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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實力至上主義的彈丸論破》第二一四章 紫薇
寒芒在背,這隻小隊的隊長也是多年在戰場生死摸爬滾打的一號人物,憑藉本能的危機感應,以及才能的預兆,關鍵時刻堪堪往旁邊一躲,一串子彈擦著他的耳邊飛過。

「安德烈!你!」

排在隊尾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德烈』,向他露出一個優雅而詭異的微笑:「抱歉,槍法這塊我實在不怎麼擅長。」

[什麼時候!]

不給他太多反應的時間,雖然他能躲過這一梭子微沖的子彈,但是很顯然,他的隊友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沒有人能想到背後的隊友會在關鍵時刻給他們致命一擊,他們一個5人小隊瞬間只剩下隊長1人。

他好像還想說什麼話,但是心頭一陣悸動,猛地用一個詭異的姿勢一扭身子。「碰!」一溜血液順著他的額骨流淌下來。

「切,才能者真是麻煩。」遠處的居民樓裡,獵鷹不爽地甩了甩胳膊,沒有再繼續動作。因為面對這些人,常規的手段已經不起作用了,超世界級的才能不愧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確實是十分棘手的存在。

回到大院內,傭兵團的隊長反而先平靜了下來,打量著『安德烈』。順著燈光看去,兩人身上一模一樣的外套,裡面不用想也是一模一樣的作戰服,配槍也是一模一樣製式的微沖,面部與安德烈一模一樣。同為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兄弟,胖瘦高矮隊長當然知道,但是面前的這個人的偽裝,他竟然看不出一絲破綻。

輕輕彎下腰,拾起了地上的面巾,還沾著剛附上去的塵土,仔細聞還能聞到自己的氣息,看了看四周的『迷宮』:「你也是才能者吧,不給我講講你的作品?」

「超世界級的魔術師,芬裡厄狼,小醜。你們剛剛經歷的迷宮,無非是利用燈光錯位的視錯覺罷了。燈光的存在打消了你們開手電筒的念頭,單側的燈光讓你們沒有朝黑暗靠近的想法,可是順著燈光走,再加上沿路我布置的一些視覺錯位與暗示,就成功蒙蔽了你們的感官,順著我們設定好的死循環走了下去。實際上你們沿著黑暗走的話,是能摸到我們留下的通道的。」

「於是你就在我們兜圈的時候,摸上來將隊尾的安德烈幹掉……」

「你還要拖多久的時間?」小醜打斷了對方的話,那人的身體明顯一僵,然後忽然放鬆了下來,還小醜一個同樣的笑容。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就瞬間扔下煙霧彈,身子一壓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跑?」小醜輕鬆一笑,朝剛剛被人翻過的圍牆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往上追:「往哪跑,他在見到你們第一眼的時候,連你們殿後的人是誰都算了個明白,否則我也不會那麼快就完成偽裝換人,這樣的存在。。。還算不到你的逃跑路線?」

小醜說的沒錯,隊長現在正冷汗直冒地看著後排座位上的男女。

「繼續開,去海裡。」通過後視鏡四目相對時,男人。。。男生開口發聲。

剛剛光顧著逃跑,翻牆逃出的只是迷宮,剩下的就是在房頂上奔跑。在房頂上路線一下子明晰了起來,出口在馬路上的路燈照耀下,一眼就能被看到,這人小心翼翼隱藏著自己的身形。超世界級的逃兵,雖然這是個令人不齒的稱號,但提供的才能是實實在在的,他賴以在傭兵這個殘酷世界生存的資本少不了這個才能給他帶來的危機預測與隱匿功夫。

[這次回去又要換幾個隊員了。]

看得出,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能說在希望之峰的眼中,普通人的性命就不算命,才能者才是這個世界構成的核心,你總不能指望一群劊子手面對草芥人命的指責有什麼反應吧。

安全摸到了車子,他幾乎要喜形於色,樂而忘憂了。極度恐懼劫後餘生的他現在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安全地,激動地手都有些顫抖,幾乎是強懟著車鑰匙插入,一刻都不敢多留,一腳油門的轟鳴,汽車使出軍區大院的範圍。

。。

。。。

然後就看到了後座上的兩位『乘客』。

只是兩名小孩,自己。。大概。。。能?。。。

「戰刃。」

「是。」

車內的空間十分狹小,不過對於戰刃來說剛剛好,身軀一扭,像個美女蛇一樣,從兩個前座間的空隙滑了過去,直接探身到駕駛座的旁邊。

沒有多餘的交流或是威脅,甚至連給男人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下一刻他的頭就被一巴掌拍到了方向盤上。如果不是戰刃有意將角度偏離錯開,夜晚的安寧就要被一聲巨大刺耳的鳴笛聲打破了。

不過那足以讓氣囊都彈出的巨大力道直接將他震暈了過去。一擊效果拔群,不過戰刃好像驚了一下,靦腆的偷看了綾小路一眼,見他沒有任何錶示,好像沒有看到這裡發生的事情一樣。戰刃鬆了一口氣,不著痕跡地,偷偷掐了掐剛剛被她打昏過去的隊長的人中。

隊長幽幽轉醒,看到眼前裝作淑女的戰刃,一臉乖巧可憐又無助的表情,他一口氣沒提上來,又昏了過去。

「別玩了,時間緊迫,」綾小路看戰刃又偷瞄了自己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去給人掐人中,被迫出聲:「只有一支小隊來我們這裡,那更多的人一定是去了海裡。好不容易興師動眾一次,花了那麼多代價將人送到華夏京師,怎麼可能用那些資料就能滿足希望之峰的胃口。」

「那這人?」

「處理掉,我來開車。」

——海裡——

「王家。。。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後想要造反的居然是你們家族。」凌天搖了搖頭。

對面是年紀差不多大的一位老人,身後跟著大批士兵:「造反?這罪名太大,我們可擔待不起。我們只是來討要一個說法,你們家族這些年,對於我們王家的打壓,未免。。。」

「能者居之,非領域者不能執掌七星,這是自古留下的規矩,而且王家家主,你們不是也吸收了很多律法的人才,隨王姓入本家。本是玉衡司法,檢查帝王家,到你們這卻監守自盜。」

「我們幾大家族是吸收人才沒錯,但是王凝!你作為玉衡卻對家族下手這麼狠!我們家養育你最後卻換來這麼一條白眼狼!」

被喚作王凝的是一位中年女性,相比起其他七星來說,她無疑是年輕太多了:「玉衡司法,本就無情,王家現在已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些年打著收容的旗號利用關係網在各大政要機關安插自己的勢力,欺上瞞下行的違法事情還少嗎?我是被你們收養的孤兒,但在此之前,你們最好查查我為什麼家破人亡。」

場面隨著爭吵越來越亂,彷彿火藥桶一般一觸即發。

「肅靜。」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彷彿帶著無盡的威嚴,在場的人全部低頭後退表示臣服。一時之間,紛亂的海裡因為這麼一句話,變得安靜了起來。一個中年人,華冠麗服,從宮殿的正門踱步而出。

過了許久之後,彷彿是一個世紀那麼久,也可能只有幾秒,眾人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隻感覺時間恢復了流動,心臟重新在胸膛開始跳動。

有人咽了口吐沫,乾著嗓子問旁邊的人:「這就是我們要殺的人?」

「好像。。是吧。。據說他的才能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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