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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第 24 章 第 24 章
等羊羅到了近前,就發現熊風不僅沒事,反而看起來更精神了。

他率先看到了羊羅的身影,還用自己沒有受傷的手招呼道:「祭司大人。」

羊羅看著祁白帶著狼澤幾個人圍在了熊風的胳膊邊上,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走近才發現祁白竟然在往熊風的胳膊上綁木板。

「這是在幹什麼?」

祁白雖然知道羊羅的靠近,但是他現在整個人比熊風緊張多了,根本不敢分神與羊羅打招呼。

剛剛狼澤將熊風的胳膊向外拽了一下,祁白好像就聽到了嘎嘣一聲,他不受控制地感覺到牙酸,狼澤還在一旁問道:「你看看這樣行嗎?」

祁白就覺得自己絕對是找對人了,狼澤完全不害怕斷骨,也不在乎熊風的喊叫,大有一副你覺得不行,我給他拽開來再按一次的架勢。

「我看看,我看看。」祁白趕緊上手摸了起來。

他也沒有經驗,只是覺得斷骨處似乎已經重合在了一起,就點點頭:「行了,現在上夾板吧。」

接下來就是羊羅看到的情景,祁白將兩塊厚木板放在熊風的胳膊旁邊,接過鼠林遞來的草繩,將木板緊緊地夾在熊風的胳膊上,並再三囑咐熊風這個胳膊一定不能亂動,一旦覺得夾板鬆了,或者胳膊不對勁了,一定要跟他說一聲。

熊風現在的心情簡直不能用喜悅來形容,因為他覺得自己胳膊一點都不疼了,他真的能好,他不用殘廢了。

羊羅上下左右地仔細查看著熊風的胳膊,震驚地問道:「這樣就行了?他的胳膊竟然真的好了?」

祁白趕緊搖頭:「還不一定,我也不知道行不行,這也只是試一試。」

羊羅看向祁白的眼神中不自覺就帶了一些探究,不過看祁白仍然和平時一樣,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樣子,也只能作罷。

這時他才想起了自己掉在地上的草藥,連忙要回去找。

只是哪裡需要他自己去找,跟在他身後的貂蘭早就將草藥都整理好了。

受傷最重的熊風此時卻成了看起來狀態最好的一個,反倒是旁邊的狐火,一邊流著血,一邊還流著淚,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羊羅見狀也沒有說什麼,作為一個祭司,他必須要隨時隨地保持神秘感,哪有時間去管一個哭鼻子的角獸人。

羊羅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將他們帶回來的草藥研磨成藥糊糊,分別敷在傷員的傷口上,每次敷完葯,羊羅還要將手放在傷者的頭頂,說一些祝福的話,被祝福的人則誠心地閉眼祈禱,希望獸神能夠保佑他們趕快好起來。

等他們這邊處理完,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天。

黑山部落從昨天傍晚開始忙活到現在,所有人都已經超過三十個小時沒有休息了,即便是眼睛裡已經有了紅血絲,卻沒有一個人感覺到疲累。

羊羅讓幼崽和受傷較重的幾個人提前回到了部落,剩餘的所有人,則需要做一件大家都期待已久的事情。

那就是將獵物搬運回部落。

放眼望去,祁白覺得漫山遍野都是肉,忙活了一天的他,看著這些沒有處理過的野豬都覺得餓了。

猴岩趁著他們治療傷者的時候,已經讓人將遠處的一些野豬,包括祁白和鼠林絆倒的那兩隻野豬,全部集中到了深坑這裡。

祁白數了數,好傢夥,他們竟然足足獵到了十二頭野豬。

其中有六頭已經死了,有的是在坑中被壓死或者在戰鬥中被角獸人們咬死的,剩餘六頭到現在都還剩了一口氣,大部分都是被草繩絆倒,或者掉進深坑上層的。

象榆已經變成獸形,他拖著最大的一隻野豬,走在最前面,其餘人則幾個人一組,用草繩將野豬捆起來,向部落中拖拽,還好他們為了絆倒野豬做了不少的草繩,如今那些沒有斷的,全部都派上了用場。

足足搬了四趟,才將所有的野豬都搬回了部落。

而這成堆的肉山,自然不可能直接搬進山洞,全部都堆在了他們平時做竹筒的那塊空地上。

雖然狩獵隊目前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大型動物,但是猴岩還是安排了人手值夜,畢竟這麼多的野豬,血腥味都要飄出去很遠,他們必須要時刻提防。

