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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瓦特靠製作遊戲成為首富》第26章 塵埃落定(上)
不知道為何,明明久岐忍其實是個內心非常溫柔的女孩子——咳咳,就姑且先這麼說吧——但荒瀧派的每個人,包括一鬥在內,對她都懷揣著點畢恭畢敬,甚至敬愛裏面帶著點敬畏的態度。

阿麗婭懷疑,這可能是因為久岐忍的態度「不管荒瀧派犯了什麼事,我會揪他們去認錯的」,與荒瀧派那群人一天到晚犯錯的行為產生的矛盾衝突。

但是!

問題來了。

阿麗婭:明明我不是那種犯事的人啊!

可為什麼,她居然也和元太阿晃他們一樣,淪落到了看到久岐忍就會……

咳咳,就會下意識開始反省自己有沒有做什麼惹忍姐生氣的事情呢?

阿麗婭將這種很是玄學的情況稱之為「專治熊孩子氣場」。

她雖然以前不是熊孩子,但是和荒瀧派在一起混得久了……

魯迅先生有句話說得好:

世界上本沒有熊孩子,人和中二鬼族混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就成了熊孩子。

阿麗婭:周樹人先生沒說過這句話,但是,說得對啊!

這群熊孩子好不容易蹲到了一個久岐忍不在家的時候。

——這次的生意離得比較遠,需要久岐忍去一趟離島,估計兩三天之內趕不回來,起碼要一個星期才行。

雖然在出發之前,久岐忍已經對荒瀧派內的大家千叮嚀萬囑咐過,但是她剛一出門,荒瀧派內部的氣氛瞬間就變得喧鬧熱騰起來。

今天~(阿晃掏出小號開始吹)

忍姐~(阿守開始拍大腿)

不在家~~~(元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了一隻從璃月漂洋過海來到稻妻的嗩吶)

一鬥沒有樂器,拍大腿這種簡單的工作也被阿守搶先了。

他有點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毅然決然地開始甩頭。

動作相當相當踩點。

阿麗婭一開始也很配合,雙手拿著兩根筷子在那邊比劃著胡亂指揮,後來,在看到元太拿起嗩吶準備還是吹的時候,非常懂得及時止損地大喊:「收!」

嗩吶不能吹。

流氓樂器一吹,她今天的耳朵就別想要了。

她清了清嗓子。

非常自覺地在久岐忍離開之後擔起了「荒瀧派內最可靠的人」這一沉重的名頭。

「大家。」

下面四個人一起抬頭看向她。

阿麗婭擺擺手,示意元太把嗩吶收回去。

等嗩吶被收起來之後,她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奏樂接著舞!」

至於說阿忍回來會不會收拾她什麼的……

阿麗婭:要的就是刺激!

*

所以說,久岐忍不在的這兩天,阿麗婭和荒瀧派都玩得很嗨。

「鬥哥,今天幹嘛去啊?」

「噢噢,今天去鬥蟲!」

看到阿麗婭過來,一鬥非常自然地就把胳膊撂到她肩膀上來了,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前兩天我和人約了,今天在木漏茶室鬥蟲!嘿嘿,我最近新弄到一隻鬼兜蟲,比上一隻強多了!我給它取名叫永夜風暴。」

一鬥每次出發去鬥蟲之前,都是信心滿滿,抱著一雪前恥的想法去的。

可惜,去了那麼多次,恥卻只是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堆積。

除了神裡綾人會微笑著誇讚一鬥屢敗屢戰的不屈精神之外,其他人聽到了他的戰績,都只會一拍額頭。

勇氣可嘉,建議下次不要有勇氣了。

不過,阿麗婭親眼見證的一鬥的失敗數量還不夠多,因此,現在的她還是會頗有興趣地和一鬥勾肩搭背,然後問他:「那帶

我一個唄?」

一鬥當然不會介意,他甚至非常高興阿麗婭是和他志同道合的人,語氣之興奮,大有把阿麗婭當成知音,想要當場和她結拜兄弟,從此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架勢:

