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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第 127 章 第 127 章
角力圈子很快畫好。

隨著族人們的叫好聲,第一個向馬菱發起挑戰的角獸人進入了比試場地。

這種角力的比試與角獸人們之間的生死挑戰不一樣,單說角力是以人形來進行比試,就知道這個比試的殺傷力並不大。

尤其是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更是娛樂居多,這也是大家會圍觀得這麼起勁的原因。

然而這些都是建立在比試雙方都沒有傷的情況下,祁白有些擔憂地說道:「不阻止馬菱嗎?他的腿要是再受一次傷,可能就沒有那麼容易好了。」

狼澤搖頭:「他可以贏。」

兩人正說著,場地中間的比試已經開始。

與馬菱對戰的是一名馬族的角獸人。

他將兩隻拳頭重重碰了碰,大吼一聲,便朝著站在場地中間的馬菱衝撞過去。

馬族獸人的速度很快,兩人的身體猛地撞在一起,與兩人接觸一同響起的,還有圍觀族人的喝彩聲。

祁白也跟著大家一起拍手叫好。

只見馬菱身體微微蹲下,紋絲不動地接住了馬族獸人的進攻。

因著腿傷的緣故,馬菱不能頻繁地更換姿勢,他抓住了這個時機,緊緊地將馬族獸人固定住,沒有給他再次脫身的機會。

馬族獸人發現自己的力量沒有對手強大,很快就轉換了攻勢,試圖用腳鉤住馬菱支撐身體的右腿將他絆倒。

馬菱等的就是這一刻,在馬族獸人一隻腳離開地面的瞬間,上身一個扭轉,將馬族獸人重重地壓在了地上。

「吼!」「吼!」「吼!」

圍在圈外的人群使勁地揮舞著雙手,比正在比試的兩人還要激動。

看著馬族獸人的臉被壓得漲紅,犀晝上前,將馬菱從地上扶起來。

「馬菱,勝!」豚泉立刻高聲喊道。

「勝!」「勝!」

祁白眼睛亮晶晶,轉頭激動地朝著狼澤喊道:「贏了!真的贏了!狼澤你說得好準!」

狼澤的嘴角也跟著揚起,緊接著說了一句什麼。

只是周遭的聲音太過嘈雜,祁白沒有聽清,他將耳朵湊到狼澤的面前:「你說什麼?」

「馬菱要守護他的亞獸人,他一定要贏。」

祁白猛猛地點頭:「太對了!」

不就是愛情的力量嗎,他懂他懂。

在這之後,馬菱又接連接受了兩個角獸人的挑戰。

可以看得出來,因著有傷在身,馬菱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而且大家時刻注意著他的戰術,在面對最後一名牛族角獸人的時候,馬菱只能非常艱難地取勝。

「馬菱,勝!」

在豚泉喊出馬菱勝利的結果之後,人群中爆發出更強的一陣歡呼。

因為這一次上前將兩人拉開的,不是擔任臨時裁判的犀晝和豚泉,而是一直站在圈外的猞栗。

猞栗在所有人的歡呼聲中,走到比試場地的中間,將氣喘籲籲地馬菱拽起來,當著大家的面,將她頭上的花環取下,戴在了馬菱的頭上。

「馬菱!」「猞栗!」「猞栗!」

除了幾個沒有追求到心儀亞獸人的角獸人有些懊惱之外,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跟著激動。

猞栗用她的行動告訴了所有人,她今年已經有了伴侶,這個人仍舊是馬菱。

馬菱激動地抱緊猞栗,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走出了角力圈。

有著這樣的美滿的一個開始,角力場上的比試就沒有停下來過。

當然之後的比試,可不都是像之前這幾場有明確目標的角獸人。

更多的年輕角獸人上場,僅僅是為了讓周圍的亞獸人看看他們強壯的體魄,為接下來兩天的求偶做好鋪墊。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比試除了打鬥本身,更是多了許多觀賞性。

祁白還發現了和狼澤一起看角力比賽的好處,那就是狼澤會將場上兩人的實力一一講解,甚至只要祁白開口問,就能提前知道比試的結果。

有了狼澤這個作弊器,祁白這一下午從鼠林和羊靈手中贏到不少肉條。

雖然這些肉條本來就是放在木桌上,讓大家隨便吃的,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只要有輸贏,幾個人就能瞎高興好半天。