羊羅早在第一隻野豬進入部落之時,就已經著手宰殺。

此時,處理好的野豬被放在了廣場的正中間,周圍燃起了七八個火堆,每個火堆的上面都用木棍架著一大塊烤肉。

遠處靠近石壁的兩口石鍋此刻也沒有閑著,只是與往常不一樣的是,此刻的石鍋之中,煮著的是滿滿的豬肉。

那香味,祁白隔老遠就聞到了。

祁白突然想到了他們前幾天帶回來的薑,這幾天事情太多,茫茫亂亂的差點忘記。

祁白進了山洞,在儲存糧食的地方,將薑翻了出來,拿到了石鍋的旁邊。

今天石鍋旁依舊是虎雪和猞栗在熬湯,他們兩個人看著祁白手中刺鼻的薑,都不敢隨便往鍋裡放,畢竟今天可是純肉湯,他們可不想亂加東西,破壞了肉湯的滋味。

哪知羊羅卻擺擺手:「隨他折騰去吧。」

祁白有了羊羅的話,便得寸進尺,他找到了正在火邊流口水的鼠林。

聽到祁白讓他去采一些蔥和蒜,他立馬就跑沒影了,現在大家還在忙著搬運,還沒有正式開飯,鼠林再饞也只能忍著,與其在這越聞越餓,他還不如去找點別的事情做。

祁白將薑切片,蔥切段,直接加到了肉湯之中,又拿著竹子做的提子,仔細地將浮沫撇乾淨。

祁白又去跟羊羅要了一些大骨頭,羊羅皺眉:「今天這麼多肉,你還折騰什麼骨頭?」

祁白眉眼彎彎:「祭司爺爺,骨頭不是用來吃的,加了骨頭熬出來的肉湯才好喝呢。」

羊羅沒管他的歪理,但是今天部落中豬骨頭管夠,他就挑了一大塊豬腿骨給他。

祁白得了骨頭,跑回石鍋邊上,用石頭將骨頭從中間砍斷,一個鍋中放了一半。

虎雪和猞栗都是一臉的莫名,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如此煮了一會兒之後,鍋裡的肉湯好像是變得更好聞了。

祁白用竹提子嘗了嘗味道,又加了一點鹽。

此時鍋中已經沒有了一點血沫,骨頭湯中飄著清亮的油花,豬腿骨上的肉沒有被剃乾淨,用竹片輕輕一撥,已經可以脫骨了,大骨的斷面處,骨髓也變得奶白彈滑,光是看著就知道它有多美味。

石鍋邊圍著的幼崽,哈喇子已經接都接不住了,然而,在祭司和族長沒有說開飯之前,誰也不敢去嘗。

終於,羊羅在廣場的中間手舞足蹈地唱起了豐收的歌謠。

只見他此刻正手持熊骨杖,頭戴山鳳尾羽,脖子上掛著一大串漂亮石頭和獸骨串成的項鏈,配合著他的動作和歌聲,彷彿真的是可以與神靈溝通的神秘祭司。

祁白和虎雪猞栗也趕忙放下了手中的竹提子,跑到了火堆的周圍。

黑山部落五十四名族人,此刻正圍成一個大圓,繞著篝火,載歌載舞。

火光映照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悅的神情。

祁白努力地想要找到貓白部落的舞蹈,但是他很快就放棄了,不需要什麼特定的舞蹈,他隨著羊羅悠揚的吟唱,隨意的擺動著身體。

這不僅僅是他們部落的大豐收,更重要的是,黑山部落的五十四個族人,所有人都好好地站在了這裡,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更讓人高興的,所有人都需要用舞蹈,將自己的喜悅表達出來。

今天晚上每個人都可以敞開肚皮吃肉。

一頭以噸為單位的野豬,足夠讓每個族人都飽餐一頓。

祁白的這個火堆邊上圍著八個人。

狼澤、鼠林、猻青、猻源、鹿果、鹿夏以及豬牙。

猻青被逐出部落的這件事,讓幾個人的關係變得緊密起來,當然這肯定是不包括豬牙這個始作俑者的,但是架不住豬牙的死皮賴臉,部落中的座位又不是固定的,他硬要坐在這裡大家也沒有辦法。

可是他要是安靜的吃東西也就罷了,誰知豬牙大口大口地吃著肉,突然就痛哭流涕了起來:「嗚嗚嗚,這肉真好吃,我再也不想離開部落了。」

其實豬牙很想說,他想家,他以前在獠豬部落中從來都沒有餓過肚子,可是有了上次猴岩的教育之後,他再也不敢提他從前的部落了。

猻青打心眼裡厭煩既沒用還惹事的豬牙,偏偏這個人就是一塊死肉,不管你怎麼打怎麼罵,他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讓豬牙坐在這裡已經是猻青忍受的極限了,他是不可能去安慰豬牙的。另外幾個人的想法也都差不多,因此幾個人就像沒聽到豬牙的哭聲一般,輕聲聊著天,只有猻青背對著豬牙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豬牙哭著哭著發現沒有人安慰自己,似乎也覺得挺沒意思,憋憋嘴,又繼續啃手中的肉。

