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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路人甲總和非人類反派he》第69章 《蠱》1.8
「祀,我的名字。」

身影隱在黑暗中的祀語氣淡淡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跳聲有多劇烈,甚至他都有點擔心這個外鄉人會聽到。

不過蘭欽顯然是沒有這樣的敏銳聽覺,他聽到這個大半夜不睡覺還站在他床邊的陌生人就是反派——大巫祀,心裡一直提著的心也是放下了。

雖然這次的反派身份情況有點……奇怪,但至少他找到了他的伴侶。

否則就靠著他這路人甲的運氣,怕是把全世界都找完,都不一定能找到他伴侶的蹤跡。

大不了就是柏拉圖式戀愛,蘭欽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的。

「祀,你好,我叫蘭欽,蘭花的蘭,欽佩的欽。」

蘭欽在心裡抹了一把臉,把對於柏拉圖式戀愛的淡淡失望抹去,然後就語氣和緩輕柔的做起自我介紹。

祀也很快接過了話頭,「蘭欽你好……」

在跟著說出這句問好的話後,祀就抿嘴沉默了,因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一個人相處。

這是他幾十年生命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在前任大巫死亡後,他就一直待在族地裡,從來沒有再和別人相處過。

祀對於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熟悉。

蘭欽對於反派的情況其實就是一知半解,但祀不說話,他也沒有催促,畢竟在任務詳情裡面,反派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大概應該算得上是人……吧?

蘭欽覺得這次自己的伴侶應該就是和導遊老歐差不多的人,最多就是愛養蠱,大概率是沒有別的情況了。

可又想到自己伴侶每次都是非人類的身份,有點遲疑的心想。

按照任務詳情裡男女主的講訴,這個很少出現的大巫看起來就是很年輕的樣子,只不過迫於大巫的威懾力,他們也沒有多看多了解,畢竟當時男女主都忙著逃命。

只有不想活的主角才會去過多的研究反派的過去。

「祀,你大半夜來找我,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我說嗎?」

見祀居然就這樣沉默著,蘭欽覺得不能讓氣氛變得奇怪,於是就很主動的詢問起祀的來意。

雖然從任務詳情裡他已經知道祀這位大巫是過來挑選新的蠱人去試驗新蠱,但蘭欽相信他的伴侶絕對不會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

即便從男女主的經驗來看,這個新蠱也沒有什麼殺傷力。

最多就是讓人沒有某個方面的**,直接就六根清凈了。

祀被蘭欽這樣一提醒,才恍然想起來自己過來是要挑選蠱人的,按照慣例,他應該直接用蠱蟲把這個被自己挑中的外鄉人運回族地。

但現在祀直接面對著蘭欽一派友好的模樣,以及對上那雙真誠又帶著溫柔的眼眸,祀就說不出來要把蘭欽當成蠱人的話。

雖然還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但他不想被這個人討厭。

只是新蠱還得進行試驗,所以他必須儘快把這個外鄉人帶回族地。

祀腦海裡冒出這個念頭時,就直接兩三步靠近木床,然後稍一俯身就把半坐在木床上的蘭欽,連帶著那張被子一起給抱起來。

蘭欽已經能確定這就是自己的伴侶,當然是願意跟他伴侶走,可為了稍微保持一下正常的人設,他還是臉上帶著一點疑惑的詢問道,「祀,你要帶我去哪裡?」

祀覺得自己在將這個蘭欽抱起來時,全身心就隻感覺到被抱得滿懷的柔軟和滿足,以及那股淡淡的,能讓他向來就很是浮躁的情緒也變得極為平和。

悄悄深呼吸一口,細細品味一下這個香味的美妙,祀就覺得要把這個外鄉人養在族地裡。

甘水鎮看似很和平,但其實哪

裡都是危險重重。

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外鄉人如果就這樣在甘水鎮隨意走動,怕是九條命都不夠丟的。

所以他必須把這個叫蘭欽的外鄉人帶去族地。

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裡很危險,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祀想了想,還是這樣照實回答了蘭欽。

