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行（二）消費

倫敦。

臨近傍晚。

天上的烏雲，逐漸散去。

朗廷酒店，一層下午茶餐廳。

紐約ＣＩＡ主管埃茲拉·克裡莫，給大衛安排的「嚮導」費爾，此刻正神情輕鬆的望著陷入了思考的大衛·科爾曼～

幾分鐘後。

大衛伸手端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笑道：「抱歉～我走神兒了！」

「我們。。繼續？」

「您請問！」

「呵呵～叫我大衛！」

「你也不要太客氣了～」

「ＯＫ～」

「那現在的倫敦金融城裏，都有什麼？銀行？保險公司？證交所？」

費爾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沉吟了下，說道。

「它。。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樣神秘～」

「金融城，內部的機構、公司非常多～城內的普通工作人員，有近３０萬人！」

「金融城的中心，有一座沒有窗戶、形似堡壘的八層大廈～」

「它就是曾被稱為「銀行之王」的英國中央銀行——英格蘭銀行。」

「圍繞在英格蘭銀行大廈周圍的建築中，是幾百家國內外銀行、保險公司、證交所、金屬商品交易所、期貨交易所等等～」

「由於金融城裏面的空間有限，許多世界排名５００強的企業和許多外國銀行，只能在金融城內設立一個分公司、辦事處，或者。。一間辦公室～」

「所以，我無法給您一個更滿意的答案和數字。。」

「不過，我這裏有一些很有趣的信息和數據～您應該會感興趣！」

「首先，是金融城內的銀行～」

「從二十年多前、５０年代後期開始，金融城內的外國銀行數量，逐漸增多了起來～」

「導致外國銀行們進入金融城的原因，就是５６年發生的蘇伊士運河危機！」

「１９５６年９月，埃及政府強硬的對外宣佈，要收回對蘇伊士運河的控制權～」

「蘇伊士運河最大的股東是英國，佔股４４％；其次是法國的一些私人公司，合計佔股５０％左右～」

「而在埃及領土中的蘇伊士運河上，每年要通過至少１億噸以上的貨物～其中有６０％，都是運往英法兩國的、產自中東地區的石油！」

「另外，還有４０多個國家的海運公司，都在使用這條運河，來往於歐洲各國，運送商品～」

「英國和法國作為運河的最大股東，派出使團和埃及進行了一連串外交會談，無果後，決定對埃及發動戰爭！」

「當時，英法聯軍和埃及，雙方軍事實力相差非常懸殊，勝敗本來不難預測～」

「但是！」

「英法聯軍出兵僅僅一個周後，英國就被迫接受了聯合國的停火協議，並最終在５６年１２月，做出了撤軍的承諾～」

大衛緊皺著眉頭，插嘴問道：「一周？？」

「對！一周！」

費爾嘴角升起了一絲微笑，解釋道。

「其實，埃及政府準備對外宣佈奪回蘇伊士運河控制權。。之前！英國政府，就已經知道了埃及政府的想法～」

「可他們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埃及的身上～」

「從二戰之後的１９４７年～１９７２年，英國因為國力衰退、財政收入降低、財政支出猛增、軍力大減、欠下巨額戰爭國債、殖民地紛紛宣佈獨立等原因，共計爆發過１４次英鎊危機。。」

「而發生在１９５６年的那次英鎊危機，最為特殊！」

「自從１９４７年英國頒佈了《蒙巴頓方案》，實行印巴分治之後。」

（印巴分治：英國統治下的英屬印度解體，誕生了印度聯邦和巴基斯坦自治領，兩個新國家。）

「１９５０年，印度宣佈了獨立～徹底斬斷了與英國長達幾百年的附屬國關係～讓英國失去了最大的一塊殖民地收入～」

「所以，英國政府要在國際貨幣市場上，維持住１英鎊兌換２．８０米元的匯率，保住英鎊的國際地位，就必須得到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米國的支持、幫助～」

