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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熵之豐碑》第三十七章:復造訪
「荒誕者?」

梅契爾聽到了這個辭彙,思索其中代表的含義。沒等他繼續向下深入塞門的聲音就通過錨點的聯繫傳達在他腦中:

「旑羊先生,『荒誕者』是我得到的一張魔葯配方序列9的名字,這張魔葯配方原先是在這本書的位置出現的……可現在書的第一頁上只有這三個字。」

梅契爾詫異。「荒誕者」是一個序列的名字?可總體感知,無論是前面白霧的表現還是這本書的氣息都指向了一個詞——

「恐懼」

但牽涉到恐懼領域的途徑也就那幾個——深淵,黑暗,死神。但白霧的意象………似乎和這幾個都對不上。總不可能這也是條外神途徑吧。那現在的地球可就熱鬧了。

「荒誕、恐懼、白霧、夢境……」

梅契爾略微有些頭疼,每一個穿越者在神秘知識上基本都是嚴重偏科,一些高深的隱秘真相可以如數家珍,但更細緻的就束手無策了。

似乎還跟熵之塔有聯繫。

看了看門外飄蕩的白霧和烏漆麻黑的街道,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梅契爾不敢在夜晚的時候出去,這個地方連熵之塔的信號都能削弱,「路西法」腦中還有一個半神位格的東西……

出去也是叫那個柏德探路,但好歹也是個序列8,就這麼消耗掉了未免有些可惜。

所以梅契爾便開始查看起了房子的情況,讓「路西法」盯著柏德。

這個二層房子一樓除了客廳只有小廚房和書房。二樓是四個房間和盥洗室。房間基本沒上鎖,梅契爾踹一下就開了。

但樓道走廊以及一樓書房內有著大量被塗黑的線條。線條錯綜複雜,扭曲至極,看的時候會令人噁心嘔吐乃至煩躁,不過對梅契爾沒什麼影響。

除去一樓書房之外所有房間都有濺射的血跡,可能死過人。並且有明顯的破壞痕跡。盥洗室梳妝鏡被直接砸碎,水龍頭堵住了,兩個物品上面同樣有大量血跡。

梅契爾回溯了場景,然後看到了有意思的一幕:

一個渾身被白霧籠罩的人將門破壞沖了進來,原本坐於客廳的主人被直接堵住,被拖入盥洗室用頭砸鏡子。直到房子主人死亡,然後那個「白霧人」回到客廳將筆記破壞。離開的時候血跡和線條自動浮現在房子內部,沒有任何人製造。

「好傢夥,簡單粗暴。」

梅契爾使用鐘錶震蕩把進入屋內的白霧驅趕出去,然後找了一些書櫃什麼的挪到門框前充當「門」。

之後白霧居然就老老實實不進來了。屋內有燈但是打不開,梅契爾就隨便拖了幾把椅子到客廳,淡定地坐了下來。塞門坐在他旁邊,而面對的則是被用破衣服綁住的柏德。

梅契爾終究只是一個響應信徒要求過來的精神體,本來持續時間越久就會消耗他的靈性,剛才又是回溯場景又是鐘錶震蕩,他已經明顯感受到一些「延遲」。這意味著他所剩的靈性不多了,靈性消耗完就會被強行拉回熵之塔。

他是可以強行跑路,可「路西法」不行。

「根據我的經驗,這種夢境想要逃脫的話需要達成某些要求。我們出現在這裏並且看見了這封信,在我離開之後……或許是天亮,你們便可行動,首先需要打探信上兩個人的信息,特別是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如果還活著,就跟他們合作去嘗試解決信中提到的麻煩。如果已經死了,就自己去找線索。我可能不久後便會回來,這段時間以謹慎為主,我可不知道你們在這裏死了之後會對現實產生什麼影響。」

翹著二郎腿,梅契爾賣弄著前世打副本跑團的經驗,當著狗頭軍師。

「路西法……呃,你叫什麼?塞門是吧。想辦法開發一下腦裡那本書,應該跟這裏有關聯……注意荒誕者三個字,如果整件事是謎題的話,那很有可能這三個字就是重要線索。」

塞門拿著空白的冊子專心地記下來,同時梅契爾具現出來的那把手槍也在他那,用於防身。

從船上的夢境進入到這個小鎮之後清醒者可以具現物品的能力消失,這手槍裏面的六顆子彈很有可能就是接下來他們兩個的生存手段。

摩挲著下巴,梅契爾若有所思,然後站起俯視著柏德,笑容有些危險地對她說:

「要不你別信知識與智慧之神了,來信我們信仰的神靈。不然……『非同陣營者必定懷揣有異常之心』,羅塞爾大帝是這麼說的吧?這樣的話就只能先讓你死在這了……」

被反手綁在椅子上的柏德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如果早知道潛入別人夢境也會這麼危險……她就應該不幹這活。

羅塞爾大帝也曾說過「當人立足宮殿的屋簷下,不得不選擇屈服」,而且她對知識與智慧之神的信仰並不堅定,但柏德還是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們的神靈能帶來什麼好處……不是,特殊的福祉嗎……並沒有侮辱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神靈的威能。實在不行你給我講一下教義也行……」

梅契爾搖頭失笑,語氣溫和慈祥、循循善誘,甚至罕見地給予了思考時間:

「肯定有啊,比如觀眾途徑的後續配方……從序列7開始,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的人不一定會告訴你這些,而我們則是極為寬鬆。如果你暫時沒有想好的話,就等下次吧,我會給你或許幾天的時間來決定你的生死。」

看似輕鬆的言語中帶著威脅,讓柏德緊張度飆升。但想到這位「卓句」先生說過恐懼可能會讓這裏潛藏的危險加劇,她便只能憑藉觀眾的自製力勉強控制情緒。

看著對方的身形逐漸破碎,塞門十分恭敬地告別,柏德在苦笑之後只能將可憐巴巴的目光投向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傢夥:

「那個……能先給我鬆綁嗎?」

…………

意識重新回到身體,這過程中靈體沾染的白霧被逐漸去除,消彌於透明潮水中。

梅契爾隻感覺腦袋與太陽穴脹痛,強烈的疲倦感和枯竭感讓他感覺腦子像被擠乾水的海綿,就連維持仔細思考的能量都沒有。

「這消耗的不止靈性吧……」

梅契爾吐槽中的時候,門被緩緩敲響。

他的吐槽戛然而止,房間裡的空氣恢復到死一般的寂靜。彷彿房間裡沒有人居住。

幾秒之後,門又被敲響。節奏篤定而規則,沒有急躁。梅契爾抬起眼睛,眼中灰色星光流轉。

門外是漆黑的深夜,吞噬光線的寧靜。令他熟悉而厭煩的值夜者,以及某種約束。

該來的跑也跑不掉。梅契爾手中拿著安眠心跳,有些不耐煩地走到門前將門打開,臉上的笑容儘可能相似無害公民和淳樸信徒。

「您好。」

克雷斯泰.塞西瑪提著手提箱,非常正式且標準地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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