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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單親媽媽》第40章 三口
等吃完飯,顏如許康從新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下桌子,康康就纏著康從新要陪著他一塊玩小火車。

想起那個進口的,高端得不行的小火車,顏如許就意味深長的看康從新,康從新有些訕訕,說:「孩子愛玩,再貴也值得。」

真是個二十四孝好爸爸!

顏如許手指點了點小火車,還有其他幾樣玩具,跟康康說:「這其實都是你爸爸給你買的,那會他不敢來見我們,就偷偷的把玩具放到門口,我還以為是姥爺送的。」

「哇」,康康長大了嘴巴,大眼睛爍爍發光,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不解的問:「爸爸,你為什麼不敢見我們?」

康從新求助的看一眼顏如許,希望她能替她回答,顏如許對他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康從新無奈,隻得對康康說:「因為爸爸以前不知道有康康,康康都三歲了,爸爸才回來,爸爸覺得太對不起康康了,所以不敢來見你們。」

康康歪著腦袋琢磨了一會兒說:「爸爸,康康不怪你,你是不知道有我才沒來,不是不喜歡康康。」

康從新滿眼都是笑,拍拍兒子的小肩膀:「謝謝你原諒我。」

然後又轉頭看向顏如許,滿目的愛意快要化作春水流淌出來了,「你把孩子教得真好!」

顏如許就露出了和康康頗為相似的得意神情來,說:「我有時候看看康康,會特別有成就感!」

但有時候,又會擔心原生家庭,父親角色的缺失,還有自己缺乏經驗,會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事件上給孩子留下心裏陰影。當然,這話不能跟康從新說,不然他又不知道要內疚成什麼樣子。

「對了,你有沒有發現這小子話說得利索多了,而且一句一句的,可有邏輯性了。」顏如許悄悄的和康從新咬耳朵。

康從新被她香香熱熱的氣息熏得半邊身子麻酥酥的。

「是嘛,他話本就說得好。」他又想起什麼,說道:「我頭一回跟康康見面就是在金水台大酒店,改革小組的晚宴上。康康見到那麼多陌生人也不怯場,大大方方,讓叫人就叫人,該吃吃該喝喝,小組裏的人沒一個不誇他的。一位大姐說她家小孫女都四歲了還大舌頭說不清完整話,哪像咱們康康,能把事情完完整整的清楚!」

康從新臉上放光,寫滿身為一個父親的驕傲。

顏如許就打擊他:「我爸好歹是改革小組掛名的副組長,怎麼也得給他面子吧,他帶去的孩子,人家就是禮節性地誇誇,你還當真了。」

康從新特別認真:「不是禮節性的,是發自肺腑真心的,這點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好好好,你說得對,人家是真心誇獎的。以前我覺得自己是個慈母,和你一對比我就是個嚴母!」顏如許說著,心想,看在你和孩子初相聚的份上,就容忍你幾天,等以後還是這麼慣著孩子,咱們就得說道說道了。

康從新這才滿意。見兒子自己玩小火車玩得熱鬧,嘴巴裏頭「嘟嘟」地給小火車配音,就去一邊把自己的行李包打開,從裏面拿出個大號的皮夾子交給顏如許。

「我的全部家當,都歸你了!」

顏如許接過來,入手沉甸甸的,打開一看,裏面整齊地碼放著存摺、戶口本、糧油副食本,一遝子十元的現金,還有一本碩大的榮譽證書和沉甸甸的軍功章。

顏如許小心的將軍功章握在手心,又翻開榮譽證書,撫摸著上面「康搖光」三個字,不自覺地,淚盈於睫,她唯恐眼淚滴在證書上,連忙合上,抱在懷裏。

康從新嘆口氣,抬手給她擦眼淚,「怎麼又哭了。」

顏如許笑了笑,將軍功章放在榮譽證書上,說:「我要好好珍藏起來,當傳家寶!」

晚上,因為睡覺問題,

三人發生了相聚相認後的第一次爭執。

康康執意要睡在大床上,睡在顏如許和康從新中間。

顏如許為了培養孩子的獨立性,讓他不至於太依賴母親,費了很多力氣才讓康康習慣一個人睡,顏如許不想讓孩子覺得朝令可以夕改,就堅決不同意。康從新和康康站在統一戰線上,用和兒子一模一樣的眉眼可憐兮兮地祈求著。

