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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金少女末世行》第一百零九章 於此拉開終幕,通往神明的道路
流轉,流轉,流轉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只要一點吃的就好,一點就好」女孩苦苦哀求,但來來往往的人沒有誰會將自己的目光哪怕投過來一分,將憐憫灑向那乾枯瘦小的身軀

每喘一次氣都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每一次顫抖都能感覺到絕望在肌膚之間遊走

陰森昏暗的小巷子中,飢餓到難以忍耐的女孩大口啜飲著野貓的鮮血,啃食著野狗的骨肉,即便她與這些野貓野狗一樣,也是遭到了拋棄,遭到了人們的無視,鄙夷,厭棄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就請救救我吧,請你將給予世人的慈悲,也施捨也我一些吧」她如此的在心中哀求,但是女孩清楚,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神存在,如果有的話,那也是惡神,是看著她如此痛苦絕望也不會給予慈悲的惡魔

逐漸失去意識,死死攥在手中的生命,也要就此在指縫間滑落,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身軀再冰冷的地板上顫抖著,幅度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溫暖,究竟是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程度的溫暖了呢?從身體下傳來了柔軟的感覺,這毫無疑問不是冰冷的地面,掙扎著睜開雙眼,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冰冷的目光,更不是死後的炙月

平淡無奇的房間,身邊的桌子上放著還冒著些許熱氣的食物,毫不猶豫的衝過去將其塞到口中,即便是裏面下了毒也沒有關係,即便看起來只是一杯熱可可與幾塊有些乾癟的麵包這樣寒酸的食物也沒有關係,這依舊是女孩很久很久沒有吃到過的美味了

「哎呀,已經醒了?」房間的門被推開,手上端著幾片肉片與粘稠湯粥的男人走了進來,將食物放到了女孩額面前「慢點吃,慢點吃,你身上的病雖然已經治好了,但是胃依舊很虛弱,一口氣吃太多東西小心吐出來」

面對男人的話女孩沒有絲毫回應,依舊在大口地吃著食物,如此的拚命,就好像是在享受人生中最後的一餐那樣,對此,男人只是微微地笑著,不生氣,也沒有再多做些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女孩將面前的食物吃光

終於,待到女孩將最後一滴粥舔凈,男人才繼續開口說道「就先吃這些吧,要是吃太多的話,你的胃肯定會受不了的」

「為什麼要救我?」理所當然的提問,曾經被數次所拋棄的她,已經不再相信善意,是啊,他為什麼要救自己呢,明明除了這副幼小乾癟毫無價值的軀體之外,她什麼都沒有了,而面前這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他所圖又為何

「呵呵」男人笑著搖了搖頭,似乎猜到了女孩心中所想「我可沒有那種特殊的癖好,當然,我也確實並非是秉承著善意拯救你的」

聽到男人的這句話,女孩反而是鬆了口氣,這世界上最惡意的事情,就是無回報的拯救,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接受別人無回報的善意

「從今天開始,這棟房子便是屬於你的了,而且,我會為你留下一大筆財富,讓你即便是孤身一人,也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他說的話,是那樣的不可思議,甚至讓女孩產生了自己此刻是不是在做夢的錯覺

「怎麼樣,不過的條件吧,當然,作為得到這些東西的代價,你需要將你的一樣東西交給我」男人說著,摸了摸女孩已經在清洗後重新變得雪白的長發「你的宿命,將它交給我」

宿命?女孩真切地愣住了,她想過一切,甚至連對方會割下她的肉來吃的條件也想到過,但宿命,那是什麼東西?

這種過於虛無縹緲的事物,在女孩的心中,其分量甚至不如一粒米來的重要「我答應你!」話語脫口而出的瞬間,女孩陡然間感覺自己身體一輕,似乎是有什麼極重的東西,從身體上離開了

「很好」面色模糊的男人點了點頭,轉瞬間耳邊似乎傳來了神明的低語

......

........

..........

在廚房中來回忙碌的廚哥,似乎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什麼東西,立刻停下了手上的事情,解下了身上的圍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中,他看著箱子中那逐漸變得有些模糊留著白色長發的頭顱,笑了笑,對著身後的管家說道「小餅乾,我離開一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廚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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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轉,流轉,流轉

滿身傷痕的少女,雙眼蓄滿了淚水在校園中來回踱步,眼睛四處張望著,但被從房頂上丟下的筆記本依舊找不到蹤影

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情呢?

