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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界大墓》29 神秘消失的喪屍
老張倒是看出了林伯的疑惑,指著虎頭山洞對他說:「你看這山洞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樣,以前我們來的時候可沒有這般模樣,老林你說這虎頭門有何不妥。」

林伯皺起眉頭,臉上的皺紋使他的臉看上去像樹皮一樣粗糙,一副飽經滄桑的樣子。林伯接過老張手裏的礦燈,仔細打量著虎頭門的結構。這虎頭門全是白色大理石(也就是漢白玉)精工雕刻而成,惟妙惟肖,簡直就是天工開物。林伯觀察一陣之後,對著旁邊的老張說道:「這可能是個龐大的人工機關工程,我估計是因為把虎紋青銅劍和虎型玉璽放進墓室門口石槽之後,觸動了某個機關,導致山體變移,讓這千年的山洞現了原形。古代人的智慧本來就很豐富創新,很多的建築都是我們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比如埃及的金字塔,麥田怪圈,這些完美的人類自然藝術品,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解釋清楚的。」

站在一旁的老張沉思默想半響之後說:「像你這麼說,這整個墓室就是一個巨型的機關構成的,我們還沒進墓室就已經傷亡慘重,要是進去了還不『全軍覆沒』麽?洞裏實在是陰森恐怖,剛才那些豹眼也太過離奇了……依我看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離開這不祥之地吧。」

林伯雖然心裏不甘心,但還是故作沉穩的說:「我們現在已經是進退兩難,鐵鏈天橋已被炸毀,並且四周都是懸崖峭壁,這可是萬丈深淵,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進入墓穴之後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通過古代工人們的指示逃出去。在修建這龐大的陵墓之時,工人們肯定都會為自己留下後路,或許我們能通過一些銘文找出線索,找到古代工人們留下的盜洞,這樣我們就有辦法安全回到水蛇村,不過……。」

林伯欲言而止,站在他身旁的張憐夢見林伯有些難言,此刻她好像從林伯的眼神裡讀懂了些什麼,她開口說道:「林伯你是擔心這墓門如何開啟吧?」

林伯點點頭:「哎,是的,我已經盡了全力,但是始終沒有辦法開啟這萬斤重的石門。」

正在林伯滿心嘆息的時候,走在稍後一點的倔驢子急沖沖的推開眾人跑到林伯面前,喘著粗氣對他說:「我拿ZHA葯炸了它,就不信它是金打鐵鑄,看我把它炸個稀巴爛。」

老張回頭望望洞口,又抬頭看看漢白玉雕刻的虎頭,突然對大夥兒說:「不行,萬萬炸不得,這ZHA葯火力可是十足,你們看這虎頭全是雕刻而成,在這荒山野嶺不可能有如此晶瑩剔透的大理石,肯定是古代從別的地方拉運過來,再堆積而成,如果在洞裏放置ZHA葯,墓門是否打開先不說,你ZHA葯一炸別說是墓門,我估計這整座虎頭山也會被炸垮,到時候我們誰也沒有辦法逃走。」

村民們像是聽出了些端倪,都巴巴的點著頭同意老張的看法,不讓倔驢子做出過於衝動的事情,這時林伯攢眉蹙額,摸了摸自己下巴上不太長的鬍鬚無奈說道:「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開啟墓門,牆壁上的銘文也沒有任何提示。」

老張見大夥兒聽林伯喪氣的話之後,都有些失望,他走到人群中間提高了聲調亮聲說道:「鄉親們不要擔心,我們還有其他辦法,一定會找到安全出路救出大家的。」說完,老張側過頭小聲的問林伯:「你確定已經使用開啟墓門的所有辦法了?」。

林伯扯了把老張的袖口,他舉起右手指了指人群旁邊的一小塊空出來的地方,示意老張邊走邊說,張憐夢見狀也跟著他們二人往空地走去。林伯走了一小段低聲對老張父女說道:「實不相瞞,該用的方法我都使用過,墓門上的機關我也按過,但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原本不是這樣的。」

「慢著,什麼叫做原本不是這樣,難道你以前打開過這墓門。」老張咬文嚼字地聽出了一些端倪,他一把扯過林伯的袖子厲聲問道,雖然語氣略微有些激動,但他還是盡量壓低了聲調,避免被村民聽到。

