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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朱允熥》第152章升遷
前世,朱允熥看過一部關於漢高祖劉邦的電影。結局劉邦說,我的一生都是鴻門宴!

作為劉邦的同鄉(朱元璋祖籍和老劉是老鄉),老爺子的一生何嘗不是如此,甚至老爺子的一生,是更為慘烈的血肉戰場。

對於這樣的帝王來說,死人才是最放心的人。不能說他心胸狹窄,也不能說他們殘暴。多疑,冷酷已經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裏。

他們想殺人時,已經準備好了刀子。

老爺子要殺人,這世上唯一能阻止他的人,也就是朱允熥一人而已。可是朱允熥實在不願意,在這些事上和老爺子起爭端。

作為孫子,祖父老了,不管他是對是錯,都只能順著來,不能硬頂。不管是民間,還是天家。子孫都要體察老人心,都要顧忌老人的想法。老人做的都是為了兒孫,哪怕錯了。兒孫也不能因為自己已經成人,從而粗暴直接的武斷的否定老人。

「一味的轉移老爺子的注意力也不行。」

朱允熥腦子裏亂鬨哄的想著,甚至有些生氣,「藍玉也是,笨的瓷實!就不能學學湯和,告老還鄉!就不能上書離開京城,回老家種地去!暫時避避風頭,不比成天讓人惦記他強?」

對,讓他自己上摺子,乞老。

讓他自己和老爺子說,他也五十多了,想帶著兒孫回老家頤養天年!

讓他自己和老爺子說,他什麼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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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時,王恥從外面進來,「殿下,吏部尚書詹部堂求見!」

呵,想誰來誰!牽扯其的詹徽也來了!

「讓他進來!」朱允熥低聲道。

稍後,詹徽幾乎是小跑著進來,直接跪在地上,「臣詹徽,參見皇太孫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明朝如今的臣,都還算比較有風骨,這詹徽也是讀書人出身,可卻是個另類。

從他跪地的姿勢就能看出一二,別人的臣下跪都是一板一眼,而他跪著,就和水滸傳裡的宋江似的,屁股撅得老高,真真的五體投地。

這人是官場的老油子,最會做官說話,最會揣摩上意。老爺子喜歡務實的人,他就從不誇誇其談上書言事,盡心儘力的把自己管轄的事做好。

老爺子喜歡乾綱獨斷,他就凡老爺子說的,無論對錯一律擁戴。從不學其他臣,唱反調。老爺子稍微不悅,他馬上就跪地請罪,把所有的不是都說在他自己身上。而且他還有一手拍馬屁的功夫,拍起馬屁來,總是不留痕跡又極為高明。

以前朱標在世的時候,他每天必拍太子,他不是說太子如何英明神武,而是說太子賢德仁厚,未來定是千古明君。現在朱允熥是皇太孫,當著老爺子面,他只要一開口,就是皇太孫如何天資聰慧,如何天縱奇才。

誇兒孫,是老爺子的命門!誇老爺子或許哪天拍不正,就拍馬腿上了。可是誇老爺子的兒孫,永遠不會出錯。

有些才幹,又能聽話懂事,這些年他官運亨通。吏部尚書,左都禦史,加太子少保銜!

「歷史上這人怎麼死的呢?」

朱允熥看著撅著的詹徽心裏默默想道,好像是藍玉謀反案的時候,詹徽奉命審理藍玉,開口說藍玉你趕緊招供,別連累旁人!

然後,心高氣傲的藍玉直接當著錦衣衛說,我藍玉的同黨就是你詹徽!

於是,一向看詹徽不順眼的官集團發難,朱允炆吹了耳旁風,詹徽被殺!

他被殺其實也不冤,誰讓和藍玉走的近,事後又急著撇清乾係呢?

叩闕案現在把他和藍玉都引出來了,按老爺子的性子不死幾個是不會罷休的!藍玉可以保,那這個人.............

