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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霸業》第245章笑面虎
「該死的呂直,他這是什麼意思?」

鄂王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萬萬沒有想到,呂直竟然要將帝位,通過禪讓的方式,傳給他兒子!

盧叔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神閃爍不定,心裡不知在想什麼。

董樾略作思索道:「鄂王,呂直這是想離間您和世子的關係啊,這道聖旨,如果接受了,世子為皇帝,鄂王您算什麼?如果不接受,世子又會怎麼想?還有……」

董樾沒有接著往下說,但眼神卻瞥向了一旁的盧叔亮和一眾蜀將。

他們兩家之所以能抱成一團,就是為了討伐呂直,各取所需。

如果鄂王接下了這道聖旨,那置盧閥於何處?

況且在聖旨的最後,註明了要蕭寶彥入金陵接受禪讓。

若是讓蕭寶彥入金陵,豈不是羊入虎口。

所以,這是一道挑撥離間的詔書。

「那依你之見,我們該當如何?」

鄂王反問道。

董樾苦笑道:「這可是一道殺人不眨眼的聖旨,如果拒絕,不僅讓世子殿下心生不滿,還會令我們師出無名,繼續攻打金陵,又算怎麼回事?」

鄂王咬牙道:「接受不是,不接受也不是,這該死的呂直,鬼主意倒是不少!」

董樾思索再三道:「世子殿下不在這裡,這聖旨,我們接了不算,安排人,將這位公公,送去荊州,當面宣讀給世子殿下!」

「聽先生的,來人,護送這位公公去荊州!」

鄂王趕緊說道。

聽鄂王這麼一說,盧叔亮的臉色才稍稍好轉。

「我建議,我們應立刻派人入城,當作接受了這道聖旨,與呂直假意和談,麻痹呂直和譚統,然後趁機猛攻金陵!」

董樾又道。

鄂王和盧叔亮都點頭同意,

兩人各自從身邊的幕僚、參謀中選了一人,既是互相監督,也是相互合作,進入金陵和談。

新皇帝在皇帝的位子上,屁股都沒坐熱,就要禪讓給鄂王的長子蕭寶彥。

這個消息,隨著春風迅速吹遍大江南北。

不過三五天時間,整個大梁乃至胡魏,都知曉了。

百姓們各持己見,有人認為新皇帝年幼,難堪大任,如果傳位給蕭寶彥,既能化解兵戈,也可增強朝廷實力,乃是兩全其美之事。

還有人,則是怒斥呂直,把持朝綱,恣意妄為,隨意廢棄更換皇帝,踐踏皇權,實乃國家的罪人!

不管大家怎麼看,怎麼想,更多的人,都是期盼朝廷與鄂王之間,就此化乾戈為玉帛,不要再起兵戈了!

百姓需要休養生息。

蕭蚩和王然,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都是嗤之以鼻,

他們才不會相信呂直,真的願意將帝位送給鄂王的長子,蕭寶彥。

呂直這一招,分明是一石三鳥。

第一,令鄂王和盧閥師出無名。

第二,令鄂王和自己的長子蕭寶彥,以及盧閥,心生嫌隙。

第三,就是在敲打謝鯀。

如果朝廷和鄂王、盧閥就此和解。

那謝鯀的處境就尷尬了。

呂直和鄂王,一定不會放任謝鯀這顆牆頭草置之不理。

他們之間一旦握手言和,一定會立刻騰出手來合力收拾謝鯀。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呂直的詭計,他和鄂王,不可能冰釋前嫌。

但謝鯀卻不會這麼想。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正在磨磨唧唧趕路的謝鯀,一聽到小皇帝要禪讓皇位給蕭寶彥,頓時方寸大亂。

如果呂直和鄂王握手言和了。

那他算怎麼回事?

不行,絕不能讓他們二人止戈為和。

他必須阻止這一切。

於是,謝鯀不再磨嘰,他當即下令,三軍全速前進,一定要在呂直和鄂王達成和解前,抵達金陵,給鄂王一個沉重打擊。

廬州府。

「金陵這些日子,很熱鬧啊!」

王然看完鎮撫司最新呈報上來的情報,感慨道。

現在的鎮撫司,由戴春風主外,毛善余主內。

毛善余長於文職,城府極深,做事滴水不漏。

而且面善心狠,在收拾各府的地主、豪強時,他全程都是一副笑臉,看著人畜無害。

很多人都被毛善余這張老實憨厚的面相矇騙,因而放鬆了警惕。

不曾想毛善余動起手來,比誰都狠。

在王然剝皮揎草的基礎上,毛善余又發明了很多酷刑。

例如,敲骨吸髓,用鎚子敲碎腦袋上最軟的一塊骨頭,然後取下這塊骨頭,用杓子挖出裡面的腦髓,直至將人活活折磨而死。

人送外號「笑面虎。」

就連戴春風現在見了毛善余,都感到頭皮發麻,這是一個不好惹的主,保持距離最好。

而那些地主、豪強,在聽到毛善余的名字後,都是嚇得大小便失禁,生怕這個惡魔找上自己。

如今,淮西各府,僅剩的地主、豪強和世家,已不足五分之一。

大多數地主、豪強和世家,都被淮軍和鎮撫司消滅了。

剩下的這些人,也都是夾緊尾巴做人,不敢觸犯王然制定的律法條例。

毛善余立在王然身旁道:「大都督,昨天晚上,有人接觸了被囚禁的拓跋狐。」

「誰?」

王然警惕的問道。

毛善余答道:「是負責給拓跋狐送飯的一個老僕,看樣子,應該是隱藏在淮西多年的行夜司細作。」

王然神色凝重道:「行夜司布局長遠,真是防不勝防啊!」

某些時候,王然對拓跋狐和行夜司做法佩服的五體投地。

因為他們目光深遠,會在很多年前,就著手安插細作。

這些細作,在大梁生活幾十年,隱於市井微末,令人防不勝防。

「那個老僕,有家人嗎?」

王然問道。

「沒有,老光棍一個,前些日子,咱們大都督府招人,尋思他老實憨厚,就把他招進來了。」

毛善余答道。

「如此,就算抓了,也問不出什麼機密,殺了,把頭當作晚餐,呈給拓跋狐。」

王然淡淡的說道。

老光棍,就這麼一個好處,沒有牽絆,一旦泄露身份,沒有把柄受製於人,也就不用擔心被人要挾。

「遵令。」

毛善余答道。

「胡魏方面,有什麼動作?」

王然問道。

毛善余道:「據說宇文瑋發話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贖回拓跋狐,他這一番話,可是替他贏到了不少好名聲,不止胡魏,就是我們大梁境內,都有人在稱讚宇文瑋是仁主。」

「無論什麼代價?真是好大的口氣,我要他拿胡魏來換,他肯嗎?」

王然不屑一笑。

「這次,他派了自己的妹妹,宇文萱,來廬州交涉。」

毛善余道,「他這個妹妹,聽聞巾幗不讓鬚眉,是個不好對付的主。」

「宇文萱?」

聽到這個名字,王然有些詫異,之前,胡魏與大梁和親,送來的冒牌公主,就是能替宇文萱的。

沒想到這一次,能見到正主了。

王然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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