林伯笑了笑回答:「還是你老張細心,我這麼說你都能聽出蛛絲馬跡。實話告訴你,十年前我和妻子一同開啟過類似的墓室,當時那座墓室門口牆壁也有類似的壁畫,全是仙鶴遨遊仙境,是我妻子按下墓門上形似老虎的凸起機關,方才打開那座墓門。我這次也是完完全全的按照以前的方法進行的,可是這門一點反應都沒有。」

張憐夢聽到林伯的話猛然一驚,藉著黯淡的月光和灰暗的燈光,張憐夢的臉顯得有些蒼白,她哆哆嗦嗦的問林伯:「你是說以前是林嬸開啟墓門的,那她有沒有提別的地方?」。

「特別的地方,特別的地方……,你是指?」林伯像是聽出張憐夢話裡的玄機故意問到。

張憐夢舉起自己的右手,一幅虎形圖案印記在她的手心,此刻正好被不遠處的倔驢子看到,倔驢子快步走了過來瞅著阿憐的手問道:「阿憐,你是何時給手心紋身的,還挺可愛的。」倔驢子睜著眼望著面目猙獰的老虎奉承道。

只有林伯看到張憐夢手心的圖案時,表情變得特別特別的驚恐,面如土色,魂不附體獃獃的望著張憐夢的手心。良久吞吞吐吐的說出幾個字:「黑……巫……術。」

老張聽著納悶,正準備問林伯緣由,突然前方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正向他們駛來:「村長,你們可回來了,這邊有情況。」原來是張明看到老張等人的火把就快速的跑來稟報。

「別急,慢慢說。」

「村長,你跟我來。」張明二話不說就拉著老張往棧道方向走去,兩人迅速趕到天橋附近早已站滿村民的平地上,張明指著天橋鐵鏈條對老張說:「村長你看,它們就快過來了。我當時叫村裏的張毅過來準備把大壯的屍體抬到山洞前給埋掉,但是張毅卻急忙的跑回來,張毅返過來把我帶到這裏的時候它們就已經開始搭了。」

老張望著眼前的一切,他竟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煙霧繚繞的山崖之間,寒風侵襲。放眼朝對面望過去,一具具粉白的屍體晃晃悠悠地緩緩躺下,它們一個接著一個向天橋上爬去。到達一定位置之後停下,雙手握住鐵鏈,雙腳也緊緊扣住天橋的鐵鏈。天橋總共有四條鐵鏈,成上下橫向平行陣列,兩邊上下各兩根,原本被炸得粉碎的天橋木板,如今卻活生生的變成屍肉天橋。它們爬行過的鐵鏈上沾粘上一種稠乎乎的液體,間或一些早已腐爛不堪的屍肉,著實讓人看著噁心不已。眼看就要到達老張這邊的懸崖,張明百感交集的問老張:「村長,現在怎麼辦?」。

老張沒有答話,他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一塊兩個拳頭那麼大的石塊,對準最近的那個屍體的頭部狠狠的砸下去,沒想到用了那麼大的勁卻只是砸掉了屍體腦袋上的一塊腐敗的肉,女屍裸露著頭顱依然死死的握緊鐵鏈,等待著後續屍體的到來。

「村長,你看對面的女屍已經開始踩在它們身上往這邊來了。」張明看到女屍開始往這邊走來,他開始有些急躁不安。。

正在這時,林伯等人也陸續趕到此處,林伯也被這一大波屍體的強勢進攻給嚇壞了,情急之下他有些有些吐詞不清的喊道:「快把這大石獅子推下懸崖,毀掉鐵索,快!」。

聽到林伯的疾呼,村民們一個個的成群結隊地對著石獅子開始使勁,張明在旁邊也開始喊著口號:「一二,推啊。一二,推啊!」。

這碩大無比的巨型石獅,幾十個大漢使出渾身解數竟然絲毫未動,仍舊穩穩地立在洞口,那張開的「獅子大口」此時就像是在嘲笑眾人一般。難怪在這懸崖守候幾千年也恍若昨日,顯得還是那麼威嚴聳立。

