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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霸業》第142章 敘舊
臨安。

沈閥這幾日可以說是忙的焦頭爛額。

三皇子蕭蚩的心腹西門歡,鄂王蕭良的頭號軍師懂樾,一前一後,帶著上千號人,十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臨安。

他們此行不為別的,只是要向他們提親。

這可急壞了沈太公和沈鈺。

他們此時都明白了,這是朝廷在背後使得絆子。

他們求親不成,所以故意大肆散播沈謝二閥聯姻的消息,引起了蕭蚩和蕭良的忌憚。

不用想,要不了幾天,等遠在蜀中的盧閥知曉此事,也一定會派人來提親。.

盧閥雖然一直縮在蜀中沒啥動靜,但沈太公和沈鈺知道,盧閥並不甘心,只在蜀中稱王稱霸,他們的野心是整個天下。

沈謝二閥一旦聯姻成功,東南地區將會攻防一體,這對這些野心勃勃之輩來說,都是不願意看到的。

沈鈺和沈太公,痛斥鐘鳴不當人子,他們之所以說攸寧和謝星竹青梅竹馬,有意結親,不過是敷衍鐘鳴,目的是讓鐘鳴知難而退。

誰知鐘鳴一回到金陵,就搞得人盡皆知,滿城風雨。

惹得現在他們騎虎難下。

謝閥的當家人謝昭,還真的以為沈閥有將女兒嫁給他們的意思,於是也趕緊派人來提親。

原本沈謝二閥,就因為擠在一起,時常產生矛盾,雙方的士兵在邊界上,經常大打出手。

如果二家能夠結為秦晉之好,那就是一家人,之前的那點利益糾紛,自然就算不得什麼。

沈鈺滿臉愁容的望著沈太公道:「爹,咱們現在可怎麼辦啊!西門歡和董樾,還有謝家的人,都住在驛站裡,等著咱們答覆呢!」

沈太公沒好氣的說道:「現在你才是沈家的當家人,你問我作甚?你自己拿主意!」

沈鈺賠笑道:「我這點分量,哪能和爹比,這麼棘手的事情,除了爹,您老人家出手,再無人能夠擺平了。」

沈太公沉思片刻道:「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想逼迫我們與謝家終止聯姻,這本來也就是一句無心之言,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們沒當真,他們倒是都當真了,真是笑話!」

沈鈺道:「這都怪鐘鳴這個老傢夥,一大把歲數了,不好好頤養天年,天天瞎溜達,害的咱們這次被捲入了風口浪尖!」

沈太公嘆了口氣:「哎,這也不能全怪鐘鳴,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生都在為了大梁,到頭來,又能得到些什麼?」

「你這就去逐一回絕西門歡和董樾,並把那個謝家來的人,給我攆走,表明咱們的立場和態度。」

「驅逐謝家的人,這怕是不太好吧,萬一又引得謝家不快……」

沈鈺話沒說完,就被沈太公打斷,「怕他個卵子!謝家要是真敢和我們動手,那就打!趁著老子還能動,你讓他們來試試!」

「爹!」

沈鈺:「咱們和謝家的關係,最近好不容易修復了一些,若是為了討好蕭蚩和蕭良,又令關係惡化,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沈太公輕笑一聲:「兒啊,你還太年輕,你只看到了眼前,卻沒看到以後。」

沈鈺露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孩兒愚鈍,還請爹明示。」

沈太公道:「以老夫推斷,金陵的大位,蕭寧坐不了多久,最後一定還是屬於蕭蚩或者蕭良的,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論是誰,真正勝出,都會比天授帝要更加強勢,我們若是和謝家結親,必會引起他的敵視,未來的重心,也一定是放在對付我們身上,反之,只要我們和謝家不睦,就不會引起重視。」

沈鈺皺眉道:「以我們兩家的實力,聯起手來,還怕他不成?」

沈太公冷哼一聲,「你啊,就是太自負了,我們二家,多少年沒參與過戰爭了,你看看那些幕僚家臣,有幾個扛得起事?帶得了兵?說是十萬私兵,其實都是些花架子,能和蕭蚩、蕭良的那些百戰之兵相提並論?只怕一個交鋒,我們的十萬私兵就要兵敗如山倒。」

沈鈺有些不服:「爹,你這也未免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吧。」

沈太公瞪了眼沈鈺,指著身後懸著的東南地形圖,「最近東海上,有群自稱是日出之國的倭人,在四處打劫海上的商船,據說有二三千人,你若是對咱們的兵將這麼自信,可以派他們去海上剿滅這群倭人試試。」

「這……」

沈鈺猶豫了,他早就派過一些兵將出海,想著維護海上和平和秩序,但都被這群倭人給反殺了。

沈太公的話,一點沒錯,他們過了二三十年安逸生活,兵備廢弛,空有大把的錢財,卻練不出蕭蚩、蕭良麾下的那樣百戰之兵。

「可是咱們這樣做,未免也太示弱了吧,難保以後這二人,不會對我們下手。」

沈鈺道。

沈太公道:「暫時的勢弱,並不代表永久,眼下諸侯割據,群雄並起,胡魏虎視眈眈,咱們沈家,也不能繼續渾渾噩噩了,必須重新打起精神來!」

沈鈺道:「爹,你是想練兵嗎?」

沈太公斜了眼沈鈺:「兵是要練的,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我們沈閥,需要一個鎮得住的大將來拱衛臨安,我要外出一段時間,替咱們沈家,尋一個統帥回來!」

沈鈺:「有這個必要嗎?還要出遠門,臨安城裏幾十萬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能帶兵的將出來!」

沈太公沒有理睬沈鈺,催促他趕緊去攆走謝家的人,同時拒絕西門歡和董樾。

謝家的人,就這樣被掃地出城,臨走前,對著臨安城大罵:「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被婉拒的西門歡和董樾相視一笑,隨即相約去酒館把酒言歡。

這一幕看的沈鈺有些無語。

大張旗鼓的跑來提親,怎麼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

這也太兒戲了吧。

還是沒將他們沈家放在眼裏?

酒館裡。

一個形容猥瑣的侏儒,一個身形高大魁梧,儀錶堂堂的男子,坐在一起,畫風實在有些詭異。

但二人絲毫沒有介意旁人的目光,而是頻頻碰杯,開懷暢飲。

「自上次一別,師弟,咱們已有十年沒見了吧!」

董樾對西門歡說道。

西門歡道:「差不多有十年了,沒想到咱們這次見面,已是各為其主,人生啊,真是奇妙!」

董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抹了把鬍子,「聽師兄一句勸,蕭蚩並非明主,師弟你還是趕緊棄了,來荊州吧!」

西門歡斜睨董樾:「嘿,你憑什麼說三殿下不是明主,依我之見,那個蕭良才不是明主,天下人都道他是賢王,我卻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他偽裝出來的!」

「我都沒看出來,怎麼就被你看出來了?你該不會被蕭蚩灌了什麼迷魂湯吧。」

董樾笑道。

西門歡道:「我的人,可是探得一清二楚,他蕭良背地裏乾的那些勾當。」

董樾來了興趣,「什麼勾當?你該不會又在無中生有吧?當年就是你編排我,偷看師娘洗澡,害的我被師父逐出了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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