「阿守他們都不和我同場鬥蟲了,還好有你!」

*

花見阪的白天總是在熱鬧裏面透出一點兒和緩的味道的。

比如說,粉櫻緩緩地往下飄落,老人緩緩從院子裏把藤條編制的躺椅拿出來,在和煦的日光下頭,吱吱呀呀地搖搖晃晃。

木漏茶室中也是如此。

梢小姐站在木漏茶室的門口,看到一鬥遠遠從石板路的轉角處過來,慢慢將自己的頭髮調整了一下,等一鬥走到近前的時候,露出一個弧度堪稱完美的微笑:「客人,早上好。」

梢說,和一鬥約著鬥蟲的人就在木漏茶室屋後半露天的小院落中等著他。

她側身讓出通道,伸手將門推開:「先前來的那位客人,已經提前結算過茶水費了,二位隻管請就好。」

穿過室內,再推開一扇活門,外頭的小院落就是木漏茶室隱藏的VIP專座。

陽光斜斜地從屋簷邊緣照射下來,落在青年月白色的頭髮上。

他背對著門的方向坐著,抬手給自己沏茶的時候,袖口稍稍往下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

一鬥剛一推開門,還不等青年轉身,便已經快樂地喊了起來:

「綾人兄!這次我一定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強悍的鬼兜蟲!」

*

桌面上擺放著專門供鬥蟲使用的沙盤。

一鬥摸摸鼻子:「不愧是綾人兄,在這方面就是講究!」

他掏出了自己的鬼兜蟲,放在沙盤上,一雙眼睛瞪得可大:「永夜風暴,沖啊!」

兩隻鬼兜蟲撞在一起,雖然動作緩慢,但看起來也是頗為熱血。

只不過,比起一鬥的全情投入,他的對手就要沒那麼專心在鬥蟲上了。

阿麗婭看著神裡綾人,目光些微有些複雜。

阿麗婭:你怎麼在這裏?

身為社奉行,打算將稻妻的局勢撥亂反正的這股力量中,和八重神子一樣重要的幕後主使,你這會兒不在加班加點緊鑼密鼓地籌備著造反也就罷了,怎麼還有閑工夫跑到木漏茶室裡來喝酒鬥蟲?

阿麗婭:將軍大人!我舉報您的下屬在上班期間摸魚情況嚴重!建議處以罰薪三個月的懲罰!

雖說是有「打工人不要為難打工人」這句話,但是,阿麗婭現在又不是單純的打工人。

她也是被阿貝多叫過一聲「老闆」的人好嗎?

神裡綾人明顯看懂了她目光中的意思,垂眸一笑。

再掀起修長的眼睫的時候,他狀若不經意地對一鬥說起,大概在明天黃昏將近晚上的時候,花見阪將會排演一處幕府武士大戰鬼族的戲劇。

「我覺得,那部戲劇如此安排,是頗失妥當的。」

阿麗婭當即就懂了。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噠噠敲了兩下。

神裡綾人幾乎是以微不可見的幅度頷首。

明日,旅行者進入天守閣,反抗軍潛伏在天守閣附近,是他們向雷神這位塵世七執政,發起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挑戰。

而為了方便反抗軍在不被天領奉行的士兵們發現的情況下潛入天守閣,光有終末番擅長遁術和忍術的忍者尚且不夠。

荒瀧派,就算是神裡綾人想要拿到明面上去,用一場並不算情況有多麼嚴重的熱鬧,吸引掉其他所有人的目光的棋子。

在聽到「鬼族」這兩個字的時候,一鬥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子被吸引過去了,他將目光從兩隻鏖戰在

一起的鬼兜蟲身上撕下來:「嘎?」

神裡綾人不慌不忙,將花見阪即將排演的一部新劇目的內容娓娓道來:「是這樣的,一鬥兄,前幾日,我聽一個朋友說起過這齣劇目,好像說是,在這齣戲中,鬼族將會以反派的身份出現,但是很快被奉行府的武士擊敗……」

