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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霸業》第50章血書
蓼城。

鎮西軍的突然出現,幾乎嚇懵了守城的魏軍。

因為段太復帶走了全部精銳,留在蓼城的只剩些老弱病殘,不費吹灰之力,鎮西軍就拿下了蓼城。

蓼城的百姓鄉紳還以為大梁在北伐胡夷,光復漢家江山,於是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面對這夾道相迎的一幕,鐘鳴雙眼不自覺的濕潤了。

一眾將士更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北伐,驅除胡夷,光復山河,一直都是大梁將士的心願,所有的熱血男兒都視此為人生志向。

然而繼承晉王朝的大梁,偏安一隅,這幾十年安穩生活,已經磨滅了大梁君臣的鬥志,他們似乎都忘了北方的百姓還生活在胡夷的統治之下。

「整整三十年了,這是我三十年來第一次踏上胡魏統治的地方,北方的百姓們還沒有忘記我們,我對不起先帝,我對不起北方的百姓啊!」

饒是鐘鳴這樣鐵骨錚錚的老將,在面對熱情的蓼城百姓,終究還是沒忍住落下了淚。

三十年前,他隨武帝最後一次北伐,是何等的壯觀,何等的轟轟烈烈,一路打到黃河南岸,收復了洛陽、山東等大部分失地。

可惜最終功虧一簣,武帝突發惡疾,導致北伐大業流產。

此後的天授帝,生性軟弱,安於享樂,無心北伐。

「王然,你要記住這一刻,我老了,北伐的大業就靠你了。」

鐘鳴忽然對王然說道。

王然:「……」

連皇帝都不想北伐,光靠他有什麼用?

除非他能……

「烏泰,你代老夫安撫大家,老夫累了,先去休息了!」

鐘鳴又對烏泰說道。

烏泰:「?」

這不是把我當做擋箭牌嗎?

蓼城的百姓要是知道我們來此,根本不是北伐,而是為了逼迫段太復回援,那一人一口唾沫,還不把我給淹死了!

不等烏泰應下,鐘鳴就帶著眾人去了段太復的府邸。

留下烏泰在原地懵逼。

「如果段太復不肯回援,該當如何?」

鐘鳴憂心忡忡的問王然。

「他的家人都在城裡,逼他們寫血書給段太復,那段太復極重親情,肯定會回來的!」

王然輕描淡寫道。

要說段太復也是倒霉,本來他的家人都在鄴城,因為宇文緯遷都,作為邊城大將的段太復,其親屬也要去洛都,接受監視。

宇文緯考慮到段太復即將伐梁,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與親人見面,就開恩讓他們去蓼城與段太復團聚一段時間。

結果一個不落,全被鎮西軍給抓了。

段太復的爹,老段,年輕時也是一個狠人,多次帶兵深入大梁,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同鐘鳴還算是老熟人,兩人曾交過手,只是老段十分狡猾,打完就跑,沒被鐘鳴抓到過。

但這次就沒那麼幸運了,已經安享晚年的老段,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臨老,居然還被鐘鳴給逮了。

「快寫封信給你兒子吧,讓他趕緊回來!」

鐘鳴看著老段,笑得十分燦爛。

老段寧死不屈道:「你休想,年輕時你打不過我,現在老了,你打不過我兒子,就想脅迫我,沒門!」

鐘鳴沒同老段太多廢話,直接命人上刑。

不一會就把老段折磨的皮開肉綻,奄奄一息,但老段硬是撐著一口氣,不給段太複寫信。

王然道:「這樣是沒用的,來點狠的吧!」

鐘鳴皺眉道:「這還不夠狠?」

「身體上的折磨,遠不如精神上的折磨!」

王然嘿嘿一笑,「把他的孫子孫女全押過來!」

士卒們立刻將段太復的兒子女兒押來,一共十二人,七,年紀最大的,最小的還沒斷奶。

「你要幹什麼!」

老段目眥欲裂的盯著王然,恨不得一***吞了他。

王然取來幾把匕首,扔在他們中間:「你們中,只能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從現在起一柱香時間內,殺掉其他人,否則全都得死!」

「你這個畜牲!你不得好死!」

老段聞言,驚駭的沖王然怒吼,他這是要自己的孫子孫女們手足相殘啊!這簡直就是有違人道,天理不容啊!