那感覺,讓顏如許覺得自己像個後媽。她很生氣,小聲斥責康從新:「我不知道費了多大力氣才讓孩子養成了好習慣,你怎麼一回來就要給破壞掉!」

康從新也不生氣,耐心地哄她:「咱們孩子好不容易有了父親,想和父母日夜在一起時很正常的,他從小就沒享受過父母陪著一起睡覺的待遇,咱們就滿足孩子這一次吧,行不行?」

見顏如許表情軟和下來,康從新再接再厲:「孩子才三歲,還這麼小,一向都懂事、聽話,只有這點小小要求,你就忍心讓他失望嗎?」

康康適時的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要哭不哭地望向媽媽。

顏如許心軟,鬆了口:「就只能睡一晚,下不為例!」

聽她終於同意,康康「啊」的大叫一聲撲到康從新懷裏,父子倆彈冠相慶,好不歡喜。

顏如許用白眼翻著康從新,康從新就不停地對她討好的笑。

三人洗漱了一番,一左一右的躺在床上,康康自覺地躺在兩人中間,把自己擺成個大字,一腳搭在爸爸身上,一腳搭在媽媽身上,開心得「咯咯」直樂。

看到兒子高興成這樣,顏如許也高興,也有些後悔,剛才自己好似太嚴酷了。現在的情況已與以前不同,兒子有了這麼剛毅果敢的父親,由他帶著孩子,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就不需要自己再刻意培養孩子的男子氣了。

康康嬉鬧了一會兒,嗓子有點啞,被餵了幾口水後,又要求康從新給他講故事。康從新也是提前做好功課的,在睡不著的夜晚裏,躺在床上看兒童書籍,構思、捋順,如今給康康講起故事來,流暢又充滿趣味性。康從新給他講的是古代聰明人的故事,跟顏如許給他講的童話故事不同,但同樣有意思,康康很喜歡,一邊聽一邊打瞌睡,都睜不開眼睛了還不忘拉著爸爸的衣角,表示自己還醒著,讓他接著講。

快到10點時,康康才終於熬不住,徹底睡著了,康從新輕輕在耳邊叫兒子的名字,叫了兩聲之後沒有回應才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輕輕撥了下兒子的頭髮,又在兒子白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後小心的抱起了康康。

顏如許從外面回來。兒子今天粘人得很,讓爸爸給講故事,但也要求媽媽必須陪在身邊一起聽,顏如許好不容易趁著兒子迷迷糊糊之際出去上了個廁所。

「他不是要一起睡嘛,怎麼要抱他走?」顏如許一回來就看見康從新高大的身影橫抱著小小的孩兒,躡手躡腳地,好似偷雞的老狼一般,有些好笑。

康從新轉頭,對她做了個「你還不知道嗎」的微笑,笑得顏如許臉紅心跳。

康從新將兒子小心地放到裏間的小床上,給他放好枕頭,蓋好小被子,又拍了拍,等了兩分鐘,確定兒子沒有醒來的跡象才回了主屋。

顏如許已經躺在了床上,正在整理床鋪,見康從新回來了就笑問:「沒醒?」

「沒醒,睡得跟個小豬仔似的。」康從新脫掉鞋子也上了床,壓著被子靠坐著。

「他明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小床上會失望的。」顏如許挪蹭到他旁邊,一樣的靠坐下,

