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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之藍銀帝君》第十四章:承天命步入塵世,受因果脫胎人形
恍惚之間,銀感到自己的靈魂離體,在一陣失重後猛地墜落下去。

定下心神,銀細細地打量著四周,只見暗灰色的雲霧在四周繚繞,視線被局限在了短短的幾米之內。

而遠處的迷霧中,有無數形狀詭譎的黑影正在緩慢地流動。四下望去,唯有一條由無數圓型石子鋪就的大道,直入迷霧深處。

而他細細感受著自己的存在——不再是一個明確的實體,而是一團煙霧狀的虛無存在。

對於這種狀態,銀倒是有著幾分好奇,經歷了幾番嘗試,他將自己捏成了一具虛幻的人體,緩緩走上了這唯一的道路。

冥冥之中,銀感覺到一個龐大存在對自己發出了邀請,而道路只有一條,他沒有拒絕的權力。

緩緩向迷霧的深處走去,周圍的霧牆就像是一層流動的水流,而他所在的幾米之內,就像是水流中的氣泡。

隨著他的前進,霧牆就像是水流一般不停地分開,融合。

本來他覺得自己很快就會走出這片迷霧,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魂狀態,時間的感知已經被扭曲了。

他明明覺得自己已經走了很久,這條道路竟然沒有任何到頭的跡象。

在倍感無聊時,銀開始對自己的這具「身體」進行了進一步的塑造,一開始他為了省事,只是淺淺捏出了一個灰色的人體輪廓。

而在這或許相當漫長的旅途中,他開始對身體進行細細雕琢。

首先是雕琢輪廓,接著設計衣服,最後他竟然開始對這具身體上色。

他嘗試了許許多多奇異的組合,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長衫,短打,華服,布衣;瞳色,膚色,發色,唇色……

就像是對自己的藝術品進行精雕細琢,他對著無窮的組合感到了一種深切的好奇,很快他的樣子就和真正的人類無異了。

面對這條彷彿無窮無盡的道路,他根本沒有感到任何孤獨,反而越玩越上癮。

就像一個在人類中流傳的寓言一樣:

人類將排隊作為禮節,所以死神也開始讓人排隊。排隊的人中有著長幼老弱的各色人,一開始他們戰戰兢兢,拘謹的挪動著自己的腳步。

但死神要迎接的人實在太多,隊伍排得越來越長,越來越密。於是人類開始不耐煩了,隊伍中的孩子開始玩耍,女人們開始聊天,男人們則開始角抵取樂……

看著散落的隊伍,死神不滿地咆哮道:「你們在等待死亡!」

只是這時已經無人理睬祂。

註定會發生卻不知何時降臨的東西嚇不倒銀,自從出生開始,他經歷了數不勝數的變化,幾乎將一切時間用來發展和擴張。

索性他將身不由己的現狀當成了一次難得的休假。隨著心念的通達,前方的迷霧突然間冰消雪融,一座飛簷鬥拱,金碧輝弘的神殿出現在了道路的盡頭。

銀沒有任何遲疑,將自己的靈魂捏造成了一個俊美的人類青年,一眼望去非男非女,卻兼顧著力量和優雅。

保持著穩定的步伐,登上台階,進入神殿。

神殿內,一具身著白袍,看不清面貌,有著極端壓迫力的身影正坐在古樸的石桌後,彷彿已經等待了很久。

雖然看不清面貌,但銀還是感覺到有目光在打量著自己。

他沒有任何的遲疑。坐在了客人的位置上。

「沒想到拿到鑰匙的生靈竟然是個異種!」

鑰匙嗎?銀彷彿抓住了自己來到這裏的理由。但他沒有提問,只是等待著解釋。

看著銀的定力,那個身影彷彿起了些許興趣,隨手一扇,一張面容竟然就這麼在臉上顯現了出來。

戴羽疾!銀目中微微失神。

看著銀的表情,那位存在彷彿很滿意:

「看樣子你還是比較喜歡對著這張臉說話!」

一邊說著,嘴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揚。

「我知道你有疑問,問吧!如果你該知道,我就告訴你。」

「這裏是哪?」銀試探性的問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他很好奇這個能變化外貌的存在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徘徊之地。」

