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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鐸之罪域迷型》第二章 困獸 (10)
第二章困獸(10)

二人在車裏等了幾個小時,到了後半夜,陸小溪才接到劉惲的電話,說是已經恢復了酒吧的相關監控。陸小溪和張文鐸進入酒吧監控室,張文鐸再次查看現場的視頻。張文鐸反覆觀看電腦監控畫面,還不時讓劉惲快進、慢放、放大,劉惲忙了半天,頗為疲倦,對於張文鐸的種種要求,有些不耐煩,但也按照張文鐸所說,操控著畫面。張文鐸從後半夜開始看監控,一直看到天亮才從酒吧出來。陸小溪在張文鐸開始看監控後不久,就感覺睏倦,跟張文鐸說她在附近隨便找家賓館休息一下,讓張文鐸如果發現情況,立即打電話給她。從酒吧出來後,劉惲要回家去睡覺,張文鐸叫住劉惲,讓劉惲以最快的時間,恢復周圍商家的監控。劉惲指了指腦袋,說:「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了,容易猝死,我還沒結婚呢,還不想死,我需要休息,我要去睡覺,等睡醒了再說。」

張文鐸說:「陸總讓你儘快恢復監控。」

劉惲說:「就是天王老子,王母娘娘來了,老子也要去睡覺。」

劉惲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張文鐸走在街上,晨風吹得他感覺有些冷。再次來到那條小巷,佇立片刻後,在附近找了家賓館,張文鐸知道休息的重要性,打算先養足精神,然後在一點點的去找線索。張文鐸被手機吵醒,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中午,電話是陸小溪打來的,問張文鐸查看監控的情況,張文鐸讓陸小溪來接他。張文鐸洗漱完,陸小溪的車也開到,張文鐸從樓下下來,跟陸小溪說先找個地方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找線索。陸小溪讓阿強去附近的酒樓,在吃飯的時候,張文鐸說了他的分析:「昨晚我仔細看了監控,從監控上看,徐蔓幾乎無法走路,是被那人攙著出去的。我查看吧枱的監控,徐蔓在吧枱喝了三杯調酒師調的酒,我之前問了徐蔓的閨蜜小雯,小雯說她和徐蔓,在酒吧喝了六、七瓶啤酒。小雯說徐蔓的酒量不錯,去KTV唱歌的時候,最多能喝十幾支啤酒,也沒有喝多的跡象,而在酒吧就喝了六、七瓶啤酒和三杯調酒,怎麼可能會醉成這樣?」

陸小溪想了想,問:「你懷疑徐蔓是被下藥了?」

張文鐸說:「不是懷疑,而是幾乎可以肯定。酒吧的調酒師我也問過了,調酒師說他給徐蔓調的就是普通的雞尾酒,無非就是調的基酒和搭配變了變。如果只是普通雞尾酒加幾瓶啤酒,徐蔓不可能醉得連路都走不了,所以我覺得徐蔓是被對方下藥了。我仔細看了監控,監控被其他人擋住數次,沒看到下藥的畫面,但我覺得徐蔓被下藥的可能性非常大。」

陸小溪問:「那個女孩是否被下藥,已經不是主要的問題了,主要的問題是怎麼找到她,需要我做什麼?」

張文鐸說:「警方的『天眼『監控你調不到,周圍商家的監控,估計也被警方調走了,讓你的人,想辦法恢復周圍所有商家的監控。」

陸小溪按照張文鐸所說,讓助理李彩蘅來安排,李彩蘅帶著人挨家挨戶的去溝通,劉惲忙了兩天,恢復了周圍商家的監控。陸小溪和張文鐸再次來到酒吧附近,挨家挨戶的查看監控,查了一天,張文鐸心裏,大概有了些方向。張文鐸一直有當刑警的夢,可只是在派出所當輔警,總覺得自己是被「大材小用」,為了救徐蔓而跟陸小溪合作,有了條件,可以進行詢問、偵查、分析,算是過了當刑警的癮。

張文鐸根據監控分析,陸小溪是11點32分從酒吧出來的,之後被男人扶著進入酒吧斜對面的小巷,之後就再沒出現過,徐蔓和男人都再沒出現過。小巷一側是住宅樓的後牆和鐵柵欄,鐵柵欄距離住宅樓後牆,有五米左右的空地,荒草叢生,雜物遍地;一側是工廠廠房的院牆,院牆目測有二米左右的高度,上面還有鐵絲網。小巷兩側都有監控,東側是酒吧這邊,有諸多商家和馬路上都有監控,另一側西側是另一條馬路,也有諸多商家和交通監控。小巷有六十米左右,巷子裏沒有監控。小巷是單行線,開車的話,只能從西側駛入小巷。

