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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鐸之罪域迷型》第二章 困獸 (5)
困獸(5)

張文鐸和陸小溪來到上次來過的那家位於海邊半山腰處的茶樓,張文鐸讓陸小溪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來到茶樓,一起想辦法,解釋既然警方成立了專案組,那他們也成立一個,就叫「破案組」。陸小溪打了幾個電話,先後又有幾人到來,一個是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陸小溪介紹是陸正業的司機兼保鏢,陸小溪叫他董叔,陸小溪偷偷告訴張文鐸,董叔跟了她爸二十多年,在「江湖」上也頗有地位,陸正業對他都頗為尊重,如果遇到「江湖」上的事情,可以讓董叔出面解決。還有三人,都是陸小溪的手下,一個是電腦高手,叫劉惲,在陸小溪的部門負責網絡安全;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姓王,負責陸小溪部門與媒介以及與政府的公關,陸小溪介紹的時候,還說了王總監的英文名,張文鐸不懂英文,隻覺得聽起來與「神油」二字音似,不禁多打量了幾眼男人,見男人身材筆挺,能夠明顯地看到襯衫下的胸肌,面容俊朗,張文鐸推測男人應該是經常健身和保養,倒也覺得他的英文名和他有些匹配。還有一個女孩,叫任萌,是陸小溪的閨蜜,是一名導演,拍照拍攝等都沒問題。

張文鐸瞥了眼眾人,說:「就這麼幾個人啊?」

陸小溪說:「這些都是跟了我許久和我認識許久的,都是我信得著的,公司有很多人,但我不敢確信,他們是會聽我的,還是聽王家睦的。我要找到能救出我爸的證據,這種事兒,人多也未必有用。」

張文鐸問:「你還是懷疑王家睦?」

陸小溪說:「我還懷疑你呢。」

張文鐸說:「懷疑我,你還找我?」

陸小溪嗔怒著說:「我找你來是幫忙的,不是聽你說廢話的。」

陸小溪讓幾人各抒己見,有什麼辦法都可以提出來。接下來,與其說是討論,不如說是爭吵,幾人意見各不相同。董叔說他已經找了看守所的朋友,得到的消息是陸正業在拘留所是單獨關押的,無法探視,也無法得知具體的情況,現在在想辦法,找門路,看看能否從警方「專案組」那裏得到些消息。王總監所陸正業被抓,現在自媒體上已經有了爆料,為了維護公司形象,他已經在處理。劉惲說在陸小溪的幫助下,他已經利用「黑客」技術,侵入了陸正業辦公室的電腦,電腦硬碟已經被警方調走,他正在恢復硬碟數據,還需要一段時間。任萌建議讓陸小溪再找找市裏或省裡的領導,讓領導向警方施壓,先見陸正業一面再說。王總監建議通過媒體向警方施壓,讓警方公佈證據。張文鐸覺得王總監的建議不妥,警方刑拘,豈能是媒體施壓就能左右案情和公佈證據的?還戲謔著說:「這是社會主義社會,不是資本主義社會,有錢也不一定管用。」

王總監說:「那你說說什麼管用?」

張文鐸說:「什麼管用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你這方法不管用,搞不好還會被網警給辦了,追查下來,你們的陸總就也懸了。」

王總監怒氣沖沖地說:「你能不能不廢話了?」

王總監急忙安慰,說:「小溪,你別著急,我相信陸總是無辜的,我們一定能找到證明陸總無辜的證據。」

陸小溪說著:「Bunchoflosers」

王總監急忙起身,說:「我帶了公司簽約網紅帶的清火茶,給你泡一杯,你先去去火。」

王總監起身去泡茶,張文鐸看著正在擺弄電腦的那個網絡專家,突然想起一事,問:「專家,你會上國外的那個啥來著?暗網,能上去嘛?」

劉惲瞅了瞅張文鐸,沒搭理他,繼續敲擊著電腦,陸小溪對劉惲說:「劉總,那個暗網,你能上去嘛?」

劉惲點了點頭,說:「在國內費點兒事兒,但是也能。」

張文鐸說:「聽說那上面,什麼都能買,什麼都能賣?」

劉惲說:「有特定的暗語和空間,都是用比特幣交易。」

張文鐸說:「那就勞煩你,在暗網上查一查,販賣婦女兒童的信息。」

劉惲望向陸小溪,陸小溪點了點頭。幾人從上午研究到中午,吃過午飯繼續研究,研究到到了下午四點多,仍沒有具體的可執行的方案。張文鐸接到徐蔓打開的電話,電話裡徐蔓向張文鐸哭訴,說她和領導鬧矛盾了,被領導說了幾句,心裏不舒服,想找張文鐸陪陪她。張文鐸在電話裡說馬上就會過去,放下電話,就跟陸小溪說有事兒要先走,陸小溪拒絕,並且再次威脅張文鐸,說:「你今兒如果敢走,我就讓你這輩子都當不上警察。」