祂看出來銀的企圖,惜字如金地回答道。

聽祂這麼回答,銀心裏有了計較,緊接著問了第二個問題。

「之前的事你都看到了?」

「還沒有,不過可以現在看。」

祂臉上的笑意更濃,緊接著,向銀推出如同玉石雕刻的左手。

感受著兩者之間天差地異的實力,銀沒有妄動,任由祂將手放在銀自己的胸口上。

突然間,銀感到一股奇妙的推力沒入靈魂,下一刻,無數閃耀的亮銀色光球從他的背後飛了出來。

緊接著,每個光球上都顯示出來扭曲的畫面:

有困殺地泊的前因後果;有和鐵齒鼠的搏鬥;有實驗時的亢奮……

祂看到了銀將自己的能力冠名為蒼穹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噗哈哈——!你早就有這種想法了?早就開始懷疑發生的一切了?」

自從銀看到自己的記憶被這麼輕而易舉的取出,他就知道,自己的行為並不是祂的關心對象,原本有些繃緊的的軀體也鬆弛了下來,語氣中多了幾分坦然。

「一個巧合是偶然,但這麼一連串的偶然,很難讓人不覺得是有一個存在在幕後操縱。況且拿別的生命做實驗,自然會懷疑自己是別人實驗的一部分。」

「你想的很對,但也不完全對。」祂的眼睛越發明亮,臉上戴羽疾的五官也消磨掉了。

「這一切的確不是什麼偶然,而是你的天命!」

「命運嗎?真的有存在可以主宰命運嗎!」

銀倍感震驚,因為在人類的歷史中,命運的力量是最為讓人著迷,也是最虛無的。

「不對~天命要在更上面的一層。」祂晃動著食指,一本正經地否定。

撓著下巴想了想,莊重地解釋道:

「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兩者的區別在於:命運可逆,天命難違!」

看著銀困惑的表情,祂又補充道:「不過這些你現在不需要理解這些東西,你來到這裏的原因就是來承載這份天命。」

說罷,祂顯示了自己霸道的一面,一把扯過銀的左手,接著,一個由無數纏枝紋組成的圓形圖案就這麼出現在了銀的手心上。

做完這一切,祂彷彿寫下了什麼重擔,就像強買強賣的黑心商家收到了貨款一樣,之前對銀的興趣隨即消散,拿起剛剛出現在石桌上的茶杯,擺了個端茶送客的姿勢。

「既然你已經得到這份機緣了,那麼請回吧,順著來的路走就行。」

銀對祂態度的變化有些不知所措,看著手上那看不懂的複雜圖案出神。

「為什麼是我?」銀終究是難掩心中的好奇,開口詢問。

彷彿是被煩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身形竟然和整座神廟一同消散了。

隻留下一道餘音在銀耳畔回蕩。

「關我甚事!」

回到了之前的路上,銀滿心疑惑,轉身走了三五步,就再次感到了那股熟悉的吸力。

當他再次睜眼,已經回到了神廟遺址。看了眼天色,耗費的時間應該還不到一刻鐘。

而神廟彷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最後的佇立的幾根柱子也飛快地風化為塵土,隨風消散。

帶著滿腹狐疑,銀剛想尋找一下那被稱為「天命」的圖案。

心中念頭一動,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失控,所有的個體都將自己的能量傳遞了過來。

而他此時的身軀則飛快地成長,並被寶石藍色的藍銀草葉包成了一個巨大的繭。

一股股暖流在他的身體上不停地流轉,在源源不斷的舒適感中,他緩緩陷入了沉睡。

日落、日升,不知過了多久。

當天邊第一抹乳白色的陽光再次落到這片土地上時,一雙色如白玉的手從內側緩緩撕開了由藍銀草組成的巨繭,一道身高兩米的赤裸身影走了出來。

只見他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左手的手心,皺起的眉頭緩緩放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就向著遠處走去。

隨著他的行走,無數藍銀草快速生長,輕柔地纏在他赤裸的身體上,形成了一身精美的服飾。

他就這樣,迎著剛剛升起的陽光,邁著大步走向了最近的人類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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