為什麼我會如此不幸呢?

為什麼我要來到這個宛若地獄般的世上呢?

支撐著內心最後一點希望的支柱如此輕易的倒塌,就像一根脆弱的蛛絲被人隨手扯斷,隻留下蜘蛛靜靜地舔食著心中的淚水

而淚水流光之後,剩下的便是無盡的仇恨,如若這世間的一切都就此毀滅那該有多好,或許我能......

「這位同學,現在是上課的時間,你在這做什麼呢?」仿若要浸入心靈般溫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少女扭動著僵硬的身體,轉過頭看了過去,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是新來的老師嗎?

壓抑下心中翻騰的殺意與恨意,少女低下頭小聲嘀咕道「我的筆記本不見了」

「哦,這樣啊」男人清淡的回了一句,這種反應少女早就見怪不怪了,與己無關則不會再投下哪怕一絲的憐憫,心如頑鐵,無人不是如此「你是在找這個嗎?」意料之外,從沒有想過,男人微笑著拿出了一本薄薄地本子遞了過來,正是她被人從樓上扔下來的筆記本

一把奪過去,少女飛快地將其翻開,講述著孩童幻想般的圖畫出現在她的眼前,沒錯,就是她的筆記本,她生命中唯一的希望,在晦淡無光的黑暗中燃起了小火苗

「是我的,謝謝老師」心中的仇恨與漸漸褪去,原本湧上心頭的瘋狂也隨之遠去,少女向男人道了一聲謝,轉身便要離開,可男人卻拉住了她

「這位同學,稍等一下」

他想做什麼,難道說是要向我索要「感謝費」嗎?果然,果然,少女死死地攥緊了已經有些褪色的裙角,自己怎麼會走運,好事怎麼會落到自己頭上

而少女這副緊張的樣子落到了男人眼中,他瞬間便明白了對方似乎誤會了什麼,便立刻說道「你別緊張,我並不是想訓斥你,只是想問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沒事!」少女突然提高了分貝,但隨即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又壓低聲音說道「只是不小心摔的,謝謝老師關心」被同學打的,這種事她也不是沒嘗試過告訴老師,但換來的只有敷衍的話語與更加猛烈的毆打,毫無意義

「這樣啊」男人看了看那絕對不可能是摔出來的傷痕,微微嘆了口氣「走吧,你這傷也別去上課了,跟我去趟醫務室,我幫你擦點藥水上去」

「不用,我要回去上課了」不要節外生枝,越是想前進,越是會遭遇到更大的痛苦與折磨,這是少女生活到現在唯一明白的事情,維持現狀,即便沒有未來,至少也能夠活在今日

少女這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卻並沒有讓男人退卻,他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向著醫務室拖了過去「不行,要感染了怎麼辦?不許任性,跟我走」

被成年男人拉著,少女根本就無法反抗,直接被帶到了醫務室

「差不多了」男人看著手臂腿上的傷痕已經差不多塗完,將藥瓶遞給了少女「剩下的地方去裏面,你自己塗吧,我雖然不在意,但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在乎點比較好」

「嗯」少女低聲應了一句,她現在隻想趕緊離開,回到自己的生活當中去,她深切的明白,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好人,面前的這個男人,看似好心好意,但也不過是為了自我滿足而已罷了

「等一下」就在少女塗完藥水準備離開的時候,男人開口將對方叫住「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我聽說,你家庭有些,嗯,有些問題」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其意思再明顯不過,但那又如何,少女並不想提這種事,而且也沒有意義

「這件事跟老師你沒有關係吧」比剛才更加冰冷的話語,明明對方是好意,她卻用這種態度對待,如果是別人的話,或許早就憤而離去了吧

但是,男人卻沒有露出絲毫不悅,而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唉」他嘆了口氣「我雖然是剛來這學校任職不久,但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不少,怎麼說呢,真是辛苦你了」

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讓少女離開的腳步陡然頓住,為什麼他要先這樣說,明明只是個陌生人罷了,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心中逐漸流淌而出,卻並非如同往日那般受傷的鮮血,而是,淚水