他端起茶盞,平靜地抿了一口茶,微笑:「只是,我與一鬥兄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卻是相見恨晚,深知一鬥兄為人。以一鬥兄為例,我以為,鬼族應當不是劇目中所描述的那般不堪。」

一鬥昂起頭,雙手插腰:「那是自然!」

綾人:「我認為,這樣的劇目出演,會影響稻妻普通民眾對於鬼族的看法,況且這樣的描寫完全不符合實情,幾乎可以說是汙衊。」

他適當地在語氣中表現出了一點義憤填膺。

隨即,話鋒一轉,情轉直下。

「只可惜,我人微言輕,說出來的話並不被上頭採納,還是……愧對一鬥兄了。」

神裡綾人的這番操作,阿麗婭在一旁看得那叫一個嘆為觀止。

短短幾分鐘,一席話,一個心懷正義,在意朋友,但是沒什麼話語權的形象已然栩栩如生。

要不是她清楚地知道,面前這個傢夥是稻妻三奉行之一,可以說是整個稻妻最有權勢的五個人之一(當然,如果排除掉不是人的雷電影和八重神子的話,那就是三個人之一,考慮到不久之後,九條孝行和柊慎介就都要去蹲大牢,他的地位還能再往上跳一跳),她都要被神裡綾人矇騙過去了。

阿麗婭低頭看向自己面前的茶盞。

在她剛剛落座的時候,神裡綾人幫她將杯中斟上了七分滿的茶水。

芬芳馥鬱,顏色清翠。

好茶,啊,真的好茶!

*

從木漏茶室出來的時候,荒瀧一鬥在義憤填膺之餘,已經有了主意。

他一拳砸在掌心裏:

「對,我要帶著元太他們,去演上一出完全不一樣的戲!」

荒瀧派全都出動,那阿麗婭還能不去嗎?

阿麗婭:「……行。」

她扯出一個堅強的笑容。

神裡綾人你小子,別把一鬥的褲子都給騙沒了。

到時候,如果天領奉行的人把她一起抓走的話,她絕對會在被阿忍保釋之後,去到神裏屋敷,將神裡綾人那個傢夥痛毆一頓。

不,這個注意不夠好。

阿麗婭沉思片刻,得出結論。

還得是,給神裡綾人記一筆,等將來遊戲推廣到全提瓦特了,給神裡綾人加開一個不管什麼遊戲都遭遇地獄級別難度的debuff。

*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一家人不管做什麼都要整整齊齊的才好。

短短這幾天的時間裏,阿麗婭確實是被荒瀧派的氛圍打動,相當快地產生了「對,我就是荒瀧派的人,荒瀧派就是我的家」的感覺。

——從這一點上來說,應該說,一鬥的人格魅力確實已經頂格了。

這會兒,她正端著一盤彩繪顏料,給元太阿守他們化妝。

一鬥是要戴上鬼王面具的,正常表演除了到最後,都看不清臉,所以化妝不化妝的問題不大。

但是,剩下這三個,是要頂著很亮的燈光表演上一整場戲的,如果不化妝的話,就會顯得臉色蒼白得和鬼一樣。

額……好吧,蒼白得和鬼魂、幽靈一樣。

自從開始跟著一鬥混之後,阿麗婭覺得,她的措辭都變得嚴謹了不少。

「別動別動——誒,大哥,元太啊,我管你叫大哥成嗎?你能不能別眨眼睛(此處應該用上東北腔)?你再眨眼睛我就不給你畫這個妝了

!」

誰能想到,在穿越多年之後,阿麗婭居然還有拿起化妝盤的機會。

她自己平日生活中是從來不化妝的。

一來是底子還算不錯,長得好看,沒有化妝的必要;二來是,她覺得皮膚略顯蒼白挺好的,出門坐馬車,如果沒了空座位,別人看她臉色蒼白身體纖細,彷彿弱不禁風的樣子,會更樂意主動給她這個體能上的小菜雞讓座。