一直到太陽下山,角力場上的人群才結伴散開。

眾人把廣場上的大木桌收拾乾淨,其實也不用怎麼收拾,今天拿出來的食物都已經被全部吃完,只要把明火熄滅就行了。

祁白將一塊大木板蓋在陶鍋上,這個架在大木桌旁邊的滷肉攤子不用收起來,反正鍋內的滷汁不會壞,明天他只要帶一些新焯好的牛下水過來就行。

祁白和狼澤兩人一起回了家,在石階口分開之後,祁白先是忙活著給鴨鴨和串串餵食換水,隨後又樂顛顛地回到山洞,將幾個用獸皮密封好的陶罐打開,用手輕輕扇扇。

一股淡淡的酒香迎面而來,這比他前幾天打開酒罈時的酒味更濃了。

祁白石櫃上的這幾個罈子,是他為了求偶日專門釀的果酒,畢竟這樣不用幹活的日子裡,大家要是能一起喝點小酒聽起來就挺滋潤的。

用來製作果酒的材料,就是黑山上幾種常見的漿果。

把漿果清洗乾淨,和著果皮和果肉搗成糊糊,放在陶罐中發酵。

只要在釀酒的最開始,注意保持溫度和適當的通風,讓漿果表皮上的酵母菌充分發酵,原本有些酸澀的果汁,漸漸就會變成香醇的果酒。

因著是為求偶日準備的,這些果酒不過也隻釀了二十天左右,能有現在這樣的香味,祁白已經非常滿意了。

祁白翻出一個竹杯,隨便挑了一壇酒倒了一小杯。

他抱出來的這一壇,應該是用一種藍色的漿果製成的,如今竹杯中呈現的,便是質地有些稀的藍紫色酒液。

祁白啜了一小口,口腔中立刻有了漿果的香味。

果酒中帶著漿果本身的清香味道,而且更讓祁白驚喜的是,只是這樣簡單處理過的果酒,漿果原本的酸澀味道竟然少了許多。

祁白眼睛亮了亮:好喝!

他上輩子很少喝酒,竟然都不知道原來果酒竟然這麼好喝。

喝到嘴裡的與其說是酒,倒不如說是有一點酒味的水果飲料。

祁白又喝了一小杯,這才砸吧砸吧嘴,覺得自己不能一個人喝獨食。

祁白抱起酒罈,準備去隔壁找狼澤一起嘗嘗,哪隻一出門,就見到他想找的人,正在他的山洞口徘徊。

祁白:「我們來喝酒吧。」

狼澤:「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祁白眨眨眼睛,晃晃手中的酒罈子:「你想要去哪裡?那裡能喝酒嗎?」

只是祁白沒想到的是,狼澤竟然直接回到山洞,將鞍具拿了出來。

祁白看著已經變成獸形,並且將鞍具穿戴整齊的狼澤,沒想明白狼澤這是想帶他去哪兒,看這架勢應該離部落不是很近。

祁白想了想,說道:「這個酒罈不方便帶出去,你先等一下。」

祁白回到山洞,將酒罈子中的酒倒進兩個竹筒,用獸皮將竹筒的蓋子緊緊封上。

把裝滿酒的竹筒放進白狼頸邊的竹筐,這才變成獸形,自己也跳了進去。

「喵嗷~」

隨著小雪豹的一聲令下,巨狼從石台上高高躍起,直接跳進山洞旁的山林之中。

小雪豹從竹筐裡探出頭,熟悉的景色一點點向後退去,巨狼帶著他一頭扎進了竹林之中。

這是祁白第一次穿越部落邊上的竹林,他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這一片竹林居然這麼大。

月輝零散地落在林間,白色巨狼宛若一道流光迅速劃過,無聲無息,隻留地面上細細的雪花飛揚。

狼澤就這樣一直向前奔跑了幾個小時,就在祁白已經有些困意的時候,狼澤突然放慢了腳步。

小雪豹頂開竹筐的蓋子,原本微眯的眼睛瞬間睜大。

他的眼前竟然是一片花海。

白茫茫的雪地之上,黃色的小花如繁星點點,遙遙對望著天空的明月。

祁白跳出竹筐,竹筐外的寒冷讓他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小雪豹活動了一下四肢,隨即邁開小短腿在雪地間飛快地交替。

直到靠近花海邊緣,才突然一個躍起,等他再次落地時,嘴角正銜著一朵如鈴鐺般的黃色小花。

一陣風吹過,花朵跟隨著微風搖曳,祁白似能聽到如風鈴般清脆悅耳的響聲。

是風靈花。

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小雪豹的身旁蹲下。

狼澤掐下幾朵風靈花,回憶著記憶中的樣子,手中慢慢有了一個花束的雛形。

狼澤不想像部落中的其他族人那樣提前將花備好,而是準備在求偶日的當天,採摘一束最新鮮的花束送給祁白。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白天那個女角獸人的話,讓狼澤一下子警醒起來。

他一點都不懷疑真的會有人在晚上偷偷去找祁白,畢竟這可是求偶季,不論平時多麼嚴肅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有可能做出莽撞的舉動。