明明只是想與普通人那樣生活,明明沒有奢求更多

「我想改變你現在的生活,我可以改變你現在的生活,只要你願意將你的宿命交給我」

身體僵硬,那份求而不得的感動瞬間蕩然無存,隻余屈辱與憤怒,他是什麼意思,在拿我開心嗎?那份關切,只是在耍我嗎?「我要回去上課了」

「等一下,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他還想繼續羞辱我嗎!「能做到的話就試試吧」頭也不回,少女賭氣般地說完後,便離開了醫務室

「呼~」在手心中吹了口氣,少女的房間由於是個小隔間,理所當然的也不會有暖氣之類的東西,在天氣變冷之後,裏面的溫度與大街上並沒有什麼不同,每當這個時候,少女便會早早地睡下,畢竟到了深夜,那溫度根本就冷到無法入睡

然而,就在她即將要入睡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是誰,少女瞬間便恐慌了起來,難道說她的父母終於下定決心,要把她趕出家門嗎?

房間的門被推開,出現在少女面前的,並非是冰冷無情的通告,而是幾個面色嚴肅的陌生人,只見這幾個人環視了一下這狹小的隔間,隨後將目光投向了瑟縮在床上的少女,點了點頭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在幾個人的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那個老師?!

「確實是極度惡劣的家庭虐待事件,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會取消這個家庭的撫養權,根據之前的商議,轉交到您的名下」

「呵呵,那就麻煩各位了」男人笑著從幾人的身後走出來,坐到了少女的身邊「這位同學,怎麼樣,那日老師我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願意」如同蚊蠅般的聲音,但淚水早已將衣衫打濕「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身邊的男人,彷彿鬆手,便會失去這場美夢

「那可真是.......太好了」

......

........

..........

刺破海面,鋼鐵戰艦飛馳在海面上,而在戰艦的上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龐大無比的黑色漩渦,華仙瞥了一眼身後的幾人,身影已經若隱若現,變得極其模糊

陡然間,漆黑的光束從漩渦之中砸下,直接將整艘船所貫穿,數秒之後,光束散去,戰艦卻毫髮無損,甲板上孤單的身影緩緩睜開雙眼,目光不再看著眼前,而是望向了那即將要到達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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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轉,流轉,流轉

我孑然一身來到這個世上,不曾獲得過什麼,只是在不斷地失去,再失去,厄運如影隨形發出嘲笑著一切的可怖笑聲,而我卻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到

那些夢想,那些希望,隻得寄託於那虛假的故事之中,以此維持自我,以此慰藉心靈,活著吧,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呼吸吧,如同蜷曲的葉片,等待著不知何時從天際降臨的甘露

「嗯.......」面前的男人皺著眉看著少年遞過去的稿子,半晌後說道「你這個故事表達的想法是不是有點過於消極了?」

毫不留情的批評,但少年卻早已料到,自己是有多麼的不幸,就如同往日的求職,無論怎樣都不會成功,即便成功了也會因為一些莫名的原因被辭退,生活愈漸困難,不過,這一次必然是沒有人願意再收養自己了吧

父母因為意外死亡,養父母也是同樣的下場,全都是因為自己的不幸害了他們

「不過故事本身還不錯,雖說一部分讀者或許接受不了,但這個時代嘛,你也知道,偶爾出一些獵奇古怪的東西,比起正兒八經的故事會更加受人歡迎......嗯?你怎麼了?」男人習慣性的點評著手上的稿子,卻突然發現對面的少年正用一幅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

略微思考,男人便明白了這眼神的意思,略帶狡黠笑了笑「怎麼,覺得我看不上你的東西?」

「嗯......」少年本能的點了點頭,但瞬間反應了過來,又猛地搖頭「不是,那個,我」

「好了好了,我就是開個玩笑,別緊張」男人將稿子放到了桌子上繼續說道「實話實說,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過了,關於你父母的事情還有一些不幸的遭遇」

「這個,沒事沒事」少年急忙搖了搖頭「都習慣了,你看,我這麼倒霉都安全活到現在,從某種角度上講不是挺走運的嘛,哈哈」

「說的也是」男人也隨聲附和,但隨後面色稍稍變的有些嚴肅「你的這篇故事,整體來說挺好的,也適合我們平台的主流風格,只不過......」他略有猶豫後說道「我們還想用你的身世做一些宣傳,你能明白嗎,在這個時代,要想出名,噱頭是必不可少的」

