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佔水走後，兩個人又回到了包間，落坐後小饅頭皺了一下眉問：「哎，小付我剛才從老王接電話的那話音裡聽出他太太是不是有神經病呀？」

付浩喝了一口酒將酒杯放下，然後猛地一拍餐桌罵道：「還不是因老王給氣瘋的！」

小饅頭聽後就是一怔！「那到底是怎回事？」

付浩夾了一筷子菜嚼著道：「於阿姨王佔水他這個人走了我才敢對您說了，說實在的他真的不是個東西。」說著又往自已酒杯子裏斟酒……

小饅頭笑了一下，心裏想這兩個人肯定鬧過矛盾，要不他不會背地裏罵老王，她也不想聽別人背後說人的閑話，但又覺得好奇，她托著腮幫望著付浩的臉一時沒有吱聲。

付浩端起酒杯一仰脖咕咚一口的又灌下去了足有二兩的酒，連上邊喝的這樣付浩就喝下足有六兩多的汾酒了，那是53度的高度酒呀？付浩的話就多了起來，「阿姨我知道您的酒量不行您隨意喝吧，我也不強讓您了，嘿嘿嘿！阿姨您不信王佔水背後肯定會對您說我喝得是他的蹭酒！」

小饅頭臉一瞋，「別說那些不中聽的話了！這朋友之間煙酒不分家他不付這個錢我也能付得起，你怎這樣瞎猜疑人家呢？」

「哈哈哈！於阿姨我知道您是勸我我心裏也有數，您設看出來嗎他是瞧不起我，相當初我推銷的鋁合金材料時，他得到了我多少便宜您根本不知道？他是個過河拆橋的人，後來五百萬的鋁合金材料發到了他外省承包的工地上他嫌貨貴不要了板我難看。至使我幾十萬的工資加提成都沒有撈到。這也就算了不說這事了，來阿姨喝酒喝酒！」付浩又把杯裡的一兩多酒喝了下去。

「於阿姨您別多心，其實千兒八百的錢我也能付得起！我是覺得老王這個人忒沒良心了。

「他怎沒良心了？」小饅頭又問。

「於阿姨您慢慢聽我給您說說他家的事吧，他原給我是一個村裏住，開始改革開放後他餵豬掙了點錢，又做起了小生意也掙了不少的錢，這傢夥腦子確實好使，後來就開始承包起工程來，該他走運他越乾越大了，他掙的錢也就越來越多了，他的結髮夫妻也就是現在得了神經病的從前的老婆，無論按長相按口才都是一百二的配老王，可這農村家庭婦女吧一生孩子顧家你再有本事也施展不開了，她只能顧照管家裏的地和孩子。」

「老王在外邊乾工程有錢後就開始給外邊的女人瞎胡搞起來了，結果把人家一個比他小十幾歲的四川女孩弄大了肚子，人家這漂亮的女孩粘著他不願意了，非要告他不可！這一告老王非蹲監獄不可，沒法了老王不得不答應娶了這女孩，再說老王在城裏搞房地產開發有的是房子，留一處就有住的了唄？這也等於他金屋藏嬌了，待孩子生下後，正好是一個胖小子這下老王可高興壞了，這女孩很聰明非要一個正名不可，她要老王與他的結髮夫妻離了婚再與她登記結婚！她也是怕老王以後再甩了她。再說這事老王覺得幹得再嚴密卻也早就已被跟他乾工地的農民工知道這事了，後來有人就學給了他的結髮妻，這結髮妻就給老纏磨著鬧上了。」

「老王也為難了，一方硬非粘住他登記領結婚證不可，否則要告他，這女孩娘家公安上也有人所以才敢這麼囂張，其實老王給他的前妻還是非常有感情的，弄到這一步他也毫無辦法了。再說從前生的兩個姑娘都十七八二十多歲上中學和高中了。」

「結髮妻指著老王的鼻子罵：「老王你變了，自從你幹了城裏工地我一直照顧著這個家，可做夢我都沒想到你在外邊搞上女人了？是這個年月興計劃生育我隻生了兩個姑娘就結了扎。沒給你生下傳宗接代的兒子，你就想與離婚另找了？」老王當時也捨不得離可已逼到這份上了。」

」離婚後結髮妻一直悶悶的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哭泣，親戚鄰居勸也勸不她心裏去，後來就這樣給窩囊成了神經病，老王后來也沒少偷偷的給她請醫生看過，可一直看不好而且越犯越嚴重了……」

說到這裏小饅頭才有些不平的插嘴道：「那老王的兩個閨女願意老王嗎？不給他鬧？」

付浩一苦瓜臉道：「於阿姨她們鬧又能怎地？再說已經造成這種局勢了，這種種血緣關係她們也不忍心告她親爹去做公安局吧？」

小饅頭點了點頭，「也是！血濃於水嗎。」

後來兩個閨女的上學費用都是老王供起來的，再後來兩個姑娘在城裏都就業找了婆家，知道她們的媽是個瘋子也不常來鄉下了。不過老王這點還算有點良心，後來就偷偷的瞞著他這個年輕妻子，在郊區租了一處房子雇了個保姆照管著。可能今天又發瘋了，光腚跑出來保姆弄不了她才給老王打的電話。」

小饅頭這才明白過來。

說這些話的時候付浩是一邊自斟自飲一邊講述的。

小饅頭琢磨了一下又問：「小付這事你怎對老王摸怎清呢？」

付浩詭秘的一笑，他是我旳姑夫您說我能不知道嗎？」

小饅頭這才驚訝的望著付浩，原來他們之間有親情關係呀？看來有些話不該說的還是不能說呀？那看說話和叫法的表情上又不和又是啥原因，為他姑姑打報不平？

這時付浩已經喝下八兩汾酒自多不少了，從隔著的鏡片後邊已看出他有些醉意了。

小饅頭見付浩又開始往自己杯子裏斟酒就勸道：「小付你少喝點喝多了會傷身的？」

「哈哈！於阿姨沒事的，我喝一斤都沒問題！這是給您提起話來了，您知道我為啥怎麼狠和罵我姑夫這個王佔水不？還有一件事就是他忒不講親情了。」

小饅頭又問：「他怎不講親情了？」

付浩有些醉眼惺忪的抓住小饅頭的手腕子搖晃了晃道：「於阿姨我今天把您當近人了我再跟您說說掏心窩子的話吧，有些事您不知道？」然後打了一個酒嗝又開始講起來，

「於阿姨您也知道咱們這小區的十二棟樓，搞開發的老闆屬我最沒錢了，你們這幾個老闆現在都蓋起七八層了對不？我才起了三層，甲方也一直催罵我蓋，我不想抓緊時間蓋起來嗎？可我手裏缺少這個呀？」說著用大拇指與食指撚了一下意思是缺少錢。因我起步晚底子薄，我知道我姑夫王佔水搞了這麼多年的工程肯定手下是有錢的，我就準備找他磨彎去借個百兒八十萬想先周轉一下，等起到七八層時上邊不就給把款撥下來了嗎？給果我把好話說盡牙齒磨去了半截！就剩下沒給他下跪了，他就是不借，說他這工程款還是貸的款哩！讓我去貸款，我說我有抵押能貸出款來的話我吃飽撐的，還看您的臉子來借？我知道他說工程上貸的款是故意向我撒的謊！他往外放高利貸誰還不知道？剛吃飯時您沒聽見他還故意說這話來嗎？哎呀算了一提這事我就煩的不行！」說著又將杯子裏酒灌下了肚去，真的付浩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