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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開局懷疑異能力想弒主》(80)第二十五章 沒辦法,你去死吧!
至於,為什麼白川泉印象中龐然大物的港口黑手黨會和羊組織這樣基本上沒有異能力者的小型自衛組織勢均力敵這麼久——

對於中原中也強大的重力異能力早就有所見識的白川泉毫不意外!

根據「短板理論」——一隻水桶能裝多少水取決於它最短的那塊木板……當一個木板的長度足夠包裹整個木桶,短板也就可有可無了!

「羊」能和港口黑手黨持續叫板這麼長時間,他們所依靠的,自然是他們的「羊之王」,「羊」組織內唯一的異能力者——

中原中也。

這也是中原中也為何總會無意識中流露疲憊的緣由。

……

羊的成員們摸進了貨倉,每個人手中都握著槍械,小心謹慎地躬身進去。

白川泉守在了門口。指尖輕微滑過微涼的手槍表面,熟悉的觸感令他不由挑了挑眉,輕輕彈著手指,有一瞬間想拿起來放手裏慢慢把玩。

作為一個經濟來源並不多的自衛組織,羊的成員們所配備的槍械,在在港口黑手黨待過的白川泉看來——都是極普通的大路款。

但槍支這種東西,型號能用就行,能殺死人的……自然是把好槍。

失憶的人設堅強地撐住了黑髮少年想放飛自我的手。

白川泉靠在露出一條縫隙的倉庫門口,時不時看一眼倉庫旁邊的走道深處。

沒有燈光,非常暗沉。整個倉庫的氛圍非常符合此地「灰色、黑色交易」的本質。

眼前是尋常人一眼望不見深處的灰濛濛,黑沉的倉庫深處似乎醞釀著什麼,像是吞噬了光線一般的陰影。

「真隱蔽。」

嘀咕了一聲,白川泉蹲下身垂下眼。由於要便於行動,即便不樂意,粉發少女柚杏還是放過了他,讓他「矯情」戴了個口罩遮掩面容。

自然,失憶的小可憐一番感激言辭少不了。

許是在那名少女看來,這不過是黑髮少年第一次進行這種行動無意識的膽怯害怕,等這種事情做得多了——和他們一樣,自然而然就不會介意了。

犯罪這種事情,只要有一次就會是抹不去的汙點,自然就不會害怕之後的無數次。

某種程度上,白川泉相當理解這種想法。

凝視乾淨的東西染上臟汙,的確是極具吸引力的一件事……更何況是「成為同類」呢?

不過,這些未成年的少年少女,究竟有幾分他們所做的事情是在犯罪的意識,就不得而知了。

居住在鐳缽街那般混亂地帶的人們,本身懷有的此類觀念就非常稀薄!

「嘖,這種說法好像地域歧視啊……」像是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不太對勁,蹲在倉庫門口走廊邊緣的少年眨眨眼,不自覺彎起嘴角喃喃。

——這還真不是歧視。

因為官吏無法管轄——日本作為數年前那場大戰的戰敗國,其劃定的租界並沒有執法官吏權——

在多年前的大爆炸過後,地勢被破壞成凹陷大坑形態的廢墟自然不再受外國「洋大人」們的青睞。

而在本地政府無力重建管轄時,那些法律難以涉及的人們已經先一步在這裏建造起了房屋,拉起電纜,築起石階……讓鐳缽街出現了城鎮規模的特殊街區。

鐳缽街的居民,其中的主要成分是那些身份不方便明說的傢夥。這些人無法用正規手段在街區中介租房……或是出於隱秘性的需求或是為了行蹤的保密性。

在這樣的街區長大的未成年孩子們,所經受熏染的觀念,都是更加另類偏離正道的存在。

更加……漠視法規。

想起自己之前在閱讀過有關蘭波老師那份任務報告後著手的調查,白川泉淡然溫和的藍色眼眸裡多了幾分深色。

系統在把他扔到這裏前說……祝他得償所願。

且不論系統希望自己怎麼做……在這個時間點,白川泉最想做的——

只有一件事。

「真相……」白川泉掩住眼底的深思,無意識呢喃著。

系統想讓他尋找的真相,又是什麼?