狼澤想,這個衝動的人,一定也包括自己。

否則他不會等在祁白的山洞前,將他一起帶出部落。

不論怎麼樣,求偶季的這三天,他絕不會離開祁白半步。

等狼澤的花束做好,轉頭卻發現祁白並沒有變成人形,雪白的小豹子滾在白雪中,已經和雪地融為了一體。

狼澤好笑地把他拖出來,拍拍他身上的雪花:「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小雪豹變成人形,一手捧著狼澤遞來的花束,一邊接過狼澤遞來的獸皮衣,嘴中一刻不停地碎碎念叨:「好多風靈花啊,狼澤,我們有好多風靈花,趕緊把它們都薅禿,全部帶回部落,曬成風靈花乾,以後我們就有很香的獸皮了。」

「嗯,好,」狼澤一邊答應著,一邊在空氣中嗅了嗅,「你也很香。」但不是風靈花的香氣。

祁白一拍手:「對,是酒啊,快,我們要喝酒的。」說著便轉身跑回竹筐旁。

狼澤放進祁白手裡的花束就這樣掉在了雪地上,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弄清楚祁白的意思,祁白已經捧著兩個大竹筒跑了回來。

突然降臨的冬天,讓生命力頑強的風靈花第一次見到了冬雪,同時也創造了眼前美輪美奐的雪中花海。

要麼說古人都喜歡在月下飲酒賦詩呢。

面對著眼前明亮的月色,坐在花叢之中,祁白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都變得清亮不少。

祁白將一個竹筒塞進狼澤的手中,自覺豪邁地將竹筒上的獸皮掀開:「乾杯!」

狼澤被動跟祁白碰了杯,突然就領悟了乾杯的意思,也跟著祁白的動作喝了一大口。

一口酒液下肚,狼澤才發現這酒除了在最開始進入口中會有一點刺痛之外,味道竟然出奇的香甜,而且這淡淡的清香,正是祁白嘴中的香味。

祁白眼睛亮晶晶地湊到狼澤面前:「好喝嗎?」

狼澤點頭:「好喝。」

祁白立刻喜笑顏開:「在我的家鄉,大家開心的時候就會喝酒。」

祁白頓了頓隨即笑道:「難過的時候也會喝酒,大家好像總會找許多理由喝酒。」

狼澤看看手中的竹筒,搖頭說道:「酒是很好喝,但是你做的其他食物更好吃。」

祁白舂他神秘一笑:「那是因為我這個酒還沒有完全發揮效用,等我們明年種上葙稞,我再鼓搗點糧食酒,那個才更厲害呢。」

兩人說著話,祁白不知不覺就將手中竹筒中的酒喝了一小半。

他摸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轉頭對狼澤說道:「我先去把風靈花採摘完,過幾天這些花可能就要凋謝……哎?狼澤你的耳朵。」

似乎是在回應祁白的話,兩隻雪白的狼耳輕輕轉動了幾下。

看著狼澤有些呆萌的樣子,祁白又去看狼澤手中的竹筒,只見那竹筒早就已經空空如也。

狼澤……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祁白搓搓小手,惡從膽邊生。

上一次在交易日的時候,祁白就想知道狼澤的獸耳之下,到底是不是還有一雙人形的耳朵。

只不過他不好意思直接跟狼澤提,現在可是讓他逮住一個機會了。

祁白趁狼澤不注意,微微彎腰,雙手直接捂住亂動的狼耳,然而就在他的手準備向下的時候,狼澤卻突然握住他的腰。

等祁白反應過來,狼澤的一隻大手墊在他的頭下,而他整個人已經仰躺在了雪地上。

祁白吞了吞口水,總感覺這個姿勢有點危險。

狼澤聲音有些委屈地說道:「你不喜歡我的花嗎?」

祁白很少聽到狼澤這樣的語氣,心臟莫名亂跳:「什麼……什麼花?」

狼澤將頭深深埋進祁白的脖頸之間:「我送給你的花,你扔在地上了。」

祁白餘光看到身側那一束捆好的花束,突然意識到什麼,只是他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畢竟他這一天收到的都是羽毛和獸骨……

「唔……」他張張嘴,喉間卻突然發出一陣嗚咽聲。

祁白整個人都變得通紅,因為就在他轉頭的時候,狼澤竟然輕輕咬上了他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側:「白,你什麼時候才能成年?」

「我......」祁白張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發緊,「成年......你要我成年做什麼?」

祁白屏住呼吸,隻覺狼澤的一句話,讓周身的溫度陡然上升,讓他有一種溺水的錯覺。

狼澤撐起身,目光專註:「成年之後,做我的伴侶。」

看著狼澤剛剛咬過他耳朵的雙唇,祁白的大腦逐漸變的空白,雙手卻像是受到蠱惑一般,自顧自地將狼澤的脖頸向下壓。

直到兩人的雙唇緊緊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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