祁白沒有時間去理會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他和狼澤的想法很一致,現在就是悶頭吃,畢竟按照羊羅的管家勁兒,吃了這一頓,下一頓再想要這樣吃就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了。

此時他們的篝火上正架著一大塊剛換上的豬肉,火堆中還埋著一些板栗。

祁白依舊拿著他的小骨刀片肉吃,吃得膩了就咬口蒜,渴了就喝一口用竹筒裝著的滿滿骨頭湯,祁白覺得生活實在是太滋潤了,他還能再吃五斤肉。

說到骨頭湯,還有一個小插曲,這骨頭湯煮好之後,每個人都排隊去打了一竹筒,然而大家都喜歡吃肉,輪到祁白的時候,兩塊大骨頭居然都還在。

祁白就只要了湯和骨頭,沒有要鍋裡的肉,把分湯的羊羅氣得不行,羊羅是真的覺得祁白這個孩子有的時候是真的機靈,但是有的時候又是真的死腦筋。

大家都跟看傻子一樣地看著祁白用樹葉包著兩根大骨頭離開了,哪知道祁白卻高興得不得了。他從小就特別愛吃骨髓,再說了,這大骨頭上本來就連著一些肉,骨頭上的肉可比別的部位的肉好吃多了。

祁白享受地眯上眼睛,篝火烤得暖融融的,他又吃得肚子滾圓,這時候才終於拿著木棍,將火堆中的板栗扒拉出來。

這些板栗是混在野菜野果被放在空地上的,大家可以隨意的去取,只是顯然獸人們對於處理起來很是麻煩的板栗都沒有什麼興趣,祁白就用樹葉裝了一堆回到火堆旁。

可能是由於野生板栗沒有現代選育之後的品種好,祁白他們採集回來的板栗個頭都不大,但味道卻出奇的好。

祁白特別享受剝開板栗外殼的那一瞬間,畢竟剝板栗就像是不停地在開獎,大部分時間都只會發現普通好吃的板栗或者被蟲子吃掉的板栗,但是只要堅持剝下去,總會得到一個金燦燦的完美板栗。

祁白驚喜地看著手中金黃的果實,放入嘴中,綿軟而細膩的口感,醇香而甘甜的滋味,這一瞬間祁白隻覺得幸福感爆棚,他細細的咀嚼,慢慢的回味,都有點捨不得吞下肚子了。

看狼澤吃了一晚上的肉,祁白撿了幾個個頭圓潤的板栗,遞到了狼澤的手上:「這個很好吃,你要不要嘗一嘗?」

狼澤早就看到了祁白歡喜的神情,只是沒有想到祁白竟然會將自己喜歡的食物分享給他,隻覺得祁白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亞獸人了,他自然也不會拒絕他的好意。

只是狼澤還遠遠沒有吃飽,哪裡有時間去慢慢地剝開板栗的外殼,因此狼澤想也沒想地隨意蹭去表皮上的草木灰,將板栗直接扔進了嘴裡。

祁白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見了狼澤將板栗外殼咬得嘎嘣響,沒兩下就吞進了肚子,這下可把祁白急壞了:「這板栗的外皮不能吃的啊,這東西可不好消化,別劃傷了腸胃。」

狼澤早就已經習慣了祁白偶爾說出來的讓他無法理解的詞語,他沒有細究,只是無所謂地搖頭說道:「沒事,比這更堅硬的骨肉我都可以咬斷。」

祁白被他氣笑了,將剛剛遞過去的板栗又搶了回來,說道:「算了,這麼吃哪裡吃得出味道,簡直就是浪費這美味,不給你了。」

狼澤張著手,任由他將東西取了回去,只是那手指在他掌心劃過的痕跡,卻有如實質一般留在了他的手中,狼澤有些愣怔地感受著祁白手指的溫度,默默地將手指收攏了起來。

祁白雖然嘴上說得厲害,但其實將板栗取過來之後,就剝一個扔進自己嘴裡,再剝一個扔進狼澤竹碗的骨頭湯中。

板栗和肉本就是絕配,所以當狼澤想起來喝骨頭湯的時候,終於吃到了香甜的板栗肉。

他愣了一下,看著碗中飄著的一層板栗,轉過頭去,就發現祁白竟然變成了一隻小豹子,枕著大骨頭睡著了。

只是即便是睡著了,雪豹粉色的小舌頭也在不停地舔著嘴巴,兩隻前爪還不時地滑動幾下,似乎在夢中也吃著什麼美味。

狼澤細細地品嘗著板栗的香味,這或許是他吃過最甜的食物了,他想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刻的味道。

就這樣注視了良久,狼澤的目光望向遠方,眼神在火光下明滅,帶上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肅殺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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