「英國的失敗，不在於其軍隊的實力不夠，也不在於埃及佔據了道德製高點，變成了戰爭中正義的一方～」

「而是。。它選錯了對手，高估了自己的在國際上重要地位，低估了貨幣戰爭的殘酷性！」

「蘇伊士運河戰爭爆發後，讓英國政府第一次嘗到了在國際貨幣戰爭中，失敗後的反噬惡果。。也終於看清了自己所處的困境，和不斷下降的國際地位～」

「所以，與其說英國輸掉了戰爭，還不如說是，英鎊輸給了。。米元！」

「。。」

費爾，說到這裏，很「貼心」的停頓了幾秒，等待大衛能夠消化掉這段信息之後，才開口繼續講道。

「英鎊危機，是近些年才被人們傳開的新辭彙～」

「它的每一次爆發，都像一塊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牛排，引得了無數國際投機資金的關注～」

「英國，也正是在蘇伊士運河危機之後，開始慢慢嘗試著放寬了一些對國外銀行的管控～」

「讓更多的外資銀行進入到了倫敦金融城，意圖讓金融城能夠在下一次的貨幣戰爭中，給予英鎊，更大的支持和更多的支撐！」

大衛用手指揉著眉心，嘴裏輕笑了一聲，微微搖頭道。

「呵呵～」

「日漸疲軟、脆弱的英鎊啊。。他們再次低估了資本的貪婪～」

「沒錯！」

「整個６０年代，倫敦金融城的外國銀行分行、子公司數量，從原來的５０多家，猛增到了１３０多家～」

「到了今年，這個數字，已經超過了２００家！」

「可它們的到來，並沒有給英鎊帶來好運。。」

「１９５６年以後，隨著世界各地的英屬殖民地，紛紛宣佈獨立，英鎊的國際地位又遭遇了多次重大挑戰～」

「整個５０年代～６０年代，非洲有４１個國家宣佈了獨立。」

「英國，除了一些英屬小島殖民地以外，丟掉了全部的大型殖民地～」

「英、法、比利時，在非洲的殖民體系，全面崩潰了～」

「１９６７年，英國宣佈，英鎊與黃金脫鈎，讓英鎊一次性貶值了３５％。」

「１９７１年的初冬，我第一次來到倫敦～」

「當時的金融城裏面，每一天都有人愁眉苦臉的進去，垂頭喪氣的走出來～」

「１９７１年布雷頓森林體系崩塌，米元與黃金脫鈎之後，米元在國際貨幣市場上，遭到了大規模拋售～」

「英鎊，也沒能逃掉～」

「外匯市場上的英鎊拋售風潮，整整持續了七個月～」

「直到英國損失了近３０億米元的外匯儲備～」

「英國政府，才再次被迫於１９７２年６月，宣佈英鎊實行浮動匯率製。。」

「再次被迫？哈哈哈～」大衛對費爾的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費爾呵呵一笑，微微搖頭道。

「１９７４年，石油危機爆發～讓早已不堪重負、赤字攀升的英國財政，更加雪上加霜。」

「７５年～７６年，英鎊再次貶值３６％～」

「英國，在得到了國際貨幣基金組織（ＩＭＦ）的幫助後，才算渡過了危機。。」

「可在這一輪輪、一次次的英鎊危機中，倫敦金融城裏的銀行們，卻都賺的盆滿缽滿。。」

「這讓現在的英國政府。。」

。。。

大衛的耳朵，聽著費爾的講述～

眼睛看向了茶餐廳的門口，心裏卻開始犯嘀咕。。

很明顯，這位費爾先生「跑題」了～！

大衛不知道，他主動把話題引到了英鎊危機上面，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體驗時間結束了？

需要充值才能享受更好的。。？

Emm。。

大衛保持著傾聽的姿態，耐心的等待了兩分鐘～

終於等到費爾先生再次停頓下來，喝茶時，大衛笑著拿出了支票本，寫了一千米元的支票，放在小桌子上，推給了費爾先生，對他問道。

「費爾先生，您知道軍情五處嗎？」

「嗯。。？」

「呵呵～」

「我呢。。只是一個跟著長輩來倫敦遊玩兒的紐約生意人～」

「所以，我堅信～」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我不知道克雷莫和你，說過我什麼～我也不想知道！」

