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亙看到羅軍私發的信息，翻到之前兩人的聊天記錄，才想起是那天醉酒後兩人聊的內容。

包括現在，他也隻當羅軍是開玩笑，所以他用玩笑的口吻發道：

「我朋友兩天說了，現在恨不得抱著這幫貨同歸於盡。」

「了解。」

收起手機，羅軍看了眼楊臨笑著道：「毀滅吧。」

楊臨打了個響指：「明白。」

接下來叫來另一個兄弟叫夏昆，這貨是負責網路炒作的。

他們乾的事是正兒八經的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而且也不是說有兩個跟拍的人就夠了，

有黑客，有專門炒作的人員，有負責談判的，可謂是一攬子，分工明確。

通常拍到明星的隱私，先由談判的人負責，如果對方嘴硬，那就會在網上適度的放些消息，

逼迫對方同意條件，一部分人也就妥協了，交了保護費息事寧人，

而另一部分頭鐵的，自認自己夠紅，或者說認為羅軍不敢魚死網破的，最終的結果就是網有沒有破不清楚，但魚肯定是死了。

……

趙亙現在還不清楚羅軍的身份，要是知道肯定會立刻帶上酒來個二人世界。

他雖然不打算混圈子，但結識這樣的人沒有壞處。

另一時空，像樊兵這樣的事，他在圈中聽得多了，某洗頭髮的明星花1400萬買照片，某d姓一線明星，花8000萬買出軌證據。

反正嘛，真正屁股乾淨的沒幾個，就看狗仔專不專業，想不想搞你。

這兩天，魏司晨中午沒來，中午做飯的再次變成了王婭童。

「老師，我專輯錄的差不多了。」

趙亙點頭道：「打算什麼時候發？」

「一月一日首發，卓姐說這張專輯出來，我應該就能上二線了。」

聽到二線這個詞，趙亙的面上抽了抽，妹的，自己還是四線掉車尾呢。

他停下手裡的活，看向廚房的王婭童道：「你是我的弟子，二線怎麼就滿足了呢，不混個一線像什麼話。」

王婭童面上緋紅，剛剛她說二線時還是有點沾沾自喜的，現在聽老師如此說，她很是無地自容。

「老師放心，我一定會混到一線，絕不讓你丟臉。」

趙亙嘆了口氣，再度回頭碼字。

「對了，老師，小琴姐，還有郭哥他們都想見您一面，跟我說了很多次，我也不好答應，您的意思？」

趙亙想了想，年底了是該開個工具人大會，隨即點頭道：「可以，就定這個月28號吧，到時我請大家吃飯。」

見趙亙背著身，王婭童做了個剪刀的慶祝手式，不負重託啊。

第二天，趙亙去了一趟養老院，這也是自從上次發過火後第一次去。

到了地方後，發現相較以往要熱鬧了數倍。

一塊空礦的地方，近百人正在排著整齊的隊列，或坐或站進行排練。

「怎麼這麼多人？」趙亙有些不解道。

周顏苦笑著道：「我聯繫了京城大部分的養老院，然後來了近三百人面試，這還是牛老爺子他們挑選上的，說個個都有絕活。」

聽到絕活兩字，趙亙很想問問是會大石碎胸口，還是會腳面穿釘？

又指了指站在廊道底下嘀嘀咕咕兩個小老頭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這兩老爺子會說相聲。」

趙亙眼前一亮，然後又問道：「有會演小品的嗎？」

「有，報名的有十個呢。」

趙亙這下真來興趣了，腦海中突然想起那句：『海燕兒，你可長點心吧。』

又想起一事他問道：「那個帶頭搞事的老頭呢？」

「走了，養老院所有人集體發了聲明，所以不走也得走。」

恰在此時，老牛看到他走了過來，擦了一把並沒有汗的額頭道：「小子，這不行啊，我玩不轉。」

趙亙先將各個技藝的人簡單的了解一下，然後將語言類的分開，

看到會樂器就有六十號人，趙亙心中暗樂，現在終於有一點樂團的意思了。

再這樣發展下去，千歲要變成萬歲了。

讓他們排練，趙亙將周顏和老牛拉到一間辦公室開會。

「增加曲目，我看有會笛子的，還有會鋼琴的，這樣可以弄獨奏的節目。」

「鋼琴太大，那玩意不好帶吧。」

「笨啊，不能讓邀請方自己準備嘛，民樂器不好借，鋼琴好借啊。」

「哦，對對對。」

「再就是語言類節目，我來寫本子，讓他們來操練，我們要達到的效果就是，光憑咱，就能撐起一台晚會下來。

節目單會增加到五十個，以後周顏談商演的時候，可以根據時長、節目單設計幾個套餐，每個套餐的價格不同，時間也不同。」

說到這裡，趙亙起身頗為豪氣道：「總之，我要把咱千歲樂團，打造成國內第一樂團，超過國家樂團的那種。」

兩人面上喜笑顏開，沒有一人認為他在發癔症。

對於語言類節目，趙亙腦中裝的就太多了。

像什麼：『我是皇軍派來的』。

『宮廷玉液酒，一杯一百八』，『白雲，黑土向你道歉』，『觀眾朋友們，我想死你們了』，『沒事走兩步』。

而這些幾乎都挺適合這幫老同志來演的，說不準明年還真能搬出兩三個進國家過年晚會的舞台。

「周顏，分組，每二十人一組，四十人為一班，設小組長和班長，以後我們的商演可以分兩三個隊。

整個團的團長還是牛老爺子，讓瘸叔來當副團長。」

牛老爺子道：「要不我們申請個支部吧，我問了一下，黨員還是挺多的。」

「可以，這個您老自己看著辦，周顏協助聯繫一下相關部門。」

開完會之後，趙亙留下周顏道：「帳上的錢夠用嗎？」

「夠！」

「這麼多樂器…」

周顏笑著道：「傻啊，我還真會花錢買，現在我們的樂器，都是一些單位贊助的，錢發工資絀絀有餘。」

趙亙豎了一個大拇指，周顏可比他會玩多了。

「接下來兩三天我就不過來了，準備節目，等忙完我再來跟著排練。」

周顏又道：「你之前說的方案，我想了一下，以後各省市如果也想這麼搞，那就採取加盟的形式，

人心能測，難保沒人想到以此來盈利，他們統一用千歲的名頭，或者我們再取一個名字。

我打算再招幾個人，到時下派對加盟的樂團進行管理。我們掌控錢，建立一個主頁網站，全部資金完全透明化。」

趙亙點點頭道：「你想的比我周全，先把方案完善了。」

兩人開完會，趙亙又去教自己師父新曲子，想想都心累，徒弟教教師！

二胡他拿出的是賽馬，瘸老爺子的嗩吶他拿出的是百鳥朝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