蘭欽感覺到祀肯定是一個高大健壯的成年男人,否則不會這麼輕輕鬆鬆就把他抱起來,而且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穩當。

對於祀口中所說的這裡有危險,蘭欽假裝露出一個半信半疑的神情,然後還略帶擔憂的問他的同事和學生怎麼辦。

作為老師,他肯定是會比較擔心和自己同行的人。

祀此時已經沒有去查看其他屋子的想法,他隻想儘快把這個外鄉人安全的藏到族地去,讓他時時刻刻都能看到。

聽到蘭欽居然還擔心其他人,祀稍微花了點時間去思考以前族人是怎麼處理沒被挑選上的外鄉人,然後就很誠實的回答,「帶你們過來的人,歐會去處理這件事的。」

說完這句話,祀又慢吞吞的補充道,「歐會把他們照顧好的,不會讓他們有生命危險。」

在祀的想法裡,被關起來的外鄉人當然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只要等待試驗新蠱的半個月時間就可以離開,而且還是不缺吃不缺喝的招待著,這在祀看來已經是很不錯的待遇。

要知道他小時候可是有很多次都差點餓死或者凍死。

所以有吃有喝還有地方住著這樣的生活應該就是算不錯的。

蘭欽想到任務詳情裡一筆帶過的一人失蹤四人死亡和男女主歷經千辛萬苦逃出去的劇情,對此感到有點懷疑。

不過就算蘭欽懷疑其中有什麼貓膩,但他作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路人甲肯定就是不能一上來就說不相信祀的話。

雖然他能確定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祀都不會把壞脾氣發泄在他身上,但還是得慎重一點。

或許需要等他和祀的關係更親密一點,再提把男女主那六個人給放出去的事情。

不然就算是他能救下這六個人,也救不了接下來還會被騙到甘水鎮的其他人。

於是蘭欽就乖乖的被抱著走,但在離開屋子前,他還說要把背包帶上,畢竟那裡面可是有著各種日用品,以及他畫畫的工具。

除此之外,蘭欽還想要給他的同伴們留一個紙條。

可祀卻是半點停留的想法都沒有,只是淡淡的說歐會和其他人說的,讓蘭欽不用擔心。

對此蘭欽能怎麼辦,當然就是當場表示信任。

祀就這樣直接把自己看中的外鄉人給拐到了族地裡。

蘭欽在進入到巫族的族地裡時,神情可以說是很驚訝的,因為這裡的氣溫居然和族地外面完全不一樣,是很適宜的溫度,連花花草草都比外面的要多要好看。

隻除了還有很多的墳墓。

但祀顯然是不覺得住所就安在一大堆墳墓旁邊有什麼問題。

不過看到蘭欽一直在看墓地的動作,他就解釋說那都是之前被葬在這裡的祖祖輩輩,「每到一月一日,外面的族人就會進來族地給他們上墳。」

當然還有極為盛大隆重的祭祀,不過那就沒必要和蘭欽說了。

畢竟那樣詭異的場景是不適合外鄉人看的。

他記得那個男人被嚇得連夜逃跑出甘水鎮,就是因為參加過一次族地祭祀。

祀擔心這個叫蘭欽的外鄉人也會被嚇得想要離開甘水鎮,所以他就決定以後不能讓蘭欽參加族地祭祀。

雖然此時祀還沒有想好要把這個外鄉人留在族地裡多久,但要愛惜蘭欽的念頭卻是從見到蘭欽的第一眼就浮現在心裡。

他會保護好這個外鄉人的。

同時也絕不會讓蘭欽逃跑出去的。

他永遠都不會像那個女人那麼的愚蠢。

蘭欽根本沒有意識到在進入族地的那一瞬間,祀就做好了讓他再也出不去族地的決定。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祀把蘭欽小心翼翼地放在他平常睡的床鋪上,並把往常用來蓋的被子全部都當成墊子,畢竟這個人皮膚看著這麼白,肯定也是很嫩且容易受傷。

