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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朱允熥》第199章我本事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擺在道然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被從姐兒裙子底下拽出來的醜事,傳遍天下,以後他想當和尚都當不成。

要麼,好好配合,成為那些即將收拾天下僧人的官們手的棋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路可走。

再狠一點,錦衣衛詔獄裡,再加上一條胡惟庸同黨的罪名。到時候他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他有七品僧官的身份,名義上管著京師一帶所有寺廟和僧人。臣們是朱允熥對付和尚這個階層的刀子,而道然則是臣們手裏的刀子。

道然被抓走了,碩大的禿頭在秦淮河的燈火下,格外耀眼帶著反光。畫舫上依然是嘈雜慌亂,差役們絕不會放過這個狐假虎威的機會,繼續對著那些客人大聲的審問。

還有那些鶯鶯燕燕,哭哭啼啼梨花帶雨,凌亂了妝容。

朱允熥正看的有興緻,忽然見差役班頭低聲和李景隆說了什麼,後者臉上的表情格外精彩。

「讓他過來,問問!」朱允熥說道。

稍後,李景隆過來,小聲道,「殿下,那些客人,有..........」

「有誰?」朱允熥拉下臉,「朝廷命官?」

「一個戶部的堂官,兩個工部的郎!」李景隆低聲道,「據船上的姐兒說,是這裏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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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一年就那麼點俸祿,還有閑錢來這地方?」朱允熥冷笑數聲,「記下名字,回頭報給督察院!」

說著,上下看了李景隆兩眼,「你以後,少來這種地方。你堂堂一個國公,家裏什麼樣的女子沒有?非要來這兒?老鴇子都把你認出來了,你說丟人不丟人?」

李景隆面紅耳赤,訕訕道,「臣.........臣也就嘗個新鮮!」

「還新鮮?你都快拿這事當飯吃了!」朱允熥用扇子懟了下李景隆的胳膊,「也就是你,換旁人你看孤怎麼收拾?」

「殿下厚愛,臣惶恐不已!」李景隆馬上笑道,「臣,以後一定改!」

「你少嬉皮笑臉的!再讓孤知道有下次,孤直接差人告訴你夫人!」朱允熥笑罵,「你夫人是寧河王的嫡女吧?聽說可是潑辣著呢?」(寧河王,鄧愈死後追封)

頓時,李景隆頭皮發麻。家裏母老虎可惹不得,平常想和丫鬟親近親近,都要躲著她。若是被她知道了,後宅起火誰也壓不住。

這時,又聽朱允熥說道,「行了,差不多了,該抓的也抓了,讓應天府的人撤了吧!回頭你和何廣義通個氣,審的時候讓凌部堂,方學士他們旁聽!」

「是!」李景隆回道。

熱鬧看完了,朱允熥也該回宮了。出來玩,有些事他還是知道分寸的。不過,還是有些眷戀的看了一眼那些梨花帶雨的姑娘們。

宮裏的女人,哪有如此鮮活,除了妙雲各個跟木偶似的。前幾日老爺子賞賜了一些高麗進貢的美人,可是只看了一眼,他就覺得了無生趣。

怪不得這時代的男人,都喜歡這些風月之地。家裏的妻子都守著禮,相敬如賓的。對著她們,哪有和這些姑娘喝酒談心,深入了解來的有趣。

李景隆見朱允熥不追究他,一顆心放在肚子裏。昂首挺胸,走到甲板上,對著那些還在各個房間亂竄的差役們喊道,「收了!收了!」

隨即,看看還在地上趴著的老鴇子和那些打手們,心裏頓時又氣不打一出來,「這幾個,你們應天府帶回去,敢阻攔官差,好大的膽子!」

「公爺,殺人不過頭點地,人您抓了,買賣您攪和了。若是還要抓人,抓奴家就是,和這些兄弟們無關!」歲月站起身,微微福禮,嬌笑連連。

要是別的場合,憑這小娘子的媚態,李景隆可能也就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了。可是一想到身後還有皇太孫看著,李景隆心裏就滿是惱怒。

「知道老子的身份,還敢張揚出來!」李景隆怒笑兩下,抓著歲月的胸口,「不過是一個老鴇子,還真以為自己金貴了..........咦!」

說著,感覺不對。

然後,用力的拽了兩下歲月的領子。

「你........怎麼平的?」李景隆驚道。

歲月掙扎著推開李景隆的大手,蓋好領子,冷笑道,「公爺,奴家雖然是風月人,可也講究個廉恥,這麼大庭廣眾的!」

「你閉嘴!」李景隆心發寒,忽然一手抓住了歲月的領子,一手抓著他的脖頸,上下看看,頓時呆若木雞。

「喉結?你有喉結?你是...........」

「公爺今日才知?」歲月也不反抗,柔媚的笑道,「秦淮河上,這不是什麼秘密呀?您這風月的老手,居然沒看出來!」

不遠處,朱允熥看著李景隆似乎又鬧出什麼麽蛾子,不悅道,「又怎麼了?」

李景隆噔噔蹬的跑回來,「殿下,那老鴇子......是個........是個男的!」

嗯?

朱允熥定睛看去,江風之船頭之上,歲月身材曼妙楚楚可憐,哪裏有男人的樣子。

莫非,這時代也有........女裝大佬?

「帶來孤看看!」朱允熥心好奇,開口說道。

頃刻,歲月被幾個侍衛扯到朱允熥身前,「跪下!」

「哎喲!」歲月娘子身上吃痛,驚呼一聲,抬起頭滿是嗔怨,「就不能輕些,奴家又沒犯什麼王法死罪,哪裏惹了你們,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朱允熥上下左右,仔細的看了許久,眼是一個皮膚白皙風情萬千的女子,哪裏能看出是個男人?

「你是男的?」朱允熥奇道。

「我們爺問你話呢!」傅讓喝道,「老老實實說,別做那些醜態!」

歲月笑了下,有些人比花嬌的味道,隨後撩下頭髮,美目流轉柔聲道,「爺說奴家是男的,奴家就是男的,不過在奴家心裏!」說著,低頭輕笑,「我本是女嬌娥,不是男兒郎,只不過生錯了皮囊。要怪呀,就怪老天太荒唐!」

「誒呀!」朱允熥心惡寒,後退半步,對李景隆說道,「拉下去,快!」

李景隆也渾身汗毛豎起,一想起曾經.........更是痛不欲生。忍著心裏的不適,就要動手。

「公爺輕些,奴家不吃痛!」歲月笑道,「上回您來,跟奴家皮盅時,可柔得很呢!」

「皮盅是什麼?」朱允熥轉頭問道。

侍衛們大眼瞪小眼,各個一問三不知。

解縉搖著扇子低聲說道,「就是..........嘴對嘴......飲酒!」

「啊?」朱允熥差點驚呼出聲,指著李景隆,「你,皮盅,和他?」

李景隆笑比哭還難看,凡是大手筆的恩客親來,老鴇子必定要殷勤招待,那回得麻麻的,稀裡糊塗就皮盅纏綿了片刻。

現在一想起來,隻覺得陣陣噁心,好似暈船一樣。

「臣.........大意了!」李景隆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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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荒唐,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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