「這是一千米元！」

「紐約大律師，一小時法律諮詢的價格，希望您能滿意！」

「。。」

費爾先生臉上寫滿了疑惑～

他盯著大衛看了幾秒，用手拿起了支票，認真檢查了下，微微搖頭，把它放下，身體前傾，用很低的聲音說道。

「抱歉～大衛，我。。」

「你。。還是叫我科爾曼先生吧～」

「。。好的！」

「抱歉，科爾曼先生！」

「英國軍情五處，別稱叫做國家安全局。」

「它成立於１９０９年，與名義上隸屬於內政部的軍情六處，英國政府通信總部，並稱為英國三大軍情機構。」

「軍情五處，主要負責反間諜和反炸彈襲擊等，國家安全、防務方面的工作。」

「同時，軍情五處也負責捍衛國家的經濟利益，抵抗其他國家對英國經濟的打壓和破壞～」

「雖然，軍情五處時常要面對他國間諜和犯罪分子，但它沒有屬於自己的部隊，只有監督的權力，並沒有去抓捕犯罪分子或間諜的權力。。」

「軍情五處現有的人員數量，不詳～保守估計應該在１５００人＋。」

「它總部的辦公地點在。。」

「現任軍情五處處長，是去年剛剛走馬上任的維爾德·史密斯。」

「他出生於１９２０年，家鄉時英國南部的普利茅斯，他的家中有。。」

「。。夠了，費爾！」

大衛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費爾，問道：「這些。。價值一千米元？」

「。。不，先生！」

「您如果還有其他問題，我可以免費再贈送一個！」

「額。。」

這就是「鈔能力」嗎？

不會吧！！？

以前。。怎麼沒發現它這麼好用呢？？

大衛用手撓了撓下巴，面露一絲「凝重」，憋了幾秒後，開口問道。

「我心裏一直都有個很。。奇怪的問題，希望你能給我解答一下～」

「您請說！」

「咳～」

「那個。。００７，確有其人嗎？」

「。。哈哈哈～」

費爾短暫的愣了一秒後，哈哈大笑起來～

「ＮＯ！」

「沒有！」

「哈哈哈～」

「。。好吧！」

「我這就知道，免費的。。都是騙人的！」

「。。哈哈哈～」

。。。

茶餐廳門口處。

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向服務生問起了大衛·科爾曼。

目光時刻關注著門口的大衛，看到了他，便向費爾先生笑道。

「你不是ＣＩＡ，對嗎？」

「是的！」

「你是。。帕克找來的？」

費爾先生拿起了支票，慢慢收進了口袋，笑道。

「奧迪斯·帕克。。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有趣的一個傢夥～」

「他時常會做出一些。。很矛盾的事情，讓人哭笑不得～」

「但是，科爾曼先生！」

「他，在倫敦、在整個歐洲的地下情報界，都很知名～」

「他出名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的消息最靈通，也不是因為他出手最闊綽。。」

「而是因為他。。信守承諾！」

「他。。可不是哈羅德國王！」

「人們都知道，只要帕克說出來的承諾，就一定會兌現！」

「。。好吧～」

「我也不是征服者威廉一世～我更沒想過讓他給我英國國王的位子。。」

「哈哈哈～」

背對著門口處的費爾先生，似乎後腦杓長了眼睛一樣，站起身向大衛伸出右手，微笑著快速低聲說道。

「ＣＩＡ的人，明早會來拜訪您！」

「他們近兩年的日子，很難過～」

「我聽說，他們新上任的加納局長準備在三年的時間內，裁員３０００名身在海外的特工～」

「所以，您大可不必對他們。。如此的客氣！」

「他們來找您，是求您幫忙～而不是您求他們辦事兒！」

「另外～」

「服務總台那裏，我留下了一張名片～」

「如果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我保證，最慢一個小時，就能給您送來滿意的答覆～」

「。。ＯＫ～謝謝！」

大衛瞥了眼停步在不遠處的中年人，對費爾先生點點頭，笑道。

「最後的這個消息。。你打給帕克，讓他付錢！」

「一千米元！我說的！」

「哈哈哈～謝謝老闆！」

。。。