「相比你曾經犯下的罪行,我這算得了什麼?」

王然不屑的笑道,「那些被你殺害的百姓,他們至死的那一刻,都是在詛咒你斷子絕孫,而我,就是受他們所託,來讓你還債的!」

鐘鳴等人此刻都被王然的手段震撼到了,這廝不去皇城司審訊犯人,簡直是可惜了。

「還不動手!」

王然喝道。

院子裡年紀最大的一個小孩,猛地撿起匕首,但是卻沖向王然,他要殺了這個惡人。

不等王然動手,一旁的王賢手起刀落,直接砍斷了少年的胳膊。

少年捂著斷臂,疼得在地上打滾。

其他孩子見了,紛紛嚇得大哭。

「動手!否則我就殺光你們所有人,一個都別想活!」

在王然的威脅下,這些孩子顫抖著撿起匕首,相互殘殺。

這血淋淋的一幕,刺激的老段幾乎精神失常。

「我寫信,我寫還不成嗎?你放了他們!我寫!」

老段聲嘶力竭的哭嚎。

霍勝拿來紙筆,用少年的血作墨,鋪在老段面前,老段聲淚俱下,顫抖著寫下了血書。

王然看完血書,滿意的點了點頭,「還算真情流露,就不信段太復真的鐵石心腸,不肯回援。」

一名斥候立刻接過血書,快馬加鞭趕往皋陶。

「接下來,就是我們狙擊段太復的最佳時機了!」

王然對眾人道。

鐘鳴平復一下心情,問道:「你又有什麼歪點子?」

王然:「歪點子?」

「口誤,是什麼好主意!」

鐘鳴笑道。

王然才不信鐘鳴會口誤,「我認為在蓼城以逸待勞,未必能大獲全勝,我們應該在雞父外伏兵,半途而擊之!」

「段太復若是回援,必定歸心似箭,一心想著快點到蓼城與我們決戰,他萬萬想不到我們會在半道就狙擊他。」

「如此,才能真正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鐘鳴等人全都一副怪異的眼神盯著王然。

王然被眾人的目光瞅著有些心慌:「怎麼了?這個主意若是不好,就當我沒說過。」

「你小子不去朝堂當官,太可惜了!」

鐘鳴拍了拍王然的肩膀。

「?」

「太會陰人了!」

「……」

皋陶。

段太復在雲兮郡主的勸說下,猶豫不決,一面是自己的至親,一面是封王的誘惑。

無論捨棄那一邊,都是會抱憾終身的。

直到鎮西軍的斥候將血書射進城裡,撿到的魏兵立刻將血書呈給段太復。

段太復看到血書,當場就崩潰了。

這是他老爹親手寫的沒錯,字字飽含真情,句句充滿恐懼,求他趕緊返回蓼城相救,否則他們都要被梁軍殺光了。

段太復不再猶豫,當即下令撤兵回蓼城。

雲兮郡主獲悉消息,急忙前來阻止:「他們已經落入梁軍之手,你現在回去,已經無濟於事!就算奪回蓼城,打敗梁軍,他們還能把你的家人活著放了不成?」

段太復卻不聽雲兮郡主的勸告:「不是你的親人,你當然不著急,我心意已決,殿下就不用勸我了!」

雲兮郡主見段太復如此固執,隻好說道:「那你留下三千人給我守城,皋陶千辛萬苦才拿下,決不能棄!」

段太復點頭同意,命一副將率三千人留下,自己則率大軍匆忙返回蓼城。

雲兮郡主召來拓跋蟾道:「你去查一查,是誰在給鐘鳴出謀劃策,這老傢夥,怎會變得這般狡猾!學會攻心為上了?」

拓跋蟾道:「卑職立刻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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