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鴻羽總裁辦公室，余婉兒正在和自己母親談事情。

「上次話說的很明白了，我不想再找他。」

顧菁秋眉頭微皺了皺道：「查清楚了嗎，這小子在哪裡，還有他和魏司晨什麼關係，為什麼對方會為他妹妹出頭？」

余婉兒面無表情道：「有什麼好查的，還有一個多月就沒關係了，管他幹什麼？」

顧菁秋突然氣憤的起身，看著女兒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這次的事，我們要保證萬無一失，你小姨可是一直虎視耽耽盯著呢。」

余婉兒有些不耐煩道：「我看就這樣吧，沒有他這個身份，我不相信會有意外，外公還不相信我的能力。」

顧菁秋冷著臉，片刻輕哼一聲道：「人我來找，還有幾天時間來得及，就算真要將他踢滾蛋，也不能這麼輕易的饒過他。」

余婉兒看了眼母親，聲音淡然道：「他沒有對不起我們。」

顧菁秋突然雙眼一眯，一眨不眨的看著女兒：「你幫他說話？」

「我說的是事實，媽，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看中了趙亙，然後你做局讓他入贅。」

顧菁秋面上突然浮現了笑意，再度坐下道：「沒錯，是我做的局，你是想告訴他真相嗎？」

余婉兒平靜的搖了搖頭道：「我早就知道。但之前的他讓我噁心，所以他也只是我家的一件工具罷了。」

「現在呢？」

聽到顧菁秋這樣問，余婉兒突然想到了這幾次與趙亙的衝突。

好像每一次都是自己以敗北收場，但每失敗一次，她卻覺得自己對趙亙的認識更深一次。

「依舊是工具罷了，利用完後，以後就是陌生人了。」

顧菁秋對於這個回復頗為滿意，再度恢復關心的口吻道：

「那這事你就別管了我來安排，他想離開這裡，那就得爬著出去。」

……

上午十點多，王緒這才來上班，昂著頭出現在鴻羽的藝人部。

「緒哥早。」

「緒哥您來了。」

「緒哥真厲害，一出手就是第一名。」

「本來嘛，第一名就應該是我們緒哥的。」

「緒哥你的唱功太好了，有時間教教我。」

王緒其實有自己的辦公室，而且他也不用定時來坐班，但他這兩天挺喜歡過來的，

而且每次來，都會先進藝人部的大辦公室裡。

他非常享受這種眾星捧月，旁邊馬屁如潮的感覺。

這次也不例外，轉了一圈他走出，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身影一消失，就有人呸了一聲。

「唱的什麼玩意？」

「長的不男不女。」

「瑪的，早知道我也去泡菜轉一圈。」

「他那個經紀人也不是東西，天天趾高氣昂的。」

「行了，都少說一句，剛剛就你緒哥緒哥叫的最歡。」

「都別說了，這樣的人可能不會帶你上位，但要毀你還是很容易的。」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王緒，自然聽不到這些。