阿麗婭操著自己一手生疏的化妝技巧,對著面前這兩個疑似多動症患者的傢夥上妝。

上妝上得……

其實好像不太行。

阿麗婭後退兩步,發現自己的粉底好像就沒有上均勻。

但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點點頭,放下化妝盤,提醒道:「換衣服的時候不要把妝擦花了啊!」

*

並不是阿麗婭不知道在換好衣服之後上妝更好,而是,灌醉原本的演員就花了一點兒時間。

好吧,其實不是灌醉。

是葯暈。

酒是神裡綾人提供的,裏面放了一點很微小劑量的蒙汗藥,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傷害,睡兩個小時就能醒過來。

反正這齣劇的時間也就只有一個小時不到,兩個小時的精緻睡眠就很夠了。

但是藥劑份量較小,也就導致了有些人他暈得沒有那麼快。

於是,等荒瀧派成功李代桃僵地代替這些原本應該進場的演員,走進後台的時候,距離上場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緊急之下,阿麗婭只能讓其他人先去換不好穿的演出服,然後自己先逮著一個化妝。

她也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大家都是在為說服一心凈土中的雷電影努力,反抗軍在潛伏,神裡綾人正在幕後黑手,旅行者和八重神子更是正面戰場上的高光角色。

而她和荒瀧派,一個化妝一個演戲。

這種落差,總不能說是天理偏心吧?

阿麗婭:如果可以,她也想要一點高光劇情。

希望到了須彌的時候,她可以出現在主線劇情裡吧。

戲份不用多,把阿扎爾給打了就行。

*

最後一個也畫完了妝,台上響起了鼓聲,荒瀧一鬥最後看了一眼手中,從神裡綾人那邊弄來的劇本,然後招呼阿守他們幾個:「上台!」

他又看向阿麗婭。

雖然阿麗婭沒有化妝也沒有穿演出服,但是他們荒瀧派做事從來都是一起的。

就算久岐忍來了也這樣……不對。

如果久岐忍在的話,根本不會給他們這樣胡鬧的機會。

阿麗婭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就不上台了。」

原本這齣劇目就單純是個幕府武士擊敗惡鬼的傳說,裏面一個女性角色都沒有。

這要是她上場了,沒有合適的服裝不說,對於要演說旁白的演員來說,豈不是成了更大的挑戰。

——還要往已經徹底變形的劇本裏面插入一段愛情戲。

況且,這愛情戲……

她和誰都演不下去。

對視時間一久就會笑場的好嗎?

她手一撐,輕輕跳起來,坐在化妝台的桌面上,雙腿離開地面,腳尖微微垂下,一下一下小幅度地晃:

「我替你們望風,要是有天領奉行的人來了,我就通知你們跑。」

如果能不去天領奉行的大牢裏面轉一圈,那當然還是不要去得比較好啊!

阿麗婭甚至已經做好了,過段時間可能要來上一場花見阪跑酷的準備。

呼——希望她這脆弱的小身板可以扛得住三千米狂奔吧……

至少結束的時候不要散架了就行。

*

「……於是,幕府將鬼族視為威脅,派遣武士前去征討。經過一番鏖戰,奉行府的武士擊敗了惡鬼……誒,等等,我拿錯劇本了嗎?」【1】

負責旁白的大爺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挑戰。

在花見阪最熱鬧的位置擺了這麼個劇場,演的戲目居然臨時會更換內容?

而且新的劇本居然都不送到他的手上來??

就讓他擱那自己努力硬編是嗎???

大爺跟著場上那幾個已經完全不講基本法的「演員」的動作開始胡謅,胡謅到最後出了滿頭的大汗,心裏想著,這次表演結束,他一定要去找劇場的主人,問他多要三倍的工資。

一場不到一個小時的表演他覺得自己壽命都折了十年!!!

