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梅給兒子泡了速食麵吃了後生氣沒讓婆婆送就堵氣自個兒將孩子送到學校裡，待婆婆於瑞鳳過來接孩子送時她已經鎖了大門不知去了哪裏，於瑞鳳回到這邊家裏來一說。

小饅頭氣憤的一跺跺腳道：「媽您別再在這裏呆下去了，回去我來養您！趕緊拾掇拾掇跟我的車咱一塊走？」因小饅頭改了口。於瑞鳳一怔！「那走我也得跟他們商量好呀？要不他們找我怎辦？」

小饅頭道：「商量啥？您跟我走了就不用回來了。」

於瑞鳳搖了搖頭，「那可不中！你說讓我去你那邊住幾天還行，常住我可受不了。」

小饅頭一瞪眼，「為啥？」

「你沒聽人家常言說嗎，熱窩難離！再說我在這兒住了多少年了，街上的人也都熟悉了，兒孫離不開我街上的婆婆也經常找我來串門，去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的我往不習慣。

「媳婦這樣對待您您還沒受夠他們的氣？」

「那你說這誰家不生氣呀？」

「好了！咱不說這些了，小饅頭怕惹惱了娘。

於瑞鳳想了想又道：「我走的話，再說大道理我也得擋住他們，我要是走了不打聲招呼回來他們能不埋怨我嗎？」

「哦，那不行的話您跟您那兩個兒子打個電話說一聲不就行了唄！他們的手機號是多少我他們打！小饅頭怕的是夜長夢多準備先把娘叫回去再說。

於瑞鳳琢磨了一下就從裏間床頭桌子抽屜裡找出一個電話本來，把大兒子陸文法和小兒子陸文義的手機號指給了小饅頭看。然後小饅頭先拔起了老大的手機號，手機很快通了。

「喂！您是文法大兄弟吧？「

頓了頓對方疑遲的問：「哦，我是！您是哪位？」

小饅頭道：「您可能沒見過我的面，我是你表姐，我想讓您媽俺姑姑跟我住一段去！」雖是兩個省的人相隔四百多裡路，但方言也差不多。

陸文法琢磨了一下道：「從我記事起我媽也沒提起過姥姥家的事呀？您是哪裏的表姐把我有些弄糊塗了，這樣吧我媽在跟前的嗎？您叫我媽接下電話？」

「哦，那好吧，你稍等！」

小饅頭猶豫了下咬了咬唇隻好將手機遞給了於瑞鳳，

於瑞鳳接過手機琢磨了一下，「兒呀！是這樣你姥姥家是在龍陽省那邊，因我嫁到這邊來離的娘家遠來回坐車不方便也就走親戚去的少，後來添了你們兄妹又沒您姥姥姥爺了就更沒走過親戚了。但雖沒您姥姥姥爺了，可畢竟你舅舅舅媽這些親人還在，他知道我住在這兒才打聽著開車來看我了。想接我去那邊住幾天去。」於瑞鳳守著小饅頭給自己蓋了臉也算認了娘家。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呀！行，您願去就去住一段去吧！別住的時間長了待過段我們再叫您去。」

小饅頭這才把手機接了過來，「好的！那二兄弟那邊和大妹子那裏我就不用一一告訴他們了吧？」

「沒事的！沒事的！這事有我來告訴他們就行了。」

小饅頭這才掛了手機，停了片刻她一琢磨怕這邊家裏人有變化或媽不願走了，於是就道：「媽這不電話您也接了，下午拾掇拾掇跟我的車一塊走吧？」

「喲嘿走這麼急呀？」

「我那邊顧人開著飯店，再說工地上說不準還有事的。」

「唷！也是，那我就趕緊拾掇拾掇！怎得帶些穿戴的東西呢。」

「啥都不用帶，我回去重新給您買就行了。」

「買啥買！還得花錢，我從前的啥衣服都有！說著開了衣櫃就扒騰著找要帶的東西。」

小饅頭道：「哎呀您就別帶了，沒有一件置錢的東西，這些都是已過時不琉行的了，乾脆我回去給您重新買吧……

小饅頭上了車讓老媽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便開始往回趕了，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了，冬季日頭短天黑的也快，即使趕回去也到了晚上八九點鐘了，還想在城裏給老媽買兩身新衣服，自己一個人開車趕回去也太疲憊了，所以待買了衣服娘兩個便住在了北河省城的一家旅館裡。於瑞鳳打從長怎大還沒住過這麼高級的旅館。