他現在所處的境況,也在系統的預料之中嗎?這與那位全然不知、渾然不覺、好似被遺忘了的第五位港口黑手黨準幹部——魏爾倫,有什麼關係嗎……

深深嘆了口氣,白川泉剛想站起來,就聽到走道深處也傳來了一聲極輕的嘆息。

下意識直起身子,黑髮少年警惕地看著通道深處。

幾乎緊隨著嘆息聲,一名穿著黑色外套、白色褲子的年輕男人出現在少年眼前。

黑白格紋的領子搭在白色的內襯上,年輕男人漫不經心地張手揮臂,他的聲音才輕飄飄響起:

「真煩人,要是這批毀了我可不想再加班做一批。」

他說道,在他袖口處,似乎安放著什麼小型裝置——絕不是手錶。

在一片昏暗中,空氣中有細微的亮光出現。

輕柔的力度。

僅僅隻用了一根繃帶。

不知何處出現的柔軟繃帶揚起,遮住了那細小的亮光,隨之的是黑髮少年後仰倒退的動作。

一瞬之間的阻礙已經足夠。

利用鋼琴絲不到一秒的停頓讓脖子離開絲線範圍的白川泉輕喘著氣盯著出現的年輕男人,有驚無險。

年輕男人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白川泉此時見到了他的真面,一名容貌俊秀的年輕人,二十歲出頭的模樣,身材很高,面上掛著笑容。

從外貌看不出是會第一眼布下殺招的男人。

「真靈敏。」年輕男人用誇讚的語氣道,「你是羊的成員吧,我有聽說過你們,本來以為是烏合之眾呢。」

的確是烏合之眾。

接受過港口黑手黨內部體術培訓的白川泉不說話。

站在白川泉港口黑手黨刑訊隊成員的身份角度來說,羊的成員都是普通人,僅僅只是會用槍械的程度,以敵人口吻刻薄地說「烏合之眾」並沒有什麼問題。

身為羊組織一員的白川泉揚了揚右手,手腕上是和其他成員如出一轍的藍色條帶,條帶上有屬於「羊」的印記。

「能和港口黑手黨對峙這麼長時間的烏合之眾?」黑髮少年道,藍色的眼眸在昏暗中依舊顯眼,「那港口黑手黨算什麼,廢材集中營嗎?」

不管哪方面都會被地圖炮誤傷的白川泉昧著良心痛說道。

這就是隱瞞身份建立人設的壞處了。詆毀老東家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這酸爽……

「我聽說羊之王是一名橘發的小孩子。」年輕男人看上去並不在意,反而用溫和的口吻問到,「你不是羊之王吧?」

「你要不要來當我的部下?」

沒有絲毫預兆,年輕男人說道。

「……?」事情過於突然,白川泉一臉反應不及。

這就……公然挖牆腳唄?

雖說白川泉加入羊也沒幾天,也並沒有忠於一家的武士精神……

不過,不至於。

白川泉神情微妙,他也不是今天吃東家明天食西家的人啊!

朝秦暮楚、朝三暮四……聽著就太孟浪了。

過於隨意的站隊,極容易讓同伴與敵人懷疑忠誠度與反水可能性。

站直身子的黑髮少年嘴巴張合了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出現的男人:「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我是認真的——向你發出邀請。」

「羊並不是個合適你的組織。」

「不合適,那怎樣叫合適?你們港口黑手黨嗎?」

歸屬於「羊」的少年語意不乏挖苦,似乎在嘲笑對方的癡心妄想。

「哈?你把羊當什麼了?我沒有理由去加入一個打得火熱的敵人組織吧?」

「那就沒辦法了。」年輕男人點點頭,平靜道,「你去死吧。」

「等、等等——」

白川泉發出更大的聲音,「你是誰?」

年輕男人的袖子裏伸出透明的絲線,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反而竭力吸收著光透出細微的反射痕跡。

「我在黑手黨的代號是『鋼琴人(PianoMan)』,你想知道的是這個吧?」

白川泉沒有試圖去拿槍,在很多時候,在拿槍時的舉動就足夠一個人死上千百次了——且不說異能力者,普通人也能做到這一點。

白川泉毫不懷疑「鋼琴人」手上鋼琴絲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能用來作為武器的絲線,其鋒利堅硬程度可想而知。

「嗯……」思緒飛快轉動著,在白川泉與「鋼琴人」的交談中,倉庫裡並沒有發出動靜。羊的成員似乎已經第一時間撤離了。

白川泉只是在思考——

在敵我差距的情況下,是死在當場、被弄到半死扔到刑訊室拷問、還是敗壞人品……從心地答應比較好……

對於白川泉而言,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對不起,我投降!」

黑髮少年極為從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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