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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秦》第六十章 你敢動我嗎?
沒錯,這場置換封地的風波其實並不是沖著鄭國去的——開玩笑,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鄭國如今在秦國的地位,又有哪個傻子感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動他?

須知不論最終誰獲得了這場政鬥的勝利,鄭國修建的鄭國渠對他們而言都是有利的。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鄭國以及他修建的鄭國渠本身就是戰利品的一部分,哪有人爭鬥的時候把戰利品毀了的,這不是白忙活嗎?

因此,打從一開始,今天的這場風波的主要目標就不是鄭國,而是此時站在管事對面的王沉!

沒錯,王沉。在王沉的眼皮子底下抓走鄭國,以至於鄭國渠的工程無法正常施工,最終令王沉在嬴政以及呂不韋心中落下一個「言過其實」的印象,這就是這場風波幕後主使的真正目的!

搞臭王沉,讓他的仕途止步於此!

而另一邊,在聽到這塊封地是三天前才完成置換的之後,王沉心中立刻就敲響了警鐘。而後立即轉過身去,對著一旁的贏山問道:

「此處原先是誰家的封地!?」

「具體是誰我記不清了,但是櫟陽以東一大片全都是楚系貴族的封地,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贏山沉吟片刻後回答道:

「只是早在修渠之前,楚系貴族就已經同意出讓自己的封地,讓朝廷將鄭國渠修到他們的封地裡了呀!怎麼如今換了個主人,這娶就不讓修了呢?」

「哼,還沒搞明白嗎?之前同意出讓土地的是楚系貴族,他們是這塊土地的主人,自然有權力做出決斷。但是如今這塊土地的主人已經換了,出讓土地的文書自然要重新簽過,原先的文書已經不作數了!」

王沉聞言,冷哼一聲道。此時此刻,他哪裏還不明白對方的真實意圖?

「這……話雖如此,可是這土地就算置換了,原先出讓土地同意修渠的文書也是依舊有效的吧?為何他們還派人來抓鄭師呢?更別說,渭文君原先本就同意朝廷將渠修到他的封地裡,這……」

贏山的智商顯然有限,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有搞清楚其中的奧妙。

「渭文君原先同意的是他在櫟陽以西的那片封地,這片位於櫟陽以東的新封地,他可沒有說過同意朝廷將渠修進來!」

王沉搖了搖頭,冷冷地說道:

「至於原先楚系貴族簽訂的文書……如今土地發生了置換,這些文書的效力到底在不在,還在兩說之間。就算在,那也要經過大王的點頭才行。如今大王尚未點頭,這一切就是一筆糊塗帳。對方以此為借口拘押鄭子幾天,我們也是挑不出什麼理來的!」

沒錯,皆由土地置換檔口的混亂期,趁機給王沉製造麻煩,這就是這個計策的高明之處!

一來此時處於土地歸屬混亂時期,各種許可權混亂不堪,就算人家渭文君的家臣真的做錯了什麼,只要別做出殺了鄭國這樣的大事來,人家渭文君也都能以一句「許可權不明」給輕飄飄掩蓋過去,不至於留下把柄。

至於這二來麽……雖然這招的威力不強,不足以影響秦國的國運進程,但是用來對付王沉這樣的「小人物」,還是綽綽有餘的。人家又不是要幹掉王沉,只是想毀掉王沉的仕途罷了,既沒有傷害到秦國的整體利益,又沒有損害到呂不韋陣營的利益,任誰都沒有辦法將此事拿出來說事。

既對付了王沉,又不會引發更大的風波。其尺度拿捏之好,已經不輸於後世那些飽經厚黑學熏陶的陰謀家了。哪怕是王沉,此時也忍不住想給他們鼓掌叫好。

「還是這位官人看得通透!」

另一邊,在聽完王沉的分析之後,管事忍不住給他翹了個大拇指,而後陰陽怪氣道:

「如今看樣,你等也已經知道我等為何要將這老頭扣走了,也知道我等的行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如何,諸位還有話說嗎?沒有的話就請讓開吧,我們要回去了。」

說著,他便招了招手,示意隨從們跟著自己帶鄭國回去。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見狀,贏山不由連連擺手道:

「鄭師身份超然,對鄭國渠的修建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你們不能將他帶走啊!」

「放心好啦!我們不會動他的,相反,我們還會好酒好肉將他招待起來!話說,這工地上塵土飛揚的,這老頭都一把年紀了,哪裏還吃得住哦?正好,隨我們回去休息幾天,也好養精蓄銳,為之後的工程做好準備不是?」

然而管事卻並沒有因為贏山的話而停下腳步,只是背對著贏山擺了擺手,便繼續頭也不回地離去。

「侍郎,這……」

眼見勸說無果,贏山之後將目光轉向王沉,祈求他能站出來阻止對方。

「去!」

其實不用贏山開口,王沉也不可能放任對方離去。畢竟事關自己的仕途,他可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只見他只是輕輕地揮了揮右手,下一秒,幾十名甲士便直接從王沉的身後竄了出來,將管事等人的去路徹底攔住。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眼見刀兵出鞘,管事的心中不由一驚,卻還是故作鎮定道:

「莫非你們還想動手不成!?」

說著,他便轉過頭去,對著王沉說道:

「官人此乃何意?莫非你想殺了我們,冒犯渭文君的威嚴嗎!?」

說完,似乎是擔心王沉聽不懂自己言語中的深意,他又補了一句道:

「官人可莫要忘了,我等乃是渭文君的家臣!渭文君是誰?秦國宗室成員!殺了我們,你就等於是在打渭文君的臉,等於是在挑釁整個秦國宗室!到了那個時候,宗室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可就不一定了!如此……官人還想朝我們動粗嗎!?」

沒錯,這就是管事的最終依仗。

身為渭文君的家臣,他在外就代表渭文君的臉面。動了他,就等於是在打渭文君的臉。而打了渭文君的臉,就等於是在向秦國的宗室集團宣戰!管事篤定,王沉不敢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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