「不會,一會兒我再把他抱回來。」康從新笑。

顏如許就輕輕的捶打了他一下。

康從新貼在她耳邊輕聲說:「小別勝新婚。」

顏如許頓時感覺到了顫慄之感,一股熱流一直衝到下腹,不過

她還有話要和康從新說,於是稍稍離他遠了些,說道:「三歲的孩子,也不知道心裏頭是怎麼想的。你走了之後,他大概睡了二十多分鐘就醒了,然後就一直在等你回來。」

顏如許給他講康康偷摸著練習叫爸爸,還有終於在她面前叫出了爸爸的事情,說:「你說三歲孩子的心理歷程是什麼樣的?我原來以為咱孩子心大,這樣的孩子以後活得輕鬆,還覺挺慶幸的。可這次我才發現,我還是不夠了解他。」

康從新聽得甜蜜又心酸,躺在床上摟過顏如許躺在自己的胸膛上,說:「咱們孩子確實心大,想得開,心胸開闊。一般孩子遇到這種事兒,總要有個彆扭、糾結的過程吧,可你看,咱們孩子隻幾個小時就想通了,和我毫無隔閡,全心全意的接受了我。」

顏如許也不知道別家三歲孩子遇到這種事兒怎麼個表現,但康從新這麼說,就姑且當是真的吧。顏如許在寬闊的胸膛上蹭了蹭,說:「你回來真好,以後孩子的事兒有你操心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唯恐孩子跟著單親媽媽一起生活,長大後缺乏男子漢氣概,娘們唧唧的。」

康從新吻著她的發頂:「以後都有我!」

顏如許就又想起剛才的事情,說:「康康今天變了,他從來不會這麼執拗,為了睡在大床上還學會假哭了,都是仗著你給他撐腰,這樣下去,我三年才培養的好習慣,可就一朝殆盡了。我看你也不是個嚴父,以後再讓你寵出個紈絝子弟來!」

康從新想想,也有點擔憂,他一想到康康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模樣,心就軟得一塌糊塗,拒絕不了孩子的請求,他不無心虛的說:「我這是才和孩子重逢,難免寵著、慣著些,以後,以後就好了。」

「哦!」顏如許戲謔地抬頭看著康從新,說:「就怕孩子嘗到了甜頭,以後天天一哭二鬧的。」

康從新:「……」

顏如許:「咱們得約法三章,以後我要求孩子幹什麼事,你不許插嘴給孩子求情。」

康從新沒說話,不太能理解顏如許這樣做的用意。

顏如許就給這個新手上路的傻爸爸解釋:「蘇聯有一個教育家,叫蘇霍姆林斯基,他說,父親對孩子的要求必須和母親對他的要求保持一致,只要孩子感到父親和母親對「可以」、「不可以」,應該、不應該等概念有不同的看法,即便是最合理的要求,在孩子看來也是對自由和慾望的踐踏。

你給孩子求情,就會讓孩子覺得父母立場不一致。孩子們天性就會察言觀色,他們就會鑽空子,利用對自己有力的一方來塑造觀念。比如今天吃完飯那會,孩子手上沾了油,我讓孩子去洗手,孩子不想洗,你就順著他,說反正等會玩玩具,手上有油也沒事,孩子膽氣一下子就壯了,覺得自己不洗手就是對的,本來都打算去洗了,這下徹底不去了。

還有,長期以往,會降低父母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地位和威信,以後再教育孩子,孩子就會質疑,不怎麼聽了,還有可能產生困惑,不知道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如果我們倆因此產生分歧,甚至吵架,還有可能讓孩子產生心理問題,覺得都是因為自己父母才吵架的,會自卑自責,甚至產生心裏陰影。」

一席話說得康從新身上肌肉都緊繃起來,他沒想到,會因此產生這麼多不良影響!