他莫名就是不想看到這個人受傷。

把人放下來,還動作有點生疏的把原本蓋住蘭欽的被子給好好蓋上,並下意識掖了一下被角。

這是他的母親曾經為數不多給他做過的溫馨事情。

祀從小記憶力就非常好,連一歲時候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

在沒有被所謂的親生父親表現出極度的厭惡前,他的親生母親確實掖對他很好。

雖然那樣的好可能只是出於想要用他把心愛之人捆綁回來。

祀輕輕的為蘭欽擦去嘴角沾染的點點血跡,結果卻發現那一點點的血跡已經乾涸,不僅沒有被他擦去,還引起了蘭欽的關注。

蘭欽並不知道自己在醒來之前被伴侶給餵過血,他在醒來之後只是感覺嘴裡有一種草藥的清香味。

因為對伴侶沒有半分的戒備之心,當祀伸手來觸摸他的嘴唇時,蘭欽甚至還微微張開嘴,非常溫順的接受伴侶的觸摸。

只是祀隨後有點遲疑的動作,卻也是讓蘭欽有點懷疑自己嘴角是不是沾了什麼食物的殘渣,於是趕緊伸出舌頭來舔了幾下。

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沒有感覺到有任何東西在自己的嘴角存在,蘭欽稍微放下了社死的尷尬情緒,然後就詢問祀怎麼了。

祀微微蜷縮著手指把手收回來,但大拇指和食指卻是忍不住摩擦幾下,因為剛才這兩根手指都被蘭欽無比柔軟的舌尖給觸碰到。

祀懷疑自己的手指上,可能都沾染上了這個外鄉人身上的那股子香味。

蘭欽聽到祀說沒什麼,就知道這人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不過蘭欽掖不著急。

借著微亮的燭火觀察這座樓屋的布置,在發現只有一張床之後,蘭欽就帶著滿滿笑意問祀要不要和他睡一張床。

「這裡只有一張床,我可能要和你睡一張床了。我作為客人,肯定不能直接霸佔你的床,但我又不想不睡覺,所以我們隻好將就睡一起了。」

「雖然我的睡姿有點不太好,但祀你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蘭欽一邊說著,一邊就滾進床的最裡邊,把一半的空間讓出來給祀。

這張木床可以說還算是比較寬敞,睡兩個成年人的空間還是有的,可如果要睡在一起,卻是必須手挨著手,腳挨著腳。

蘭欽在心裡誇讚製作木床的人很是不錯。

而抿了抿嘴,身體略帶僵硬躺上床的祀同樣在心裡讚美自己當初做木床並沒有因為某些原因做得太寬大,否則今晚上,甚至是以後的夜晚,他都不能和蘭欽靠得這麼近。

蘭欽覺得有點困了,但還是又借著燭火欣賞一下自己伴侶在這個任務世界的新樣貌。

可以說這是他伴侶第一次擁有和之前三個任務世界的樣貌截然不同的的臉,這讓蘭欽看著有一種新奇的感覺。

很短的頭髮,幾乎是小麥色的皮膚,以及帶著一種凜冽犀利的五官,和強悍到很有殺傷力的氣質,這怎麼看著都是很新奇。

還有祀臉上的兩道帶著神秘感,看著像是蛇又像是某種蟲子的印記,蘭欽也很是好奇。

可明明他也不是多麼有好奇心的人。

看來他就是對自己伴侶的新身份好奇。

而被蘭欽用眼神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祀卻是身體僵硬到都不敢動,在他趁著黑暗和安睡時把蘭欽看了好幾遍的時候,是萬萬想不到很快自己也會被看來看去。

而且還是一種帶著欣賞意味的看。

甚至是從他把身上的各種金銀首飾摘卸下來時,就一直看著,彷彿是在看心愛之人一般。

這種眼神在祀看來也是很熟悉,因為很多時候,那個女人也是這樣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男人。

只是那個男人卻是從來都不曾回頭看過那個女人。

這讓祀覺得彆扭極了!

