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程翩言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張衛國問，他臉上似乎還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程翩言其實對上輩子的張衛國沒有什麼印象，只知道印象中，他們一家都是敦厚老實的人。

他們上輩子沒有什麼交集，也是因為上輩子的她，因為一直都在追求宋常鈺，村裏人盡皆知，知道她心有所屬，自然不可能給她介紹對象的。

而這輩子，她已經不喜歡宋常鈺了，跟江肆景的傳聞也都澄清了，所以，關於一些人物關係有變化，好像也很正常。

就像她這輩子，會跟張衛國有關係一樣。

但即便她知道張衛國是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想輕易跟哪個男人在一起。

「衛國哥，我還沒有那麼想要結婚呢。」

張衛國聽著程翩言的話，笑了笑:「沒事，咱們就先當朋友處著行嗎？」

「我怕你會失望。」程翩言知道，自己既然不可能跟張衛國在一起，那就要將事情說明白，免得耽誤了對方。

張衛國聽著程翩言拒絕的如此乾脆，他心裏面還是挺失落的。

其實他對程翩言，一直都有點好感，程翩言長得好看，哪怕沒有怎麼打扮，但那張臉白凈，五官精緻，明媚朝氣如同太陽一般，還是在人群中讓人眼前一亮的。

而且，昨天聽說了程翩言的遭遇，他也挺憐惜這個姑娘的，所以他大姑媽說要給他做媒的時候，他就點頭同意了。

他覺得程家跟他們家差不多，他父母跟程愛國他們也有聯繫，所以，他們教出來的女兒，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言言，沒關係，咱們就當朋友那樣處著，你不要太拘謹，咱們也不一定會成為對象。」

張衛國這人是真好，程翩言看著他，能夠將話說的這麼得體，讓人不會不舒服。

張衛國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也沒有理由不同意，反正，他也說了，他們不一定要當成對象的，於是程翩言點點頭:「好。」

張衛國便也笑了起來，一臉的憨厚老實。

不過，中午程翩言過來給豬喂吃的時候，張衛國也過來了，他還主動幫忙打掃豬圈。

「你不用這樣的，衛國哥。」程翩言對張衛國說，「這都是我的活兒，我來乾。」

「沒事沒事，我看到了順便幫忙，剛好我今天休息，閑著也是閑著。」張衛國道。

程翩言拗不過張衛國，只能任由他去做了。

兩人一起收拾完了，程翩言也覺得自己身上髒兮兮的，她對張衛國道了謝以後就說:「我先回去洗洗。」

她受不了身上一股豬豬的味道。

張衛國點點頭。

程翩言覺得，張衛國對她太積極了，雖然她知道，張衛國是一個好人，但是他的積極，還是讓她有些許的不適應。

大概也是因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她這樣積極過吧。

以前跟宋常鈺在一起的時候，宋常鈺哪裏會對她這麼積極啊，因為是她將他追到手的，加上宋常鈺的性格又是那種溫吞的，所以跟他相處的時候，都是她對宋常鈺積極。

而她也因為喜歡宋常鈺，拒絕了很多對她有好感的男生，所以，她真的沒有受到過男人殷勤的對待。

但她的想法也很堅定，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處對象，也不甘心一輩子停留在小山村的，上輩子的男人跟閨蜜，她可以一腳踢開，但是上輩子的事業，她根本捨不得放下。

而梁小珍也知道了張衛國來找她的事情，還問她:「你對他怎麼看呢？我看這孩子，挺積極的。」

看得出來，梁小珍其實也挺滿意張衛國的。

「媽，我覺得我跟他只能是朋友，處不成對象。」

一看程翩言的臉上一臉的淡然，絲毫沒有那種見心上人時會有的那種羞澀之情，梁小珍就明白了，程翩言沒有在說謊。

果然，她家言言現在是真的沒有心思談戀愛。

程翩言又轉移話題:「媽，我今天給劉嬸餵豬，發現他們家的豬都長得都挺瘦的，咱們這還有一個月過年了，我給她餵豬，也不知道豬能不能長胖。」

他們都是根據自己餵養的豬來分肉的，養得好，豬大的話，分的肉就多。

要是養的不好，豬太小的話，分的肉也就少了。

本來他們是跟別人一起養，飼養的時間少，還不知道能分多少肉呢，現在這豬這麼小。

梁小珍聽到程翩言這話，搖了搖頭:「也沒關係，你爸不也在養豬場工作嘛，跟我說了，過年的時候廠裏面會給他分二十斤的肉，也夠咱們吃很久了。」

程翩言嗯了聲:「不過我會努力將豬喂得胖胖的。」

其實她這麼說，只是想做一個鋪墊的，等到時候在她的餵養下，劉嬸家的豬變大了，就不會引起突兀。

劉嬸估計接下來半個月都會委託他們家幫她餵豬了，今天可能是她來，明天可能是程晉康，後天可能是程愛國。

反正，他們三個力氣都大，可以弄豬糠，打掃豬圈，都不在話下。

不過這部分工作，大部分都是落在她頭上的，因為她乾的活兒比較簡單，可以兩邊都兼顧著，而且越是到年底，農活就越少了。

像江肆景那樣，現在也不用再躲起來抽煙了，他想怎麼光明正大的歇息都可以。

所以程翩言也是兼顧著做兩份工，她發現，豬豬們真的是在一天天長大，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看來，她給它們吃的夥食還是可以的啊，不然他們也不會長的這麼快了。

劉嬸其實也發現了，她感到很神奇:「言言，怎麼這幾頭豬你來喂跟我來喂這麼不同的，它們怎麼被你餵養的這麼大隻，到了我這裏，就沒有這麼大呢？」

程翩言眨巴著眼，笑著說:「劉嬸，你給豬吃的糧食也要豐富一點，它們才能長大。」

「你還給豬餵了什麼？」劉嬸問。

其實他們之前一直喂的都是豬糠，以前天氣熱的時候也會去割豬草，但是這天寒地凍的，哪裏去找那些糧食呢。

程翩言說:「我也沒有多喂什麼，就是我之前總能在路邊見到別人吃剩下的水果，還有一些爛掉的水果，咱們地裏面剩下的一些玉米碎什麼的攪拌在一起餵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