顏如許就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肩膀,說:「以後只要我們立場一致,協同合作,一起加油肯定能把康康教育好的。」

康從新肌肉鬆弛下來,這一席話便知道顏如許在養育康康這件事上下了多少功夫,他說:「好,就聽你的,如果我做得不好,你隨時提醒。」

見康從新這麼受教,顏如許很高興,心裏頭也愈加欣慰,不愧是自己夢裏夢外都放在心裏的人,從來沒看讓自己失望過。

清早,康

康在大床上醒來,被爸爸媽媽一左一右的夾在中央,兩人都還在沉睡著,都面向自己,像是睡夢之中也在看著自己。康康幸福極了,探起小身子在爸爸媽媽的臉上分別親了一口,然後自己躺下用枕巾捂住嘴巴「咯咯」地笑起來。

康從新立時醒來,拿起放在枕邊的手錶,看看時間,然後輕輕對著康康「噓」了一聲,抱起他,去了對面的客廳。

康康會意,趕緊捂住自己的小嘴巴,乖乖地被爸爸抱起來。

「你怎麼醒這麼早?不再睡會了嗎?」康從新昨天睡得很晚,顏如許累得睡著了,他又給顏如許擦身子、換了床單,然後又把康康抱回來。

「爸爸我每天都這麼早醒來的,我還要叫媽媽起床的。」康康穿著小背心小褲衩,摟著爸爸的脖子,搖晃著小腿說。小孩子火力壯,秋日清晨還是挺涼爽的,他不覺得冷,同樣穿著背心短褲的康從新也不覺得冷。

「時間還早,媽媽每天那麼辛苦,讓她多睡一會兒。爸爸給你們做早餐。」

「好,爸爸,我想吃麵條。」

行,不用猜你也是吃麵條,聽說幾乎天天早上吃。不說味道有多好,反正能做熟就行。聽說同事老家有種特產麵條,細細的很勁道,好煮又好吃,康從新已經預定了,他家鄉親戚會順路給捎過來。

康從新點火燒油熗鍋煮麵,做好了三碗臥了荷包蛋的麵條,又在康康的指導下,去鹹菜罈子裏夾了幾樣小鹹菜。這會兒天氣漸冷,也就不在樹下吃飯了,轉回到餐廳裡,康從新先將康康抱到椅子上,準備好他的專屬餐具,叮囑他先吃飯,這才去屋裏頭叫醒顏如許。

顏如許已經醒了。作為一個媽媽,腦子裏有根時刻緊繃著關注著孩子,孩子醒來的時候她就醒了,不過聽到康從新醒了,想著孩子有爸爸照顧了,心就鬆懈下來又睡著了,但生物鐘到底形成,睡了一會兒她就醒了。

在正房裏聽著從廚房傳出的,爺倆的歡笑聲,她就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洗臉刷牙,細心梳了個蓬鬆的公主頭,又翻出一套量身定做的米白色小翻領套裝,裏面搭配一件月白色的真絲襯衫,最後在鞋櫃裡選了一雙黑色橢圓頭的平跟小牛皮鞋。

在鏡子裏左照右照,面容漂亮,容光煥發,身材窈窕,是個美人!顏如許對自己很滿意。她想了想,從梳妝台上面一層的抽屜裡找出一串鑰匙,打開底下的小櫃子,從裏面取出一個二三十厘米寬高的紫檀木首飾匣子來。這是媽媽給她的「買斷費」,裏面裝著幾件珍貴的珠寶首飾。

顏如許在裏面翻了翻,找出了一對最低調的珍珠耳釘,圓圓的整珠大概有七八亮得像鏡子,能清晰映照出人影,鑲嵌在粗厚的蓮花金托上,戴在雙耳上,與白生生的面龐相映成輝,泛出淡淡的光芒來。又覺得缺點什麼,就在首飾盒了找了找,找出一件品質上佳的紅寶石胸針戴上。