如果是其他人敢這樣子看他,祀肯定就是要把蠱蟲放出去,然後把那個人給毒瞎眼,可現在看他的人是蘭欽……

祀緊張到抿緊嘴唇,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只是木楞楞的任由蘭欽看了好幾遍。

蘭欽不僅是看,他還伸手去觸摸祀臉上不知道用什麼畫上去的神秘印記。

這兩道印記讓祀本身就很是俊朗神聖的臉增添了好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尤其是在祀還穿戴著各種樣式古樸神秘的金銀首飾時,就更是帶著一種詭異的神秘感。

「這是什麼?是誰幫你畫上去的?還有這些印記是用來祈福的嗎?」

蘭欽一邊輕輕的觸摸著那些印記,一邊小聲輕柔的詢問。

祀的手隨著蘭欽的手摸向自己的臉頰,那是存在臉兩側額頭偏太陽穴位置的印記。

其實這兩道印記並不是畫上去,也不是祈福所用,而是大巫的身份象徵。

每一次進行身體重築,都會留下一道這樣子的印記。

而他已經經歷過兩次的身體重築,所以才有兩道印記。

此時摸著自己臉上的印記,祀才突然想到,自己其實是和歐那樣的同齡人,只不過因為蠱蟲的重築才顯得這樣的年輕。

如果他五十年後不進行第三次身體重築,就會快速的衰老下去。

祀不想經歷衰老。

可他再轉念一想,蘭欽只是一個普通人,生命最多就是百年,甚至是五十年之後就有可能死去。

祀想到這個事情,就忍不住一把握住了蘭欽的手。

而蘭欽在被祀緊緊握住手時,就直接雙眼直視著祀。

祀隻感覺自己彷彿是跌入了一潭春日清泉裡,隻想永遠都沉浸在清泉裡。

蘭欽是最先回神的,他沒有再找話題聊天,而是笑著和祀說了晚安。

「好睏啊!不管有什麼事情,我們還是明天再討論吧。」

蘭欽這樣說完,就把手收回來,然後平躺著,雙手也乖乖的交疊放在腹部,閉上雙眼安靜的開始醞釀睡意。

而在發現蘭欽沒有再看他和追問兩道印記的事情,祀是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淡淡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印記的事情不好解釋,但他還是願意被蘭欽一直注視著的。

但不善言辭的祀不知道應該怎麼和蘭欽表達他這樣的想法,於是只能沉默的看著蘭欽,並陪伴著蘭欽一起跌入睡夢之中。

而這一次,祀的夢境裡終於不只是有那個女人的身影,還有著一個笑意盈盈的蘭欽。

——

第二日,傅澤在醒來後就隻感覺自己頭痛欲裂,但不等他弄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就立刻喊了一聲自己的女友。

「星若!」

傅澤並沒有在屋子裡找到女友的身影,但他已經認出來這就是上一世他們被囚禁的地方。

「這是……甘水鎮?我怎麼會又回到甘水鎮?那個甘水鎮不是毀滅了嗎?還有我和星若……」

我們都應該死了啊!

那為什麼他還活著?而且還沒找到他的星若?

傅澤獃獃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原本應該存在的幾道傷疤都沒有了,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而此時的黎星若卻是早就去了隔壁屋子,但在發現蘭欽不在屋子裡,連背包都不見之後,她就有點著急了。

當然黎星若擔心的是蘭欽可能就是主角一個人去寫生了,連導遊老歐都沒有帶。

這讓黎星若趕忙就去找了老歐,說是他們隊伍的蘭欽老師不見了。

被黎星若找上門的老歐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看來昨晚上他阻止羽和藍出門,就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

否則今天他的子女就可能不是那麼健康活潑的樣子了。

「老歐,麻煩你幫我們找一下蘭欽老師好不好?可能他就是早起然後看到什麼風景比較美,一時之間興緻上來,所以才會早早出門去寫生的。」

黎星若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很合理,畢竟學美術的人總是喜歡做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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