左翼來了個突擊。

士兵們看見援兵到來，個個士氣大增。

對戰第四天，形勢出現轉變，鳳九兒反客為主，佔據了優勢。

自雅貴妃參與作戰之後，鳳言極少發言。

他將自己鎖在戰場上，一去便是五天五夜。

在第六天，太陽升起之際，兄妹兩人第一次見面。

坐在馬背上的鳳言，雙目無光，神情十分頹廢。

鳳九兒看著對面的人，陌生中，帶了幾分心疼。

她不知道這段日子，二皇子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他此刻有種離群野狼的悲哀。

「二皇兄，好久不見！」

鳳九兒抿了抿唇，說道。

「不必多說，哪怕是死，我也不會背叛父皇！」

鳳言聲音沙啞又低沉。

他這話，似在表決心，又似在說服自己，別人聽不出來，鳳九兒卻聽出來了。

二皇兄是不理解她和三皇兄現在的所為，也做不到和他們一樣，是嗎？

「我沒有讓你背叛誰。」

鳳九兒輕聲回應，「我們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為了心中的一個信念而戰。」

「二皇兄和你的戰士，是為了皇上，為了鳳族完整，統一而戰。」

「我，還有我所有的兄弟，也是為了鳳族而戰，不同在於，我們不會再承認一個弒父奪位的人當皇帝。」

「父皇沒有殺害太上皇。」

鳳言低聲喊道。

「有與沒有，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

鳳九兒微微勾唇。

「二皇兄難道不清楚我爹的脾性嗎？

你覺得他會因為一己私利，讓鳳族動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