接著,她又從梳妝台抽屜裡翻出一管印著巨大LOGO和法國字的口紅,將外包裝拆開,扭開看了下顏色,很漂亮的正紅色,放進自己的小牛皮挎包裡。這也是康從新偷偷送來的,難得這個直男居然知道給自己送口紅,正該結婚領證這樣的大日子用。

顏如許打扮好往出走,心裏頭想像著康從新會不會被自己驚艷到,不自覺的就微笑起來,正好康從新撩開門簾進來,準備叫顏如許去吃飯,不期然看到一個婀娜搖曳的大美人,明艷照人,尤其這身衣服修身,把她的好身材暴露無遺。

康從新不自覺喉頭滾動,目光驚艷,顏如許很滿意,故意扭了扭纖細的腰肢,說:「穿這身和你去領證,不丟人吧?」

「好看!」何止是不丟人,簡直是吸引眼球,康從新想著,自己一會兒也得換身衣服才行。

三人吃完了康從新煮的麵條,顏如許挺滿意的,覺得比自己煮的好吃些。為了讓

康從新再接再厲,顏如許邊吃邊誇,好似真的吃了美味佳肴似的。康康也是超級捧場王,把康從新哄得都懷疑自己真有未曾發現的做飯天賦了。

吃完了飯,康從新換了身中山裝,是剛得知要去機械集團工作時白鳳梅給他做的,讓他在正常場合穿,他昨天收拾行李時,看到這套衣服就順手給裝上了,大概那時潛意識裏就想到在領證時穿吧。

把證件都帶好,兩人先開車去送康康。

「以後坐車的時候多,得給康康弄個安全座椅。」顏如許說。

康從新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自然知道安全座椅,他想了想說:「安全座椅工藝不算難,我找人試試。」

康康好奇地問:「媽媽,什麼是安全座椅。」

顏如許:「專門給小孩坐等,可以把小孩子固定在座位上,就不會磕到碰到了。」

康康歪著頭想了想,好似想明白了安全座椅是什麼樣的一樣,瞭然的點頭,跟個小大人似的。然後他就開始大聲的唱歌,一首唱兩句就跳去唱另外一首,什麼「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丟手絹」、「粉刷匠」。奶聲奶氣的童聲,聲音不穩,還有跑調、忘詞,聽在康從新耳朵卻猶如天籟,還跟著孩子的歌聲在方向盤上打著牌子,愜意得不得了。

康從新車車開得很慢,很穩,將車停在幼兒園附近,將康康抱下車,本來想要一路把康康抱到幼兒園的,康康非要下地,然後一左一右拉著爸爸媽媽的手,一蹦一跳地忽然收腿,讓爸爸媽媽提著自己走。可惜,這段路程太近,還沒走幾步就到幼兒園門口。

幼兒園的大門開著,康康鬆開爸爸媽媽的手就往高叔的門衛小屋跑去,「高爺爺,高爺爺,我來了,今天是爸爸媽媽一塊送我來的!」

高叔從屋裏走出來,樂呵呵地低頭和康康打招呼。

康康見爸媽還在後面,就趕緊跑回去抓住康從新的手,拉著他往過走,挺著小胸脯,獻寶一般地顯擺:「高爺爺,這就是我爸爸!」

康從新就笑著跟他打招呼:「高叔您好。」

高叔抬頭看,先是有些驚訝,但隨即瞭然,「康副總,您好。」

康康就糾正:「他不叫康副總,他叫康從新,是我爸爸。」

顏如許走過來,摸了摸兒子的頭,先低聲跟他解釋了下康從新和康副總的關係,然後抬頭和高叔說:「高叔,這是我愛人,以後他經常會來接康康。」

「好,好的,顏主編,恭喜你們!」高叔就笑著恭喜。

「謝謝,回頭給您送喜糖。」

「好嘞!」

顏如許從來說到做到,給他送過磁帶、雜誌等很多小東西,高叔也給她幫了不少忙,自問還是有吃她喜糖資格的,也就沒跟她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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