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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第 248 章 第 248 章
這一天的狂歡,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就在祁白和狼澤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牛成突然跑了過來,神色緊張地在狼澤耳邊說了什麼。

狼澤聽完皺了皺眉頭,隨後便示意祁白跟他先走一步。

祁白連忙跟熊暖和鹿茗幾人道了別,追上狼澤邊走邊問道:「怎麼了?」

狼澤有些嚴肅:「桑蒙部落的那六個角獸人幼崽死了兩個。」

祁白愣了一下,狼澤說的這六個角獸人幼崽他知道。

正是狼澤在桑火部落中找到的角獸人幼崽,他們的狀況與桑蒙族長猴沛很是相似,都是精神異常,力量出奇強大,身上的骨頭有著金屬般的質感。

從這些幼崽來到北方,黑山部落就一直用食物好好餵養著他們,只希望他們的神志能恢復一些,給他們提供一點有用的信息。

在這期間,狼澤甚至組織了一場巨風和巨鹿兩族的會診。

巨風族雖然有對外傷有奇效的雪蕖藥粉,不過他們本身並不擅長治療,桑蒙部落的這六個幼崽沒有外傷,即便是巫蕘也束手無策。

倒是巨鹿部落的祭祀鹿間見多識廣,雖然她也不明白這些幼崽的骨骼為什麼可以變得那麼堅硬,不過對於這些幼崽瘋狂的樣子,她覺得應該是中毒了。

為此,在等待族人們到來的這些日子,鹿間一直都帶著她的學生鹿藤照料著那幾個幼崽。

祁白表情也鄭重了起來:「你之前不是說,那六個幼崽的狀態看起來好了很多嗎?」

狼澤點點頭,至少他今天早上過去查看的時候,那幾個幼崽看起來都平靜了不少。

祁白擔憂道:「怎麼突然就死了?不會真的有人來滅口了吧?」

之前那個食蟻獸角獸人的行動雖然被發現,使者的四個隨從也全部被解決了,可是萬一他們還有別的後招,真將消息傳了出去就壞了。

「不可能。」狼澤否認道。

那幾個角獸人幼崽,連帶著桑屗和使者薊,一直被黑山部落中最精銳的角獸人戰士輪流看守著,哪怕是求偶日這樣的日子也沒有懈怠。

狼澤覺得哪怕就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在完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潛入黑山,消無聲息地殺了人之後再離開。

祁白想了想,也覺得不可能,如果真有這樣的身手,那麼該被滅口的應該是薊和桑屗,而不是那幾個看起來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的角獸人幼崽。

狼澤問牛成:「通知鹿間祭司了嗎?」

「牛辛去通知了,」牛成立刻回道,「馬菱和鹿藤正在山洞中守著,怕剩下的四個角獸人幼崽也出事。」

「嗯。」

說著話,三人已經來到了部落門口。

宿舍區和打穀場上人來人往,並不是關押的好地方。

從桑火部落帶回來的這八個人,早就被秘密轉移到了黑山部落內,部落中空著的山洞還有很多,想要藏下這麼幾個人完全不成問題。

狼澤眯著眼睛在部落中打量了一圈。

為了單獨審薊和桑屗,他們兩個人是被單獨關著的,關押他們的山洞,位於祁白和狼澤山洞的下方,原本是鼠林熊風和獾平羊靈的山洞。

這兩個山洞的位置偏僻,地勢也高,幾乎沒有人會往這邊過來,因此,就連每天進進出出的許多族人,也並不知道這裡還關著幾個人。

山洞外,幾個角獸人小子正來回巡邏,與圍牆上巡邏的獸人,剛好可以保證沒有監控的死角。

確定一切正常,狼澤就沒有過多關注這兩個山洞,帶著祁白徑直往這一排最深處走去。

狼澤打開竹門。

月光斜著照進山洞,兩具睜著眼睛的屍首驀地出現在三人眼前。

縱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祁白也還是被這兩張七竅流血的面孔嚇了一跳。

然而在看清兩人十歲左右的稚嫩樣貌,祁白心中的恐懼消散不少,心中反而升起一股怒火。

這樣淒慘的死法,如果說桑蒙部落的人沒有做過什麼,祁白是不會相信的。

山洞深處,痛苦的哀鳴聲不斷,祁白握了握拳頭,他們還只是幼崽,那些人到底對這些幼崽做了什麼!