張文鐸在小巷裏走了幾遍,仔細查看了住宅樓這邊和工廠院牆一側,都未發現監控。張文鐸還讓陸小溪派人去工廠裡問問,得知這是一家已經倒閉的麵粉廠,廠房正在拍賣階段,平時就倆保安看門,工廠裡是有監控的,但只能拍到廠房部分,且已經被公安部門調走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張文鐸讓劉惲,也恢復了工廠內的監控。張文鐸對恢復監控,並不抱太大的希望,覺得這都過去幾天了,如果監控拍到有價值的線索,警方肯定會摸排,以現在輿論的壓力和警方的投入力度,如果監控有線索,或許都已經破案了。但還沒破案,就足以說明監控並未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從工廠出來後,張文鐸站在巷子裏,打量了一會兒圍牆和鐵柵欄,又打開下水道井蓋看了看,從井蓋邊緣的「積塵」的痕跡判斷,井蓋應該在近期內被人開啟過,想到有可能是分局來搜查過。張文鐸試著翻越鐵柵欄,感覺成年人想要翻越,較為容易。隨後又試著翻越工廠帶鐵絲網的外牆,費了點力氣,也翻過去了。張文鐸想了想,又叫來陸小溪,讓陸小溪「飾演」昏迷狀態下的徐蔓,想試試能否將陸小溪「背運」過去。陸小溪想了想,打了幾個電話,叫來了金帆集團的多名女性,張文鐸目測身高體重都跟徐蔓相似。

張文鐸問:「這是啥意思?」

陸小溪說:「你願意怎試,你就怎試,只是別拿我試。」

張文鐸挑了個年輕的,身高體重和徐蔓差不多的,用「背」、「抱」等方式,試圖將對方運過外牆或欄桿,張文鐸幾次沒能扶住女孩,女孩摔了幾次,不僅沒罵張文鐸,反倒是把張文鐸抱得更緊了,甚至還將臉貼在張文鐸臉上。陸小溪無奈地轉過臉去,張文鐸也無奈地說:「小姐姐,我這是破案呢,不是跟你玩呢,你鬆開點兒,快勒死我了。」女孩非但沒鬆開,反倒是抱得更緊了。陸小溪的助理李彩蘅見到這一幕,也是捂著嘴,竊笑不已,眼角餘光瞥見陸小溪正瞪視著她,才不笑了,又綳著臉,嚴肅起來。經過多次試驗,張文鐸判斷,疑犯雖然可以將昏迷狀態的徐蔓運過鐵柵欄或圍牆,但既費時也費事,如果在翻越的時候被路過的行人或轎車發現,罪行暴露,很難逃脫警方的打擊,或許當晚就被警方逮住了。

張文鐸站在巷子裏,吹著從巷子裏穿過的風,搖起了從家裏翻出來的那枚銅鈴。張文鐸知道不太可能有用,但還是決定試一試。鈴聲依舊沉悶,未給張文鐸帶來特別的思路。監控裡的圖像,在張文鐸的腦子裏不斷的閃現,張文鐸記得從徐蔓進入到小巷,到翌日凌晨三點,一名清潔工從小巷裏走出,共有十六輛轎車通過那條小巷。張文鐸從清潔工的神態上判斷,清潔工在小巷裏未發現異常,張文鐸推測,徐蔓很可能在這三個小時的時間內,被人用車運走。在清潔工之前,還有幾人進入小巷,張文鐸根據小巷兩頭的監控逐一推斷,進入小巷和從小巷出來,步行需要五分鐘左右。根據行人步行的速度推斷,如果行人在小巷裏發現異常,出小巷的時間就會相應的延長。張文鐸根據幾名行人出入小巷的時間,進一步推斷,徐蔓很可能是在11點32分至凌晨零點40分之間,被人用車運走的。有行人在凌晨零點42分進入小巷,出小巷的時間正常,張文鐸由此推斷出徐蔓可能被運走的時間。

張文鐸對陸小溪說:「根據我的判斷,綁走徐蔓的人,無論是戴著徐蔓翻越院牆,還是翻越鐵欄桿,都不太可能。問題應該出在從這條路經過的那些車上,用你們陸家所有的關係,查那晚通過這裏的每輛車。」

陸小溪露出疑惑的神情,說:「十幾輛車,挨輛車去查啊?」

張文鐸說:「想要找到這夥人,就得挨輛車去查。去核實他們當晚的狀況。」

陸小溪眉頭微蹙,疑惑著問:「你知不知道,這中間的人工成本有多大?陸家在城裏是有一定的能力,但也不會讓所有人都配合我們啊?畢竟我們不是警察。」

張文鐸想了想,說:「十六輛車查不了,查五輛車總可以吧?就先查11點32分,到凌晨零點40分之間的這五輛車。」

陸小溪想了想,說:「那也夠嗆,陸家雖然有一定的人脈,但畢竟不是警方。找到車主就費勁,就算找到了,人家憑什麼配合你?」

張文鐸說:「人不會憑空消失,況且還是倆人。這條路是單行線,肯定不能將車停在這裏,肯定是有同夥接應。你要想救你爸爸,就得試試我說的法子。」

陸小溪想了想,撥通了電話,半晌之後,掛斷電話,說:「我跟董叔說了,等消息吧。」

張文鐸問:「那個董叔靠譜嘛?」

陸小溪白了一眼張文鐸,說:「我覺得最不靠譜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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