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異界開百貨商店》第32章 浪客劍心
避風自由邦其實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家,它是一個城邦製聯合體,位於大陸的東南部,氣候溫暖,水系充沛。由於商業發達,自由邦的文化更顯包容和多樣性,不論你的信仰是什麼,只要你有錢,那麼在這裡你就是上等人。
同樣,因為走南闖北的商隊多如牛毛,對於商隊護衛的需求一直很高,武者就業不是問題,如果身手不錯,很容易能獲得一份收入可觀的工作。
比如原傭兵馬特,就是因為被沙加商行看中,成了捕奴隊長。
這也就衍生出一種自由邦特有的行當——武館。
武館是一種開放式教授武學的場所,傳授武學者與學習者以師徒相稱。
自由邦的城市裡,各種武館層出不窮,有些名噪一時,有些聲名遠播,但更多的是籍籍無名之輩,這其中的區別就好比名牌大學與野雞大學。
二狗出生於東海某座小漁村,在他八歲那年,父母出海打漁遇到風浪,再也沒有回來,孤苦伶仃的他被一位落魄武館的好心館長收留,從此在武館裡打雜為生。
這座武館很奇怪,明明是武館卻掛著道場的牌匾,館長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教授的劍技也不叫劍技,叫劍道。
年幼的二狗並不懂這些差別,他只知道武館很窮,平時也沒有什麼學生願意來,收入微薄到甚至需要二狗種地賣菜才能維持生計。
很多時候,二狗去城裡賣菜時會看到大武館前呼後擁、弟子無數的出行場面,他很羨慕。
十歲那年,二狗被館長收入門牆,正式成了這家小武館的弟子。
入門的那一天,二狗用賣菜的錢買了兩個雞蛋,給自己和師父分別做了一碗雞蛋面,就算是拜師禮了。
因為二狗出生在春天,家中排行第二,師父便給他取名花次郎。
花指的是荊桃花,聽說在師父的故鄉,每年一到春季便會開得到處都是的一種花。
師父應該是想家了吧。
二狗改名為花次郎後,白天種地,晚上跟著師父學習劍道,沒多久便展露出了極強的劍道天賦,任何招式,只要花次郎看一遍就能學會,練習一個月就能嫻熟,一年不到的時間,便達到了劍士的實力標準。
師父常常驚嘆,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天生心技一體,於是更加用心教導花次郎。
接下來花次郎的領悟能力,基本闡述了什麼叫劍道天才,平均兩年一個段位,在他十五歲的時候,便已經可以稱之為劍豪了。
從十五歲到二十歲的五年時間裡,花次郎沒有再學新的劍招,一直在反覆磨礪自身。
主要原因是,師父已經沒有可以再教他的了,除了最終奧義。
只要領會最終奧義,花次郎就有可能超越師父,達到師父也未曾踏足的劍聖境界。
花次郎心裡一直藏著一個夢想,他想要週遊世界,離開漁村去外面看一看,他想去草原看成群的牛羊,想去沼澤探索詭譎的秘境,想去東海外祭奠海難的父母,還想去北方登攀巍峨的雪山。
然而在他二十歲成年那天向師父說出了心中的夢想後,師父給了他兩個選擇。
一是留下來學習最終奧義,然後繼承道場,傳承師父的流派;另一個是離開道場去追尋自己的夢想,但只能放棄劍道上的未來。
花次郎哪個都沒有選。
因為師父的身體近來每況愈下,經常在夜裡咳嗽不止,花次郎多次提出去給商隊做護衛賺錢,
師父都不同意,寧願硬抗也不捨得看病買葯。
師父常對花次郎說:「修習劍道的意義,不應該是為了金錢,而是為了伸張心中的義理。」
所以花次郎不會在這種時候拋下師父,但也不會違背自己的本心去承擔一座道場的禁錮,奧義什麼的他寧願不學。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在一個春雨夜,師父知道自己已經油盡燈枯,他將花次郎叫到道場,準備將最終奧義傳授給花次郎,但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他演示那一招了,在強撐著使出半招後師父垂然倒下。
彌留之際,師父看著花次郎的眼睛說道:「花的歸宿在風中,花次郎,你是屬於風的,去追尋你的夢想吧。」
「記住,且隨疾風前行,身後亦須留心...」
「故鄉的荊桃花,想必又開了吧...」
花次郎埋葬了師父,在道場裡為師父守孝了三年。
三年後,他拜別了這座養育他的道場,帶上了師父的佩劍,披上了一件綉滿荊桃花的鮮艷披風。
他要帶著這把似刀的劍、穿著這件披風走遍世上每一個地方,就好像荊桃花開遍了每個角落。
長路漫漫,唯劍作伴。
......
「哈撒給!」
花次郎的身形掠過沙彌爾巨大的身軀,落在祂的身後,長劍緩緩入鞘。
「哢噠。」
歸鞘的清脆聲裡,沙彌爾的身軀上陡然亮起白光,爆射出無數道風刃,順著原本密密麻麻的裂紋擴散至全身。
「艸,花次郎你再慢一點,老子就噶了!」
安德烈粗魯地抱怨,壯碩的身體卻挪到了花次郎旁,略微側前,將花次郎擋在了自己身後。
沙彌爾的身軀在風刃中被持續切割,「有沒有效果?」安德烈悄悄問道。
「不好說。」花次郎言簡意賅回答。
「艸,老子就知道這鳥人沒這麼好打。喂!那邊的幾個,還不過來搭把手?」
這是沖李俊他們喊的。
事發突然,李俊眾人也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一隊人馬,在關鍵時刻衝出來對著天使一頓輸出。
「是他?」李俊和朵麗絲同時開口,他們都認出了安德烈的身份。
雖然安德烈突然的援手打斷了能級威壓,朵麗絲等人還是受了不輕的傷,他們這邊也就李俊靠著一身古怪的鎧甲還能完好無損。
知道對方是自己這邊的,李俊果斷靠攏,沖安德烈和花次郎點頭致意,花次郎也微微欠身回禮。
安德烈不爽的撇撇嘴,報出了條件:「老子不做賠本買賣,我們幫你,你得給老子好處。」
「一箱醉千秋?」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