張文鐸思忖半晌,說:「這話,說一兩遍,我當你是玩笑,或是著急,頭腦不清楚,說得多了,就沒意思了。我張文鐸是想當警察,但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脅迫。」

張文鐸便向門外走,陸小溪在後面喊了幾聲,張文鐸也並未停止腳步。張文鐸從茶樓出來,走了大半個小時,才打到一輛計程車,在車上與徐蔓約定了地方。跟徐蔓吃了頓飯,吃飯的時候不住地安慰著徐蔓,徐蔓則向張文鐸哭訴,被「更年期」的女領導欺負,和同事不睦等種種事情,期間,徐蔓也喝了酒,甚至還抱著張文鐸哭泣,搞得張文鐸又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正吃著飯的時候,接到陸小溪的電話,張文鐸想了想,掛斷了電話,可陸小溪接著又打來,張文鐸擔心徐蔓誤會,再次掛斷。陸小溪再打來,徐蔓問:「誰啊?沒完沒了的?」

張文鐸想了想,說:「陸小溪,就上次請咱吃飯的那個陸總。」

徐蔓問:「她還能找你,啥事啊?」

張文鐸喝了口酒,說:「不知道,估計也沒啥事。」

電話再次響起,徐蔓說:「接吧!」

張文鐸想了想,接了電話,電話那頭,陸小溪換了語氣,說:「張文鐸,我找到了些新情況,你在哪兒?我去接你,請你幫幫我。」

張文鐸說:「今兒我有事兒,明兒的吧。」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等了一會兒,電話再次響起,張文鐸看了眼號碼,還是陸小溪打來的,再次掛斷。又等了一會兒,張文鐸見徐蔓擺弄著手機,就也擺弄著手機,見有數條陸小溪發過來的視頻,張文鐸依次點開,視頻裡有個中年婦女,坐在一個貌似會議室的地方,對面還坐著個人,但由於拍攝的角度問題,只聽到對面那人的聲音,看不到人,聽聲音應該是個男人。中年婦女邊哭邊說,她是武連勝的母親,她兒子剛去世不久,由於傷心過度,導致工作上出現了差錯,請求領導原諒等等。視頻下面還有陸小溪發來的文字:這個人,認識吧?

張文鐸在app裡回復:你想怎樣?

陸小溪很快回復:下午你走後,王總監才想起來這事兒,武連勝母親是公司旗下一處物業的經理,犯了點錯誤,公司要開除她,她就說她兒子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毒蛇咬了,中毒死了,心情不佳才犯的錯,讓公司原諒,公司沒有諒解,這大姐還把這事兒捅到媒體上去了,王總監好不容易才擺平。我記得你在集裝箱裏的時候跟我說過,你和同事去執行任務,就是易北鳴死的那天晚上,你同事替你擋了一下,被蛇咬了,你還說你想讓你那個死掉的同事被評上烈士。

張文鐸回復:我和你的事兒,跟她沒關係。

陸小溪回復:我可以把她開除,也可以讓她留下,……她被開除,還是留下,在於你。

張文鐸想了想,回復:需要我做什麼,才能讓她留下?

陸小溪回復: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張文鐸猶豫片刻,將飯店名稱和地址發了過去。

陸小溪回復:你現在就下樓,我十五分鐘後到。

張文鐸不想讓徐蔓捲入這件事,想了想,說:「我派出所有急事,要出個任務,先走了。」

徐蔓問:「什麼任務?是那位陸總的任務吧?」

張文鐸笑了笑,說:「真的是派出所出任務。」

徐蔓點了點頭,說:「那你去吧。」

張文鐸說:「真不好意思,確實是出任務,一會兒我去把單買了,你自己回去行嗎?」

徐蔓說:「我說不行,你能送我回去嘛?」

張文鐸說:「明天,後天,我出完任務了,請你吃大餐。」

徐蔓笑著點了點頭,張文鐸買了單,和徐蔓一起離開飯店,徐蔓說她叫了車,車還沒到,張文鐸為了不讓徐蔓誤會,用手機APP給陸小溪發信息,將接他的地方,換到飯店對面商場的門口,隨後對徐蔓說:「我同事來接我,我先過去了。」

