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會議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顏月只在第一天見到了陸修遠，後來都是只見到第一次會議，坐在他身旁的人來現場。

直到三天后，顏月又見到了陸修遠。

彼時顏月正在和高芝芝小聲說著話。

幾天的時間，她和高芝芝幾乎都是坐在這個位子，沒有再變化過，畢竟兩人都不算勤快人，都喜歡踩點到現場。

理所當然地，根本坐不到後排的位子。

「會議還要開幾天啊，好無聊。」高芝芝略顯頹廢地隨口抱怨道。

顏月歪著頭瞥向她，她也不知道會議還要開多久。

只有第一天的會議會格外有趣些，之後眾人似乎的陷入疲憊狀態，越開越沉悶。

想到趙大夫的話，顏月朝後靠了靠，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猜測道:「大概是快了吧，趙大夫隻說開幾天的會議。」

又回憶近幾天的會議內容，「好像差不多都講完了？最近上台的人越來越少了，大家好像也沒什麼想法了。」

高芝芝面上若有所思，「好像是，」高興了一瞬，「看來可以早點回家了。」

到點了，顏月看著前排空蕩蕩的座位。

今天是有什麼大事？

好像除了第一天，他們有晚一會入場，剩下幾天都來的很早。

在顏月正有些奇怪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

她聞聲看去，不由微微睜大了雙眼。

她又見到陸修遠了。

想到重量級領導一般只在開場和最後出場。

顏月心情頓時美麗起來，看來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天了。

不過顏月這次恐怕是要失望了。

陸修遠本來的確要等最後一天再出現，按計劃也就是這兩天了。

可惜，事情又出現了變故，會議大概又要延遲一些時間了。

進場的人表情一個個都很肅穆，看到來人，在座的人，不由一改原先有些懶散的樣子，挺直腰板，人群中的竊竊私語逐漸消失了。

在這樣的氛圍中，顏月的表情也認真了許多，端坐著，拿著鉛筆準備隨時記錄。

鉛筆是為了合群，在場的眾人，現在都是用鉛筆記錄，等沒用後，還能擦掉重新用。

現在單位基本不發辦公用品，就是發了，也隻剛好夠日常使用，想要用來做其他事，那就不夠用了，也沒什麼地方能購買，好多人都是從各處東拚西湊的，節約得很！

辦公用品上面自然是還有很多的，但是可能近十年都不能大量生產，上面從長久考慮，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發一大把紙筆下來，用都用不完，隨便藍菲。

所有人入座後，後面入場的一人，神色凝重地上台了。

「剛剛得知有一個壞消息，外面霧霾不僅對人起用，對動物也有同樣的效果。」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嘩然。

高芝芝恍然大悟，又帶著吃驚的語氣道:「難怪，這幾天我爸老是在家裏說，最近養的家畜，精神狀態都不好，但是又很健康，我爸還以為是因為天天下雨，家畜鬧情緒了。」

顏月還在想自家的家畜好像沒有看出這種情況，就聽到高芝芝的話。

她知道高芝芝家和正府合夥養殖了很多家畜，高芝芝爸爸都在家裏抱怨，說明出現的範圍很廣啊。

可能是因為自己餵了靈泉水。

「大家看這幾張圖片。」

顏月看向台上，放映出的，拍到家畜受影響的相片。

照片有拍到單只動物被影響的神態，也有拍到一群動物的狀態。

看完後，她眼底劃過一絲憂慮，自己家的家畜，好像太精神了。

「不僅是家畜，幾乎所有的動物，都會或多或少受到花粉的影響。」

「只是被影響的程度會有差異，但小型動物，受到的影響會更大，也會先於大型動物受到影響。」

這個發現倒是很正常，給大型動物用藥的份量，都是多於小型動物的。

接著台上又放映了在不同動物中，檢測到的z物質含量比對。

顏月目不轉睛地看完。

「現在大家自由討論，有關於應對花粉的想法可以隨時上台發言。」

此話一出，台下並沒有出現大家議論的聲音，反而個個都一副思考的樣子。

顏月垂下眼簾。

就她剛剛看到的，好像沒有什麼動物是例外的，基本體內都會帶有z物質，水生的動物會比較特殊，但同樣也是帶有微量的z物質。

剷除霖霧草的速度太慢，今天剛剷除一些，明天又冒出來，生命力頑強，哪哪都能長，誰還沒在那個犄角裡見過幾簇霖霧草了。

源頭搞不掉，搞預防措施？

貌似也不太行啊。

現在誰出門不是捂著臉，普通人，一天24小時，22個小時戴著口.罩，兩小時用於吃飯喝水洗澡，其他時候都戴著，特別是上次田花花揭露的話，大家更不敢摘了。

大家都要悶死了，而且動物也不能這麼乾啊。

顏月想像一下，給動物都戴上口罩的場景，惡寒的抖了抖。

咦~

突然，她眨了眨眼，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特例。

飛蛾！

兩者是互助關係，飛蛾身上一定有能抵抗這些花粉的原因。

這樣想著，顏月就期待著有人上去講，這種簡單關係應該是有人會想到的，她只要聽下大家的想法，然後等著研究出來就好啦！

等兩三個上去說了自己的想法，都沒有人提到這個。

直到有個年輕的學者，同樣想到了這個點。

聽完他的講話，在場人頻頻點頭，覺得這是個思路。

然後瞬間又開始討論飛蛾的哪些地方，可能是抵抗的原因。

多方辯證考慮後，留下了幾個比較可疑的地方，記錄下來回去做驗證。

「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明天我們實驗後，後天會再召集一場會議，請大家務必到場。」

有了思路，在場的前排大佬們，都迫不及待地要去驗證想法，沒有再留下來討論前兩天的話題，他們也知道大家想法基本都說了，不必再留下來浪費時間。

眾人散場之際，顏月隱約聽到有人說到前幾天說到的，用聲波驅飛蛾的事。

「月月，走了。」高芝芝叫喚著還站在原地的顏月。

她回神，一邊留神對方的話，一邊和高芝芝，隨著人流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