說實話這要求相當過分,這基本上就相當於是對少年說,我們要用你不幸的過去取樂大眾以此來賺錢,但少年對不幸之事早已麻木,無數次哀嘆過後,如果不幸也能帶來幸運的話,那也可以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沒關係,我並不在乎」這當然的假話,但這同時或許也是少年心中真實的想法吧「反正我都已經習慣了」

「那就好」他點了點頭,雙眼看著少年,但同時似乎又在看著別人一般「你與另外幾人不同,心中早已有了覺悟,那麼便不再需要救贖」

「嗯?這話是什麼意思?」男人突如其來的話讓他有些發矇,現在的編輯都是這麼神神叨叨的嗎?

「不,沒什麼,我原以為你會直接拒絕我呢,看來是我小看你了」男人笑著搖搖頭,面前的這個人竟然在本能地抗拒著宿命,拒絕著自己本應該走上的路途,難道說,是因為他本人的能力導致的嗎?還是說,之後的故事中,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看到的呢

「來吧,既然你同意的話,那就請簽約吧」將你的宿命交予我,今後你也不會再厄運連連,就此回到普通人的生活當中

「嗯,是在這裏簽字嗎?」

「對,在這裏寫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循著男人手指的地方,少年飛快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寫完之後,他抬起了頭將手上的筆遞了回去順勢說道「對了,在來之前有人要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他說完便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信封遞到了男人的面前,隨後便拿著備份的合同離開了

「給我的?」伴隨著少年離去,周圍的一切都逐漸變得模糊不清,但只有那手上的信封,毫無變化,本想就此離去的男人此時也來了興趣,伸手將其拆開,幾張紙從裏面滑了出來,上面空無一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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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滿了書籍的房間,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一般,所有的書全部翻開,如同被狂風吹過,嘩啦啦的翻著書頁,每翻一頁,上面的字便消失無蹤

而當書翻到最後一頁時,整本書便會消失不見,很快,整個房間中便只剩下了一本書,靜靜地躺在桌子上,倏然間,房間的門被打開,會長從外面走了進來,將最後的書本拿在手上,隨後扭過頭,雙眼透過層層阻擋,看向了即將要達到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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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轉,流轉,流轉

大型機器在急速運作,身穿防護服的研究員四處走動著,調整修改著各種數據與實驗器材,而在這個房間的最深處,帶著眼鏡的時之流正急速向電腦中輸入著各種數據,上頭派下來的任務時間已經不剩多少了

即便現在依舊準備不充分,但現在確實已經不能再等了

「所長,我還是不同意,現在就要做人體試驗實在是有些太早了,根據以往的數據來看,這次實驗後,受驗體的存活率連10%都不到」

「哎呀,你怕什麼,接受基因重構複製的人不是我嘛」他顯得極為不在意,嬉皮笑臉的回道

「我說的就是這個問題!為什麼您要親自上,要實驗的話,包括我在內,我們都可以成為實驗體來獲取數據」

「身為所長,哪有讓部下先去送命的道理,再者說了,嘿嘿,存活率又不是0,你忘了,我可是個歐皇,吃個工作餐都能比你多一塊肉」

「你!」他還想再多說些什麼,突然房間的門被推開,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所長,有人要見您,現在有時間嗎?」

「有的有的」他似乎早就不耐煩了,趕緊趁著這個話頭從助手的身邊逃走「我去會客室見見客人,實驗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沒等助手再發話,時之流趕緊逃也似的離開了

走進了會客室,要見自己的男人看起來相當陌生,應該不是體制內的人,那他是怎麼找到這裏的,剛才時之流還以為對方是政府派過來催項目的傢夥呢

「催項目的?」

「時之流」男人沒有像之前那幾次似的繞圈子,而是直入主題「我想得到你的宿命,當然,作為交易,我會告訴你這場實驗的結果,如何?」

聽到男人的話,時之流臉上雖然依舊掛著平時那有些輕浮的笑容,但雙眼中已經不見絲毫笑意「你是神明議會派來的?」奪取概念上的事物應該只有那些傢夥才能做到

「但你不知道嗎,我也是神明使徒」時之流伸出一根手指點在杯子上,裏面的咖啡飛速由熱轉冷,隨後逐漸消失不見蒸發殆盡「這是議會的意思?」雖然這樣問,但他的心中卻早已知道答案,自己是神明欽點的使者,即便是真的是議會的決定,也不可能私自派人過來奪取

