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酒吧門口，街邊的轎車旁。

大衛正和奧斯頓聊著天。

「What！？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據我所知，這件事開始時，只是盧迪通知了幾個在波尼尼協定簽字的幫派大佬，讓他們來聚會玩一下。」

「後來就一傳十、十傳百，所有的幫派都知道了這件事，於是他們都想要來參加明晚的開業聚會！」

大衛還是不明白：「我們只是一家夜店開業，還不至於所有人都來參加聚會吧！？」

奧斯頓真的無奈了。

他看著大衛這個ＤＡ集團老闆：「波尼尼協定是你帶頭搞出來的吧？」

額。

大衛有些僵硬的點點頭。

「波尼尼協定裏面的特許經營區域，你知道吧？」

「當然！」

「那你知道，在這協定上只有簽字的人，才能進入區域內經營嗎？」

「額。。知道！」

「那這些人參加聚會的目的，你還不明白嗎？」

大衛恍然：「他們是來參加聚會，是為了分蛋糕？！！！」

「當然！這是一塊巨大的蛋糕！這片區域裏，只有街麵線人作為輔警會經常出現，警察以後都不會在裏面閑逛的，你認為這區域的誘惑力大不大？」

「可是，波尼尼協定已經簽訂了。這些小幫派是要談什麼？合作嗎？」

「當然是合作！他們這些小幫派，有的才十幾個人，怎麼能跟簽名的大佬們搶飯吃。」

「談合作，大佬吃肉，他們喝湯，也可以讓他們賺足了米刀。」

大衛默然，他感覺這件事和積分這幾天莫名快速上漲，一定有關係。

看來波尼尼協定的後續長時間效應，現在才剛剛開始！

奧斯頓搖晃著啤酒瓶：「我今天上午聽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一定會感興趣。」

「是什麼？快說說！」

「有一個商人，他和那些簽名大佬談了一筆生意。」

「他在特許經營區域裏邊，有一些房產，他用這些做籌碼，向大佬們要了幾樣區域裏壟斷的生意，你猜都是什麼？」

這樣大衛上哪兒猜去。

「你這個混蛋，快點說。」

「哈哈，好吧！他要壟斷啤酒，小雨傘和洗衣店的生意！」

「ohshxx！這傢夥是個天才！」大衛感嘆著。

奧斯頓也感嘆：「是啊，這傢夥他自己有一個啤酒廠，還經營者一些洗衣店，就是我不知道他怎麼想到小雨傘生意的。」

「那東西還不是為了給你們警方凈街行動準備的？」大衛嗤笑道。

奧斯頓攤手：「有了波尼尼協定，林奇的那個凈街行動已經成為了可有可無的存在。所以明晚他也會去參加開業聚會。」

「對了，你剛才說的卡爾是誰？林奇的人？」

「是啊，卡爾·維斯布萊迪，他是林奇任命的市中心執法項目組總監，也就是執行凈街行動的負責人，哈德曼的合作者。我下午去找他就是因為明晚的聚會，和他聊了一下。」

「你不會是去嘲笑卡爾，他快要失業了吧？」大衛有些惡趣味的調侃著。

「狗屎！我們是聊那些進不去特許區域的站街女們，該如何處理的事情。」

大衛笑不出來了。

這些女人們，說她們可憐吧，她們是真可憐，幾乎所有的站街女人們都有一個讓她們厭惡、憎恨的家庭。

還有那讓她們害怕、恐懼，一直想要忘記的童年。

要說她們可恨吧，她們也真是不爭氣。

可能是因為站街賺錢比較快的原因？離不開嗨葯的原因？

離開這裏就不知道如何生存的原因？

許多女人都已經離開了曼哈頓，後來又回到了這裏。

她們自說自話著，習慣了，回不去了。。

就這樣，她們在這裏，年復一年，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直到某一天，她們中的大部分人，因為疾病、藥品、謀殺等等，離開了這個世界。

小部分人，因為絕望、孤獨、精神壓力過大、過度嗨葯，自己搞定了自己。

在某個無人發現的角落，在某個骯髒破爛的小旅館房間裡。

她們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

大衛知道這些女人們的最後下場，可他救不了所有人。

這些女人們，可能也不希望大衛的出現與拯救。

大衛搖晃了一下腦袋。

深呼吸，岔開了話題。

「奧斯頓，你幫我查一個人。」

「說吧，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弗蘭克，今年應該３０多歲，金髮，他母親就在紐約居住。他前些年，因為支票詐騙罪，被判入獄了。也不知道他出來了沒。」

奧斯頓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說的是弗蘭克·阿巴內爾？」

「對，應該就是這個名字！」

「額。。你想找這個傢夥？」奧斯頓有些奇怪。

「是啊！怎麼了？」

「他就住在紐約，皇后區那邊。夥計他可是一個名人，一個ＦＢＩ都頭疼的犯罪天才！」

大衛來了興趣：「你怎麼知道他的？」

「他的新聞在前些年經常出現，我走到哪裏，電視裡報紙上都有他的新聞。」

「這個弗蘭克·阿巴內爾是因為什麼上的新聞？」

奧斯頓看著年輕的大衛，明白了。

「阿巴內爾在全米國揮舞著支票到處瀟灑的時候，你還在上幼兒園呢，大衛。」

「他那個時候，是ＦＢＩ全米國通緝的支票詐騙犯，後來他被抓住之後，成了ＦＢＩ最知名的支票詐騙探員，這見鬼的傢夥！」

大衛樂了，沒錯，就是這個弗蘭克！

「我說的他上新聞，是因為他１９７２年就出獄了，他發明的支票防偽、鑒別技術被米國大部分銀行所採用，他從一個罪犯，到一名探員，再到一名知名的百萬富翁時，他還不到３０歲。真是見鬼！」

奧斯頓又重複了一遍：見鬼！

好吧，這個弗蘭克·阿巴內爾的經歷確實讓人聽得喊上帝。

「你知道他在哪兒住或者在哪兒工作嗎？」

「我只知道他在哪兒住，而且他也不總住哪裏，他有許多房產。好像他還在邁阿密買了房子，是因為紐約的冬天太冷，他不喜歡。。該死的有錢人，見鬼的弗蘭克！」

奧斯頓這哥們兒，怎麼對弗蘭克有這麼大的怨氣？

這是嫉妒了？

他拍了拍奧斯頓的肩膀。

他們旁邊，倆邁克和拉維斯正在和本聊著什麼。

一陣陣大笑聲傳過來。

大衛看著本，想起了加蓋頂層的事情來。

他問了一下奧斯頓這件事該怎麼辦手續。

奧斯頓哪兒知道這些事，不過他給大衛介紹了一個人，卡爾·維斯布萊迪！

「卡爾這傢夥，原來就是市政廳裡的市長助理，後來升職，做了總監。」

「你要加蓋房屋，一定是需要市政廳審批手續的，讓卡爾幫忙，你再跟林奇說一聲，保證一周之內，所有手續都可以搞定了。」

大衛點頭：「謝了，奧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