正在大夥兒拿這石獅子束手無策之時,幾具女屍已經踏上這邊平地,它們裸露的身子遠看還算能夠展現出它們生時的身姿,可是近看才看清,女屍皮膚的表層其實已經不同層度的開始脫落了,慘白的皮膚表層就像是被福爾馬林泡久了導致的這般顏色。每一具的屍體損壞程度都大不相同,有的沒有受到破壞皮膚表層完好無損,有的卻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破損,暗紅色的血肉裸露出現,期間還不斷的溢出粘稠的白色液體,黏糊糊的看得人頭皮發麻,還有的已經能夠看到裸露著的白骨,有的眼睛已經不知了去向,空洞的眼眶裏彷彿能夠鑽出無數條驅蟲。村民們頓時噁心不已,有的已經吐了出來,一股腐爛的惡臭飄來,瀰漫了整個山頭,讓人無法呼吸。眼看著女屍一步步地向村民靠近,大家都緊張到了極點,一顆顆心臟早已經快要從嗓字眼裏蹦了出來。可是奇怪的是屍體並沒有傷害村民,而是繞過村民朝山洞裏走。

林伯見狀不由大喜,他往後退了幾步,給屍體讓出了道路,然後小聲對村民說道:「大家都聽我的,這些喪屍好像並沒有敵意,大夥兒兩邊分開給它們讓出一條道,看看它們有什麼舉動。」

站在林伯背後的張憐夢悄聲問林伯:「你說它們是喪屍,就像歐美電視劇裏面的一樣嗎?」

林伯回答:「我不懂什麼歐美電視,我只知道喪屍是用強力藥物迷昏被害人後,再利用幻覺藥物跟催眠控制被害人的結果。像是在海地,常有許多喪屍傳說,其實是巫師用藥物迷昏被害人後,再用幻覺藥物跟催眠控制被害人。所以這些女屍都是被巫師所控制的,至於千年不死可能與它們身體外麵包裹的液體有關。」

張憐夢點點頭:「是啊,如果按照科學來推斷,這麼多年屍體早就腐爛了,風化掉都有可能。」

村民們都捂著鼻子,心驚膽戰的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女屍,整齊有序地向山洞裏頹然走去,之所以說是頹然,完全是因為它們都失了心魂,都是晃晃悠悠的走著,就像是一個個喝醉酒的人一般。此刻天橋上仍有不計其數的女屍朝這邊走過來,沒完沒了。不知是那位村民不小心踩到一小碎石,重重的倒在女屍隊伍中間,原本以為受到驚擾的女屍會有所反應,沒想到它們卻繞過村民的身體,從村民倒下的身體邊繼續向山洞內走,彷彿被什麼東西所牽引著,那牽引著它們的東西是它們全部「意識」,所以它們才會這樣子木然地隻朝著一個目標前進。

林伯從喪屍的這一舉動中受到啟發,他不再膽怯,而是敞開聲音和老張對話::「老張,我們快些跟上這些屍體的行蹤,看它們去何處,有可能是墓室裡,果真那樣我們就可以找到出去的道路。」

「等這些屍體過完,我們先嘗試下看能否從天橋原路返回。」老張並沒有符合林伯的說法,他此刻隻想把村民安全送回村,作為村長他有很大的責任,不能再讓無辜的村民白白犧牲了。

張明聽到村長這麼一說,他立刻明白了,他沖村長點了點頭:「村長,你是說我們踩著女屍的身體從天橋上過去?」

「再等等看,先試過之後再說。」老張抬頭望向天橋處。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最後一個女屍已經走過懸崖,天橋上的女屍還是穩穩地趴在上面。「倔驢子你去試試看。」老張沖著倔驢子說道。

倔驢子放下不知何時被他拿在手中的銅牙,他躡步走向天橋,那一個個躺在橋上的女屍,斑駁的身軀,從身體裡不斷溢出的粘液,讓倔驢子好一陣噁心。可是他想到村長把如此重大的任務交付於他,那是看的起他,於是他雙手小心的扶住鐵鏈,左腿慢慢往女屍身體上踩,可是腳剛剛一放上去竟然踩了個空,原本搭在天橋上的女屍一個個的全部墜落萬丈深淵,還好倔驢子身手敏捷,右腳一蹬,借用鐵鏈上的彈力,雙手抓住死扣在石獅子上的鏈子,這才脫離危險。

看來天橋是過不去了,林伯突然往女屍隊伍後面追過去,老張看到林伯的舉動,也指揮大夥兒跟緊林伯,自己也加快了步伐。

村民們雙手舉著火把奔跑在懸崖棧道上,一閃一閃的火光,翩翩起舞,在寂靜的荒山野嶺中顯得更加詭異。

氣喘籲籲的鄉親們緊跟著女屍隊伍一起進入虎頭門洞裏,跑到洞中央的時候,大夥兒都突然停下,只聽見林伯口裏喃喃自語:「消失了,這些喪屍都在這塊石板上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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