聽到竹門打開的聲音,滿頭大汗的鹿藤和馬菱連忙轉頭,見來人不是自己的老師,鹿藤又趕緊轉回頭,繼續著手下的動作。

鹿藤正在施展的,是巨鹿部落的治療方法。

只見其中一個角獸人幼崽被馬菱死死按住,他的後背被塗上了巨鹿部落特製的藥粉,鹿藤正拿著骨片,在塗抹過藥粉的背上來回剮。

那骨片祁白見過,不知道是用什麼野獸的骨頭製成的,通過與特殊的藥粉摩擦,會變得炙熱無比。

此時,隨著鹿藤的動作,黏稠的黑色血液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可奇異的是,那角獸人幼崽的後背只是發紅髮燙,並沒有出現傷口。

在兩人身旁,另外三個幼崽的後背上也是通紅一片,顯然在牛成外出喊人的時候,鹿藤已經對那三個角獸人幼崽進行了治療。

不過雖然經過了治療,但那三個幼崽依舊渾身抽搐,看著仍舊是要不好的樣子。

馬菱眨掉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按著難受得一直掙扎的幼崽,一邊問道:「鹿間祭司還沒有過來嗎?鹿藤說他的這個治療方法只能拖時間,想要保住他們的性命,還得依靠鹿間祭司的藥粉。」

也不知道這些幼崽是怎麼回事,明明一個個只有十歲左右,體格甚至沒有豹月這幾個幼崽強壯,但他們的力氣卻出奇的大,他一個成年角獸人要控制住他們都有些困難。

鹿藤根本騰不出手,但還是趕緊搖頭:「他們病得太重了,祭司的藥粉也不一定能治好。」他才不敢對祁白大祭司和狼澤城主打包票。

本來突然死了兩個幼崽,鹿藤就夠忐忑的,畢竟這些人都是被巨鹿部落照顧的,雖然獸人部落的治療一向死傷不計,救不回來是常態,可這些人身上顯然有什麼重要秘密,事關重大,鹿藤乃至巨鹿部落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時,又一道匆忙的腳步聲響起。

牛辛身上背著鹿間祭司,脖子上掛著老祭司的獸皮袋,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顯然牛辛已經帶著老祭司回了一趟住處。

鹿藤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也不管什麼病人不病人的,跳起來趕緊扶住老祭司。

他的老師已經一百多歲,她老人家經不起顛簸啊。

鹿間雙腳站在地上,心有餘悸地順了一把凌亂的頭髮,可算是能把胸口的一口氣順出來,她擺擺手,精神看起來尚算可以:「這裡的情況,我都聽這個年輕人說過了,快扶我過去。」

看了看山洞裡的四個角獸人,再看看門口兩個已經死了的幼崽,鹿間想了想,用乾枯的手指從獸皮袋中拿出了一小袋藥粉。

「這是巨鹿部落的活葯,可以讓獸人感受不到痛苦短暫『活』過來,」鹿間將藥粉遞到了祁白的手中,「不過,雖然叫活葯,但吃過這個藥粉的獸人卻都死了。」

見到老師將這個葯拿了出來,鹿藤微微嘆了口氣,垂著頭開始收拾地上鋪著的藥粉。

看樣子,這幾個角獸人幼崽應該是活不過今天晚上了,只有快要死去的獸人,老師才會拿出活葯,讓他們與親人做最後的告別。

什麼死啊活的,馬菱和牛成幾個獸人都被鹿間老祭司繞暈了,但祁白卻聽明白了。

這個活葯,其實就是激發獸人最後能量的猛葯,吃下了這個藥粉,能產生一種迴光返照的效果,或許能換回這些角獸人幼崽的神志,問出一些什麼來。

不過,它的副作用也是很顯然的,用了這樣的猛葯,就相當於榨幹了病人最後的生氣,無疑會加速對方的死亡,這也是為什麼吃了這個葯的人都死了。

此時,地上躺著的四個角獸人,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

祁白和狼澤對視一眼,沒有任何猶豫。

那些人顯然是用了什麼方法,讓一個幼崽的實力突進,不到十歲就能爆發出普通成年角獸人的力量,最重要的是,這或許就是導致幼崽們精神崩潰甚至暴斃的原因。

這些都將成為威脅黑耀之城的存在,他們必須知道這些幼崽到底經歷了什麼。

「......金......金......」

害怕葯勁太大,祁白先是給躺在山洞最裡側的一個幼崽喂下了一點藥粉。

而讓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的是,這幼崽吃下了葯,雖然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但掙扎的動作卻小了很多,嘴中更是迷迷糊糊地喊了起來。

整個山洞驟然安靜下來,除了其餘三個幼崽的呻吟聲,沒有一絲其他聲響。

祁白蹲在發出聲音的幼崽身旁,幾乎將耳朵貼在了那個幼崽的唇邊。

「......金......金......錮金......」

那幼崽嘴中,來來回回就只有這麼兩個字。

「錮金?」

祁白皺著眉頭:「他們以前說過這兩個字嗎?」

牛辛使勁搖晃著腦袋:「沒有。」

別說這之外的話,就連這兩個字,牛辛幾人都還是第一次聽到。

這六個幼崽,從前就只會如野獸般咆哮和怒吼,看守他們的戰士一度認為這些幼崽不會說獸人的語言。

「錮金......錮金......」祁白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這是什麼意思?

是指的什麼東西?還是什麼人的名字?

突然,祁白抬起頭,與狼澤的視線撞在一起。

「那個粉末!」

「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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