見朱允熥半天沒說平身,詹徽撅的更加謙卑,「臣,參見殿下!」

「起來吧!」朱允熥抬抬手,「給他搬個凳子,讓他坐著說話!」

「殿下體恤大臣,千古罕見!臣生逢盛世逢明主,何其幸也!」詹徽笑道。

看看,這馬屁真是信手拈來。

「見孤何事?」朱允熥微微一笑,就當耳旁風。一笑而過。

詹徽雙手呈著一份奏摺,開口道,「太孫殿下,戶部侍郎和工部侍郎一職,已經空缺三月。這是候選官員名單,請殿下裁斷!」

「這事,你該先報於皇爺爺那邊!」

侍郎是正三品,必須皇帝欽點。他只是皇儲,可以保舉提拔但沒有直接任命的權力。

「臣奏過於陛下!」詹徽笑道,「但陛下說,這等事殿下做主就好!」

朱允熥含笑點頭,拿過摺子看了起來。

摺子上都是夠資格升任侍郎的官員名單,密密麻麻一大片。朱允熥仔細的看看過去,大多是洪武十年左右的進士。這些年進士的時候都三十多歲,經過幾年的磨練,現在正是能獨當一面的時候。

「趙勉?」朱允熥看到這個名字,拿起硃筆畫了個圈。

這人是書舍人劉三吾的女婿,也是東宮一系的官員。

「今日孤看了,定了,也是走個過場,具體還要在朝會上眾議!」朱允熥繼續邊看邊道。

「您都畫了,朝會上才是過場!」詹徽心裏暗道。

工部侍郎,主管軍器、軍火、軍用器物,礦冶、紡織。還有造幣和度量衡等事。

造幣?

朱允熥似乎想起了什麼,緊接著眼神落在手裏官員的名單上,頓時一凝。

洪武十七年榜眼進士,翰林院修撰練子寧!

又是一個大忠臣!

不亞於鐵鉉方孝孺的忠臣!

原本時空,燕王朱棣進京,把他綁上金鑾殿。練子寧痛斥朱棣,謀權篡位大逆不道。朱棣一怒之下,割了他的舌頭。

然後,當朱棣在大殿對群臣說,「我非篡位,乃是欲效仿周公輔成王!」

練字寧聽了,直接用手指頭蘸著嘴裏的血,在大殿金磚上寫道,「成王安在?」

朱棣那活閻王的性子,直接殺了他家四百十多口,就一個幼子被侍女偷偷藏起來,躲過一劫。

朱允熥最喜歡這樣的忠臣孝子,起碼這些人的人品沒有問題。為官無論才幹如何,但沒有德行,沒有人品,一定不會是好官。

於是,他提起硃筆在奏摺上畫了個圈,把練子寧包裹進去。

「再和你說一遍,這兩人孤看著還行。但侍郎乃是國朝三品,還需在朝會上稟明皇爺爺,明白嗎?」朱允熥把奏摺送還,放下筆說道。

「臣遵旨!」詹徽笑道,「殿下,蘇州知府,同知,通判等官位也已經出缺,還有浙江布政司使也獲罪。臣愚鈍,該選何人,還請殿下給臣一個章程!」

「國家大臣,不可輕言提拔!尤其是地方父母官,要慎之又慎!」朱允熥想了想,「都拿到朝會上奏議,請皇爺爺聖裁簡拔!」

杭州的張善是朱允熥一系的官員,蘇州他也必須抓在手裏。關於人選其實他心裏已經初步定下,只不過他不想當著詹徽的面說出來而已。

不過,朱允熥忽然心有所悟,詹徽是不是話裏有話?如何選人給他一個章程,莫非他吏部已經有了腹案?

隨即,朱允熥笑笑,「一省布政司非皇爺爺欽點不可,蘇州府該用何人,你是吏部尚書,有舉薦大臣之責,你可有什麼人選?」

「吏部會督察院歷年考察,戶部給事李震,山東道監察禦史王度,禦史楊吉,河南河道胡斌,還有山東按察司使陳瑛,都符合外放蘇州的條件。蘇州乃是江南重地,雖五品知府但許可權極大.........」

「等等,你說誰?」朱允熥的眼睛眯起來,笑道「山東按察司陳瑛?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呀!」

「是!」詹徽笑道,「陳瑛此人乃洪武二十年之進士,先為禦史後為山東按察司,為官剛正不阿,頗有顯明...........」

啪,朱允熥一拍寶座的扶手,大怒道,「你和他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替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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