「你不需要這樣防備我,只是一個交易而已,宿命這種東西對於你而言也沒有用吧,不如就與我做了這個交易也無妨吧」這個男人不知道手上握著何等底牌,其悠然自得的態度讓本想動手的時之流猶豫再三

數秒後,他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枚硬幣「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派你來的,想做什麼,但這交易確實合理,不過」他話鋒一轉「要是這樣就答應你的話,那實在是太不嚴謹了,即便是我能原諒自己,未來的我也不會原諒現在的我」

「這傢夥原本是這種人嗎?」男人曾經跟時之流在一起生活過很久,所以很清楚對方的秉性,以為很清楚,但現在看來,他似乎是有些誤解了「所以,你想怎麼辦?」

越來越接近終點,男人心中沸騰的鮮血也越來越難以抑製

「很簡單,跟我玩個遊戲吧,如果你能贏的了我的話,我就認可你的嚴謹」指甲蓋大小的硬幣在手指尖翻動「我會將這個硬幣拋到天上,誰先接住它便是勝者,怎麼樣,很簡單吧」

「在奇怪的地方很有自信這一點倒是一模一樣」男人帶了點頭「好吧,就照你說的吧」

「很好,那麼,開始!」隨著一聲令下,硬幣旋轉飛舞,伴隨著二人的目光飛上高空

比起拋飛硬幣的時之流,面前的男人率先動了,他雙眼並沒有看向硬幣,而是對著方才拿出硬幣的口袋虛空一抓

數分鐘前,在時之流剛剛走進來的時候,男人突然間便站起身抓向他的口袋,要取走裏面的硬幣,面對突然襲擊,原本眼中帶有迷茫的時之流突然露出微笑,抓過來的手直接撲了個空,口袋裏面什麼也沒有

而飛舞在天空上的硬幣,周圍的環境陡然變化,變作了鬱鬱蔥蔥的樹林,而時之流坐在一根樹枝下伸出手,等待著硬幣「自投羅網」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將抓到硬幣的瞬間,時之流的臉龐露出了一絲不似本人的微笑,身體扭曲變作了那男人的模樣,繼而,合攏手掌,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破敗的建築之中,一枚硬幣自天空墜落,在地面上遊玩小孩子抬頭看向天空,本能地伸出了手抓了過去,此時,不知道從何處吹來的風,將本應該落在手掌中的硬幣擊飛

「原來如此,你也是使徒嗎?」會客室內,二人依舊誰也沒有離開過,那枚硬幣依舊在下落的途中「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必再留手了」

流淌在世界中的時間猛然停滯,受到了某種外物的干涉,一切都被凍結,無法行動,比起前往過去未來,凍結當前的時間更加的困難,那會讓世界運轉的軸發生錯亂,而讓時間重新流動也相當困難,通常來講,時之流即便靜止時間,也只會暫停極小範圍內的時間,像這一次停滯了全世界他也隻做過屈指可數的次數而已

這裏,是獨屬於時之流的世界,是誰也無法侵犯的絕對領域,除了神明之外,一切的動作在他眼中也毫無意義,悠然自得的伸出手,切實的將那硬幣抓到了手中,勝利的果實是如此的輕易便摘得

時間流動

「看起來是你輸了啊,陌生人」坐在男人面前,他感受中手掌中的硬度,時之流笑著攤開了手掌,看到了對方手心中的硬幣「你認.......!!!!」

硬幣安靜地躺在對方的手心

「看起來是我贏了」男人笑著說道,這也是自然的,完全支配了四大能力的他,想輸都難「那麼根據之前的賭約,請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吧」

「.........」

沉默,還是沉默,是過了幾秒,還是數分鐘,還是數小時呢,時之流的眼睛微微顫抖,隨後,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

「那麼,交易完成」

......

........

..........

無人存在的工廠,依舊如同往日般運作著,在那最深處的房間,男人靜靜地等待著,最後的機會已經來臨,此乃破囚之日,此乃自由的開端

「終於到了最後的階段,看來我也要出發了」他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隨後看向了某個方向,某座島嶼,那裏氤氳繚繞,好似即將破殼的幼卵

「就是這樣,相信你之所想,相信你之所思,然後,實現我之願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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