徐蔓點了點頭,張文鐸離去,徐蔓又叫住張文鐸,說:「我最討厭被人騙。」

張文鐸笑了笑,說:「我真的有任務,等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

徐蔓說:「只要你沒騙我就好。」

張文鐸說:「沒騙你,確實有任務。」

徐蔓說:「注意安全。」

張文鐸再次轉身離去,不時的回頭觀望,從天橋過了馬路,又拐了個彎,來到一處商場的門口,剛到門口,一輛越野車便在一旁的馬路旁徐徐停下,後排的車窗緩緩落下,陸小溪在車上沖著張文鐸招手,張文鐸走向越野車,忽聽身後有人呼喊他的名字,張文鐸回頭,見徐蔓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張文鐸看到徐蔓,頗覺尷尬,徐蔓緩緩走進張文鐸,說:「我方才說過了,我最討厭人騙我?你不是去執行任務去嗎?你執行的是什麼任務?是派出所的任務,還是陸大小姐的任務。」

張文鐸走向徐蔓,說:「你聽我解釋。我是真的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陸總,只是普通朋友,是她有事找我幫忙。」

徐蔓嗔怒著說:「看上去你挺老實,沒想到你玩的挺高啊?這邊勾著我,那邊掛著陸大小姐,是不是在陸大小姐那吃癟了,又來我這尋開心啊?」

張文鐸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蔓說:「那是哪樣?跟我說是加班,然後去和陸大小姐幽會,人家車都來接你了,還能是哪樣?你沒車沒錢沒房,抽煙喝酒邋遢埋汰,我都認了,就圖你老實可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裡的,……陸大小姐有錢,身材模樣都好,你還在我這浪費時間幹嘛?」

陸小溪不知何時從車上下來,喊了一聲張文鐸,說:「你還走不走?」

張文鐸回頭,說:「等我一會兒。」

張文鐸又對徐蔓:「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說完,想要抱徐蔓,卻被徐蔓推開。張文鐸佇立片刻,覺得此時此刻,再過多的解釋,都是徒勞,便索性轉過身,走向陸小溪的車,剛走幾步,就被徐蔓叫住,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上車,我們就分手。」

張文鐸停下,轉身走向徐蔓,身後的陸小溪又說:「你要是不上車,後果你知道。」

張文鐸站在當地,望著徐蔓,又看了看陸小溪,恨不得將自己分身兩半,可他只有一人,一邊是愛情,一邊是友情。愛情是他一直的憧憬,友情可以告慰亡靈,兩個女人,一人站一邊,他在中間,無法選擇。

正在張文鐸躊躇之際,徐蔓說:「我要回家,你送我。」

陸小溪似乎是在「較勁」似的說:「不許去,你知道後果。」

徐蔓說:「如果你不送我回家,我們就分手。」

張文鐸想了想,走向徐蔓,陸小溪又說:「你要是走了,我明兒就把那女的開了,她四十多了,找個工作不容易。你要是跟我走,我明兒就給她升職。」

徐蔓佇立半晌,打量著張文鐸,見張文鐸依舊是站在當地,嘆了口氣,哀怨著說:「我們分手吧。」說完話,轉身離去,張文鐸正要追,陸小溪說:「你要是敢走,我說話算話,明天就把那女的開了。」

望著徐蔓離去的背影,胸中有千言,口中卻無語,只能脈脈地望著徐蔓逐漸遠去的背影。徐蔓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乘車離去。張文鐸轉身來到陸小溪身前,說:「有必要這樣嘛?」

陸小溪說:「沒見那女的之前,我也覺得沒必要,既然她跟我杠上了,那我就覺得很有必要了。」

張文鐸瞪視著陸小溪,說:「我很生氣。」

陸小溪毫不示弱地說:「我很高興,——瞪我幹嘛?你要打我啊?」

張文鐸握緊拳頭,一拳狠狠地砸在陸小溪身後的汽車上,陸小溪瞥了瞥張文鐸,說:「砸壞了,給我修車。」

陸小溪隨後拉開車門上車,張文鐸站在當地,並未上車,陸小溪說:「上來吧,人都走了,你現在去追也晚了。只要你上車,答應你的事,我就會做到。」

張文鐸猶豫半晌,還是上了陸小溪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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