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仙呢？」馮天賜重複了鄭寶兒的問話。

「你認為我有義務還是有能力來照顧她呢？」

馮天賜說得很實際。張小仙是玉皇大帝的九女兒，天庭的九公主，他能照顧她嗎？

鄭寶兒無語，直顧向前開車。接下來，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馮天賜把手機充上電後，開了機。

嘟—嘟—，他收到了一條短訊，「我狠你！都說凡人很真誠，我沒看到你的真誠，看到的是你的自私，懦弱，虛偽，看到的是你的沒良心！」

馮天賜回復了信息，「多多珍重，後會有期！」

正在這時，馮天賜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媽媽來電，急忙接通了電話，「天賜啊，你在哪裏，十多天了，打你電話也接不通，真叫人不省心！你還好嗎？」

「媽，我沒事的，與鄭寶兒在翠雲山滑雪呢！奶奶還好嗎，你還好嗎？」馮天天賜有點激動。

「兒大不由爺啊，怎麼跑那麼遠去了！唉，奶奶還好，家裏也挺好的！你啥時回來？」

「我們正準備往回走呢，估計晚飯前就能到家！」

「你先不要回BJ市了。這不快要過年了嗎，你奶奶身體也不好，想在HB省老家過個團圓年！我們正在去SJZ市的路上，你也去SJZ市吧，在你大姑那裏住一晚，明天一起回牛城老家！」

「好的，媽媽，那我們SJZ市見！」

馮天賜掛掉電話對身邊的鄭寶兒、白不美說，「我不能陪你們一起回BJ市了，我要先去SJZ市，然後到XT市老家過年！」

「怎麼了？」鄭寶兒問

「估計是奶奶感覺自己的時日不多了，人生最後時刻到想回老家看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在那裏過個春節，也可能是最後一個春節！」

「可是，可是，SJZ市和XT市那裏的天氣並不好啊！汙染也很嚴重的，霾的指數要超過BJ市的，就醫條件又怎能比上BJ市呢？那裏是今年霧霾最厲害的地方，前幾天HB省的SJZ市、TS市，空氣質量指數(AQI)都高於500，處於爆表狀態，BJ市、HB省的BD市、XT市、HD市空氣質量指數(AQI)均突破400，屬於嚴重汙染！」白不美很是不解。

「隨了奶奶心願吧了！」無奈、悲傷、憤恨，一齊湧上馮天賜心頭，他的臉色甚是難看！

行車途中，他們看到一輛旅遊大巴車，天賜下車一問正好是回SJZ市的，與司機商量了一下，支付車費50元後同意把他載到SJZ市。與鄭寶兒、白不美告別後，馮天賜上了這輛大巴車。

馮天賜剛上車，就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天賜，天賜，我們在這兒，坐這裏吧！」

馮天賜向車深處一看，師姐林千嬌正高興地揮著手向他打招呼，不斷地招呼他坐到她身邊來。他看到，其實師兄趙青祥坐在師姐旁邊，師叔空明子一個人坐在車的最後面，旁邊還有一個空位。

當馮天賜走到趙青祥、林千嬌身旁時，趙青祥起身向後走去，坐在空明子身旁。他跟著趙天祥身後，向師叔打了招呼，說自己已經完全恢復了，請師叔放心！然後回身坐到了林千嬌身旁。

林千嬌側過身來，雙手拉著天賜的雙手，「你好了嗎，恢復的怎麼樣，真讓人掛心！」

「嗯，我沒事了，謝謝師姐關心！」馮天賜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你們不是早早地從芭蕉洞出來了嗎，怎麼才走到這裏？」

林千嬌高興地說：「我們說是走了，其實師叔還是很擔心你！我與師兄都看出來，於是勸師叔說，不如先在這裏住兩天，萬一你有什麼需要，我們能夠第一時間出現。師叔也贊同，所以就在附近住了下來。」

「再說這裏空氣就是好，比北武當山強多了，出來一趟也不容易，我們也捨不得走，也想在這裏玩幾天！」

「三天來，師叔總是一個人前往芭蕉洞打探你的消息，見你一天比一天好，也很是開心！」

「聽說你身體恢復得很快，並且要離開芭蕉洞時，我們也就決定走了！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還會坐在同一輛車上！」

馮天賜聽林千嬌講完，點了點頭。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問，「師傅怎麼會知道我受傷了？」

林千嬌搖了搖頭。

林千嬌遇到天賜真得很開心，一路上小嘴總是講個不聽，馮天賜一邊聽著一邊想著心事。

過了有一會兒，再沒有了林千嬌的聲音。馮天賜這才發現她倚著自己的肩膀睡著了，女人特有的芳香直刺馮天賜的鼻腔，也可以用「沁人心脾」更貼切！

馮天賜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林千嬌，她從來沒這麼近距離地看過師姐，師姐真的很漂亮。他想起過去在北武當山共同度過的時光，想起師姐對自己關照，不由得激動起來。

儘管這個大男孩生理上已經成熟，對異性充滿了渴望，但馮天賜絲毫不想不願有非分之想，他始終把師姐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來看來待！

馮天賜此時想起了張小仙，唉，不知她在哪裏！

女人就是敏感啊，「你在擔心張小仙嗎？」林千嬌突然發問。

「嗯！她一個人來到我們凡間，身邊也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或親人。世事那麼險惡，霾仙教又這麼厲害，不知她會不會知難而退，從哪裏來還回哪裏去！」

「你喜歡她，是嗎？」

馮天賜點了點頭。

「那她離開後，你為什麼不去找她！」

馮天賜搖了搖頭。

他們親昵的樣子被趙青祥看在眼裏，只見他雙手攥拳，怒目而視。空明子感覺到了什麼，在他的手上輕輕地拍了拍。趙青祥慢慢地把手放開，兩眼轉向了窗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不知什麼時候，大巴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原來應遊客要求，司機在一個服務區停了車。

馮天賜這時往窗外望去，看到這裏停著許多輛車，有大解放等貨運車，也有高速客車，更多的是私家小車，人們陸續下了車，有的進了洗手間，有的正在購買當地特產，有的伸著懶腰呼吸著新鮮空氣。

師叔空明子與趙青祥走過身邊，說他們要下去活動一下，並邀請馮天賜與林千嬌一同下車。不知林千嬌是否真的睡著了，躺在馮天賜肩上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