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禍水:被渣後病嬌男主黑化了》第540章 權臣們的白月光【1v3】(44)
隨著白嫵如泣如訴的聲音落下,容塵緩緩地轉過了身。他沒法拒絕她的懇求。
恰恰相反。
他一直都在期待著她的請求。
只有這樣,他才能借著神明之子的身份向可憐的她伸出救贖之手。
可這隻手是骯髒的,因為帶著他卑劣的慾望。
而在他轉身之際,白嫵便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
哎呀。
看來高貴的神明之子選擇了後者啊。
那可真是不幸。
罪孽這種東西,一旦沾染上了,就別想擺脫。
除了越陷越深外無路可走。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看祭司大人滿身罪孽的模樣了。
那一定更美。
這樣想著,白嫵抬起了頭。
轉過身來的容塵整個人都陷入了陰影中。
他臉上的那張金面也失去了光澤,似乎被一種名為「慾望」的暗影爬滿,有些猙獰。
彷彿他不再是那個一身清貴、滿心純凈的神明之子了。
而是一個和千千萬萬的世人一樣、被慾念支配的俗人。
「容公子……」白嫵又喃喃喚了一聲。
容塵徹底俯下身來,抬起白皙的指尖輕拭去了她眼角的淚。.
那一寸指腹彷彿是在觸摸什麼禁忌般透著滾燙的溫度,讓白嫵不禁瑟縮了一下。
「下不為例。」
白嫵聽見他一貫溫潤的嗓音滑進了耳中。
再抬頭時,視野裡只剩下了隨著他的匆匆離去而翻飛的雪白衣擺。
白嫵緩緩地從地上起身,從容地抹去了殘留在臉上的淚痕。
眼下的那顆美人痣經過淚水的氤氳更加的猩紅,透著幾分妖冶。
她的嘴角也勾出了一個妖冶而又得意的弧度。
「好像比想象中的還要容易呢。」
…
重華宮的前殿陷入了一片冷寂而恐怖的氛圍當中。
原本還想借故離開的蕭淑妃此刻滿臉驚恐的跪在地上,不停向眼前一襲紫裘的男人求饒,
「王爺,酸梅湯裡的毒真的不是我下的,我絕沒有要加害柳萋萋和她腹中胎兒之心啊!」
白禦冥姿態悠閑的坐在鎏金寶座上,低頭把玩著扳指,絲毫沒有因女人的哭訴面露半分不忍。
「蕭淑妃,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這晚宴是你親手操辦的,酸梅湯也是你命人熬的,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
聞言,一旁的白嫣悄悄鬆了口氣。
還好她在下毒之前毀滅了一切證據,並且嫁禍給了蕭淑妃。
不然今晚她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方才誤喝的湯汁裡的微量的毒也隱隱有了發作的傾向,但白嫣除了強忍之外沒有別的法子了。
為了加快讓這事翻過去,同時也為了趕緊脫身找太醫,白嫣裝出了十分心痛的樣子看向了蕭淑妃。
「娘娘,你怎麼這麼糊塗?雖然我知道你怕柳姑娘會搶了你的太后之位,但……你也不能下此狠手啊,那可是活生生的兩條人命。」
聞言,蕭淑妃一臉震愕,「三公主,你,你……」
白禦冥又何嘗不知道是白嫣動的手腳,但他還不知道那個女人接下來的計劃,所以他也並不打算現在就揭開這個白嫣的真面目。
可蕭淑妃就沒那麼好運了。
他抬起頭,冷冽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蕭淑妃立馬噤若寒蟬。
而後,白禦冥的眸子又幽幽轉到了衛長策身上,「衛世子,你怎麼看?」
衛長策對這個蕭淑妃的印象並不好,這些年她和白嫣、白蒼串通一氣,壞事沒少乾,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於是他拱手道,「這種宮闈之事微臣沒有參與權,還請王爺自行依律處置吧。」
「那就——」
白禦冥剛吐出二字,跪在地上的蕭淑妃就忽然起身,直接撲向了剛從內殿出來的容塵。
「祭司大人,祭祀大人您最是公正清明了,求您救救我,我沒有下毒,沒有害柳萋萋啊。」
司棋眼尖的一把攔住了她,厲聲道,「不得對大人無禮。」
容塵並沒有製止司棋,而是停在原地皺了皺眉。
白禦冥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多了幾分玩味,「怎麼?祭祀大人是想插手這件事?」
容塵平視著前方,「皇宮***之事不在神殿的管轄範圍,本座無權插手,本座出來只是想告訴你們一下……柳姑娘和她腹中孩子都很平安。」
他平靜的說出了此生的第一個謊言。
但這位神明之子卻毫無背叛神殿信條的罪惡感,反而無比的輕鬆暢快。
好似那些捆綁著他的枷鎖也隨著這句謊言消失殆盡。
聽見此話,連臉上一直都布滿不屑與乏味神色的白禦冥都詫異的挑了挑眉。
他是唯一一個知道白嫵身份的人。
同時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了容塵撒了謊的人。
為了那個女人,連神明之子都開始違背自己一直堅守的準則了。
真是有趣。
「既然如此……」白禦冥緩緩開口,給蕭淑妃下了最後的指令,「蕭淑妃包藏禍心,心腸歹毒,著剝去後妃資格,賜杖斃。」
蕭淑妃徹底癱坐在地上,雙眼失去了光澤。
「不,不為什麼?王爺,祭祀大人,我是清白的啊……」
白禦冥不想再聽她哀嚎,不耐心的揮了揮手讓人把她拉下去了。
見狀,白嫣徹底鬆了口氣,趕緊找了個由頭離開了。
大殿內,只剩下了三個男人對峙而立。
容塵最先收回了目光。
他本就無心同這些人糾纏,想引起注意的人已經不在這了,他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便頭也不回的帶著白衣侍者離開了重華宮。
衛長策雖擔心柳萋萋的情況,可也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探望,也只能告退。
但剛轉身,白禦冥戲謔的聲音便在他身後響起——
「衛世子最近同那位紅顏知已相處的怎麼樣了?怎麼不見你帶在身邊了?」
衛長策的面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回過頭,正好對上了白禦冥一雙滿是玩味之色的丹鳳眼。
此刻的他也全然沒了為人臣子的恭敬。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白禦冥緩緩起身,信然的踱著步走到了他跟前,「就是提醒一下衛世子,不要肖想不該想的人,同時……也不要這麼幼稚。」
撂下這句話白禦冥便勾著唇角離開了。
徒留下緊攥雙拳的衛長策。
但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眉頭緊鎖住。
什麼叫不該肖想的人?
媚兒不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女嗎?
發生了這麼多事,他越來越覺得她的身份撲朔迷離、死的也撲朔迷離。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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