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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禍水:被渣後病嬌男主黑化了》第721章 姐姐,對不起(71)
找弗羅澤並沒有花費白嫵太多的時間。

她是在山後的那片楓林裡發現他的。

金秋已過,楓葉早已被塵土侵蝕了個乾淨,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矗立在廣袤的銀色世界中。

一片蕭瑟。

而弗羅澤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穿梭在這些枯木當中。

他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不僅面頰消瘦,就連那一頭耀眼的銀髮也黯淡了。Z.br>

白嫵擰了擰眉,提起了層層疊疊的婚紗走到了他面前。

「弗羅澤,你在找什麼?」

少年聽見她的聲音愣了愣,而後待著幾分不可思議回了頭。

等到真真切切的看見她後,他的眼裡瞬間布滿了光亮。

他看起來很想走上前與她親近,可卻隻敢停在原地,不敢逾越半分。

漸漸的,他的眼眶開始泛紅,層層晶瑩湧了出來。

少年終於忍不住委屈,開始哽咽。

「姐姐,安琪兒不見了,我怎麼也找不它,怎麼辦?」

他一連說了三個「怎麼辦」,看起來崩潰極了。

白嫵抿了抿唇,抬手上前將渾身冰涼的他擁入了懷中。

「沒關係,我們一起找。」

隨後她拉起了他的手開始穿梭在了楓林中。

弗羅澤抽抽嗒嗒的向她解釋,安琪兒早在四天前就不見了,這些天他一直在找它,幾乎沒有合過眼。

白嫵不解的話停在了嘴邊,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緘默的陪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

最終,那隻雪絨兔被他們找到了。

但它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奄奄一息的縮在雪地中,等到弗羅澤將它抱起來時,它直接在他的懷裡痙攣了起來。

弗羅澤看起來更慌亂了。

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白嫵的裙紗:「姐姐,安琪兒好像病的很厲害,你可不可以......」

後半句話他並沒有問出口,但白嫵已經從他那近乎祈求般的眼神中讀出來了。

她的眼神漸趨冷漠,到最後只能無情的掰開了他的手。

「抱歉了弗羅澤,已經太晚了,我得走了。」

「至於安琪兒,我會讓塞瑪找來醫生治療它的。」

說完她轉身欲走,弗羅澤卻兀地喊了她一聲。

白嫵清清楚楚的在那聲音裡聽出了顫抖。

「姐姐,您真的要這麼狠心的拋下我們嗎?」

「就算是可憐安琪兒,可憐我,留下來,好嗎?」

「求求你了......」

骨子裡一向藏著孤傲的少年卻在此時低下了他的頭顱。

白嫵止住了步子。

她緩緩地轉過身,臉上卻一絲憐意也無。

「弗羅澤,不要再胡鬧了,也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我想我之前和你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今天找你,只是想和你好好道個別。」

「道別?」弗羅澤重重地咬了一下這個詞,而後緩緩抬起了頭,苦笑不止,「所以姐姐真的打算和我一輩子不再見面嗎?」

「那既然如此,今天你又何必再來見我呢?」

他抱著雪兔,踩著冰雪,一步步朝她走進,滿眼碎光。

「姐姐,是你把我帶來這裡的,也是你把陽光帶到我的世界的,可如今為什麼就不能把我一起帶走嗎?弗羅澤就這麼讓你厭惡嗎?」

白嫵攏了攏眉。

「安德森他.....不喜歡你,我也做不到......」

這幾個字眼無疑像玫瑰叢裡的荊棘,一一刺在了他的心上。

它們是那麼的狠毒無情,可同樣,玫瑰的芬芳與旖旎也讓他甘之如飴。

他想跳進去,徹底與荊棘融為一體,哪怕遍身鮮血,他也要擁住他的玫瑰。

於是他執拗的伸出手攥住了她的裙擺。

而他手掌上方才被枯枝劃破而流出的血痕也一併印在了她潔白的婚紗上,一片驚心。

白嫵皺了皺眉,握住了他宛若冰塊的手。

「弗羅澤,快放開,我真的得走了。」

「我不......」

少年攥著她裙角的手又緊了緊,帶著一種致死的執拗。

白嫵忽地就笑了,眼尾處漸漸浮現出了一抹猩紅的瑰麗。

「洛斯殿下,你真的打斷要一直演下去嗎?」

女孩的聲音空靈戲謔,讓弗羅澤瞬間僵在了原地。

一時間,他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起來,臉色也一寸寸的白了下去。

但,一直以來的隱藏和沉寂讓少年有著異於常人的心理素質,僅僅是呼出了一口氣,他便冷靜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白嫵緩緩地轉過了身,單純的面具也一併卸下,露出了屬於上位者的狡黠。

「如果我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了,你會是什麼反應呢?」

弗羅澤抬起了頭,有些訝異的對視上了她的眼睛。

那雙藍眸裡盛著的不是他熟悉的溫暖的柔光,而是一種幾乎嘲諷的薄涼。

白嫵笑得更甚了,她抬起指尖撫上了少年那美麗的臉龐。

「你的反應,姐姐很喜歡,所以姐姐打算多跟你浪費一點時間。」

「其實剛剛是騙你的,第一次見你隻覺得你好看的不像話而已,真正對你起疑心還是在回皇城的路上塞瑪因為去抓魚而差點丟了命的那次。」

「我當時還特意在四周查看了一下,那條小溪周圍都是乾燥的沙礫,唯獨塞瑪用來踮腳的那塊石頭上滿是濕滑的苔蘚。」

「我想,一定是某個調皮的小壞蛋故意把它放到那裡去的吧。」

弗羅澤的眼神一點點的淡漠了下去,眸光也逐漸迷離了起來。

「唔,還有呢。」白嫵收回了手,放在唇邊,故意作出了思考的模樣,「詹妮絲姑姑和莉莉的那件事你也參與了不少吧?」

「再者,就是那次的假面舞會。」

她湊到了他跟前,用著近乎詭魅的嗓音在他耳邊輕喃:「我認出來了,那個西利亞,是你假扮的,安德森的馬,也是你做的手腳。」

「嘖嘖嘖,看看你,做了這麼多的壞事,怎麼如今還能作出一幅可憐委屈的模樣來讓我憐憫你呢?」

弗羅澤緩緩地抬起了頭。

他的眼底滿是白嫵那張天使般的面孔,和她那嘲弄意滿滿的笑。

帶著一種辛辣的美。

辣的他快要流下淚。

於是他輕輕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種迷茫而又偏執的神色來。

「可是姐姐.....弗羅澤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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