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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又裝白蓮了》妖孽權宦x禁宮男妃09
林慕年轉過身來,趴在浴桶邊上,雙手交疊放在浴桶邊緣,下巴輕靠在手背上,歪頭看他:「我什麼從這兒搬出去,得看督公想讓我在這兒待到什麼時候啊。」

他隨意地用指尖劃了劃水,斂眸:「我待在這落霞殿裏哪兒也不能去,督公不在的時候又沒人陪我說話,我隻好自己找點事情做了。」

燕淮低眸看著他,抬手輕捏住他的下巴,使他抬頭:「在這宮中待得無聊了?」

林慕年認真地想了想,點頭:「有點兒。」

燕淮看著他忽而笑了,「是臣考慮不周,郎君在這殿中待得確實久了些。等過些時日,臣帶郎君出去走走可好?」

「那這段時間呢?」林慕年眨了眨眼,主動將自己的下巴靠在他手心裏,抬眸看著他。

「明日臣會讓人將落霞殿的東西收拾了,送郎君迴流雲殿。」燕淮輕撫著少年粉潤的臉頰,眸光晦暗。

林慕年一時猜不透他的用意,想著反正大美人也不會害他,於是很好商量地答應了:「哦,全憑督公安排。」

見他答應的這般容易,燕淮眸光微沉了沉,「水涼了,郎君再繼續泡下去,當心著涼。」

林慕年總覺得今晚的燕淮透著一種莫名的彆扭,比如這會兒。

嘖,明明是他自個兒提的,他配合答應也要亂吃飛醋。

小心眼的男人。

林慕年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朝他伸出手:「在浴桶中坐久了腿麻,督公好心幫幫我唄?」

燕淮瞥了他一眼,還是將他從水裏撈了出來。

同時扯下架子上掛著的棉布,裹住了他的身體,抱起他走向身後的床榻,直接將他塞進了被子裏,衣服也不給他穿一件。

「手伸出來。」他說。

林慕年這會兒被裹得跟隻蟬蛹似的,隻從被子露出一個腦袋,不解其意:「伸手做什麼?」

燕淮沒說話,只是用著那樣幽深的目光看著他。

林慕年隻好乖乖地把手伸了出來,在他眼前攤開手。

燕淮掃了一眼他掌心上磨出的紅痕和細小水泡,微皺了皺眉,然後伸出手指,避開水泡的位置,在紅痕處壓了壓。

一陣刺痛傳來,林慕年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疼。」

「臣費了那麼多的稀罕藥材在郎君身上,可不是讓郎君調養好身體去鋤地的。」

燕淮收回手,不鹹不淡地說了句,隨即拿出一盒藥膏,用手指挖出一些,細細地塗抹到他的掌心上。

林慕年微翹起唇角,拉長語調:「知道啦~」

燕淮瞥了眼他,忽而又抬手捏住了他的臉:「不許嬉皮笑臉。」

這人現在倒是越來越不怕他了。

林慕年瞧著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又想笑,但還是憋住了,嘴角微微抽搐,好一會兒才平息。

然後又主動地挪了過去,探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撒嬌示軟:「督公莫氣,我錯了嘛。」

燕淮瞬間就沒了脾氣,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瞥見從他肩頭滑落的被子,又拉起幫他掖好,「夜裏涼,自己注意些。」

「……」林慕年想,當太監的都這般清心寡欲嗎?

燕淮最後還是沒留宿,而是等著林慕年睡著後,才趁著夜色離開。

-

次日,林慕年坐著來時的步輿,被抬回了流雲殿。

殿內沒什麼變化,倒是院子裏多了一些像是今早才搬過來的花花草草,看起來生意盎然的,心情莫名也變得很好。

小雲子在前頭監工,看著那些小太監搬東西,眉飛色舞的。

見林慕年進來後,小雲子連忙朝他小跑了過去,小聲和他說:「督公一早就讓小的帶人去搬了這些花草回來,郎君可滿意?」

敢情這是在詢問他售後體驗呢。

林慕年微揚唇角,點了點頭:「還不錯。」

「郎君喜歡就好~!」小雲子笑得憨憨的,得到了肯定的回復後,就又回到前頭去繼續監工了。

待安定下來後,露荷又帶了兩個模樣俊俏的小太監進來。

一眼看過去較為機靈的叫小德子,另一個稍微內斂些的叫小順子。

仔細一看,這兩個人某些角度和他還有幾分像。

林慕年沒懂,頗為疑惑地看向露荷:「不是有小雲子麽,為什麼又給我塞人?」

露荷示意那兩個小太監先退下,等殿門關上後,才和林慕年說:「回郎君的話,小德子和小順子是督公特地選出來的,留在郎君身邊,或許能備上不時之需。」

經露荷一說,林慕年這才知道這兩人原是從小倌館出身。

至於燕淮將他們放在他身邊,大概是為了用來應付狗皇帝的吧。

「督公讓奴婢給郎君帶話,他近一段時間有事纏身,怕是不會再過來。同時也讓奴婢提醒郎君,莫要忘了與他的約定。」露荷恭謹地說。

林慕年微微揚眉。

他自然是沒忘了最初許給燕淮的那個約定。

所以,這意思是要讓他想辦法去向狗皇帝邀寵?

