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西寧明確表明自己不同意顏月上面說的方法。

這時，顏月紅唇輕啟，又開口道，「那就還是按照原來商量好的分成結帳，」

她頓了頓，「對於你說的，有沒有工人敢上手碰飛蛾的事，我們也有了想法。」

她和高芝芝本來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了，剛剛只不過是在試探趙西寧。

如果趙西寧同意用貢獻點結帳，她們倆也不介意，貢獻點她們也是不缺的，結好帳，後面物資分配她們佔比例越大。

趙西寧聽到顏月的話，也沒有流露出很意外的神色，只是掌心朝上，表示願聞其詳。

顏月:「飛蛾活體含的有效成分是比較高的，但死的飛蛾，在死後四小時內，同樣含有有效物質，工人上手動的是死去的飛蛾。」

讓趙西寧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更多的，像怎麼弄來四小時內死的飛蛾，顏月就沒有繼續說出來了。

趙西寧聽完顏月的說法，坐在原地思考了一會。

「行，這件事我答應了。」

高芝芝:「那我們現在就把協議簽了吧。」

她分享了一個電子鏈接給趙西寧、顏月，合同是電子版，包括保密協議和分成協議，填好後會自動保存在大家手機中，不會丟失。

合同是高芝芝在下午時間做好的，大家看了一遍，紛紛簽上自己的大名。

趙西寧起身，伸出他的手，「合作愉快。」

顏月和高芝芝起身回握，「合作愉快。」

呼，搞定了，下個月，就能投入生產了吧，顏月心想。

她走了一半又倒回來，拿起桌上奇異的罐子，「差點忘記把飛蛾給你了，你小心拿著，裏面的都是活體。」

罐子外麵包裹了一層白色的絕緣層，瓶口做出了一個彎彎的細長管道，每次大概只能出來一隻飛蛾。

「裏面的飛蛾一般是電暈的狀態，不過怕意外，使用前，你摁這個開關，」顏月對趙西寧解釋罐子的用法，「把裏面的飛蛾再電一次，你再這樣搖一搖，把裏面的飛蛾一點點晃出來就行。」

「根據之前的觀察，電一次，飛蛾大

概是暈15分鐘，你要在這個時間內取出有效成分，用完後，你一直開著電源，大概二十分鐘，這個罐子會自己再電一次，防止飛蛾啃破罐子跑出來。」

很簡單的使用方法，趙西寧一下就聽懂了，不由讚歎這個巧思罐子。

「你們這個罐子，做得很有意思啊，我懂了，等麻醉劑做好我會給你發信息。」

「記得三天給罐子充一次電。」高芝芝又補充道。

談好這些，趙西寧還要留在這，陪著趙大夫一起。

幾人熄燈後，一起往樓下走去。

黑暗中，沿著下面一點光線，踩著樓梯，幾人的腳步聲在耳邊迴響。

高芝芝:「月月，明天記得來我家。」

明天？

顏月想起來，明天剛好是約好一起訓練的時間。

……

顏月吃過早飯後，開始挑選起一會上門拜訪的禮物。

「這個茶葉還行，」顏月從空間裡找出了之前的茶葉存貨，把包裝袋拆了，放到幾個小陶罐裡，「幸好這些瓶瓶罐罐買得多，」她嘟囔著。

「教練那也得送一份，」顏月又找出個禮品袋子，把兩份禮品分開，「酒也送兩瓶吧。」

顏月又放了之前在國外買的紅酒在送教練的袋子中，又放了一些巧克力和糖果。

送教練這邊倒是有很多東西能送，但高芝芝家，這些東西都不缺，除了茶葉，再送點什麼好？

「差點忘記了，」顏月一拍腦袋，「前段時間藏紅花炮製好了，就送這個，再送點銀耳。」

顏月後來又加了兩塊紅糖，還有五十個蛋。

之前存的蛋太多了，都吃不完，還好之前吃掉了那隻老.母雞，現在家裏的蛋才少了，但空間裡自己還有雞鴨鴿，每天能幾十個蛋，這次剛好送走一些空間裡的蛋。

最後禮品袋有些裝不下了，顏月又加了個袋子，拎著四個裝滿的袋子出發。

「好像就是這了，」顏月看著籠罩在濛濛細雨中的大別墅，大概是她家的兩倍大，可能是建成的時候，專門給自己家留的。

顏月按響門鈴後不久，有人出來開門了。

說明來意後，顏月就隨著這個自稱是管家的人進去了。

高芝芝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月月來啦，」高芝芝聽見開門聲後，起身迎接顏月。

「你怎麼還帶了這麼多東西。」

顏月:「這兩袋是給你們家的，這兩袋是留給教練的。」

高芝芝接過給自己家的兩袋，指了指顏月身旁的小高台:「給教練的就放在這裏吧，一會他直接拿走。」

「等下我們就去地下室訓練，先喝口水吧。」

管家送上了一杯水。

顏月喝了口水，打量著高芝芝的家，和電視上有些不同，高芝芝家中沒有成群的女僕使者，別墅裡的人意外地少。

「怎麼，是不是和你想像的不太一樣？」高芝芝促狹地眨眨眼。

「嗯，我以為，進來可能會有一排訓練有素的人，在旁邊等著呢。」

高芝芝:「哈哈，以前是這樣的，現在你也知道，已經養不起嘍。」

「我家現在雇傭的人很少的，管家是在我們家工作最久，有二十八年了，剩下的，只有兩個女僕，一個廚師，一個家庭醫生了。」

「不僅是我們家，就我知道的，我們圈子裏現在差不多都是這個配置，還有的人家，是兩家合著雇一個家庭醫生。」高芝芝順便和顏月聊了點八卦。

顏月聽完，倒也不是很意外，現在要是還敢雇傭一群人在家裏，除了真的特別富，就是缺心眼了，正府時不時就要找你薅點毛。

「伯父伯母不在嗎？」顏月看了一圈，發現沒見到高芝芝的父母。

「出去了，兩個人都去盯著農場去了，就怕又出了問題。」

農場現在維持他們一家生計，是資產的大頭，雖然還有一些和其他人合夥做的科技研究所，但那個短時間也沒什麼成果，原來的房子現在也不能買賣，吃的喝的全靠農場。

她爸現在天天就呆在農場裡，損失一頭動物都要在家裏哀悼幾天。

唉，要是還和以前一樣，自己的研究所也不至於關掉，被安排到醫療所混日子。

一時間，高芝芝顯得有些悲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