到了晚上於瑞鳳悄悄的問閨女，「哎呦，咱住這一夜好幾百塊錢，這也忒貴了吧？」

小饅頭嘿嘿的笑了，您還沒聽說過更貴的裡，一夜上萬的都有，那叫總統套房裏，那才叫享受吃。

「我的媽喲，上萬的這老莊稼人種地一年拚死拚活的啥都去掉能落下三五千錢就算不錯了。誰住呀？」

「再貴的也有人往的！再好也有人吃的，現在是計劃經濟發展時代了，有錢的人已不稀罕了，要得跟著時代朝流走。人家騎馬咱騎驢後邊還有步攆的！嘿嘿嘿！」

「噯，鳳啊，你有多少錢了？」

您問這幹啥，反正養起您了，怎也得有個上千萬吧！」

「上千萬？我的天呀！於瑞鳳瞪大了眼睛。

………

於瑞鳳回來後，二臊胡也高興了，晚上兩個人便說起了悄悄話，「咱閨女你知道不，現在乾大發了？」

「我怎不知道呢，她給我說了一路子話。」

「我看你也老了背也馱了，以後啥也別想了跟咱閨女享清福吧！」

「說是這法說不錯，可我放不下那邊的兒孫呀」

二臊胡一怔，「怎！你還打算回去？」

「我不回去他們找來怎辦？」

「孩子們都大了，有啥不放心的，再說又沒他了，你一個人回去也孤單呀？」

「我知道在這邊吃喝不受窮，可我走到這一步了，那邊有我的骨肉我能放心？擱你身上能放心嗎？

「我猜著就你家裏那邊惜況，你從前跟他也沒操了心出了力遭了罪，腰都變成這樣了，頭髮也都白了。」

「還提從前的那事幹啥？也許這就是命吧！」於瑞鳳眼裏流下了懺悔的淚水。「我知道你心裏還恨我！」

躺在她身旁的二臊胡用手給她擦了擦眼裏的淚水，哎呀真快呀，這一晃就五十來年了。我說這話你也別多意，我那時相當初就不該領那小子來咱家耍的，這現才說起來了如她不來咱家你不認識他，或許你就不會跟他走到這一步了，也怪我在氣頭上回來又打了你，你也恨我才跟他走的你說我猜的對不？」

於瑞鳳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她也考慮著那時的整個過程……

「是我承認我沒有他長得帥，可我的心也是真心對你好呀？你走怎就不為我和閨女考慮呀？」

於瑞鳳閉著眼睛道：「我當時也是給鬼了迷心竅一樣，喜歡上他了唄，再加上你剛才紀的毒打我一頓，考慮到街上以後的風言風語，感到丟人沒法在這村裏混下去了，才跟他走的。在那邊又生了兩兒一個閨女，也沒出了力遭了罪，頭些年剛給孩子娶上媳婦他年輕輕的又出車禍走了，真是造孽！」

「唉！這也是沒法！」

「這也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

「說實真的，當時你走我以為你們兩個把咱這閨女帶走了呢？沒想到你把鳳仙這閨女偷留在了你娘家。

因孩子小我開始是想抱她走來，可他考慮不是他的沒讓帶，我抱出去沒法了才撒謊放在娘家哥嫂那裏。你後來是怎知道的？

「唉！有些事你覺得做的再秘密也會被人家有知道的。是閨女給人家吵架被揭露出來的。」

「哦！我知道閨女雖說不出口，但心裏還記恨著我裡。」

「從前的事也就算過去了。」

「我也琢磨了，閨女叫我回來也是為了你到老了有伴。」

「你還不一樣嗎？沒他了不抓單？說著手不老實的摸向她的腹部……

於瑞鳳歪頭膘了他一眼，撇了撇這多年沒做了還行不？

二脖胡摸了一下腦袋，應該沒問題不行試試？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