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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禍水:被渣後病嬌男主黑化了》第563章 權臣們的白月光【1v3】(66)
第563章權臣們的白月光【1v3】(67)

昭獄。

負責監守的獄卒們迎來了他們此生最大的一個難題。

是把祭司大人像普通罪犯那樣綁起來。

還是把他當成貴客好好供著呢?

綁起來吧。

可他畢竟是神殿大祭司,他們這些人從小就受著陵光神殿的福澤,完全沒那個膽量敢造次。

可不綁起來。

他畢竟是行刺陛下的要犯。

但.

萬一大祭司是被陷害的呢?

上面沒發聲,獄卒們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無奈之下,隻好把容塵請到了最乾淨的一間牢房裏坐著。

白禦冥邁進昭獄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當即冷下眸,面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是誰讓你們這麼對待他的?」

為首的獄卒以為自己真的怠慢了人,忙跪下去解釋:

「王,王爺,我們以為」

「此人膽敢行刺陛下,居心叵測,把他給本王綁起來扔進暗牢!」

獄卒:?

他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去觀察白禦冥的臉色。

正好與他滿是煞氣的眼神對視上。

那雙眸子冰冷至此,似乎還閃著微弱的幽光,讓人不寒而慄。

獄卒當即打了顫,不再敢有任何異議,連忙叫上兩個侍衛手腳麻利的把人綁去了暗牢。

暗牢是昭獄底下最潮濕陰暗的處所,常年用來關押極其窮凶罪惡的要犯。

因此總散發著一股粘膩的血腥味,恰逢嚴冬,詭異冰冷的環境更是讓人待上一秒便會崩潰。

可即便容塵雙手雙腳皆被縛在絞刑柱上,他依舊面色不改、一言不發。

白禦冥最討厭他這副樣子。

討厭他看什麼都是這副寵辱不驚、甚至還帶著幾分悲憫的神色。

彷彿他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而他就該是被萬人唾棄的野獸畜生。

他順手抄起一旁在火盆裡燒得滾燙的絡鐵,一步步朝他逼近,神色也愈加厭棄寒涼。

「祭司大人,來了這種地方,就不要再端著了。」

「即便你是神殿大祭司,可這天下畢竟是陛下的,你竟敢包藏禍心,連陛下都敢行刺。」

容塵依舊緘默不語。

白禦冥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將燒紅了的烙鐵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身上。

焦灼味立馬溢散開。

「說,伱還有哪些同謀?」

容塵緊咬牙,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額頭滴落在地。

他身上的那件白衣也被燒成了焦黑色,與翻出的血肉攪在一起,觸目驚心。

饒是痛苦至此,他也只是悶哼了兩聲外再無別的反應。

白禦冥不甘心,又換了一個,繼續在他的傷口上灼燒,直至連裏面的白骨都翻了出來。

一旁的獄卒皆不忍的別開了眼。

魏王的手段可真比他們狠太多了。

不過這大祭司看上去秀秀氣氣的,居然這麼能忍,疼成這樣都沒喊一聲。

白禦冥更氣了。

索性丟了烙鐵,朝著他那張金面伸出了手。

「本王倒要看看,你是真能忍,還是靠這副偽裝博人同情。」

可當他手指剛觸碰到冰涼的面具時,容塵便倏爾睜開眼睛,眸底是深淵一般的冷寂。

「別碰。」

白禦冥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嗤笑連連。

「容塵,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處境,還有資格命令本王嗎?」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掀下他的面具扔進了火盆當中。

那張清冷的美人面也全數暴露在了空氣中。

只不過不再溫潤似玉,而是籠上了一層陰霾。

獄卒們識趣的別開眼,沒人敢去褻瀆這位神君之子的樣貌。

但白禦冥卻毫不在意。

他拿起素帕,擦了擦手上的灰燼之後,將那帕子也隨之丟進了火盆當中。

「本王還有其他事,你們,繼續對他動刑,直到他開口為止。」

末了,他滿是狠戾的目光睨向身後獄卒。

「若是被本王知道你們膽敢忤逆本王,本王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獄卒們被他眼中的寒光嚇得色色發抖,紛紛跪了下去,異口同聲的說著「絕不忤逆」之類的話。