而給他送來的那兩個小太監,大概就是給他當替身用的吧。

嘶……如果是讓他禍亂后宮的話,也不是不行。

*

如林慕年預料的那樣,約莫到了快用晚膳的時候,皇帝擺駕流雲殿。

林慕年早有準備,讓宮人提前備下了飯菜。待小雲子進來通傳後,他便走了出去,低眉順眼地來到皇帝面前,向他施禮:「陛下萬福。」

像是完全被馴服了。

讓林慕年感到詫異的是,穆曄似乎全然不記得不久前春祭時與他發生矛盾的事。

並且,他也看不出穆曄眼底的那份執念和瘋狂,完全只是過來看看燕淮調教出的成果一樣。

穆曄對原主的那份感情,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抹掉了。

穆曄看了眼面前恭順的少年,重新打量了一眼他。

燕淮的調教果真出了成效,之前那個病秧子現在倒是真被雕琢出了傾城之姿。

「你過來些,讓朕好好看看你。」

穆曄朝林慕年伸出手,手剛要碰到他的下巴時,卻被他不動聲色地躲開。

林慕年將身子伏低了些:「陛下處理了一天的政務,先用些飯菜,待晚些時候……」

說到這裏時,他極快地看了一眼穆曄,露出幾分緊張的神情,咬了咬唇,繼續說:「陛下請。」

穆曄雖然有些不滿他方才躲避的動作,卻在瞧見他緊張羞赧的神情後,稍稍釋然。

原是不好意思啊。

林慕年原以為自己應該能做好這表面功夫,然而真實踐了才知道,他果然還是適合專註於勾搭自家大美人。

至於其他人,光是應付就已經足夠挑戰他忍耐度。

雖然不清楚這狗皇帝的記憶怎麼被篡改了,但這人顯然是本性難移。從進門到現在,掛在他身上的噁心人的目光,都讓他想挖了他的眼睛。

他保持著假笑,象徵性地勸皇帝喝了幾杯酒。

房裏本來就點了***,酒裡又摻了些料,雙重作用之下,不出多時,狗皇帝就開始有些恍惚了。

這時候,燕淮給他安排的那兩個小倌就派上了用場。

小德子和小順子已經提前換上了林慕年給他們準備的衣服,經過一番打扮,倒是與他有五分相像。

而在神志恍惚的穆曄眼裏,這五分便成了十分。

視線當中出現了三個林慕年,一時間讓他有些眼花繚亂。

待他重新定了神,就只剩下了一個。

穆曄隻當自己是喝多了,為免誤了正事,便稍顯猴急地握住了「林慕年」的手,將他拉進了懷中,「珉兒勸的酒朕也喝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珉兒親自來伺候朕了?」

「……」

林慕年躲在屏風之後,看著不遠處上演的一幕,不由咂舌。

不得不說,燕淮找來的人在應付狗皇帝這方面的演技,比他高超多了。

待裏面的情形逐漸往著不可描述發展而去後,林慕年適時離開現場。

而他剛退出殿外,帶上門往後退時,後背觸上一堵人牆。

還未等他驚呼出聲,嘴便被一隻微涼的手捂住了:「郎君,是臣。」

耳邊響起燕淮低沉的聲音,林慕年耳朵微癢,轉過身去看著來人,哼了聲:「督公不是讓人帶口信說近一段時間都不會過來了麽?」

燕淮確實有事在身不假,可在聽聞皇帝擺駕流雲殿的消息,終是沒能放心。

眼前這個少年,在不知不覺間竟已影響他如此之深。

燕淮挑起他垂落在肩頭的髮絲,挑唇揶揄:「臣若是不來,怎能知道郎君會這般敷衍了事呢?」

「那督公想不想看我不敷衍的時候是什麼樣?」林慕年看著他一張一合的緋紅嘴唇,感覺自己似乎也受到了那***的影響。

燕淮挑眉看他,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林慕年抿了抿唇,拉住他的袖子就往外走。

直到身後的聲音完全聽不見了,林慕年便稍顯蠻橫地將燕淮按在了長廊上的柱子上,藉著夜色作為遮擋,揪住他身前的衣襟,將他往下一扯,使他彎下腰的同時,仰頭吻了上去,卻顯得有些著急和不得章法。

燕淮微怔了一下,感覺到少年莽撞地就要往裏闖,低低一笑,隨即三兩下化解掉,從被動方轉為主動。

直到感覺懷裏少年呼吸有些不暢了,這才鬆開一些,貼著他的唇瓣低聲說:「之前臣教的,郎君怕是又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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