結果,還不等劇目真正結束,或者說,現在的劇情表演剛剛結束,幾位演員在台上擺出了最後的姿勢時,一隊天領奉行的士兵跑步著沖了過來,一邊沖一邊喊:「誒誒!這邊這邊,快把他們圍起來!」

因為劇場的位置得天獨厚,幾乎半個花見阪的人家都選擇在晚飯過後出來看上這一場短戲,因此,舞台四周圍著的人不少,阿麗婭在後台看到天領奉行的士兵趕過來,這會兒正在讓群眾給他們讓開一條道路,連忙先向台上還在擺pose裝酷一邊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的一鬥他們喊:

「鬥哥!天領奉行的人來了,跑!明天匯合!」

「噢——哦!」

一鬥聽到她的呼喊,身體反應比腦子轉得還快,當即從舞台上一躍而下——跳躍的遠度起碼有四五米,高度落差有一米多,然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轉身就往人群裏面跑。

阿麗婭一邊感嘆著這樣的身體素質真的是她怎麼羨慕都得不了的,一邊朝著另一個方向開始跑。

——笑話,她跑步的速度又不快,怎麼能和一鬥這種經常溜著天領奉行的士兵滿花見阪躥的專業戶比速度?

不過……

她好像也被盯上了。

阿麗婭朝著花見阪的下城區方向跑,身後有兩個天領奉行士兵在追趕,眼看著身後讓她別跑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快被追上,一旁的街道上突然炸出了幾朵很絢爛的煙花。

在逐漸暗沉下來的城市裏,一瞬間炸開的煙花幾乎在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遭的一切都在絢爛的金紅顏色中被襯托得黯淡無光。

而就在天領奉行的士兵第三次被煙花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識看過去的時候——

一雙手從旁邊伸過來,拽著阿麗婭,把她拉進了長野原煙花店。

「噓——」

室內沒有點燈。

但是阿麗婭能夠確定,將自己拉進來的人是宵宮。

因為……

她被壓在牆壁上,手指能夠感覺到和自己握著的那隻手上有弓弦與手指接觸時養出的繭子,臉頰上能夠感覺到溫熱的呼吸,而胸前……

咳咳。

好像碰到了。

軟的。

少女越過她的肩膀,踮起腳尖朝著隻開了一道縫隙的門外偷偷看了一眼。

「呼——他們走了。」

她鬆開了阿麗婭。

點亮了室內的燈。

「不過現在外面還挺亂的,你要不今天就留在這裏別走啦?」

宵宮和神裡綾華關係不錯,所以關於阿麗婭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阿麗婭覺得這個提議挺好。

至少,她知道今天的愚人眾絕對不會消停。

一整個愚人眾小隊都找上神裡綾人了,那其他的地方,愚人眾能有多囂張,這還用說嗎?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和宵宮一起過一夜也挺好的。

真要是遇到了愚人眾,她相信,憑藉著她的掛雷和宵宮的加特林——此處特指滿命宵宮箭如雨發——就算是七夜寂照秘密主來了,說不定都得改名七彩陽光秘密主。

不過愚人眾也沒能給她這麼個機會就是了。

阿麗婭知道後半夜的稻妻城一定不會安寧,於是早早地就在宵宮家的沙發上睡下了。

因為睡得早,第二天清晨她醒來得也很早。

不過,這裏的醒來,倒不是她一覺睡到自然醒的那種醒法。

一隻團雀飛到了窗戶邊的枝條上,嘰嘰喳喳叫,甚至還用堅硬的喙啄著窗。

是團雀神子。

阿麗婭開窗,把團雀神子放進來,用手指托著它。

團雀神子:「喲,最近這段時間,你在荒瀧派過得不錯嘛。」

感覺好像……都長胖了?

阿麗婭對著八重神子比了個大拇指。

荒瀧派裡都是人才,說話也好聽,她超喜歡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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