白禦冥最後看了一眼雙眼緊閉、身上滿是血汙的容塵,這才滿意的轉身離開。

寶華殿。

太醫剪開了衛長策的衣服,意欲替他拔出冷箭。

白嫵看著他仍舊緊緊攥著自己不放的手滿心無奈。

考慮到他現在的情況,她只能耐心哄著。

「你乖一點,放開朕,不然扯到傷口,太醫很難處理的。」

衛長策搖頭。

「不,我不放。」

「衛長策。」

「陛下.就原諒臣的任性吧,臣怕一鬆手,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白嫵嘆了口氣,示意太醫繼續。

太醫為難的看了她一眼:「陛下還是盡量迴避吧,您剛登基不足月,不宜見血。」

白嫵剛欲開口,衛長策便一個側身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聽到他儘力偽裝正常語氣的話:

「太醫,如此可行?」

太醫也跟著嘆了口氣,只能繼續。

那支冷箭貫穿了他的心脈,拔出的過程不僅艱險,更是疼痛難忍。

但即便這樣,他還是緊捂著白嫵的眼睛不放開。

白嫵窺不到一絲亮光。

只能聽見他的喘息聲愈加深重。

只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汗愈加濕潤。

她不禁蹙了蹙眉。

真是太胡鬧了。

她一把抓下了衛長策的手,聲色頗為不悅。

「疼就喊出來,別再朕面前逞強,也別把力氣用到不該用的地方。」

衛長策被她這麼一推,完全失了力氣,只能平躺在榻上。

他重新調整了呼吸道:「喊出來的話多丟人,我可是.」

「好了,別說了,閉嘴。」

「陛下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吧。」

白嫵沒有說話,盯著他抓著自己不放的手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白禦冥出去的夠久了,她再不現身的話,他可能真的會把容塵折磨死。

死了她還怎麼完成任務?

衛長策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握著他手的力氣又重了幾分。

傷口處的鮮血也因此又湧出來幾股。

太醫嚇得驚詫連連:「衛世子呀,你可千萬不要再亂動了。」

失血過多的他已經聽不清太醫的話了。

眼前也逐漸朦朧一片。

但他還是儘力的喚出了那個深藏心底、不敢喚出的名字。

「媚兒.」

白嫵一抬頭,剛好瞥見有一滴淚順著他的眼角劃入了鬢中。

白嫵:「.」

明明都已經意識不清了,怎麼還這麼執拗?

再次嘗試掙脫不開後,白嫵便從太醫的醫箱裏抽出了一根銀針,擰眉問道:「扎哪個穴位才能讓他鬆開朕的手?」

太醫:「這」

「這是命令。」白嫵的語氣不容置疑。

太醫抖了下,連忙指出了一個穴位。

白嫵毫不留情的扎了進去。

衛長策果然鬆了力氣。

她趕忙抽出自己的手,舒了一口氣後,起身往殿外走去。

盈兒一直候在外面。

見她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白嫵理著衣襟道:「大祭司呢?」

「回陛下,被魏王帶進昭獄裡了。」

白嫵嘆了口氣。

果然他還是報復去了。

抬頭看了看快要亮起的天,她疲累的揉了揉酸脹的眉心。

折騰了一天一夜,她還沒合過眼呢。

果然同時應付三個碎片還是有點不太行。

這個位面結束後,她一定要多休幾天假!

「罷了,盈兒,你帶著朕的手諭去一趟昭獄吧,不管行刺是真是假,把大祭司關在那裏總歸不合適,朕先回去睡會,等下還要上朝。」

盈兒擔憂的看了她一眼:「那把大祭司安排在哪?」

白嫵的視線落在了遠處的碧瓦紅牆上。

「就未央宮吧。」

下了朝的白嫵連龍袍都沒有換便徑直擺駕去了未央宮。

不比之前的冷清寂靜,此刻的未央宮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侍衛,肅穆的不亞於森嚴的昭獄。