登陸網站掃了一眼，自己依舊是第一，他輕哼一聲喃喃道：「吳姐還說我應該唱那首什麼破雙節棍，事實證明我才是對的。」

不過片刻，他眉頭就微皺了起來。

他的下載量是821萬次，第二名上升的也很快，達到了750餘萬次了。

看了眼第二名的歌手名，原來和他一樣，也是從泡菜回來的。

「周沫，真把自己當人物了，給我老實在下邊呆著吧。」

說著，他就點開自己的粉絲群，想了想寫道：

「又是愛大家的一天，我的新歌都聽了嗎？

感覺我好危險啊，第一名很快就保不住了，媽寶們幫忙推薦一下，我是永遠愛你們的緒緒寶寶。」

發過之後，他又看了眼第二名自言自語道：「看你怎麼和我鬥。」

果然，過了半個小時再次刷新，自己又多了近百萬的下載量，一下子與第二名拉開了距離。

……

對於小鮮肉這個詞，趙亙其實並不認為就是貶義詞。

至於在另一時空，趙亙作為金牌製作人，也必不可少有用到鮮肉的時候。

用之前，他會存有很多顧慮，但用了之後發現，有部分還是挺不錯的。

對前輩懂得尊重，台詞拍戲也夠用功，而且很多時候比他還潔身自好，並不像外界說的那般不堪。

但如果讓趙亙看到王緒發的那條信息，估計會當場嘔吐。

只能說，這一行有些人紅的太快了，如同暴發戶一樣，並沒有原始積累的過程，所以路越走越歪。

趙亙當然沒有閑心關注這些，他正煩著呢。

時間過去了三天，今天也到了琅琊榜正式完本的最後幾章上傳時間。

方向似乎有預感，所以一早過來想看看趙亙碼的最後幾章。

結果，一看之下，他亡魂大冒。

「鐵子，咱改一下結局成不？」

「不改。」趙亙回答的很乾脆。

方向都快哭了，這個結局發出去，書友們肯定會鬧翻天。

「不行啊，這幫書友瘋狂起來，敢攻擊悅讀網站的。」

「沒事，反正他們不會攻擊我。」

方向聽到這句話，臉黑的都跟墨一樣。

「要不你寫一個開放式的結尾？」

趙亙搖頭。

方向退至最後一步道：「那把最後一句話刪了。」

趙亙再度搖頭。

方向那個氣啊，但再氣他也沒辦法，幫趙亙改結局，他不敢，打趙亙一頓，他更不敢。

至於說封號，那些大的閱讀網站還巴不得呢。

到時別說新書不在悅讀發，已發的三本老書的版權還是在趙亙手上，叫悅讀下架，悅讀也沒有絲毫的脾氣。

說不準，趙亙這一番操作，還能給自己帶來幾千萬的簽字費。

「你不改結局，我就不走了，我…賴在你這，悅讀我也不去了，我也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看到方向已經開始耍賴，趙亙這才語重心長的勸道：

「老方，我這樣的結局是有意圖的。

因為琅琊榜會有第二部，但第二部的主角必然不能是梅長蘇，到時他在第二部中怎麼解釋，會不會掩蓋主角的風頭？

我作為一個作者，這些都要考慮。

還有，我也是從悅讀考慮，就要讓書友鬧起來，否則悅讀哪來的曝光度？

相信我，這次如果他們真要是鬧得太大，那絕對比你們花幾千萬來做廣告的效果還好，

說不準悅讀一下子就起來了，成為真正的大站。

我和你是兄弟，我和司晨是朋友，你說我會開玩笑嗎？」

方向看著一本正經的趙亙，面上也將信將疑起來。

「真有第二部？」

趙亙極為肯定的點頭。

方向還是不放心道：「鐵子，真鬧起來，你一定不能縮頭不管。」

趙亙的手拍在方向的肩頭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我們是兄弟我會害你？」

方向很鬱悶，就是因為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才不放心啊。

不過，他也覺得趙亙說的沒錯，鬧起來也是一種宣傳，更關鍵的是，寫書的是趙亙，

他有全盤的考慮，自己還真的不能過於干涉。

方向走到門口，已經穿好鞋再次確定道：「咱是兄弟，你不坑我？」

趙亙重重的點點頭。

見到這貨關上門，他這坐回電腦前，開始上傳最後的幾章，

嘴裡還喃喃道：「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這句話是誰說的來著？」

剛上傳完，再度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發現是王婭童，手裡還拎著菜，他探頭往王婭童身後看了看，這才讓她進來。

「魏總今天沒時間，讓我過來給您做飯。」

趙亙輕哦一聲。

「老師，我們發工資了，今天這些菜我自己買的，就當是酬謝老師了，我工資太少，暫時只能這樣了。」

這下倒是搞得趙亙有點不好意思，想到這丫頭的歌曲排名不好，估計會很失落，就安慰一句道：

「這首歌的排名不好，你別灰心，相信老師我，到時給你寫一首更好的。」

王婭童一愕，低著頭道：

「老師，雖然第三名的成績我很滿足了，但聽老師您這樣說，我真的很慚愧，老師，我讓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