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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禍水:被渣後病嬌男主黑化了》第300章 宰相的小嬌嬌是朵黑心蓮(83)
面對顧墨的關心,白嫵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很好。」

顧墨這才放下心來。

他現在已然清楚白嫵買下醉歡樓的用意了。

應該就是為了等今天這麼一個契機。

既然如此,他何不在背後助推一把?

顧墨隨即朝青衣頷首,青衣知會後,立馬離開。

他上前一步走到趙玄昀面前:

「皇上,薑家為非作歹已非朝夕,先是薑昊欺凌弱小,害的杜安寧一家家破人亡,京城百姓早已惶惶不安。

而薑大人官官相護,臣聽言,只是登入薑府門檻,就需送兩白銀。蜀中數年雪災,人人飢不擇食,薑家朱門肉臭,百姓早已怨聲載道,皇上不可不坐視不理。」

薑姝聽言,惶然拽住趙玄昀衣角:「皇上,您別聽顧墨信口之談,臣妾娘家祖上經商,有些財產很是正常,況且臣妾父親每年都會捐獻銀兩,不可能***的。」

顧墨無視她的辯解,繼續說道:「不僅如此,薑家先前藉著醉歡樓交結黨羽也就算了,經微臣調查,其與南疆亦有往來。」

果不其然,聽到「南疆」這兩個字,趙玄昀的眉宇瞬間黑沉下去。

天元國與南疆積怨已久,兩國邊界偶有戰亂髮生。

他本意早想踏平南疆國,可惜近年來天元國頻發天災,國內也是極其的不太平。

也正因如此,他才更加註意南疆的動向。

沒想到薑家居然背著他和南疆國來往。

也是。

薑姝的毒藥就是從南疆弄來的,若是沒有往來,她又如何覓得那些藥材?

思索間,青衣已呈上證據。

趙玄昀翻開著那些記錄,冷笑連連:

「刀劍三百,馬,弓箭甲胄各一千……朕且問你,薑家世代行商,購買這些武器意欲何為?」

薑姝癱坐在地上,目光渙散。

完了,全完了,他都發現了。

一旁的江祿斟酌著開口:「陛下,薑大人此時正跪在宮門口,您要傳召嗎?」

「呵,不經傳召就前來入宮,這是要逼朕見他嗎?」

趙玄昀戾氣上頭,一腳踢過薑姝,將手裏的罪狀全都甩在了她的身上。

薑姝已泣不成聲,不停的磕頭求饒:「皇上,一定是哪裏出錯了,父親絕對並沒有不軌之心,求皇上明鑒……」

趙玄昀不願再搭理她。

顧墨又言:「還有一事,臣的恩師蘇遠霖也曾受薑家誣陷,被冠以謀逆之罪,數百門生家丁,皆死於三年前,如此蒙冤,臣請陛下主持公道,還恩師一家清白。」

顧墨的話擲地有聲。

聞言者無不震驚。

蘇家的事可是大忌諱,誰人不知是受女幹人所害?

可蘇家滅亡也是必然之勢,蘇相不肯擁護當今聖上,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而如今這個顧大人卻舊事重提,難道不怕引火上身嗎?

趙玄昀的臉色更差了。

他冷笑一聲睨向顧墨:「朕記得當時可是你親自向朕遞交證書的,怎麼如今倒反過來喊冤了?」

顧墨緊了緊手。

呈交罪書、下達抄家令的確實是他。

可那也是他和恩師無路可走的下下之策。

當年翊王上位,殺伐果斷,所有擁護先太子黨羽全都慘死。

而一直和蘇相不對付的薑父也虎視眈眈。

他得知薑家有意偽造恩師謀逆的證據,便連夜趕去和恩師商討對策。

可當時的他不過是一刑部侍郎,恩師宰相一職也空有其職,但無實權。

走投無路之下,恩師隻好提前一步將他以往的過失整理成冊交給他,讓他先薑家一步舉報他。

這樣不僅可以阻斷薑家的陰謀,還能保證他日後仕途無憂。

蘇家被抄已成定局,但蘇相隻想保全那還未成年的幼女。

恩師苦苦哀求,即便是被戳脊梁骨之事,顧墨無奈之下也答應下來了。

這三年來,他無一日不活在自責與悔恨當中。

若是當時他再有能力一點,是不是就不會釀成那樣的結局了?

而更讓他心痛的是,因為這件事,白嫵和他形同陌路,他們之間隔著一道埋伏著蘇家深仇海怨的深淵。

哪怕是現在,他都無法越過去。

顧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嫵。

她低垂著頭,似有恨意和不甘在眸中交織錯疊。

是啊,她原本該是那無憂無慮的九天之鳳。

可如今卻要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在這世間殘喘。

她心中的恨與怨只會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

顧墨斂去眸中異樣的神色,重新抬起頭,直視著趙玄昀:「是臣做的不錯,臣也是到如今才知道自己被小人所蒙蔽,這才錯冤了恩師,臣願自請辭去宰相一職,也願承擔一切罪責,懇請陛下為恩師昭雪。」

殿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靜當中。

趙玄昀眯著狹長的眸盯著下方立著的顧墨。

他最討厭他這個樣子。

討厭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信誓旦旦、處之泰然的模樣。

他總覺得在顧墨眼中,自己不是個皇帝,而是不符合他一切要求的廢物。

趙玄昀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辭去宰相一職?朕若是應允了,那這全天下的百姓豈不是都要戳朕的脊梁骨了?」

前些陣子的民謠甚至都傳到了宮中。

說什麼顧墨是難得的相才。

只要他在,天元國就會長盛不衰。

什麼時候一個國家的命運可以交到一個宰相的手裏了?

他這個皇帝是白當的?

趙玄昀凝著面,眸中殺氣四溢,踱上了高台:

「薑家罪不可赦,既然你說蘇家是被薑家誣陷罹難的,那便讓薑家償還回去吧。」

「江祿,擬旨,薑家私交大臣,外通敵國,著革去一切蔭封職位,誅殺九族,女眷則一律充作官妓。」

「是!」

薑姝面若白紙,徹底癱軟了下去。

她絕望的爬過去,懇求著趙玄昀:「皇上,求您開恩,臣妾父親絕對是冤枉的……」

趙玄昀倚靠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朕的好貴妃,你說朕該怎麼處置你呢?」

薑姝隨即怔在原地,身子無助的顫抖著。

誰能想到幾個時辰前,她還風光滿面的穿著貴妃服製,接受眾妃的跪拜呢?

白嫵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掩去眸中的險惡,輕聲道:「皇上,民女有一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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