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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熵之豐碑》第二十章:馬車夫
既然已經成功晉陞了序列8,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慢慢來了。

適應了下鐘錶匠魔葯所帶來的身體改變,梅契爾將一切整理回原位,以免值夜者發現端倪。

閨寧艾克的突然到來讓他近乎直視了那件被汙染的白塔途徑封印物,熵之塔的及時降臨讓對應白塔途徑的印記沒有完整地顯現在熵之塔上。

梅契爾也不明白看見對應途徑高序列封印物會留下神秘印記是什麼原理,只能歸咎於熵之塔的奇妙用途。

不完整的白塔途徑印記勉強夠他偽裝成該途徑序列8非凡者的樣子,通過改變印記在自己身上投射的幅度可以偽裝成閱讀者。

接下來便是要去探尋一下自己在使用安眠心跳的期間究竟幹了什麼。

手伸入被靈性完全隔絕難以發現的密格,當手再次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握著一顆小孩拳頭大小、烏漆抹黑彷彿可以吞噬光線,散發著奇特淡雅深眠花香的心臟狀物體。

它的管道內還流動著隱晦的血液,鼓動之間彷彿還活著,梅契爾發自內心覺得這種血液不應該觸碰。

所幸安眠心臟似乎自帶隱秘效果,至少以他現在被熵之塔加成過的解構視野也需要掃兩三眼才能察覺其存在——這也是它至今還沒有被別人發現的原因。

手攥著這顆「心臟」,梅契爾在紙上粗略畫出廷根的地圖,然後用鋼筆指著一片片區域,巧妙藉助熵之塔的能力尋找起線索:

「找到我失憶期間記憶的線索是否在水仙花街?」

他的手指突然移動了起來,在水仙花街上面打了個叉。

「不是,好吧……找到我失憶期間記憶的線索是否在鐵十字街?」

最終幾片得到肯定答覆的區域被醒目圈了起來:

文德爾街、佐特蘭街、碼頭區、紅月亮街、蒸汽教堂、鐵十字街。

文德爾街是原本梅契爾居住的地方,佐特蘭街是黑荊棘安保公司的所在地,碼頭區大概是關聯阿德米索爾……紅月亮街是弗裡斯克的府邸,自己肯定去了蒸汽教堂通過簽下契約來換取可以自由行動的軀體,鐵十字街……

梅契爾盯著鐵十字街良久,又在紙上寫了另一個問題:

我是否在鐵十字街遇到過意外?

無形的力量牽著手指運動,在這個問題上打了個漂亮且標準的對號。

我是否是乘坐載具時遇到的意外?

又是一個對號。

我是否是在乘坐馬車時遇到的意外?

依舊對號。

連續的發問不斷抽取著梅契爾的靈性。雖然晉陞之後他靈性總量有所增長,但不斷使用還是使其大腦產生了枯竭眩暈的感覺,似乎對於精神的負擔被格外凸顯出來。

梅契爾直犯噁心,喉嚨中將吐未吐的感覺令他十分難受。

「似乎也不能總是向熵之塔問問題,精神負擔竟然這麼大……真不走運。」

到盥洗室中用冷水潑面清醒了片刻,勉強壓製住這種暈車的感覺。梅契爾看了眼窗外還在下的大雨,決定事不宜遲現在就去調查。

換了身便衣,將帽子扣在頭上,梅契爾撐開傘出門去了。

………

「誒呦,偵探,您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真沒有見過您。」

冒險在暴雨中做生意的馬車夫有些無奈又尊敬地看著面前穿著深藍夾克的男子。

他拍了拍夾克上的雨滴,流露著高貴與漠視,鋒銳的眼神彷彿可以剖開他的心靈,有一種威嚴感。

「如果你說了謊,我相信你不會喜歡我的手段,夥計。」

「怎麼會呢?我是絕對不敢的。」馬車夫被這種氣勢壓著生出莫名的心虛,他做公共馬車夫的時間也不短了,有這種威嚴的人也不多見。

比起這人所說的他是一名偵探,馬車夫覺得他還是更像那些貴族。雖說貴族也不會乘坐公共馬車。

梅契爾面色不變,似乎這個結果根本沒有讓他感到意外,他又繼續盯著這個馬車夫很久,直到他無法忍受這種對視別過頭去。

「呵呵,去佐特蘭街。」

鈔票被塞入馬車夫的手中,梅契爾坐上了車。

「好……好的,偵探先生。」

馬車夫接過鈔票明顯發現數目多了,但也沒敢立刻找零,而是安安靜靜地開始駕車。

後面的人彷彿消失,沒有絲毫的存在感,即便是呼吸聲,讓馬車夫不禁懷疑後面根本沒有乘客。

「到了,先生。」

當到達了目的地的時候,馬車夫轉過頭提醒,驚訝地發現這位偵探先生已經不知什麼時候下了車,座位上空空如也。

看了眼手中的鈔票與座位上還未消散的壓痕,馬車夫咬咬牙讓馬車行駛得更快了點。

他就這樣,直到晚上也沒有接到第二單生意。

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馬車夫終於回到了家,他並沒有妻子和子嗣,唯一的親人——侄女也被寄養在鄉下。

他就這樣孤苦伶仃著打光棍,也沒有什麼心思和閑錢去組建家庭,對於他來說,負擔太大了。

「就算是這樣,我也比很多人強了。」馬車夫脫下帽子隨意掛在牆上,摸著黑到廚房找他的木酒杯,剛想喝點酒打消苦悶,他就摸到了放在旁邊的劣質茶葉。

摩挲著粗糙而簡陋的包裝,他的眼上閃過灰暗。嘆息著將酒杯重新推回到了櫥櫃,從那紙包裝裏面擺了一些茶葉出來。

「喝酒對身體不好……」

他呢喃著,他弟弟就是沉迷於酗酒最終將他老婆打死,自己也被抓入牢獄中。

只剩下一個侄女。可即便有這種先例,在生活的壓力下,他還是時不時的去喝酒放縱。

「該死的廢物!」他罵了一句,不知道在罵他弟弟還是他可悲的自己。

在連續的打火聲中,煤油燈被他點亮,卑微而渺小的光芒跳動,同樣便宜的燈油無法支撐太明亮的光,但足以讓他心中升起幾分安適。

可這時他抬起頭,與他相對視的卻是另一個人。

「啊!」他浮誇地驚叫,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恐懼與難以置信瞬間佔據了他的眼睛。

梅契爾左手抬起,中指上綁著懷錶的錶鏈,懷錶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

「答,答,答。」

神秘詭異的力量伴隨著鐘錶的走動傳遞到他的耳朵內,彷彿用一個小錘敲擊他的耳蝸與腦子,疼痛襲來,他的腦子幾乎一片空白。

梅契爾臉上露出微笑,似乎在十分融洽地跟馬車夫談話:

「噢,我的老夥計。說謊有時候可以瞞得過去,但可惜我是個可以洞察人心的職業偵探。」

「那麼,你認不認識我呢……我說過你不會喜歡我的手段的。」

看上去禮數周到的笑容卻給予馬車夫莫大恐懼,在大腦抽搐般的陣痛中,他幾近嘶吼般回答:

「認識……認識啊偵探大人!是……是……」

「誰幹的?」梅契爾恰到好處地追問,保持著在馬車夫看來惡魔般的笑容。

馬車夫近乎崩潰地喊出了一個名字:

「伊波拉!是伊波拉!我忘記他姓什麼了,反正是叫伊波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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