費爾先生，很滿意的走了～

大衛不知道，更沒有問過他的名字，是不是真名。。

名字，不重要～

重要的是。。「鈔能力」總算有地方能發揮作用了！

－－－

紐約。

曼哈頓，３３街的一間酒吧裡。

盧迪坐在吧枱邊上，低頭對著手裏的一份名單，緊皺眉頭。

「叮鈴鈴～」

酒吧大門上的鈴鐺聲響起，阿爾托·西德裡奇，嘴上叼著一根香煙，走了進來。

「嗨～盧迪！」

「你還。。沒決定嗎？」

盧迪心情很煩躁的向酒保又要了一杯威士忌，斜眼看著阿爾托問道。

「怎麼？劇組不忙了？」

「呵呵～」

「那個死胖子、科波拉導演，又和編劇馬裡奧·普佐，打起來了。。」

「我聽著心煩，就過來看看你～」

「哦～」

「那兩個混蛋，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切～」

阿爾托懶洋洋的坐在了盧迪旁邊，向酒保要了一杯酒水，撇著嘴答道。

「因為他們與馬龍·白蘭度的經紀人約好了，本來是要和白蘭度本人見一面，聊一下讓他來飾演電影《教父》中，維托·柯裡昂的角色～」

「可馬龍·白蘭度的經紀人臨時打來電話，說白蘭度又被告了。。法庭那邊正在排期開庭的時間，與拍攝的時間有衝突。。」

「被告？」

「是啊～又是緋聞。。」

「我聽說，他又把某位一夜女友，搞大了肚子。。」

「ＦＸＸＸ！」

盧迪端起了酒杯，感覺有些憤憤的吐槽道：「那個老傢夥。。都多大歲數了？」

「身體不錯啊～」

「哈哈哈～」

（不可否認，馬龍·白蘭度，是荷裡活頗有名氣的實力男星之一。）

（但他在個人的私生活方面的花邊新聞，足可以養活十幾家銷量很不錯的八卦小報。）

（曾有一家八卦小報，對他有過一句評價：女人，都無法抵擋馬龍·白蘭度的魅力！）

（而對他最著名的評價，莫過於瑪麗蓮·夢露說出的那句話：他是最溫柔、最甜蜜的情人～）

。。。

酒吧裡。

兩人說笑了幾句後，盧迪把手邊的清單，推給阿爾托，問道。

「你看看，這裏面。。有哪個符合大衛的標準？」

「我不看～」

「這種事情，你還是等大衛回來，自己去問他吧～」

「ＦＸＸＸＹＯＵ！」

「他才勉強高中畢業，你特麽的還是大學生呢。。」

「就這麼點事情，我們還能總去麻煩他嗎？」

阿爾托滿臉不在乎的搖搖頭，笑道：「這些雜誌，都是跟風《playboy》的垃圾貨～」

「它們無非就是用更大尺度的裸露照片，吸引了一些人購買，看個新鮮罷了～」

「你有這個時間，在垃圾堆裡翻找金子。」

「還不如直接去找修·海夫納，買下他的《playboy》！」

盧迪，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狠狠的白了阿爾托一眼：「全是特麽的廢話！」

「《playboy》都被那些搞平權運動的女人們，狂噴成什麼樣了？」

「修·海夫納那個混蛋，整天躲在加州的老窩裏面，連門都不敢出。。」

「讓我買《playboy》。。你腦子有病嗎？」

「額。。」

「《playboy》雜誌，它有很豐富發行經驗，人員也配備齊全，渠道也是現成的。。」

「你看單子上面這些。。」

「夠了！」

「問你。。還不如我自己來呢～」

「。。呵呵～」

阿爾托聳聳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依舊有些不甘心的辯解道。

「我們可以打賭！」

「如果讓大衛來選，他一定會選擇。。買下《playboy》！」

「。。滾！」

「ＯＫ～」

。。。

阿爾托，貌似瀟灑的走了～

盧迪，重新拿回了吧枱上的清單，咂著嘴小聲嘟囔道：「《playboy》。。」

「瑪麗蓮·夢露做封面女郎的第一期，我還沒有呢～」

「也不知道現在。。哪裏還有賣的？」

「出高價，能買到嗎？」

「嗯。。」

盧迪面帶一副「陷入深思的賢者」表情，目光飄忽的向酒吧裡的電視上看去～

電視裡。

一位新聞男主播，正在對今天的中期選舉投票，進行著追蹤報道～

－－－

倫敦。

朗庭酒店，一樓。

去樓上換了一身西裝的大衛，跟著老摩根派來的人，坐進了轎車。

在路上。