見聖駕到來,統領蕭衍連忙帶著人俯身行禮。

白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

「大祭司怎麼樣了?」

「太醫已經來瞧過了,說是暫時沒有大礙。」

白嫵又問:「那魏王呢,他有沒有說什麼?」

「魏王他」蕭衍磕磕巴巴的回,「魏王他沒說什麼,但是看起來不太開心。」

白嫵:「.」

頭更疼了。

「算了,朕先進去,你們都在外面候著,誰也不許進來。」

「是!」

推開殿門,白嫵一時間百感交集。

半個月前她還是居住在這裏的孤苦無依的民女柳萋萋。

如今再進來,她已成了萬人之上、君臨天下的帝王。

命運有時候還真挺奇妙。

屋內沒有燃任何東西,昏暗陰涼的有些瘮人。

白嫵原以為容塵會奄奄一息的躺在踏上。

可沒想到他此時竟穿戴整齊的端坐於窗前,一個人下著沒有對手的圍棋。

白嫵輕「嘖」了聲。

被白禦冥折磨成了這樣還有閑心下棋。

這容塵也是個硬骨頭。

她信步走了過去,不掩口中的調侃意。

「祭司大人可真讓朕佩服。」

容塵一言不發的落下一顆黑子。

四周靜謐的有些可怕。

只剩下了他執子敲擊棋盤的篤篤聲。

白嫵倒也不覺得什麼,撫了撫外衫便坐在了他對面。

頭上金冠隨之輕晃,發出了好聽的叮鈴聲。

她這才發現他那個一直戴在臉上的金面被燒毀了一角,有些扎眼。

而他的眼眸也因為這塊被損毀的存在顯得有些晦暗陰森。

白嫵笑了笑,當作沒看到似的,抬手捏起了一顆白子,像昨晚那樣徑直落在了棋盤正中央。

在滿是黑子的棋格中,它顯得格格不入。

卻又獨領一切。

「祭司大人,不管昨晚那一箭有沒有落在朕的身上,這弒君之罪,你也是逃不掉的。」

「哪怕你信徒遍佈天下,可只要朕賣賣慘,再結合之前陵南鎮的事,想要將您拉下神壇也不過朝夕之間。」

見容塵依舊像個木頭似的坐在那一言不發,白嫵砸了咂舌,撐在棋台上的手托住了下巴。

「魏王難不成給你灌啞葯了?朕也沒想到他竟敢對你下如此狠手,放心,朕定會找個機會好好責罰他的。」

容塵淡漠的眼神落在了那顆白子上,終於說出了這一天來的第一句話。

「這樣的結果不正是陛下想要的嗎?」

聲音虛弱卻不失威懾。

哪怕墜落戰損至此,他仍舊不肯放棄為神子的那份傲氣。

白嫵笑了。

「祭司大人這是何意?朕怎麼能忍心看著你們自相殘殺呢,你們可都是朕的得力臣子、左膀右臂呢。」

話畢,她直起身子,越過棋盤,居高臨下的睨著他。

「其實,祭司大人,朕還有一個法子可以饒你不死。」

她聲色逐漸繾綣,蔥白指尖抬起,輕輕劃在了容塵臉上的那塊金面上。

「朕覺得祭司大人秀色可餐,不如祭司大人留下,做朕的侍君如何?」

容塵終於因為她這句羞辱意滿滿的話有了反應。

他伸手攥住了白嫵的手腕,抬起了一片死寂的眸,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生冷。

「這不是你能碰的東西,這張臉也不是你能看的。」

白嫵笑出了聲,紅唇揚起妖冶的弧度。

「祭司大人此話何意?這天下都是朕的,有什麼東西是朕不能看、不能碰的?」

容塵平靜的直視向她:「陛下當真覺得自己已經擁有一切了嗎?」

白嫵掙脫開了桎梏,收回了手。

「你問的很好,朕現在確實有很多東西都沒有得到,但是你放心,慢慢的,一切都會有」

說這話時,她毫不避諱的用著赤裸眼神打量著容塵。

就好像是一個罪惡滔天的妖精在垂涎著滿身清冷的神明,誓要把他拉入地獄般。

容塵緊了緊指尖,將手重新放回了棋盒中,拿起了一顆黑子落下。

隨後問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陛下,您的左手怎麼了?」

白嫵這才發現他的目光一直緊盯著自己裹著紗布的左手腕。

會意的勾了勾唇後,她不以為然的「哦」了一聲。

「被衛世子抓了一個晚上,磨破了皮,讓太醫包紮的,怎麼,祭司大人前腳剛拒絕朕,後腳就開始關心起朕來了?」

容塵收回目光,恢復了淡漠神色。

見他又不說話,白嫵倒也不氣,只是輕笑一聲道:「祭司大人可以慢慢考慮著,不用這麼快給朕答覆。」

「朕,等得及。」

容塵:四個人的遊戲合著只有我一個人受傷沒有被關心反而還被威脅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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