大衛回頭看了眼，開車跟在後面的麗芙琳保鏢，對中年人司機問道：「我們要去哪兒？去參加酒會嗎？」

「不，先生～」

「只是一個私人晚宴。」

「哦～」

「那。。為什麼我不能帶女伴呢？」

中年人司機，從後視鏡瞥了一眼大衛，表情不變的說道。

「因為，摩根先生沒有交代過。」

「。。ＯＫ～我沒問題了！」

大衛

。。。

經過了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後。

中年人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座莊園的大屋門前。

大衛，揉著睡意還未褪去的乾澀雙眼，下了車，先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啊～哈啊啊哈～」

「就是這裏？我們到了嗎？」

「是的！」

「您請進～我就在這裏等您。」

「唔～好的！」

大衛嘴上應了一聲，抬頭打量了一下這棟莊園大屋的外部結構，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把右手從褲袋裏拿了出來。

給小費。。還是算了吧～

老摩根手下的司機，能差這點錢嗎～？

呵呵～

。。。

當大衛走到門口時，大屋的大門從裏面敞開了～

一位身材高瘦、挺拔的中年人，對大衛微微躬身，用一口正宗的倫敦腔，問道。

「您是大衛·科爾曼先生？」

「我是～」

「請您，跟我來～」

「。。」

大衛點點頭，跟在這位走著「管家步伐」的中年人身後，穿過了大廳，拐進了一條走廊。

在走廊的盡頭，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輕輕推開了一扇門，向大衛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衛走到門口，向裏面探瞧了幾眼，問道。

「這是。。？」

「請您，在這裏稍後～」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先生們，馬上就從樓上下來。」

「。。ＯＫ！」

大衛點點頭，邁步走進了這間內部陳設古樸典雅的「休息間」？

。。。

十幾分鐘後。

走廊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

大衛放下了手裏的一個貌似象牙的精緻擺件，做了幾個擴胸運動，張大了嘴巴讓面部肌肉能更加放鬆一些，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門口處。

走在最前面的老摩根，推開門，對大衛招招手，笑道。

「走吧小子，我們去吃晚餐～」

「好的！」

大衛很「乖巧」的走出了房間，向老摩根身後的茱莉、威斯勒，點點頭，跟在三人的身後，來到了一個超級大的。。餐廳！？

。。。

這間足有大半個籃球場面積的餐廳裡，除了一張長長的餐桌和很多椅子之外，只有牆上的一些裝飾畫。。

好空曠啊～

在這裏大聲說話、吵架，會不會有迴音呢？

Emm。。

走在幾人最後面的大衛，也來到了餐桌邊上，向給他拉開了椅子的女服務生，微笑點頭道謝後，坐了下來。。

三個姓摩根的老頭裏面，坐在主位的大屋主人威斯勒，目光從坐在大衛身邊的茱莉身上掃過，笑道。

「大衛，你今天在倫敦，玩兒得怎麼樣？」

「很不錯～」

「就是。。開銷有些太大了～」

「。。哈哈哈哈～」

穿著一身老式西裝，領口打著領結的茱莉（朱迪斯·Ｋ·摩根），用手點指著大衛，笑罵道。

「你這個混蛋小子，原來。。還是個葛朗台嗎？」

「不不不～」

「錢嗎～賺來不就是為了花出去的嗎？」

「我只是覺得那些錢，花在無意義的重複消費上面，太浪費了而已～」

「哦～重複消費！」

「嗯。。你又想到了什麼新點子？」

「沒有啊～」

「」

（現在，還有人不知道葛朗台嗎？）

（葛朗台是巴爾扎克的小說《歐也妮·葛朗台》中的重要人物。葛朗台是一個法國大革命後起家的資產階級暴發戶。）

（常被用來比喻守財奴。。一毛不拔的鐵公雞！）